第8章
此时沈惊澜绕过回廊,专挑人少的地方走,身后“尾巴”紧紧跟着他,四下无人,停下脚步,回头。 “瑞王殿下跟了我一路,有事?” 凌玄澈面色不善,警告道,“你不过是敌国质子,认清自己身份,别仗着若初给你点脸面,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沈惊澜淡声道:“瑞王殿下既然心系旁人,又何必霸着郡主不放?” 凌玄澈脸色一变,四下看了看,“你别胡说八道,你若敢在若初面前搬弄是非,死定了。” 沈惊澜面上恭顺,言语挑衅,“殿下也看到了,我和郡主形影相随,不分你我,殿下如今怕是没那个胆量要我的命。” 凌玄澈咬牙切齿,抓住沈惊澜的衣襟,拳头落下的瞬间,理智尚存,这里是王丞相后花园,朝中不少大人们都在,在这里动手,于他无益。 凌玄澈的随从李聪紧了紧拳头,“殿下,粗活交给属下。” “交给你个屁,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凌玄澈呸了一口,这个沈惊澜看着一副病殃殃的短命相,说话真他妈气人。 手指戳了戳沈惊澜胸口,“最后警告你一次,离若初远点。” 沈惊澜动了动耳朵,隐隐听到脚步声朝这边快速走来,继续激怒凌玄澈。 他墨黑的眸子幽深如寒潭,冷笑一声。 “我若是不呢?” 第7章 美救英雄 一个质子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他就算再不得圣宠,也不能让一个质子欺负到头上,实在忍无可忍,挥拳就要砸向沈惊澜。 撞上沈惊澜的目光,凌玄澈无意识打了一个寒颤,挥起的拳头高举头顶,又顿住了。 脚步声马上近在眼前,沈惊澜眼疾手快掰扯凌玄澈手指。 凌玄澈高举的拳头落下,两人扭打到一起。 沈惊澜武功废了,到底曾经是习武之人,人身体哪里最脆弱,心里门清,专挑暗处下手,又狠又准。 凌玄澈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懂这里的门道,一味用蛮力反倒躲避不及,挨了好几闷拳。 李聪见自家主子打架落了下风,顾不得是谁家后花园,上前帮凌玄澈打沈惊澜。 那两个人翻过来调过去滚在一起,李聪的拳脚不仅没落在沈惊澜身上,凌玄澈反倒是生生挨了几脚。 凌玄澈咒骂,“瞅准了,往哪踢呢?” 凌玄澈像夹心饼干被夹在中间,前面受下沈惊澜一个暗拳,身后被李聪踢了一脚,三人扭打得正热闹,沈惊澜突然倒地不起不动了。 凌玄澈二人站起身正欲对其拳脚相加。 温若初领着王丞相一众人等赶到,看到的就是凌玄澈和李聪欺负沈惊澜的场面。 “住手!” 温若初赶紧上前扶起沈惊澜,“怎么样?” 沈惊澜不说话,一直咳,表情痛苦,看样子伤得不轻。 只是让沈惊澜激怒凌玄澈,给朝臣们留下一个仗势欺人的印象,为抄袭诗词做道德铺垫。 怎么还动手了呢? 沈惊澜身体还没好利索,武功也没恢复,打架肯定吃亏。 完犊子了,这波亏大了。 沈惊澜弯腰咳嗽两声,对温若初摇摇头,“我没事。” 给王丞相行了一礼,弱着声音道。 “扰了丞相的赏花宴,谨之给丞相赔罪了,瑞王殿下……只是说教谨之两句罢了。” 众人窃窃私语,“这可是王丞相府邸,瑞王殿下居然敢行凶伤人?” “谁说不是呢。唉!” 勋贵们直摇头,看向凌玄澈的眼神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此人心浮气躁,不堪大用。 一小段插曲过去,到了今天重头戏,以花为题做诗词。 和书中描写的一样,接连出了好几首好诗,歌颂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时常有叫好声传出,就连温清柔都凑热闹做了一首。 凌玄澈方才丢了面子,急于在众人面前表现。 赶紧上前朗声诵出提前准备好的诗句。 “陌上繁花绽欲燃,田家劳作未曾闲。汗浇瘠土难糊口,愁对春光泪泫然。” 一诗作罢,像是触到了某个机关,众人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凌玄澈。 刑部尚书张大人率先拍手叫好,“好啊,瑞王殿下不光看到了花,还看到了身后的劳苦百姓,此等忧国忧民胸襟,我等佩服。” “瑞王殿下忧思劳苦百姓,是我大虞之福,百姓之福,此等佳作怕是要流芳百世了。”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各种艳羡敬佩的目光落在凌玄澈身上,凌玄澈很是受用,故作谦虚道。 “各位大人抬爱了,本王也是有感而发,随性赋诗罢了!” 王丞相拉着脸,盯着凌玄澈看了半晌。 “敢问瑞王殿下,这首诗当真是你所做?” 凌玄澈面上快速划过一抹心虚,转而想到那作诗之人不过是个穷秀才,都快饿死了,绝对没有机会接触王丞相这类的达官显贵。 王丞相可能是被他的诗作所折服,所以才有此疑问。 挺了挺腰板,“自然是本王所作。” 王丞相掏出方才温若初给她的诗词,冷声道。 “那你做的诗,为何和若初郡主交给老夫的丝毫不差?” 凌玄澈接过纸张,上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作诗秀才是他亲自找的,没有接触旁人,温若初怎么有这首诗,她在跟踪他? “若初,这是……”眼睛一转,“你怎么把我手稿拿来给王大人了?” 温若初笑了笑,“瑞王殿下可真会说笑,我最近又没见到您,去哪里拿您手稿啊。” “这诗是一个穷秀才所作,我瞧着诗不错,可惜和今天主题不符,就单独交给舅舅了。” 那秀才的确是可塑之才,已经被温若初安顿妥当,到时候让他拜入王丞相门下。 温若初接着说道:“只是……瑞王殿下怎么读出来了,又是从何处得此诗?” 有了之前凌玄澈仗势欺人的铺垫,这偷盗他人诗作,不用过多解释,也能做实了。 王丞相邀请的都是为人忠正之辈,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趋炎附势,众人三三两两小声议论。 “这不就是抄袭?是为盗!简直就是辱没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太不像话了!扯什么流芳百世,我呸!” 凌玄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诗是本王作的,你们别瞎说。” 王丞相脸色难看,到底怎么回事?他长眼睛自己会看。 “是非曲直老夫已经看明白了。”王丞相冷声道打断凌玄澈,“瑞王殿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老夫不敢久留殿下,来啊,送客。” 凌玄澈苦心准备这么长时间的机会,不仅没得到半分好处,反而惹得一身腥,恨恨地瞅了温若初一眼,拂袖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瑞王殿下和若初郡主这次八成要闹掰了。 凌玄澈被请走,诗词会草草收场。 屋内,王丞相惊疑地打量温若初半天,温若初正低头帮沈惊澜处理手臂擦伤,瞅了一眼王丞相。 看出来了,他的这个侄女这是想把凌玄澈往死里整。 估计是那凌玄澈又惹到这丫头了。 “这次不会又是耍小孩子脾气,今天吵架明天和好吧?” 温若初梗着脖子,信誓旦旦。 “这次绝对没有明天和好的可能,以后我和瑞王井水不犯河水。” 温若初放下沈惊澜衣袖,“舅舅你以后多关照一下沈世子。” 这话听得王丞相脸色一变,“你又不是不知道沈世子身份,老夫岂能收沈世子做门生,休要胡闹!” 温若初解释,“没让您收沈惊澜做门生,收了那个穷秀才就成,今天您也见到了,以后看见谁欺负沈惊澜,您受累帮忙照拂一下。” 王丞相撇撇嘴,“老夫身为大虞左丞相,自当主持天下正义。” 温若初拉着沈惊澜站起身,“那行,我们就先走了,不用留我们吃饭。” 没良心的,连饭都不愿意留下吃。 王丞相看着沈惊澜的背影,心里唏嘘。 沈惊澜身陷大虞为质,分明就是潜龙在渊,日后必有宏图大志,又何须他一个老棺材帮忙照拂。 温若初坐上马车就开始给沈惊澜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我真没想到凌玄澈居然真的敢在舅舅家里动手,不然我就不把你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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