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凌玄澈是先帝孙子,和温若初青梅竹马,其父英王在先帝还在的时候就殁了,和女皇没有血缘关系。 要不是仗着温若初的关系,早被女皇打发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了,哪会留在上京。 其母族出身商贾,有的是钱买这些稀罕物。 血燕是难得的好东西,受伤之人食用最好了。 凌玄澈的东西给多少收多少,是温若初这么多年平白付出应得的。 “那盒给谁的?”见桌子上还有一盒,瞅了一眼温清柔明知故问。 凌玄澈生怕温若初误会,另一盒也忙塞进温若初手里。 “都是给你的,若初妹妹缺什么短什么尽管和本王说。” “多谢瑞王殿下。” 没工夫搭理这对渣男贱女,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沈惊澜。 白得了两盒血燕,心情甚至愉悦,温若初借口有事,脚步轻快地捧着两盒血燕先走了。 两盒血燕都给了温若初,温清柔不高兴了,光顾着告状,忘记把血燕收起来了。 屏退下人之后,温清柔心里又气又委屈,眼眶红红的,委屈巴巴挤眼泪。 “还说什么心里只有我,我看殿下心里全是姐姐,压根没我的地。” 凌玄澈心疼坏了,抱着温清柔,轻声哄,“说的什么话,明年也给你两盒血燕,好不好?” “她可是在养男人,殿下也能容忍下去?”温清柔抽抽搭搭,撒娇质问。 “柔儿最善解人意了,应当知道本王所图之事,下个月王丞相府邸举办赏花宴,宴请不少勋贵,王丞相是温若初的娘舅,本王需要笼络王丞相一系。” “在本王心里,柔儿才是最重要的。” 凌玄澈怀抱佳人,说着情话,心里泛起琢磨。 从前温若初整日黏在他身后,玄澈哥哥长玄澈哥哥短的,怎会突然养了男人? 低头瞅了一眼温清柔,莫不是温若初发现了什么?故意激怒他,逼他娶她。 可温若初嚣张跋扈的性子,日后如何母仪天下?相比较而言,柔儿温婉可人,才适合。 要不是两家长辈曾在圣人面前有过口头婚约,温若初又对他有点用处,他才不愿意和温若初虚与委蛇假意情深。 温若初抱着两盒血燕喜滋滋回苍兰苑的时候,沈惊澜扶着木棍正踉踉跄跄往外走。 之前温若初下令,谁都不能欺负沈惊澜,丫鬟小厮围了一圈,没敢硬着来,好说好商量劝沈惊澜回屋。 温若初赶紧上前拦住,“你干嘛去?”沈惊澜若是走了,回头废了筋脉这事还得找她算账。 “我……” 温若初见沈惊澜没有身为面首的自觉,板着脸呵斥。 “你是我的人,哪都不能去!” 沈惊澜安静下来,不挣扎了。 非逼着她发火,不给他点颜色,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吩咐小厮,扶沈惊澜进屋。 血燕命人熬煮上了,温若初进屋给沈惊澜掖了掖被角。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就安心在这养伤,伤养好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当……当真?”沈惊澜意外地看着她。 “我可以立字为据。” 自从温若初写下随时放沈惊澜走的字据之后,沈惊澜安分不少。 一段时日下来,除了武功没恢复,身体恢复七七八八。 为方便照顾沈惊澜,还特意在自己院子里分出一间厢房给沈惊澜自己用。 到了伤口恢复期,伤口结痂发痒,下午温若初送来两大罐祛疤止痒的药膏。 沈惊澜独自坐在房间,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抠出一块药膏,冰冰凉凉的一小坨淡黄色膏体,飘着淡淡的茉莉花味,正要往腰上伤口抹,门板忽地被人从外推开。 “沈惊澜快试试这件衣裳好不好……看。” 温若初捧着给沈惊澜刚做好的衣裳,站在门口,踹门的脚还没完全放下。 面前是一具白花花的躯体,宽肩窄腰大长腿,腹肌垒块分明,再配上那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 刚要张嘴道歉,就听沈惊澜惶恐地急着道歉。 “郡主,对不住,我……我……” 沈惊澜赶紧背过身,往自己身上穿衣裳,慌慌张张的,好像那个突然闯入的人是他。 温若初比沈惊澜还慌,只是怀里抱着衣裳,没得表现出来。 见沈惊澜这副羞怯的样子,她挺了挺腰板,气定神闲地迈步进屋,抬脚把门勾上。 “没关系。”衣裳放到床上,“王丞相府里明日有赏花宴,你闷了半个月,我带你出去透透气,衣裳按你的尺寸做的,一会你试试。” 沈惊澜理好衣裳,犹豫道:“那种场合去的非富即贵……我去不合适吧?” “你是我的人,我带你去有什么不合适的?” 温若初想都没想地回嘴道。 凌玄澈明摆着还想利用她,做他的皇帝大梦,正好趁这次王丞相府邸赏花宴,彻底断了凌玄澈的念想。 只是这话骤然当着沈惊澜的面说出来,就显得有点暧昧和宣誓主导地位的意思了。 气氛突然莫名其妙安静下来,沈惊澜微微低着头,墨黑的眸子里闪过几分窘态,稍显不安地站在一边。 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衣裳没穿规整,衣襟领口微微敞着,胸肌半露不露。 温若初坐在凳子上,胳膊肘随意搭在桌沿,摩挲那个装着膏药的青瓷罐,余光偷瞄一眼沈惊澜领口。 想到方才不小心看到的半裸躯体,沈惊澜这小子平常穿着衣裳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脱了衣裳这么有型。 腰腹肌肉更是劲瘦紧实,一看就是那种爆发力和持久力都不错的类型。 就是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煞风景。 有心想帮沈惊澜涂药,又怕这朵小白花误会她别有企图,显得她像个逼良为娼的淫贼。 第4章 在我院里干坏事? 淡淡的茉莉花香甜弥漫在空气里,两人不是第一次同处一室,此时温若初和沈惊澜一坐一站,偶尔视线碰撞,竟莫名生出几分尴尬。 捱了半晌,实在坐不住,温若初起身,留下一句,“对了晚上的血燕我回屋吃了,你的那份一会让下人给你送过来。” “多谢郡主。” 夜幕四合,窗外响起三声布谷叫声,沈惊澜放下茶盏,推门离开。 苍兰苑后院僻静无人处,一位黑衣男子恭敬地对沈惊澜行了一礼。 “阁主,属下仔细查问过阁内所有人,昭德十三年采花大盗一事,无人泄露半句。” 沈惊澜微微蹙眉,心底疑惑四起,既然如此,温若初是如何得知,那日竟然在女皇面前分毫不差提起。 他明明记得当时正巧遇到那贼人作案,顺手擒住,丢弃到大理寺门口的时候附近无人。 温若初若是跟踪他,他不可能不知道。 近日相处下来,这个温若初和从前那个恶毒跋扈的郡主简直判若两人,且多讨好谄媚,以面首的名义把他弄到府上,又没有对他行越规之举,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是真的如她和女皇说的对他“动心不已”? 还是她对他还有更大的阴谋? 黑衣男子名叫追风,犹豫着问道:“会不会是女皇察觉了什么?故意设计温若初接近您。” 沈惊澜沉吟半晌,“继续密切监视,如有异动,格杀勿论。”揉着手腕触到上面细小疤痕,不知想起什么,很快改口,“算了,你不必跟着这件事了,阁内正事要紧。” 反正如今他在温若初身边,他倒是想看看温若初想对他做什么? 旁边草木一阵细微声响,沈惊澜动了动耳朵,面色陡然犀利警惕,给追风递了一个眼色。 追风腰间长刀出鞘,一个闪身手起刀落,眨眼功夫,刀回到刀鞘里。 草丛背面竟藏着一个人,现在已经是尸体了,穿着绸缎,应该不是寻常丫鬟,腰间露出纸包一角。 追风打开纸包,低头嗅了嗅,“是烈性蒙汗药,还剩一半。” “处理了。” 沈惊澜瞥了一眼尸体吩咐,语气无波无澜,平淡得好像处理的不是尸体,而是一条死鱼。 “得令。” 小厨房灶台上炖煮两只小瓦罐,里面炖煮着他和温若初的血燕,其中一个盖子没盖严实,几粒粉末遗落在上面,附近不见看守灶台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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