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咋跑到这里来了。 李青风把爬犁扔下,跑去土房把马永江叫出来,俩人开始往窑里放柴禾烧。 李青文一边回应伙房这些人的话,一边搬着鱼,放进大盆里面。 伙房的这些人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鱼,都惊住了,纷纷过来帮忙倒水,给鱼解冻。 他们知道李青文要用伙房做鱼,有人去拿姜和蒜,有人在盆里拔大葱。 不用李青文动手,他们就把葱姜蒜啥的切了半盆,把刚刚到厨子里的盐和酱油、醋啥的又拿出了出来。 董明教李茂群做酒,伙房里还剩下几坛子,怕有人偷喝,藏的很严实。 暂时没啥事做,李青文说回去一趟,等会就来,伙房里有机灵的,立刻说要跟他一起。 他们再回来时,抱着几匹粗布,还有一个兜子,粗布是给伙房的人做衣服和鞋的,兜里都是些锥子、磨刀石之类的常用的小玩意,边城这里太偏了,许多小东西花钱也买不到。 在这里,都是相互照顾,李青文平时听他们抱怨里衣都穿烂了,特意记了一下,去京城顺便就给买了。 伙房的人收到东西都很高兴,李青文说要还盐,都不要了。 鱼化冻后,一堆人开始刮鱼鳞,划开长长的鱼肚子,把里面的脏东西掏出来,一边收拾一边感叹这鱼真大。 收拾干净后,多洗几遍,在鱼身上斜着一刀刀的切,然后放葱姜蒜和酒,腌制。 因为这些鱼太大了,怕不好入味,李青文又往鱼肚子里塞了许多增味的,然后用大粗针把肚子给缝上,要不然等下挂到窑里烤时会掉出来。 除了要烤的那几条,李青文另外还剁了一大盆鱼肉出来,放到大锅里炖,伙房的人一个个的都想吃,锅闲着也是闲着。 冷水鱼很鲜,不需要太多的调料,只放一些简单的,再加上水一煮,很快锅里便成了诱人的奶白色。 李青风和马永江在窑里烧着火,也跑到伙房来,他们常过来,一个个都熟的不能再熟悉。 伙房的人不停的动鼻子,问鱼是哪里弄的,他们闻着味道就知道这鱼好吃。 一听这鱼是从挖石头的大江那里钓的,伙房的人一脸失望,近点的地方还好,那么远,他们去不了。 李青风道:“再去我给你们拉一爬犁回来,得用牛肉换,前阵子那两头伤牛你们宰了,应该没吃完吧。” 因为要种地,边城有几百上千头牛,当然一开始没有那么多,这些年陆陆续续出生了不少,牛和牛打架,或是扯开绳子跑出去冻伤,每年冬天都会宰杀几头。 年年都要去围猎,上头的人从来不缺肉吃,这些牛肉还剩下不少,李青风没咋吃过,一直想着呢。 伙房的人一边吃着炖熟的鱼肉,一边点头,只换个几十斤的话,不是啥大事,毕竟这鱼也很香。 几个人把锅里的狗鱼分着吃完,盆里的也腌的也差不多了,吴少义拿着铁钩子钩在鱼身上,和李青风一起把鱼挂在烤的滚烫的竖窑中。 第151章 烤鱼还没熟, 李青瑞就来营地喊人,饭做好了,招呼他们回家。 让伙房的人帮看着鱼, 李青文小跑着回去。 族里亲戚和客人都走了,东屋西屋放了两张桌子, 东屋的自然是李茂贤、江淙和老邢头等人,西屋的是女眷和孩子。 江淙跟李家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说,老邢头先是照看李青文,后来又照看家里和村子这些小东西, 也不是啥外人。 从前, 李青风和李青文都是跟侄子们一起吃的,现在这个年纪,是大人了,也能跟爹和大哥坐在一桌。 李青文坐在江淙的身边,听他跟爹和大哥说话。 李正明在老邢头身边睡着了,李青风把凉手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又一把, 小家伙醒了, 嘴巴撅的都快把天给捅个窟窿了。 他弄不过四叔,忍气吞声的往李青文身边爬, 他一爬, 李青风就把他拽回来,几次下来, 眼珠子上面就蒙上了一层水汽。 李正明向爹求助, 可是李青瑞忙的进出不停,并没有发觉儿子陷入了困难。 江淙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李青文生病的时候,伸手挡了李青风一下, 李正明机灵的爬到小叔的身边,掀开衣服,把脸埋在李青文的肚皮上,“好香……” 李青文也扎在他柔软的脖颈那里,使劲的吸了一大口,“咱俩都香!” 李正明咯咯的笑起来,眼中那点湿气也都没了。 老邢头看着他叔侄俩亲昵,笑道:“仔儿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怕是得惯坏了。这么稀罕孩子,赶紧找个媳妇,生两三个胖小子。” 李茂贤给他倒酒,脸上的纹路都带着笑意,道:“从前我当仔儿跟亮儿和明儿一般大,这几年眼瞅着就长了,仔细一寻思,村子像他这般年纪的,也有不少成亲有孩子的了。” 李青文一点都不想提这个,强行岔话,把倒好的酒杯挪到大哥那边,“酒戒了那久,可别喝了再犯。” 李青瑞又把杯子放回老邢头的面前,道:“这个米酒,就只有淡淡的一股味,不醉人,不信你尝尝。” 李青瑞也给他倒了一杯,李青文低头闻了闻,确实清淡入水,叮嘱老邢头不要喝超过三杯。 陈氏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见小儿子这般,便嗔道:“你这管人管的还挺厉害。” 知道李青文还记着当年那事,老邢头抹了把脸,道:“我有一次喝醉了,倒在雪地里,要不是他和江淙发现,这个时候怕是坟头草都挺高了。” 陈氏道:“那今天您只能喝一杯了。” 老邢头一句话,把那两杯酒给弄没了,看他那后悔不迭的样子,李青文笑了好几声。 饭菜全都上桌,两个屋子都拿起了筷子,李茂贤一直在跟江淙和老邢头喝酒,李青文夹菜喂小侄子。 小丫头没出生时,李正明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老实,不闹人,有客人时也有坐在炕上被喂的特殊待遇。 一边喝酒,一边说京城那边的事情,李茂贤也惦记离家的孩子,但他知道那哥俩在京城过的不错时,就不多问了。 那厢,伙房的人把烤好的鱼送来,桌子上各自多了一道菜。 李青文把自己和小侄子都喂饱了,屁股向后挪了一下,抓着书看起来。 李青风看他,道:“仔儿也不想考试做官,这么用功干嘛?” 一句话,桌上人就说到读书这个事上了,江淙开口问,“叔可想让仔儿去京城读书?” 在码头时,江淙打伤并擒住了夺权败北,欲想坐船逃走的前五皇子,立了大功劳,会受到新帝的嘉奖。丁杰不想占江淙的功劳,但江淙这身份不该出现在码头,不想节外生枝,他便跟丁杰说了这件事。 当初周丰年能推举李青卓去文正书院,现在丁杰也能把李青文弄进京城。 李青文伸手偷偷的掐了江淙腰一下,让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淙端着酒,纹丝不动,另外一只手擒着他的手腕。 李茂贤收到了二儿子的信,知道小儿子在读书这块比别人强,道:“看他自己,都十七了,我不能一直管到他老。” 这个回答倒是挺出乎李青文意料的,他道:“爹,我还以为你一直想要我读书,光耀门楣,出人头地,给家里长脸哩。” 李茂贤笑了,“我知道仔儿聪明,但这天下聪明的人数不胜数,读书致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爹对你还有你的几个哥哥最大的期望就是,平平安安的,无病无灾,娶个贤惠的妻子,生儿育女。” 江淙沉默的给李茂贤和李青瑞斟酒。 李青文有点不敢确定的道:“爹,你这不是以退为进吧?” 李青瑞抬起筷子,用另外一端轻轻敲了李青文脑袋一下,“咋跟爹说话呢。” 把嘴里的酒咽下去,李茂贤看着小儿子,微微叹息道:“天下为人父母的,没有一个不想儿女一生顺遂的,爹也不例外。十个手指头天生各有长短,老天爷赏脸给你指明读书这条路,不走着实可惜了。” 李青文认真的听了进去,想着该如何说。 江淙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声音平和的道:“仔儿天天自己抱着书,不想靠着自己的本领考得功名?” 李青文没想到江淙今天要掀台子,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认真的,觉得自己是躲不过这一遭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长长出一口气,道:“二哥说朝廷可能要重开科考,以后不论出身和年纪,都能投牒自应,若真是这样,我就去考。不过我没甚太大的抱负,三五年没读出什么名堂,我也再不寻思这事,专心种地了。” 去了京城一趟,看了文正书院,他之前高考结束但没有读大学的那点小小的遗憾又被勾出了水面。 这事他在回来的路上仔细考量过,最后决定还是试一试,他前世都是一场考试一场考试考出来的,不去同其他人比试,并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 只是不想用太久时间,就给自己定了个期限。 李青瑞笑道:“仔儿这口气不小啊,你二哥都没敢说自己读几年就能如何,你倒是敢夸下这个海口。” 李青风撇嘴,他完全不知道读书有甚好的。 李茂贤和老邢头倒是一脸欣慰,俩人跟江淙连碰了三杯,两个喝酒,一个喝的水。 李青文道:“二哥只是没有说出口,暗自使劲,他的志向比我的远大。” 李茂贤赞同的点头。 李正亮吃完饭嘴巴上的油都不抹就跑到了东屋子来,身上还背着李青文的大袋子,他忍不住了,问道:“小叔,这里有给我买的东西吗?” 李青文暂且把读书的事情放在一边,在袋子里掏出一个烧泥人,泥人身上画着威风的铠甲,手里还拿着一大把砍刀,这是他大侄子一直想要的大将军。 李正亮拿在手里,看个不停。 李正明也想要,但是他不说话,就巴巴的看着李青文,然后还凑到小叔脸边讨好的亲一口。 李青文给了他一个陶瓷做的圆球,圆球上有几个孔洞,里面套着圆球,转动的时候,里面好像有沙子在哗哗的响。 李正亮看完自己手里的,又看弟弟的,突然觉得弟弟的比他的有意思,他眼珠一转,上去搂住李青文,也啃了一口,“小叔,还有吗?” 他没轻没重的,李青文脸上登时多了一个牙印。 怕再挨啃,李青文赶紧又掏出一个脑袋和身子还有胳膊腿都用木块做的娃娃,李正亮满意的放过了他。 李青风看着他们,微微皱眉,站起来贴着墙根蹭过去,一屁股坐在弟弟的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李青文抬头看到他的神情,便了然,主动交出袋子,“小四哥,这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挑。” 四哥一口能把他脑袋给吞进嘴巴里,刚洗完头发,他不想这冷天再受第二次罪。 说说笑笑的,外头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明天还要干活,吃饱喝足,众人起身。 李青瑞看老邢头走路不稳,不放心的扶着他。 李茂贤将人送到门口,江淙不让他出来,刚吃完饭,一脑门子汗,被风激了不好。 今天高兴,李茂贤多喝了几杯,有了几分醉意,他抓着江淙的手臂,道:“其实你们走这几个月,我都没咋担心,有你在,仔儿肯定没事。” 江淙顿了一下,道:“他不是小孩,不但可以照看好自己,也能帮着别人,我不过是陪着走了一趟罢了。” 李青文从厢房掏出一个大大的粗布包着的东西,李正亮和李正明也跑了出来,好奇的摸着,问这是啥。 李青文一边应付这俩人,一边扶着老邢头的另外一只手,跟大哥一起把人送进营地。 江淙还在李家门口,李茂贤又同他说了一堆话,最后陈氏过来,将孩子他爹的手扯着松开,让江淙回去休息。 老邢头许久没喝酒了,这点米酒也让他晕了,倒在炕上就睡了。 李正明和李正亮在这里有自己的小被窝,他们推李青瑞走,说要在这里睡。 此时屋里人早就躺下了,怕吵醒他们,李青瑞也没硬拉俩儿子跟自己回去。 然后李正明拽着李青文,说要跟小叔一起睡。 李青文的衣服和鞋都被俩人给扒下来了,江淙进来时,李青文把炕边的东西推给他。 扯掉布,露出里面的弓,这就是李青文卖掉貂皮衣服和搜刮所有剩下的银子买的重弓了。 这几十两银子的弓,和军营中的那些抓在手上太不一样了。 李正明和李正亮也被这弓给吸引了,这个比他们的玩具威风的多。 江淙早就知道了这弓,被李青文催着,徒手拉了一下,力道又稳又均匀,果然一分钱钞一分货。 李正明看着江淙和那弓,突然凑到李青文的耳边,“小叔,他不挨你的脸吗?” 李青文先没听懂,后来明白了,他侄子以为,只有亲脸才能得到更好的礼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歪理。 小哥俩拉着李青文进被窝,江淙也合衣躺下。 方氏她们娘三个还没来时,蒋立平就收拾出了最边的房子,就是从前郭大永他们住的那个,如今他们一家四口人搬了进去。 这些天,他听了媳妇说了不少老家的事,脑袋里装的东西多了,睡不着。 他正静静的躺着,恍惚看到窗户外面一个影子晃过,但却没有听到声响。 那些起夜的人动静可大了,明显不是他们,那是谁半夜三更的在外头? 左右睡不着,蒋立平便爬起来,披上了衣服,推开门,啥也没看到,月光下的雪地一个人没有。 不信这个邪,他穿好衣服,关上门,围着这几个房子转了一圈,除了风和天上的月亮,依旧啥也没看到。 就在他以为自己眼花的时候,头上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找啥?” 蒋立平退出去十几步远,终于在房顶的烟囱旁边看到了江淙,一脸不敢置信的道:“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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