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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大的伤送命,他们这阵子看过不少了。 从前是不抹药膏的,但是一堆蚊虫挤在伤口上,马和骡子用尾巴赶不掉,看上去十分痛苦,李青文就去周瑶那里问药。 这些药膏用老角熬的,是给人用的药,薄薄的一层,盖在伤口上,不但能隔绝蚊虫的吸血和产卵,还能让牲口伤口早点愈合。 受伤的牲口会歇几天,每日露水落地后,让家里的孩子牵着到野外,缰绳接上长长的麻绳,麻绳的一端系着铁棍,找到草茂盛的地方,把长长的铁棍用石头砸进地里,牲口跑不了,转圈的吃这一片的草。 通常半天过来看一次,若是绳子能够到的地方草都吃光了,就把铁棍拔出来,再换地方。 伺候完家里的这些大大小小,李青文又去营地,他练箭,四只狗崽便在旁边玩闹,现在它们的地盘是最大的,不管营地里,还是营地外,亦或者是新城里面,还有远处挖石头的江水边,它们都撒了一泡泡的尿。 才刚几个月的小狗狗就已经表现出很强悍的耐力,只要吃的不差,精神像只小牛犊。 李青文要干活,没办法陪它们一起玩耍,它们就跟着山上割草的孩子一起,在高高的野草中奔跑,半天都见不到影子…… 李青文练完箭,去屋里找方氏要水喝,这么早,他进屋没看到老孙他们,听方氏说在马厩,喝完水便过去了。 现在流犯和大半的官兵都在新城干活,老邢头也躲不了闲,白天筛土,晚上伺候牛马,累不说,牛马生病,这才让他夜不能寐。 李青文到时,就听老邢头说,又有三匹马泻肚,是因为贪青了,吃太多的青草,肚子受不了,一直拉稀。 本来好好养着就行了,但每日还要干活,马累着又晒着了,情况不太好。 这不能怪伺候的人不用心,应该青草和草料掺和着吃的,但是上头说,今年天气可能有变,草料得省着点,结果这一省,许多马就受罪了。 老邢头正在给这些马喂米汤,李青文进来后,跟着老孙他们一起清理马粪牛粪。 新来的流犯嫌这里脏,弄不干净,挨了几鞭子后,故意蘸着马尿往牛马身上抹,又脏又臭。 他们人多,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上报上去后,有一个人被官兵打断了胳膊。从那以后,不管马厩牛棚这里什么样子,老邢等人也没再跟上头说过,干活的也都老实了几分,但依旧不咋精心。 他们根本不明白,为啥一个干活的畜生,还要这么精心的伺候,给口吃的,不饿死不就得了? 丑牛俊马,一个顶俩。营地的里的马是给朝廷培育优良战马的,体型都很漂亮,李青文把它们一匹匹的牵出来,用软刷子刷洗身上,舒服了,干净了,它们就会少生病。 当然,马要是好好的,老邢头心情自然就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眉头把脸都皱到了一起。 很快,李正明他们带着一群孩子也来了,一个个嘴角还有饭粒子,他们看老邢头难受,都过来摸他的胡子,说一定多割草喂马,不让它们饿的生病。 小孩子不懂,以为马是饿的倒下了,老邢头摸着他们的脑袋,耐心的告诉他们,春夏秋冬如何养马,多吃青草也不尽是好事。 李正明知道生病得看大夫,便“噔噔蹬”跑去找周瑶,周瑶昨天炼药到后半夜,被弄醒了以后,两只眼睛费力的睁开一条缝,游魂一般被拉到马厩。 周瑶不是兽医,但是也略懂一些,问了老邢头一些事情,然后回去配药,把药包挎在李正明的脖子上,门都没关,就摸回了屋里。 李青文架着炉子熬药,熬好后,天都大亮了,许多人急匆匆的吃饭,然后去干活,陈氏把饭菜给李青文和老邢头端过来。 林潭虽然执意要先盖城,粮食的事情他也放在了心上,牛马的粮草都在缩减,官兵的口粮也少了,老邢头早就跟李家人一起吃饭了。 他这个年纪,干活这么累再不好好吃,身子骨怕是受不了。 口粮一少,挨骂最多的是伙房的人,谁都知道这命令是林将军下的,但是谁敢骂他,这口气当然撒在做饭的这些人身上。 伙房的一帮人天天挨骂,早就习惯了,他们也骂,因为吃不饱还得干活,天天眼前发黑。 官兵尚且能忍,新来的流犯受不了饿肚子,也受不了毒辣的日头,更受不了这份累,一天晕倒一片,有的是真晕,有的是想浑水摸鱼,歇一会儿。 周丰年来找李茂贤,跟李家借高粱糖,然后干活的时候,大家伙喝的水变成了温热的糖水,虽然肚子还是饿,起码晕的人少了。 这个时候,大家最盼望下雨了,一下雨,不用干活不说,还能去外面采蘑菇,不管咋样,这东西都能吃不是。 夏日的雨后,陈氏和姜氏以及营地外的妇人们,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蘑菇圈,自然是喜出望外,拎着麻袋喊上一家老少,冲去开始采。 李青风是个胆子大的,本来和李青勇他们应该一起去江边搬石头,他们半路却偷偷的绕了一圈去桦树林,割了好几车蜂蜜,特意等到天漆黑了才回来。 一桶桶的蜂蜜被拎下来,李正明和李正亮蹲在木桶旁边,用手指头沾木桶口的蜂蜜往嘴里放,甜滋滋的,真好吃。 李青文看过了,这些蜂蜜每一刀割的都不大。 李青风还跟李青文说,林子北面还有几处花多的地方,让他下次再往北放一些箱子。 他这次走了一个多月,李青文就知道,应该没少在林子里逛游。 李青文也买了一些便宜的花籽,洒在了他们田地北面的小树苗林子里,不过京城那边的花,在边城不知道能活多久,就怕还没结籽就被冻死。 建东西两侧的墙体时,该薅草了,一群人呼呼的涌向田地,李青文白天去地里忙乎,晚上带着一群小孩子提水去浇树。 营地有巡逻的官兵捉到了两只受伤的狍子,但是个头有点小,都是几个月的崽,李青风用腌肉跟他们换回来,把狍子关在羊群的旁边,准备喂养大再吃。 家里的三只狗崽就去看新成员,狍子崽感受到了食肉的注视,吓的直发抖,李青文就把它们三只给抱回来。 本来以为管住这三只混世魔王就够了,结果李青文转头给狍子倒水的时候,就看到一只鸟站在地上,一口一口的从狍子屁股上往下啄毛,一口一撮毛,它不停的啄,狍子呆呆的看着它。 李青文接着给它们赶跑偷毛的鸟。 下羊羔的时候,老邢头病倒了,脸色蜡黄,周瑶给他看病,只给了一瓶子药丸,让他每天吃一颗,最重要的别多想,好好睡觉。 李青文知道老邢头惦记那些牛马,他怕冬天的时候,草料不足,会宰杀那些老牛。 老邢头从小没有亲人,长大后没有娶亲生子,如果不是遇到了李青文他们,这辈子就打算跟牛一起过了,喂养了多年,他同这些牛的感情很深。 李青文知道他的心病,一边守着他,一边寻思应对之策,然后便想到了青储饲料。 第163章 李青文同老邢头还有家里人解释青储饲料的好处时, 北边哨岗传来不好的消息,其中一个哨岗的官兵被掳走,因为长时间没有和其他哨所的人联络, 待寻过去时,发现哨所外面的两具尸体已经腐烂了, 地上沾血的羊皮上写着他们被围攻。 听说这个事情后,李青文心跳停了几息,然后爬起来就跑去找周丰年,周丰年正在跟林潭对北面哨岗回来的官兵问话, 他只能找周从信。 “不是你江大哥他们。”周从信一脸浓浓的倦意, 道:“据那个报信的官兵说的,那些人应该是罗车国的人,他们很凶悍,好再人不是很多……” 要不然北面哨岗可能要全军覆没了。 很快,营地就派出了官兵和粮草向北增援。 看着那些官兵骑马离开营地,李青文低头盯着左手, 那里之前有一道伤, 现在已经不见了,但几个月前受伤事的事情历历在目。 他后悔了, 不应该在江淙离开之前生气的, 只希望江淙和其他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仔儿,仔儿……” 一声声的呼唤叫醒了李青文, 他睁开眼睛, 就看到娘亲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身上一片酸痛,李青文发觉自己背书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氏担忧的看着小儿子, 自从听说北面出现敌人后,便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知道他怕江淙他们出事,离的太远了,想去看一眼都不成。 “咋了,娘?”李青文站起来问道。 “陶姑娘来了。” 陈氏向旁边闪身,陶若凝走过来,她的头上有些湿,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外面也是湿漉漉的。 这个时候李青文才发觉屋子里有些暗,外面下雨了。 唤醒儿子,陈氏便撩开门帘出去了,李青文让座,陶若凝用布巾把袋子外面的水一点点擦拭干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卷厚厚的纸。 这些都是画,不知道多少张,最上面画的是一个大孩子带着一群小孩子栽树的情景,盯着那纸看了许久,李青文才发觉,那个个头最高的,可能是自己。 “我的下巴有这么圆吗?”李青文转头看陶若凝,不解的问道。 陶若凝拿着陈氏塞过来的布巾擦头发上的水,道:“春天刚开始的时候挺圆的,现在累瘦了些。” 这些纸打眼一看有几十张,从前都只是几张而已,李青文一边翻一边看,道:“咋这么多?” “随手画的,就都拿来了。” 这些画,都是春夏之作,有的是景色,有的是人,不单有牵马拉车的画面,也有野鸭子戏水,还有砸城墙的情景。 李青文不懂画,但他觉得,陶若凝能画这么多,应该是心情好些了,如果心情不佳,怕是难以下笔,就譬如他,看了半天书,一个字没背下来,竟然睡着了…… 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李青文继续翻纸。 翻到下面一张时,李青文的手指不动了,上面只有一个人的侧面,褐衣短衫,身量很高,手长脚长,挽起的袖子下是结实的小臂,身侧的手握着,手上青筋鼓的很高,像是在忍受什么。 没有正面的五官,能看到的只有刀削一般的凌厉侧脸,还有高挺的鼻子,以及半长的头发…… 李青文胸口猛的跳动起来,转头看陶若凝,“这、这是……” “是江淙。”陶若凝坐在木头凳子上,看着他。 听到这话,李青文看她的眼神一下凝结起来,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想问的话已经从脸上写了出来——为什么要画他? 陶若凝被他紧紧的盯着,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解释道:“我上次来寻你,看到你俩好像吵架了,就没吱声,后来你走了,江淙一直在那里站着……” 做为一个画师,陶若凝向来观察入微,她一眼就看到了江淙眼中的隐忍的痛楚,悄悄回去后,鬼使神差般落笔于纸上。 虽然李青文鲜少同她说什么,但陶若凝感觉到他应该也挺挂念江淙的,这次来,便把这画带来了。 看李青文看着那画入神,陶若凝忍不住劝道:“我听马永江说,你们俩一向感情很好,有什么别扭早点说开才好,我知道你不是个小气的,江淙看上去也不是,赶紧和好吧。” 李青文心想,要是吵架还好了,但他和江淙,并不是吵嘴,只是生了一场气,江淙摸黑给他包扎了伤口,明明第二日就要出发了,却没有亲口告诉他,一个人就走了。 直到现在,他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人都说江淙跟他关系亲近,如同亲兄弟一般,李青文觉得他四个哥哥都不会像江淙这般一声不吭的离开,练箭是个正经事,他犯错也挨了教训,不知道为甚现在看上去他仿佛是被扔下了。 只是他也没想过,如果是哪个哥哥这般教训他,他也不会挂念这么久。 李青文一直在发呆,陶若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哨岗那片出事了是吗,你知不知道马永江怎么样了?” 听到她问话,李青文才察觉到,下雨天不适合来送画,陶若凝来找他,是想打听北面的事情。 李青文转述了周从信的说辞,跟他一样,陶若凝也未得到几许安慰。 外面的雨停了,陶若凝离开后,李青文把画重新卷起来,拿到西屋,打开木头柜子,和其他的放在一起。 还没关柜子,李青文又把画卷拿出来,将最后一张单独取出,坐在炕上又仔细打量了几遍,看到那绷着的脸和攥紧的手,仿佛瞧见了那日在他身后的江淙。 他现在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想早点能看到江淙。 外头天黑了,李青瑞到西屋拿东西,看到炕上一动不动的黑影,吓了一跳,掀开门帘子,借着灶膛的火看到是李青文,道:“仔儿,你傻坐着干啥呢,你说的那个青储饲料,草要晒到啥样才能入土窖啊,爹他们正准备抽空挖窖哩。” 李青文嘴巴动了几下,李青瑞听他没甚气力,推着他上炕躺着睡觉,“歇歇吧,可别累傻了。” 去到外屋,李青瑞跟李茂贤道:“爹,要不让仔儿早点去京城吧,正好和老二一起念书,一起考试,这几个月,又读书又干活,人都累坏了……” 今年差役送流犯过来,他们也收到了京城来的很多封书信,朝廷重开科举对天下人都是好事,但李青卓即将到来的大考因为一道圣旨戛然而止,他和那些不甚相熟的同窗之前几年的考试全部作废。 新帝新政,不论出身家世,所有人一视同仁,不管是农家子还是世家弟子,都要一同参加朝廷同意设置的科目,李青卓现在要和李青文一样,重新开始。 信中,李青卓并未沮丧,他在京城这几年学的东西都在身上,重新开始只会让他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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