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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的听着双方的论辩,是非曲直早已经明了,不过是走个形式,见场面有失控迹象,朱祁镇只好开口。 “于谦,你怎么看?” 肃立左边首位的于谦抱拳行礼道:“皇上,此二人身为军中大将,战时脱逃与投敌无异,按大明律应斩首以儆效尤!” “你!于首辅!我们跟你可无冤无仇的,何故加害于我们?”刘深已经乱了分寸。 张通则是歪倒在殿中,一股骚 味弥漫,引得众臣纷纷嫌弃捂鼻。 朱祁镇点头同意:“交由三法司会审,兵部协同。朕的意见是凌迟。”声音落下朱祁镇的身影已经从龙椅消失。 第243章 短短两日时间,刘深张通二人罪状就被定死,以阵前投敌论处,果真按照朱祁镇的意见,将他们凌迟处死即可处决。 行刑当天,朱祁镇特令当众行刑,数万百姓蜂拥围观,场面森寒中又透着滑稽的热闹。 “这怎么回事儿?” “听说是打仗时候跑了,啧啧啧,这么大官,说没就没了,还抄家灭族的,你说他们后悔不后悔?” “杀得好!不是这种人咱们大同右卫就不会丢,我弟弟也不会死在那!” …… 群情激愤中,无数烂菜叶和鸡蛋被扔到囚车上。 至于新军将士,统一按照军功嘉奖,没有合适的官位,就谈话给奖银,坚持做到了有功必赏。 只要是此战活着回来的三军将士,都已经全部成为正式的新军将士,户籍全部从原籍调整为新军军籍,分得了自己的军田。 这也让第五军的将士羡慕非常,钱雄天平日不喜欢跟陈怀待在一块,反而老是在营地中转悠,跟大头兵们混的熟稔。 自打其余三军受赏之后,不少人就开始在钱雄天面前嘀咕,表露出想打仗的念头。 钱雄天只能大家鼓励,言说机会总会有的,可到底什么时候有,他这个副军长不清楚,陈怀这个军长也同样不清楚。 过年的“小插曲”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就连朱祁镇有没想到现在瓦剌如此的不堪一击,却也不知道是那颗命运的螺丝钉松动造成的。 转眼已经来到元宵节,古代宫中及民间都以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或元宵节、灯节。 是日观灯夜游的习俗很早就已存在。有始自汉代说,然而古文献有明确记载的是在七世纪初开始的唐代。 唐景龙四年正月“丙寅夜,帝与皇后微行观灯”。是夜放宫女数千人观灯。次日又微行观灯。 当时认为上元夜天神下降,故从正月十四至十六日三夜均放灯,后增至五夜。 到了宋代,元宵节不仅灯火辉煌,且有歌舞百戏填充街巷,“乐声嘈杂十余里”。元宵节吃应节食品“元宵”(当时称圆子)的习俗也早已出现。 明代仍沿旧习,宫中元宵节前后放假三天,并赐文武群臣及耆老宴,午门置鳌山灯,听人纵观,表示与民同乐。 大臣们可奉父母来观灯,皇帝并予赏赉。永乐年间一次灯山起火,有不及躲避而死者,帝甚惋惜,以后未再举行,但放假、赐宴如故。 《明宫史》载,正月十五日上元,内臣宫眷,皆穿灯景补子、服蟒衣。 灯市十六日更盛,天下繁华咸萃于此,勋戚内眷登楼玩看,了不畏人。 据晚明人记载,自明初始,“上元十夜灯”,正月初八始至十七日罢。 京师的灯市在东安门外迤北(今灯市口一带)。做灯者,皆各持所有,到灯市出售。 “灯之名不一,价有值千金者。”是时四方商贾云集,珠石奇巧,罗绮绸缎,古今异物毕至。 更有技艺百戏,于市上演出,观者男妇交错,挨肩擦背,热闹非凡。乡村人则扎秫稭作棚,周悬杂灯,门迳曲折,长三四里,入游者一时迷不能出,谓之“黄河九曲灯”。 有的家人,以小杯子108个盛油夜灯之,遍置井灶门户各处,聚如萤,散如星,颇有趣味。 夜间并放烟花炮竹,有响炮、起火、三级浪、地老鼠、花盆、花筒等多达数百种。有的烟火则架高一丈,盒分五层,各处燃放,通宵不尽。 此外尚有走桥、摸钉以祛百病等习俗。正阳、宣武、崇文各门皆不闭,任民往来,校尉巡守,通宵达旦,其盛况亦不亚于唐宋。 朱祁镇也是第一次过明朝的元宵节,三天时间里,整个大明都放假了。 朱祁镇白天带着皇后钱锦鸾微服私访,来到灯市上玩闹,晚上回去就造小人,倒也是难得的闲暇时光。 美中不足的就是,杨采薇还在琼州,至今没有要进宫的意思,这也让朱祁镇心里无奈。 自己已经学会做一个男人了,可那个喜欢的女子却还没有准备好,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俗话说没过十五都是年,过了十五就该做正经事了,朱祁镇在新年的第一个早朝上第一个宣布了“太后”的决定。 即:为先帝废后胡氏,上尊谥曰“恭让诚顺康穆静慈章皇后”,祔帝谥,修陵寝,不祔庙,永清公主祔葬。 顿时引得朝臣纷纷赞扬太后圣明,宽厚仁德,为天下表率,朱祁镇在朝中声望更隆,隐隐已经有了唯我独尊的气势。 第二件事就是宣布以后寺庙僧人,每人名下田亩不得超过两亩供本寺使用,多余田亩尽皆充为公用。 所获田亩赏赐新军,剩余部分继续记挂在寺庙名下,以备后用。 虽然朝中利益牵连的大臣心中不愿,可谁也不愿意跟刚打了胜仗的新军作对,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碗里的肥肉被端走。 办完这两件事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会试接踵而至,原本对于恩科,礼部是不太在乎的。 本就是皇上为了找人做官安排,也没有名次之分,只要考了,文章没有硬伤,自然是多少都要。 可这次恩科邪了门了,朱祁镇一连问了好几次,似乎格外的关心这个事。 朝臣间各种猜测都有,最多的就是说朱祁镇武功有了,就差一个文治就能并肩古之圣君了,所以才对这次的恩科这么重视。 二月二十,会试结束仅仅三天之后,朱祁镇就召来曹鼐,问及会试情况。 “禀皇上,此次会试足有千人之多,臣等虽然已经草阅一遍,可并未决出名次,而且与往常情况不符,是不是着急了些?”曹鼐满脸不解。 朱祁镇依旧捧着奏折看的津津有味,闻听此言便说:“勿拘额自然也勿拘俗,名次就免了,本来你们也将恩科放在心上。 常例的六艺考核也免了,已经二月下旬了,你们礼部不是早就让朕去亲耕猎田了吗?这次就以农事代六艺行之,抓紧时间去安排吧。” 第244章 “耕地?”曹鼐惊掉了下巴,“就算是太祖爷也没有把进士拉到地里干活的,皇上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朱祁镇将挡在眼前的奏疏落下一寸,露出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曹鼐。 “后天就是一个亥日的吉日,快去安排吧。”朱祁镇轻声再说。 曹鼐不再挣扎,行礼之后快步出了紫禁城。 第二天一大早,贡院门口就贴上了榜单,一个个仕子闻讯惊愕的来到贡院门口。 等见到一整面墙,上千人的名单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有有点奇怪,不知为何今年的榜单末尾交代明天一早让去礼部报道,让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觉得这次恩科情况有些诡异。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 在场仕子纷纷抱拳互相恭贺,原本高中进士的激动心情,竟被一个榜单冲淡许多,也是有趣。 但也不是没有落榜的,一群人的狂欢,往往就意味着一小撮人的失落。 相比于互相恭贺的仕子们,有数十个人在反复确认后依旧找不到自己的名字的仕子,只能围在一起垂头丧气,只觉得自己太过倒霉,连恩科都能落榜。 “兄台你难道也?” “哎,兄台不也一样?”那人抽头丧气的回了一句,转而反问一句,“耿应呢?他人呢?” 另外一个人朝榜单处努努嘴道:“喏,那不是,人家现在可是进士老爷了……”语气里酸涩无比。 “哎,走吧,咱俩拉着他回来,结果咱俩一个都没中,反倒是他一心回家的上了榜,何其讽刺也。” “你说这怎么会不中呢?就算我们俩文采再差,总不至于是连恩科都中不了吧?” “谁说不是呢?哎,你记得不,之前有人告御状,就是乡试犯了避讳丢了举人功名。” “兄台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是如此?” “走吧走吧,反正也是恩科,中了也没什么出息,不如好好复习考明年正科!” “那咱还回家吗?盘缠可是都用完了啊。” “不回啊,不是有进士老爷照应吗?你怕什么?” 耿应回过神来,一看自己的朋友已经走远,赶紧追了过去。 “别走啊!今天我做东,咱们太白楼一聚。” 二月亥日一早,朱祁镇穿戴整齐早早就来到了承天门,今天的御门听政不仅有朝中大臣,还有新科进士,一千多人挤在一起,就算是承天门前也显得有些拥挤。 朱祁镇坐在自己的龙椅上,为今天的行动做了解释。 “朕承继大统以来,未敢忘却太祖教诲,国以民为本,而民以粮为根。 粮在那?粮就在田间地头,是农人身上的血汗凝聚。 今次恩科,是祖宗恩德保佑,朕不敢忘恩,特设此田猎之行,与各位学子共勉!” “种地?皇上一大早要带我们去种地?” “当今圣上,真乃圣君也!” “我家没地啊,这怎么办,到时候不得闹笑话了?万一种不好了,进士功名是不是就没了。” “这这,这也太草率了吧?不考六艺考种地,真是开了科举先河。” 朱祁镇环顾承天门广场,场中进士神态尽收眼底,皆不相同。 朱祁镇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这个想法时自从赵恢提出恩科取士他就已经想好的下一步棋,无论如何也要完美收官,真要是有人不开眼,那就不怪他这个皇帝心狠了。 “吉时已到!”随着钦天监春官一声令下,朱祁镇正式开拔。 先农坛建于正阳门西南,与其东面的天坛建筑群相对应,因为象征农业丰收是皇帝重视农桑的象征,成为了古时重要的祭祀场所。 各部明史都有云:二月,大祀天地于南郊。其中先农坛自然是重中之重。 来到先农坛之后,朱祁镇率先换上常服,撸起袖子裤管,手扶梨。 因为还没有立太子,所以赶黄牛的任务就落在了朱祁钰身上,这自然与礼不合,让一些大臣看的心火上涌。 一种新科进士则是人人领到了一把锄头,皇上的一亩三分地自然不能让他们来耕。 不过旁边的勋臣贵戚家的田地就跑不了了,也幸好每年都有这个节目,要不然提前耕好了岂不是落了朱祁镇的面子。 这边朱祁镇扶着梨,记忆又回到了模糊的小时候。 那时他还有父母,自己跟着下地,不过不用干活,收麦子的时候就躺在麦场里,看着自己的老爹干活,在麦秆上滚来滚去的好不痛快。 “唉!”想到这里朱祁镇幽幽叹了一口气。 朱祁钰赶忙回头看了一眼,斟酌着开口问:“皇兄何事忧愁?” “你说,有没有一种种子,不挑地区,不挑天气,还能亩产千金以上。”朱祁镇没有说实话。 朱祁钰一愣,倒也真的仔细想了想,还是说:“臣弟见识浅薄,不过以目前大明所有作物来看,臣弟还没听说过如皇兄描述的这种作物,皇兄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今天脚一下地,朕就突然想起好像是在哪看过有类似的记载。”朱祁镇嘴里说着,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朱祁钰不疑有他,惊诧追问:“皇兄若是想起来在哪看到的,那可真立下不世之功,纵使三皇五帝,唐宗宋祖恐怕也不能与您比肩了。” 朱祁镇半开玩笑问:“若是远隔万里,祁钰可敢为朕,为这天下万民将那物取来?” “若是真有此物,不要说万里,就是十万、百万,臣弟肝脑涂地也要为皇兄带回来!”朱祁钰没有当真,可依旧认真的答应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你就是发现新大陆的人,祁钰,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朱祁镇不厚道的笑了笑。 进士老爷们看着既是君臣又是兄弟的朱祁镇二人,解释面露憧憬之色,都在幻想何时能为皇上牵马坠蹬,以成一段君臣佳话。 按照礼制,皇帝要耕地三个来回才能结束。 虽然一亩三分地不大,可对于朱祁镇两兄弟来说,还是太多了点。 为了不影响进度,只是耕了一遍,朱祁镇就停下了脚步,指着早已经准备多时的勋贵田产。 对进士老爷们说:“去吧,让朕看看你们事农的本事。” “臣等遵旨!”千名进士齐齐应道,声音响彻云霄,朝气蓬勃。 作为从下干活的耿应,在接下来的耕地活动中,光彩夺目,不仅有许多同年再学着他干活,甚至朱祁镇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皇上!” “皇上!” …… 耿应闻言赶紧停下行礼,朱祁镇手一摆,纳闷的说:“朕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 第245章 朱祁镇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见过这个学子。 曹鼐闻言赶紧凑上前说:“这个是青州府的进士耿应,许是皇上看过他的考卷,确实写的不错,不光有文采,还很有烟火气,是个做官的好苗子。” “哦?是吗?嗯,不错,青州离京师也不近了,赶来花不少时间吧?”朱祁镇点点头,然后问耿应。 耿应双手紧紧握着锄头,头点的着急说:“回皇上的话,臣自上一科落榜之后,就一直在京师半工半读,本就欲回乡读书,蒙皇上恩典开恩科,臣才能有此次机会。” “半工半读?”朱祁镇嘴里念叨一声,然后眼睛猛地一亮,开始哈哈哈大笑。 经这耿应一提醒,朱祁镇终于想起来是在那见过他,原是出京第二天一大早的三个蟊贼其中之一,怪不得有些眼熟。 也没想到,经过恩科,这位还抓住机会考上了,也不知道自己给的银子是不是也起了点作用。 “这,皇上……是臣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耿应心中忐忑。 “没有没有,原来是你啊,哈哈哈。” 朱祁镇说着,自顾自的朝前走去,身边的新进士老爷手下没几块像样的好地,明显是士绅子弟居多,如耿应这般的寒门学子属实没有几个。 其实不管是什么时候,掌控资源的人或团体,总能更接近社会运行的规律,也就更容易因势利导做出更符合自身利益的决定。 至于说才能,天才总是少数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所以只要关键的时候,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就能超越其他的普通人。 更不要说原本家中就有了物质基础,就以读书为例,哪怕两个人的理解能力,学习能力一模一样。 可一个人家中贫寒,连温饱都成问题,另一个人家中富庶,还有书童丫鬟辅助。 那两个孩子即使是同一个老师教的,只要用心不差太多,富人家的孩子天生就比寒门学子学习的时间多了几倍,自然也就更有条件在学业上胜出了。 公平吗?当然不公平,可你要说为什么不公平,按老子的话说就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人性就是这样,不管谁当家做主,维护自身就是第一要务。 即使自己大公无私,可你总有亲人,总有朋友,总有不得已,改变自己吧,世界改变要靠无数个改变自己的人共同努力。 朱祁镇边走边想,不觉已经走过了进士老爷的耕地范围,猛然发觉后,身边的人都等着皇帝的训话。 “今天将你们分好的地耕完了,明天礼部安排承天门前,朕最后再考一考诸位。”朱祁镇说完便走,留朱祁钰一个人拉着黄牛风中凌乱。 “耿兄!耿兄你锄地的功夫,连皇上都亲自认可的,求耿兄救救在下,我实在是不会啊!”那人说着露出手上满手的泡。 有人带头,身边其余的进士都开始围着为数不多的寒门学子求教,一时间数个小圈子形成,在冬日的暖阳下挥汗如雨。 回去的路上,朱祁镇特意让于谦同行,君臣再龙辇中相对而坐。 “于谦,你明白朕的意思吗?”朱祁镇问。 于谦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说:“皇上天纵之才,恕臣愚钝,实在想不出来您是有什么计划。” 朱祁镇没着急说话,静静的看着于谦,等到于谦也开始坐立不安后,才缓缓开口。 “朱瑛在外怎么样了?”朱祁镇问。 于谦一愣,似乎是不明白朱祁镇这话的意思。 “朱瑛已经协助王骥将叛苗圈死在山上,只不过由于地势险要,至今未能全歼,还请皇上在给他们一段时日,定能功成凯旋。” 朱祁镇点点头说:“这样啊,朕还想着过去半个月应该能回来了,既然已经将叛苗围困,那也不需要这么多的兵马了,朕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想交给他,爱卿觉得如何?” “皇上的意思臣不太明白,难道是让朱瑛前去彻底消灭了瓦剌?”于谦不解的问。 朱祁镇自然摇了摇头,不过这次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直接说:“朕要让朱瑛护法,统查查鱼鳞册与黄册。” 于谦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不敢相信听到的话,然后又快速扭头,瞠目结舌的看着远处劳作的进士们。 “所以皇上才将所有恩科进士拉到这,为的就是引出清查全国户口田亩之事?”于谦满脸是汗。 朱祁镇点点头,有些好笑的看着于谦问:“于谦啊于谦,你连权倾朝野的王振都不怕,怎么清查户口田亩给你吓住了? 太祖时这事多是交给国子监,当时他们人多嘛,又着急拉着做官,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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