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鲁鑫,你就是街边扒垃圾桶的狗,不要妄想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 “周肇庭就只是无聊玩玩你而已。” “他以后可是要和我一起出国留学的。” 我睁大眼睛,任由眼泪漱漱落下,哭得停不下来。 哀声恳求着: “这不是真的。” “周肇庭,你说句话啊,求你了,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在万众瞩目中开口: “是真的。” “我不要你了。” 他的声音艰涩,尾音甚至有一丝颤抖。 不过其他人没注意,只忙着嘲笑打击我,似乎想激得我当场推开窗跳下去才是最好。 可惜,我是个嘴强王者。 行动什么的,不可能有。 伤心欲绝的话倒可以多说两句。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会活不下去的,我现在已经难过的想死了。” 个人认为这两句词似乎有点浮夸。 其他人却很受用,笑的更夸张了。 “如果你真的为肇哥去死,说不定他会记得你呢。” “对啊,不如试试。” 死是不可能死的,我还得参加高考呢。 眼泪快流干了,再挤也挤不出来。 我踉跄着转身离去。 想了想,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又回头说了最后一句话。 “周肇庭,我恨你!” 第六章 高考结束。 我在宿舍狠狠睡了半个月。 出成绩那天,老师组织我们去学校填志愿。 班级里叽叽喳喳,同学们都是结束人生大事后的轻松。 苏茉扬起刻薄的笑脸,拦着我问: “鲁同学,我看你考试那两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呀?” “状态这么不好,不会发挥失常吧?” “这可怎么办,你这种穷比就指望着上个好大学改命呢,一旦发挥失常,人生可就全完啦。” 我愉快地笑了笑。 “确实有点发挥失常。” 超常也是失常吧。 不知怎的,考试那两天我简直如有神助,每一道题都看着熟悉,做起来顺畅无比。 估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分时,淡定如我也难得尖叫了一声。 喧闹的教室突然变得安静。 我好奇的抬头,看见周肇庭正向我走来。 昔日的高岭之花此刻十分颓唐,头发乱糟糟的,冒出些青茬的胡子也没刮干净。 眼珠一错不错地牢牢盯着我。 他身后匆匆跟着一个人,像电视剧里那种穿着燕尾服的管家。 “少爷,您怎么跑这来了。” “您的成绩查到了,713,比您之前的成绩稍低了几分,是考试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不过这个成绩也很不错,有竞争省状元的实力。” “老爷和夫人很满意,说要为您买下一座岛庆祝呢。” 苏茉上前挽上周肇庭的手臂: “反正都要出国念书的,还参加高考干嘛,浪费。” “我妈妈说,支持我去M国留学,肇庭,我们一起去吧。” “至于鲁同学,考多少分在国内都可以上个大学,不过分数低的学校学费也贵,你们家这么穷,还念下去干嘛呢。” “不如早点找个班上,我舅舅家开饭店,缺个洗盘子的,用不用我帮你介绍一下?一个月工资4500呢。” 她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我面前,以为我会是被她们毁掉人生的落水狗。 周肇庭却拿开她的手,上前一步,离我更近了。 “你报京市的大学吧,我也会去那里。” “我们……”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两位西装革履但风尘仆仆的老师冲过来,把他挤到旁边。 身后还跟着一群举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两位老师一人拉着我一只手,用力摇了摇。 “你就是鲁鑫同学吧,我是北京大学招生组的赵老师,恭喜你在高考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我们北京大学……” “同学!我是清华大学招生组的,我们马上要办一个夏令营,你感兴趣可以参加,我带你好好了解一下我们清华……” 看来我估的分挺准的。 719。 压周肇庭一头。 从来都是人群焦点的男生此刻惨白着脸,被排斥在人群之外。 苏茉抻着嗓子尖叫: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应该发挥失常了啊!她的人生应该被彻底毁了!” 我顺着声音,朝他们的方向遥遥看了一眼。 让你们失望了。 我不仅没被毁掉。 还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了。 多谢啦。 第七章 清北的老师过于热情。 我承诺分别去两所学校参观,才终于被放开双手。 安抚好两位老师,我转向跟拍的记者。 “你们是要采访我吗?” 记者们忙不迭点头:“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不搞点事情不是浪费了吗。 记者掏出录音笔,举着话筒,长长的摄像头对准我。 “据老师介绍,你高一时成绩一般,是这两年拼命努力追赶,才能有这样的成绩。” “我想问,是什么支撑着你三年如一日的刻苦呢?” 我装模作样想了想,开口: “主要是两个信念吧。” “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由爸爸带大,我们家很穷,爸爸身体也不好,我希望能考上好点的大学,以后找份好工作,让爸爸享福。” 质朴的言论让记者笑了笑。 寒门学子能否通过教育逆天改命,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另一方面,我希望能让妈妈看到,让她为我骄傲。” 顿了顿,我眼含泪光注视着摄像头。 “妈妈,我也很优秀的,您能来见见我吗?” “我好想你。” 凭借着新闻人的敏锐,记者觉得这里有料可挖。 他把话筒举得更近,追问我妈妈在哪里。 我从善如流: “我妈妈就在这座城市,她是XX集团的董事,苏清荷。” 这可是一位名人。 总所周知,苏清荷有一个女儿,宠得如掌上明珠。 就在这所学校念书,名字叫苏茉。 可不是什么鲁鑫。 记者兴奋起来,相机闪个不停。 苏茉一脸见鬼的表情,面目扭曲: “不可能!” “你在胡说什么?” “我要让我妈妈起诉你造谣!” 我拿出用我和苏茉头发做的亲缘鉴定报告,展示在镜头前。 “苏茉,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呀。” 在记者的引导下,我开口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妈妈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开我和爸爸的……” 多小呢。 具体来说,是在我刚出生之后。 我妈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恋爱脑上头,死活都要和我爸在一起。 俩人私奔到我爸老家农村,未婚先孕,生下了我。 谈恋爱时一切的风花雪月都是美好的。 可农村生活的柴米油盐能把一切美好打破。 脱去名牌衣服,卸去漂亮美甲,为爱洗手作羹汤的游戏,大小姐玩了几天就腻了。 于是在生下我之后,她毅然决然地弃我们而去。 回家火速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 结婚生下了苏茉。 而爸爸留在农村,千辛万苦地把我拉扯大。 五岁那年,爸爸搬钢筋时不小心砸断了腿,瘸了。 残疾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没凑够学费,我硬是晚了一年入学,比身边所有同学都大一岁。 好在我够聪明,从小学习成绩就好。 所有老师都和爸爸说,我是块读书的料,得好好培养。 他笑得脸上褶子都堆了起来。 初三那年,爸爸去了趟城里。 回来后和我说找了亲戚,可以让我去城里念重点高中。 我知道他在撒谎。 我们家哪有这么厉害的亲戚。 他是去找了苏清荷。 不要小瞧一个孩子的敏锐度,我从小就知道,我是被妈妈抛弃的。 也从爸爸偶尔盯着电视出神猜到,或许电视里那个女企业家就是我妈妈。 后来我翻出爸爸藏得很深的合照,更是验证了这个猜测。 那时我就想。 妈妈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来帮帮我和爸爸呢。 我们不要爱,给点钱也好啊。 如果有钱,爸爸的腿及时得到救治,或许就不会瘸。 来到这所高中后,我见到了苏茉。 也在家长会时,见到了苏清荷。 多么光鲜的一对母女,穿着好几万一套的亲子装,脸贴着脸自拍留念。 在苏清荷说给苏茉报了二十万的夏令营后,我陡然感到不公平。 凭什么呢? 我也是她的女儿。 她拥有的一切,我也应该分得一半。 是理所应当的吧。 第八章 这场采访很快就风靡全网。 高考状元认母的剧情有反转,够狗血,人们百看不厌。 我的身上有太多话题可以挖掘。 “从400多名到719分,高考状元告诉我们,努力就会有回报。” “本省高考状元竟是XX集团董事苏清荷之女,寒门一夜之间变豪门?” 不能小瞧网友吃瓜的力量。 一天之内,苏家旗下所有公司和品牌的官方账号都被扒了出来。 无数留言涌进它们的评论区。 “鲁鑫同学真的是苏清荷的女儿吗?” “你们苏董真的抛夫弃女,十多年不闻不问吗?” “父母对未成年孩子是有抚养义务的,苏家这么有钱,真的一分钱没给过吗?” 运营人员紧急关闭了留言功能。 却让吃瓜群众更逆反了。 无数大字报发布在各个平台,誓要为我这个从小缺少母爱的坚强小可怜要个说法。 “苏清荷开麦!苏清荷开麦!” 甚至有官方媒体下场,请来律师做访谈节目,律师直言“父母对子女的抚养费标准,是按照支付方月总收入的20-30%,一直付到18周岁的。” 各方压力之下,我的好妈妈苏清荷终于出面了。 她精心打扮,带着各路记者来到我面前。 一见我就哭了。 抱着我不松手:“鑫鑫,我的好女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丝毫不提我的苦是怎么来的。 我也反抱住她,孺慕开口:“妈妈。” “哎,妈妈在。” 她擦了擦泪,精致的眼妆一点没花。 “妈妈为你感到骄傲,你想要什么奖励?” “带你出国玩一圈好不好?” 我摇摇头,怯生生地问: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她冲着镜头点头,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 “当然,妈妈都会为你实现的。” 于是我开口: “我想去你的公司实习。” “妈妈,我想早点能帮你。” 该是我的东西,你不给我。 我只能自己去拿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没想到有另一批列文虎克女孩,发现了采访中的周肇庭。 帅气的男生被隔绝在人群外,眼神却一直跟随着我。 配上各种慢放和BGM,硬生生看出几分深情的味道。 有一小波人磕起了我和他的CP。 同校同学闻讯赶来: “报!这对是真的,他们俩谈过恋爱,全校都知道。” “这个男生家世好,学习成绩一直是断层第一,俩人因学习结缘,在一起后一直给鑫同学补课,其实鑫同学成绩的提升离不开他的帮助。” “天呐,这就是学霸之间的爱情么,太好磕了。” “别瞎磕好么,事实是在高考前一天,zzt和鑫同学提分手,如果不是鑫同学意志坚定,高考就被毁了。” “为什么这个时间提分手啊,好过分。” “很难不阴谋论,你们听说过贵族少爷之间流传的盲盒恋爱游戏么?” …… 太阳底下无秘密。 这个肆意玩弄别人人生的所谓游戏,也终于被有心之人发现。 我却无暇跟踪后续。 实习工作太忙,从学校突然进入企业,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结束最后一天实习,我匆匆去学校报道。 却在新生中看到了周肇庭。 他恢复了从前的孤高清傲。 笔直地站在人群中,像一棵尤其突出的树,和周围格格不入。 看到我后却像卸下所有防护罩,重新回到人间。 他来到我面前,不像从前那样游刃有余。 有些紧张。 “真巧,又是同校。” 我笑: “周大少这次的搭讪技巧,可比之前差太多了。” “是没提前写脚本么?” 他瞳孔收紧,抿了下嘴唇。 “你果然猜到了。” 我不以为意: “不然呢,我又不是傻子,我可不觉得那时的我有什么通天魅力,能吸引一波又一波的男生前仆后继。” “那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 “没错,”我打断他,说出他心中所想。 “就是为了你的成绩啊,其他那些男生可没一个能在学习上给我帮助的。” 他晃了晃,又重新站稳了。 “挺好的,能帮到你就好。” “我…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拒绝:“不愿意。” 他急切地解释: “这次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没人在拥有过你之后,能坦然的接受失去。” “你太好了,和你接触过的人都会不知不觉被你吸引,就像我一样。” 漂亮的皮囊实在占尽便宜。 周肇庭那张脸极具冲击力,专注看着谁的时候,让人不自觉就溺在他深情的眸子中。 可这张脸我看了一年。 早练出免疫力了。 “我相信你喜欢我,毕竟老娘灵魂坚韧,有点欣赏能力的人都会被我吸引。” “但我不想要你啊。” 我直视他的眼睛,深深望进去。 “周肇庭,你不值得,所以我不要你。” 错身而过时,周肇庭自嘲开口: “鲁鑫,你的心和你的名字一样硬。” 我没回答,径直离开。 我的名字是爸爸取的。 他希望我像金石一样坚强,也朴素的希望我以后会发财,不要再过苦日子。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金子,闪闪发光的,多好啊。 长大后才知道,即便是金子,在某些光线下也是晦暗的。 好在那只是错觉。 金子始终是金子。 (已完结) 第1章 陈华坠地后,剧痛覆盖全身,耳边噪音嗡鸣。一段段陌生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已经死过一次的他先惊喜继而又崩溃。 ‘朱祁镇?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五?土木堡?我这是重生到大明了?还是土木堡之变的当天?不是这么惨吧?刚死一次又要生不如死吗?老天你玩我啊!’ 他努力想站起身,可手脚都不受控制。 陈华心里一阵暗骂,目前只能观察到自己身处一间古代建筑内,屋内光线暗沉。风呼啸着吹过门窗,吱呀声此起彼伏,却被大殿内的激烈争吵盖过。 “兵部尚书邝野、礼部左侍郎杨善……”眼前都是熟悉的身影。 屋里的大臣分为了三部分,身披甲胄的武将占据角落一言不发。朱祁镇前方都是文臣,分别以邝野与杨善为首分立两侧。伴随着二人的发言,人群产生了更激烈的争吵。 邝野低头质问杨善:“杨侍郎,土木堡内我军还能依地据守。如果要移营突围,怎么抵挡瓦剌的骑兵冲锋?一旦大军被分割,恐怕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杨善也没有否认,而是说:“尚书大人,将士们已经一天没有饮水,这时候不抓住机会突围,非要等到大家都渴死的时候走也走不了吗?” 户部尚书王佐:“居庸关距此仅有四十里,各卫所更近,援军只需半日就可到达,届时反包也先,定能一举全歼瓦剌主力。” “王大人,我们为什么困守土木?就是因为怀来、龙庆等卫守军弃城逃跑,才导致我们被瓦剌包了饺子。 否则我们早退守居庸关了,哪里还有现在你我的争论?至于你说的援军,我们已经在此两天了,要来早就来了。” 朱祁镇的贴身太监喜宁冷声开口,见众大臣还想辩驳,便跟司礼监提督太监王振说:“干爹,皇上圣体微恙,还是尽快回京才好啊!” 屋内大臣见喜宁将王振抬了出来,登时再无一人说话。除了英国公张辅,都在眼巴巴的望着王振,第一权宦可见一斑。 朱祁镇身侧的王振,眼皮子抖了抖,眼中精光闪烁。在朱祁镇耳边问:“皇上?您看如何是好!” 陈华本以为自己无法开口,身体却条件反射般的说:“一切都听先生安排。” 声音虽然小,但已经足够众臣听清了。王佐一边大臣脸上青筋凸起,邝野直接越过杨善,一把提溜起钦天监正彭德清。彭德清身边几人一起劝架,竟也拉不开兵部尚书的铁手。 邝野怒声问道:“彭德清,你是钦天监正!你说!今天到底能不能下雨? 皇上刚御驾你说天象一片大好,出门就雷雨交加。前天又说夏雨阵阵,可以据守城内,这两天连个毛毛雨都不见,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彭德清圆圆的脸上憋的通红,脖领子被攥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邝野越看越生气,抬手就要给他一拳。 “够了!”王振一声大喝。 “一部堂官,如果不是大战在即,定要治你一个君前失仪之罪,还不给我退下!” 邝野不甘的退了回去,那彭德清倒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对王振感激行礼,揉着脖子退到了人群外,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王振眼中倒映着大臣各异的面孔,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已经到了这么危急的时候了。 “王公公,不是我们不想突围,骑兵已经损失殆尽,现在实在是不宜妄动,一步走错可就是万事皆休啊!”内阁首辅文渊阁大学士曹鼐苦口劝谏。 王振神色幽幽:“曹大学士,也先议和你我知道是陷阱,可普通士兵会怎么想?我们不动,没水喝的兵会不会动?你能保证军队不会发生哗变吗!到时候谁来保护皇上?保护你们?” 曹鼐面色一窒,他也知道这是也先的阳谋。不出去就是不让当兵的喝水,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默默退在一旁再没有说话。 随后王振下令,大军于半个时辰后移营就水。 屋内除了太监外,都相继告退离去。 现在命令已经下达,不管有什么想法都要按照既定决策执行。邝野只能不甘回望朱祁镇,期望皇上改变心意,一直到被人拽走也没等到回应。 陈华此时很无奈,自己刚重生,就要面临蒙古与南宫累计八年的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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