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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向,有一个不管是寻常老百姓亦或者是当朝大员,都不太敢靠近的一个衙门:锦衣卫。 袁彬作为锦衣卫佥事,就在这个衙门里,此时他正急匆匆前往锦衣卫中一个更加让人闻风丧胆的所在:诏狱。 “袁指挥!” “袁指挥!” 袁彬不苟言笑的来到刑房中,锦衣卫都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热情的招呼一直到他他进入诏狱才停止。 这诏狱是北镇抚司的专属,也就相当于天牢了,进了这的人,基本上很少有能够活着出去的。 里面昏暗的环境中,一股衙役的气氛越来越重,依旧让袁彬这个原本属于南镇抚司的佥事感到不适。 刑房中此时已经有数人在场,其中一个就是带回了刘三的老张。 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锦衣卫指挥同知曹敬,主管这北镇抚司。 “参见曹大人!”袁彬恭敬行礼。 曹敬看着袁彬,他作为只在郭懋之下的锦衣卫二号人物,自然对袁彬这个人很了解。 知道皇上有意培养他,所以现在各个部门轮流任职,可天生的脾气,他姓曹的就没长给别人讨好的脑子,甚至还有点地位被威胁的不自在,只是冷着脸点点头。 袁彬看向众人核心的刑架上,刘三干瘦的上身已经没有衣服,上面纵横交错的事一道道的鞭痕。 被袁彬打断的这场审讯很快就冲入正规,老张放下手里的长鞭,转而拿起被烧红的烙铁。 “嗬!终于好了,我就敬佩你这种硬骨头,老早就像给你弄得热的松松筋骨。 奈何方才碳火刚烧起来,还没那个温度,现在好了,保准一下去,你有什么病都能全好!”老张拿起烙铁在刘三面前晃了晃说。 刘三艰难抬头,有气无力的说:“官爷,我真的都说了。 我跟那家人只是有些生意上的冲突,没别的原因,求您放了我这个小老百姓,求您了!” “我信我信,我真信,你也要信啊,我真是为了你好。 我看你这么瘦,肯定是身体有什么病,我这是火疗,只要一用,保准你药到病除,以后一定能投个好胎,长成一个大胖小子!到时候记得别出来祸害人了啊。” 老张开着玩笑,手里的烙铁已经放在了刘三胸口,顿时一股白烟升起,混合着刘三惨叫的滋啦声充斥刑房。 袁彬捂住口鼻,那一股烧焦的臭味让他一阵恶心。 “呵呵,袁指挥要是不太舒服,就先回去吧,他吐口了,我让派人知会你。”曹敬看着袁彬的样子说道。 袁彬摸了摸鼻子将手放下,脸上笑容浮现,已经没有丝毫不适的表情:“多谢曹大人关心,属下没事。” 曹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注意力重新回到刘三身上。 老张此时已经将带着皮肉的烙铁取下,重新放进了炭盆中,身边锦衣卫见状,一盆凉水泼下,刘三悠悠醒转。 “怎么样?通透吧!这凉水一冲,是不是这块就感觉痒痒的,丝丝冰凉?”老张说着,手指放在刘三的伤口上微微用力。 “啊!我 草 你 妈!草!你!骂!” 刘三声音逐渐嘶哑,直到声嘶力竭之后,老张的手指已经深入伤口搅动。 “官爷,求求您杀了我!小人求您了!”刘三此时已经只剩下求饶的心思,没了方才的软硬不吃的架势。 老张抽出手指,有些遗憾的说:“可惜你现在还不能死,你这样,你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痛痛快快的送你上路怎么样?” 刘三强撑着头抬起头,喉咙用力的涌动,最终吐出来的血水顺着脸落在地上。 “你要是这样,恐怕只能生死都不能了啊!”老张语气越来越冷,一挥手,一套精美的刀具出现,捧着刀具的人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 “他是我们这用刀最好的,能割两千刀而人不死,你想不想试试?”老张指着憨厚男子对刘三说道。 “张哥,现在我能割两千五百刀以上了,说不定在他身上,就能试试三千。”憨厚男子骄傲的纠正了老张。 老张回身向对方比了个大拇指,回过头来,刘三脸上已经多了些刚才不曾见到的恐惧。 “怎么样?还是说了吧,说了就舒服了,要不等会他一下刀你可就彻底没机会了。”老张说道。 刘三没说话,口中的血水慢慢淌到地上,然后突然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头。 “他妈的!”老张怒吼一声,一巴掌将刘三打晕过去,抬起对方一看,幸亏打断及时,一条舌头已经被咬断了一般,再晚一息人就没价值了。 “让老子给你修修牙!”老张咬牙切齿,手中的钳子一颗一颗的将刘三的下颚牙齿全部拔掉,中间刘三痛醒又昏死了三次。 “说不说?”老张喘着粗气问。 刘三没说话,只是最终留下的血水在告诉锦衣卫,他什么都不知道。 “上刑!”老张怒吼一声,憨厚男子开始慢慢的取出精美刀具,先在刘三身上试了试,然后轻轻拉动刀兵,满是豁口的刀锋慢慢割破皮肤。 原本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刘三此时突然抬头,浑身上下不停战栗着,只是已经不能发出什么惨叫了。 “停!”就在这时,袁彬突然出言打断。 曹敬疑惑的看着袁彬,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打断这个正常 程序。 “曹大人,既已到了这一步,他还不愿张口,不如让属下试试,说不定有所收获。”袁彬恭敬开口。 曹敬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着袁彬走向刘三,他也想看看这位袁指挥有什么高招。 来到刘三身前,袁彬没有嫌弃对方身上血污,轻轻将对方的头抬起,两人眼神对视,一个死寂一个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倒卖粮食,哄抬物价的人当然不值得人同情,否则那些没米下锅的无辜百姓怎么交代? 就这样,两人对视许久,刘三眼中逐渐落下泪水。 “你死撑这不说,无非就是家人在关德手里,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既然已经被抓,他还会保护你的家人吗? 想不想知道你爹娘跟你那个还未分娩的妻子,他们现在在哪?” 袁彬刚一张嘴,刘三眼睛陡然瞪大,已经没了下牙的刘三只能发出呜呜叫声,细细听来是说:“跟他们无关,不要动我家人!” 曹敬一看,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老张等人,似是不满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被袁彬抢了头功。 袁彬轻轻点头说:“你只要把知道的说出来,我保你家人无事,可你要是不说,这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也帮不了你。” 既是痛恨关德没有将自己的家人送走,更是担心家人被自己连累,原本嘴硬如钢牙的刘三心理防线终究还是被突破了。 第298章 教坊司中,王龑没有上楼,坐在大堂中,跟着一众公子哥们吆喝。 台上是他心心念念的水仙姑娘,灰白头发的宽伯气质怎么都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王龑手指轻敲桌面,喉咙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满脸惬意。 台上一袭红衣缓缓落幕,王龑意犹未尽的看着退场的水仙,不仅啧啧而叹,随后将桌上糕点放进口中咀嚼,一口驴打滚吃的毫无形象。 “公子,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虽说王龑此时已经不是那样迷恋水仙,非要为对方赎身的地步,可每天流连在这种地方,宽伯还是觉得对公子的成长有负面影响。 哪知王龑听了之后,嫌弃的冲宽伯一挤眼,然后伸手拿了块绿豆糕塞进了宽伯嘴里。 “你赶紧吃口堵住嘴,才刚来就让我走,那怎么可能?”王龑摇头晃脑的说着,还沉浸在方才的那曲乐舞中。 “你说,这星月姑娘的手是怎么长得?怎么就能弹得这么好听呢!再看看这些庸脂俗粉,简直不堪一提。”王龑指着大堂中的姑娘说道。 宽伯努力将绿豆糕咽下去,然后撇着嘴说:“依老奴看都是一丘之貉,哪里有良家女子好,也值得公子流连。” 王龑更嫌弃了,不住的摇头说:“什么呀,宽伯你是真不懂,这叫韵味!行了,也该去见见段老板了。” 王龑的目光来到正在上楼的一个身影,正是那位包下了天字一号房的段雪松,也是他现在的手下。 段雪松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急喝口茶,门就被人敲响了。 打开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段老板贵人事忙,我可等你半天了。” 看是王龑,段雪松赶紧起身恭敬行礼道:“二公子!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跟公子有话要说。” 等到包房内只剩下了二人的时候,段雪松才试探开口:“听说公子南下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让老奴去接您。” 王龑猴急的倒了杯茶:“哎呀,这一口驴打滚给我吃的,差点没噎死,段老板莫怪啊。” 狠狠喝了几大口之后,王龑这才拍了拍胸口说:“我来找你是有件大事要说。” “公子请说。” “京城粮荒跟你有关系没有?”王龑盯着段雪松的老脸问。 段雪松心口一紧,这事是大公子交代的,他自然瞒着王龑。 段雪松不着痕迹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故作轻松的说:“这种好机会,老奴自然要参与。”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粮食?”王龑单刀直入。 段雪松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道:“不过三五百万石,不成什么气候。” 王龑跟阿剌知院的交易一共才三百万石粮食,就已经足够瓦剌度过难关,这段雪松倒是口气大,一张嘴就是三五百万石的小气候。 王龑给段雪松倒上一杯茶,轻描淡写的说:“都卖给我吧。” “公子,这恐怕不合规矩吧?你是负责西北事务,可各地都有各地的情况,这样会影响我安排好的事。”段雪松靠在椅背上。 王龑先自己喝了一口才开口:“段老板,你这事是我打个让你做的吧?” “是不是大公子又如何?即使是老爷来了,我这么做对家里也是大有裨益的,怎么二公子觉得不妥吗?”段雪松丝毫不惧。 王龑轻笑一声:“那你知不知道锦衣卫已经盯上这件事了?你们的暴露只在顷刻间。” “无非就是个囤积居奇,只要钱到位,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这事做的这么容易,朝里没人支持,您也不信吧?”段雪松神色依旧轻松。 “你说的对,商人多的是,趁机捞一笔的也多得是,可是我说的暴露,是指我们的存在,而不是什么囤积居奇。” 段雪松一愣,似乎是没想明白这位二公子这话的意思:“公子此话怎讲?” “怎么讲,我还不能跟你说,信不信随你,别等到时候出事了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现在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无事发生你也没有损失,但凡要是出点什么事,那你可就捡着了。”王龑已经起身。 “公子!您容老奴想一想。” 王龑没有理会段雪松,而是向门口走去:“没事,既然你不信我,那就算了,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算你暴露了我也不会有什么事。” “公子!您等一下,您再喝口茶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有粮草的转运,可始终因为有人捂粮不售,而使得粮价高居不下。 顺天府尹王贤没有办法,已经开始打开官仓接济那些实在买不起粮的百姓,可面对百万人口的京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甚至已经开始有哄抢粮铺的事发生了,京师人心惶惶,百姓只为一口吃的发愁。 这天早朝,朱祁镇早早的已经洗漱完毕,一纸书信被他塞进了桌上的孙子兵法中。 “皇上,可以起驾了。” 朱祁镇重新整理衣冠,将身上打量一遍后才动身,与往日大相径庭。 御门听政,朱祁镇坐在龙椅上,看着这座皇城,心里不停想象着太宗坐在这个龙椅上,面对群臣心中的想法,只是到最后轻笑一声,权当自己的一个乐子。 官员已经渐渐到齐,都对今天早到的朱祁镇感到好奇。 早朝开始之后,顺天府尹王贤第一个占了出来:“皇上,顺天府因为缺粮,已经开始有百姓闹事,再不解决恐有大事发生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自觉的抬高了眼睛,想看看朱祁镇怎么应对,不过碍于礼法,只是有这样一个动作,并不敢直视皇帝。 “王爱卿有何良策?”朱祁镇问道。 “臣以为,百姓之所以有此行为,全因粮食短缺,而粮食短缺又与有人囤积居奇有关。 实则现在夏粮刚刚收获,远没有到真正短缺之时,况且民间亦有存粮,全是有人推波助澜之过。 臣请皇上彻查黑市,给百姓口粮一份保障。”王贤花白的胡须随着说话轻轻颤抖。 “王府尹,有百姓闹事,首先应该将他们抓起来,以正律法严明。 怎么能避重就轻,说什么有人推波助澜,难道他们要造反也不管吗? 我看就是有百姓借故闹事,才使得商家惜售,请皇上缉捕暴民,还京师一个安宁!”大理寺右少卿习嘉言出列反驳道。 “习大人!你我皆是百姓供养,他们现在无米下锅,你就如此没有同情心吗?”王贤有些激动地指着习嘉言道。 习嘉言也是满头白发了,论年纪比王贤还大,直接顶了回去:“我乃大理寺少卿,职责就是维护大明律,若是都讲人情,那律法的尊严谁来维护?” 见二人又有吵起来的架势,朱祁镇开口道:“借故闹事者自然要惩治,不过也要体谅百姓的难处。 王贤,你要着人好好分辨,该抓的一个也不能少,该放的也一个不能抓,听明白了吗?” “臣遵旨。” 朱祁镇这么一说,习嘉言也不好纠缠,冷哼一声回到队列中。 “王贤,你开仓赈济效果如何?可有什么难处?”朱祁镇问道。 果然不愿退回去的王贤还有一大把的苦要诉,听朱祁镇这么一问,王贤老脸满是苦涩的说:“启奏皇上,顺天府官仓近乎空仓,粮价一日不稳,百姓一日无依啊。” “金濂,你们商行自各地收了多少粮食?”朱祁镇看向金濂。 “回皇上,臣等无能,现在各地都以减产原因,粮价大幅上涨,至今也只筹措了不足十万石。” 不足十万,对于拥有百万人口的顺天府来说,都不能用杯水车薪来形容了,投入市场中只怕是瞬间被人买走囤积,聊胜于无而已。 朱祁镇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只是问了一嘴就没再说什么,反倒让金濂准备好的说辞落空。 “王爱卿在坚持坚持,有金濂尚书的筹措,相信很快粮价就会得以平抑,这些日子还要多辛苦你了。”朱祁镇交代一声,便从龙椅上离去。 “退朝!” “皇上!可,府库中马上就空了啊!皇上!”王贤的大喊叫不回朱祁镇,却叫来了金濂。 “惟善,切莫着急,本官先将那十万石拨付与你!放心!放心啊!” “尚书大人你!” 满朝文武退场,最后只剩王贤一人呆立。 第299章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选得幽居惬野情,终年无送亦无迎。 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 朱祁镇第一次知道这首诗还是在后世的一部剧里,是现在的他的后人出场装逼用的。 当时也没看出个道道来,也只是在剧评的小视频里知道了,这说的是当时朝廷里的清流与严党。 来到大明之后才知道这首诗的出处,是唐时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翱,上山寻仙访道时做的一首诗。 用在电视剧中是含沙射影,说官员就像水一样,不管是在瓶里还是在天上,它都是水,只是容器不同导致了他们不一样。 朱祁镇的意思可能更大一些,这天下中人,说到底也都一样,谁不会老不会死呢? 哪怕是传说中的吕祖、张三丰也只是闻声不得见其人也。 “皇上,咱们这是要去哪啊?”金齐问道。 朱祁镇下了早朝之后,连早饭都没吃,就带着他跟郭懋二人出了紫禁城,七拐八拐的到现在也没走到正地方。 朱祁镇双手一摊指向两边的百姓,面黄肌瘦可能有些过分了,可几乎人人都蔫着看起来就没什么精神,手里拿着一口口布袋,不知道是不是在京城中找一口粮食。 朱祁镇指完百姓依旧没有停步,他就是要出门看看外面的百姓都如何了。 过去了这短短的时日,又有朝廷插手的“人祸”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 其实朝堂上早就有人提出来灾民的称呼了,是朱祁镇不愿意这么说。 他觉得只有遭了天灾才能算是灾民,即使是现在的情况也是人祸为主,又岂能称呼百姓为灾民? 这不是一个爱面子的皇帝的倔强,是一个当权者对于这个情形的定性。 “郭懋。”朱祁镇叫了一声。 跟在后面的郭懋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上来,朱祁镇问:“其他地方如何了?粮食还是运不进来么?” “皇上圣明,倒也不是运不进来,越往南走,粮价越平稳,毕竟有江南鱼米之乡,受影响还是小,就算头两天有个把人恐慌,看夏粮一收也就过去那股劲了。 主要还是过了秦岭淮河之后,越靠北粮价就越贵。 商人逐利,转运过来又有许多囤积,所以市面上的粮价才越来越高。 至于黑市……臣已经查清楚了,主要是有金孟、石平等朝中大员之子,还有诸如广德商行等商家富贾参与。” “哦,那几个主管衙门呢?”朱祁镇不置可否又问。 “各个衙门都是‘秉公办差’,只有王贤一直追着不放,这才有零星口粮放出来,算是维持了一个相对平衡态势。” “好一个‘秉公办差’啊,若是等江南粮食彻底进来,要到什么时候?”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些人手里掌握的粮食始终是有代价的。 他们的目的也是在逼迫自己这位皇帝的同时,趁势赚上一笔。 南方粮食因为高价远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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