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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些诧异的问:“既然孑身一人,为何不去养济院中将养?” 老人撇着嘴说:“养什么?老头没权没势的,那种地方能进得去?没银子啥也没用。” 朱祁钰脸色铁青,养济院现在是他管的,这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了。 吴瑾只能挤上去劝:“殿下,墨吏之罪,与您无关,此处还是乱了些,您还是回去坐镇吧。” 朱祁钰只是摇头,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吴瑾无奈,软的不行只能板起脸来硬的了。 “老丈,都是爷们家的,为了你的安全负责,给你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打赢了再接你回来你看行不行,爷们家咱就干干脆脆的。”吴瑾劝道。 “小娃娃年纪不大,官不小,是不是那家的公子袭职?”老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是我们军长!老头、老丈你别乱叫。”将士涨红了脸,差点在朱祁钰面前说错话。 老人脸一板说:“军长怎么了?老子打鞑子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 当初跟着蓝大将军远征漠北,大将军睡蒙古王妃的时候,老子就在边上站岗,跟我耍什么官威?老子见多了! 哎!对了,这军长是啥官啊?还能比蓝大将军的官大?” 吴瑾与朱祁钰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了个名字:蓝玉。 没想到在这也能碰见洪武年间的老兵,至于说老人为什么过的如此的不如意,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足以让人唏嘘。 见几个人不说话,老人挥舞手臂,露出嫌弃的表情说:“赶紧去打鞑子去,我大明什么时候怕过他们。 还疏散百姓,;老子那会都是到草原上追着鞑子跑,好好打,别给咱大明丢脸!” 见劝不动老人,几人各怀心事的离开了老人的家。 房门关上后,穷的点不起蜡烛的老人,突然没了刚才的那副轻松样子,老眼流下两行浊泪,口中自语不断。 门外吴瑾有些尴尬的拍了拍李端的肩膀,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最后也只能点头示意。 “我也是军户出身,老家跟他一样的不在少数,都是年少从军当了一辈子的兵,到头来,连个媳妇都没娶上。”李端声音沙哑。 朱祁钰摇头说:“不该这样的!” 没给三人太多时间感慨,一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大口喘着粗气说:“鞑子来了!” 第232章 “李端,快去!记住侯爷的交代! 殿下,请您暂避庙中,若是臣不能抵挡脱脱不花,请殿下一定要以保重自身为重! 你继续带着人劝百姓离开!” 吴瑾布置迅速,言语之间已经有了大将之风。 “本王也曾上阵杀敌,吴瑾是小看本王?”朱祁钰面色不渝。 “末将不敢!若是输了,还要请王爷将消息带回京中,也好让皇上早作准备。”吴瑾如此说道。 朱祁钰闻言只好同意,是打仗就有打输的可能,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吴瑾来到阵前,已经远远的可以看到火光闪烁,阵地处明军隐藏身形,这么远的距离绝对不可能被瓦剌发现。 火烧营本来就是个山村,处在道路咽喉,村中地势高于两边,大炮居高临下使射程更远。 “都记住了,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擅自发炮,都管住自己的手,违令者斩! 都他娘的放轻松点!几个鞑子而已,刚被皇上教训过的手下败将,没什么好怕的! 等会听我号令,往死里揍他们狗 娘养的!” 吴瑾不停的给将士们灌输瓦剌只是土鸡瓦狗的概念,就怕对方骑兵压过来,没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一紧张,提前放炮打草惊蛇。 此时的脱脱不花刚刚摆脱陈瀛蒋琬,雄心壮志的在关沟内行军,只恨距离大都太远,脚下的山路太滑,不能立刻攻下,重现大元的荣耀。 “快!加快速度,务必在天亮之前杀到大都,趁明国皇帝没有准备,一鼓作气生擒明国皇帝!”脱脱不花不停催促。 只是连日的行军,瓦剌的士兵早已经是人困马乏,碰上这种路况,速度那还能提的起来,都是强打精神赶路。 “父汗,是不是找个地方,让大军修整修整,哪怕是只睡一两个时辰也好,顺便等等济农与丞相。”就连脱古思猛可都觉得军队已经到了极限。 脱脱不花此时脑子里只剩自己成为大元光武帝的想法,哪里还能听得进儿子的劝,一瞪眼过去,太子顿时偃旗息鼓。 “打下了大都,皇宫的床任大家休息,在这能睡个什么?还能有宫里的妃子好?”脱脱不花如此鼓舞士气,手下人也配合的露出张笑脸。 满都鲁趁着气氛轻松建议:“前面就有一个村子,不如让勇士们吃一口饱饭,也有力气打仗!” 见大家疲态尽显,脱脱不花只好妥协,马鞭指着视线尽头的火烧营说:“谁第一个到那,朕就赏一个明国皇妃!” 此言一出,暮气沉沉的大军终于涌现出一丝活力,嗷嗷叫着往前冲。 “我也能睡皇帝的女人了,哈哈哈!” “都不要跟我抢,皇帝的女人是我的!” “是我的!” …… 寂静的冬夜里,鞑子的声音格外明显,吴瑾听着渐渐变大的声音,脸上满是怒色。 “这帮狗日的鞑子,等着吧,爷爷马上就送你们上西天!”吴瑾骂道。 “哈哈哈,巴尔克,皇帝的老婆是我的了!”托古斯大叫道。 巴尔克听见声音,只能暗骂一声倒霉。 此时火烧营村已经近在眼前,托古斯不愧是瓦剌数一数二的好骑手,纵使在障碍如此多的黑夜里,依旧遥遥领先其他人。 托古斯兴奋的打量着入村的道路,心里已经开始考虑皇帝的老婆好不好看。 就是马下越来越多的碎石让人心烦,好像是有人故意扔在路上的。 “明国果然缺马,这路也就是出门只能用两条腿的人才能走的来了。”托古斯轻蔑一笑。 等到他的注意力稍稍上移之后,却好像发现了几根黑黑的“树干”倒在路上。 “真是懒惰的村民,路上的杂物都没有人清理吗?” 可随着距离的接近,托古斯越看越觉得那些黑黑“树干”,不像是树干。 “怎么好像旁边还有人在?”托古斯越发疑惑起来。 “不好!是明军的炮阵!”托古斯终于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可为时已晚。 “开炮!” “咚咚咚……” 连绵不断的炮响打醒了脱脱不花的美梦,一瞬间火烧营的村口就像一条口喷烈焰的巨龙,正向瓦剌大军肆意施展火器恐怖的威力。 “不好!有埋伏!”脱脱不花花容失色。 不用他提醒,所有人都看见了喷吐火舌的明国大炮,耳边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仿佛天雷滚动。 为了争夺交 配权的托古斯,此时连后悔的念头还没来得及出现,就已经被恐怖的火力摧毁。 一颗颗开花弹落在瓦剌军中,炸开的是比竹筒弹更多的石子、铁钉。 炮弹一落地,填充物打着旋冲进人体内,将一身内脏搅得稀巴烂。 “啊!”一名瓦剌士兵捂着被打掉的耳朵向旁边夺去,可他没有看到的是,另一颗炮弹正好向他移动的方位射来。 随着一声闷响,士兵的身体跟炮弹接触,再没有惨叫声出现,人瞬间就被撞的四分五裂,原来是一颗实心铁弹! 无数相似的场景在关沟内上演,狭窄的地形不仅限制了瓦剌大军的隐蔽,还使得火炮的攻击更加集中,只要对准关沟内开炮就必有收获。 永乐帝主持的大战中,往往要再三勾引才能引来的自投罗网,在此次埋伏下轻松达成,效果还更好。 炮火声连绵不绝,仿佛末日般笼罩在每一个瓦剌士兵的心头。 至于此时的居庸关,战火已经不再局限于城门处。 陈瀛带领的第四军,凭借着手中的火铳,冲破了缺口的封锁,将阿噶巴尔济逼到了关沟里。 没了居庸关友军的阻碍,蒋琬也终于能够带着手下一枪未发的两万骑兵,开始了收割之旅。 只是短短时间,经过数轮齐射后,阿噶巴尔济被吓破了胆,带着残兵败将疯狂的朝脱脱不花离开方向冲去。 “呸,没蛋 子的东西,就这点胆量还敢进犯我们大明?”陈瀛往地上吐了口老痰。 “快些跟上,郕王殿下只有步兵保护,恐会成了脱脱不花的活靶子!”蒋琬满脸担心的说。 陈瀛这才想起来,还有三万大军殿后,怪叫一声:“郕王殿下千万不敢出事啊!” 二人不敢拖延,对阿噶巴尔济边追边打,数万大军轰隆隆跟着冲了进关沟。 梁珤浑身血污的目送大军离开,居庸关守军身上就没有不带血的,也是损失惨重。 “安葬同袍遗体!” 关外的野林子里,阿剌知院眺望居庸关方向,看不出喜怒。 “丞相,毕竟大汗发了信号,我们真的连样子也不做吗?”阿布语气里充满了不解。 “你觉得他能赢?”阿剌知院反问道。 “万一……” “没有万一,就算有,我们也会成为举足轻重的力量,脱脱不花不仅不会怪罪,反而会更加看重我们。” 阿剌知院说着返回营帐,只有肃杀的冬夜陪伴这两万兵马。 第233章 火烧营村口,炮火声终于停止,阵阵硝烟散去,吴瑾挥手赶走刺鼻的火药味。 黑夜里只能确定视线中没有活着的鞑子,耳边的寂静一片也仿佛在佐证这个事实。 剩下的瓦剌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终于回想起祖辈所说大明火器的厉害。 脱脱不花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支明军埋伏在这,难道自己破城入关已经被人提前算计到? 如果是,那人又是谁?大明皇帝?还是类似于姚广孝的又一个妖僧? 勉力提气,脱脱不花出声询问:“伤亡如何?” “大汗,保守估计也有五千人,而且军心受挫,不如……”满都鲁声音既惊且怯。 “不如什么?”脱脱不花猛地回过头来,“已经走到这里难道你想让朕放弃吗?” 不等满都鲁答话,脱脱不花开始下令:“明军火器无法持久,现在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满都鲁听令!”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满都鲁单膝跪地,手抚胸口,颤声道:“臣弟在!” “冲破敌军防线,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祭奠死去的族人们!”脱脱不花声音亦是颤抖。 “臣弟遵命!”满都鲁起身没有多言,“驾!” 怒喝一声,挥舞马鞭向上冲去,身后是同样悲壮的族人,给剩下的瓦剌大军眼睛都看红了。 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去,恐怕是回不来了。 一股负面情绪在瓦剌大军中蔓延,太子脱古思猛可心里一慌,身下马匹开始胡乱动作。 “太子为何慌乱?”脱脱不花今天对这个大儿子不满越来越多。 脱古思猛可下马来到脱脱不花脚边说:“父汗,军中士气低落,此时交战恐怕不能胜之!” “砰!” 脱脱不花猛地抬腿踹倒了太子:“哀兵必胜!你自认熟读兵书,却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巴彦蒙克,扶你大哥休息,刚才被乱石所伤,太子需要休息。 众将听令,太子所部由马可古儿吉思统领,如有不听将令者,斩!” 不管脱脱不花如何稳定军心,满都鲁经过骇人战场,惨状让他这个老将只觉胆寒。 越往前走,离那个山村越近,满都鲁就越绝望,他知道对方只是在等自己靠上去,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战果。 可满都鲁没有退路,他只能一步步接近死亡,甚至在想如果路面情况好一些就好了,那样也能死的快点,不至于如此煎熬。 村口处,吴瑾不停地在炮阵中穿梭,偶尔抽出手来试一试炮管的温度。 明朝大炮多是由生铁、青铜制造,靠着厚实的管壁来保证发射安全,只是时间一长,炮管的温度已经过高,虽说有醋降温,可再不停下来冷却,等待吴瑾的就只有炸膛了。 “将军,瓦剌又攻上来了!” 出其不意的第一波攻势最猛,此时面对着瓦剌的第二波攻势,吴瑾手中的底牌,只剩下少量还未开火的大炮。 此时听到瓦剌再度进攻的消息,吴瑾只能动用两侧的伏兵。 “通令刘深张通二位将军,这轮炮击过后动手。” 斥候刚刚离开,满都鲁带着敌军已经杀到了近前,双方借着月光互相打量一眼。 “开炮!” “冲啊!” 只不过这轮炮击声明显不如第一轮密集,满都鲁发现后,生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踩着狗屎运,躲过了所有的炮弹,冲到了火炮阵地。 满都鲁坐骑已经在惊跑中惨死,他单枪匹马的闯进了炮兵里,手里的大刀狂舞,身边的新军虽然没有害怕之色,可却因实力不济,无法招架。 炮声随之消失,越来越多没有坐骑的瓦剌骑兵冲了上来。 吴瑾手握青龙偃月刀,犹如虎入狼群,长刀左右翻飞,将鞑子斩于马下。 针尖对麦芒,吴瑾与满都鲁互相吸引,只有片刻两人就相遇战在一处,所到之处,两军将士避之不及。 一寸长一寸强,吴瑾的青龙偃月强在势大力沉,攻击距离长。 一寸短一寸险,满都鲁的蒙古弯刀强在灵活机动,招招致命。 “成了!”脱脱不花屏气凝神,终于等到炮声消失,大笑一声,“明军火炮已尽!随朕冲杀!” 小儿子紧随其后,太子本想跟着往上冲,却被巴彦蒙克拖住。 “大哥!你是太子,父汗的苦心你还不理解吗? 为何让我照看你?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大位无人承继,使我瓦剌陷入衰败与动 乱之中吗?”巴彦蒙克冠冕堂皇的问。 脱古思猛可神情一变,猛地回头。 这个曾经仪仗舅舅也先,骑在自己头上的弟弟,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哥哥以前误会了你啊巴彦蒙克,若是天意让孤承继大位,你就是孤的济农!” 巴彦蒙克重重点头,仿佛是已经成为了太子心腹。 两侧山壁静悄悄,吴瑾所设伏兵丝毫没有出手的打算。 “陶都督,为何不依令发兵?”李端震惊且不解的问刘深。 “此时瓦剌主力还未登山,怎能轻易暴露自己位置?”刘深无动于衷。 “可瓦剌已经开始攻上来了,此时出手对瓦剌进攻造成障碍,使其攻势不能接续,岂不是可以让吴将军以逸待劳,等到炮筒冷却,又可以大杀四方了。”李端据理力争。 那料刘深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只是撇下一句:“我全权负责此处进攻,有便宜行事的权利,你等候军令就是。” “可是!”李端还想再说,对方已经不听。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了另一侧,只不过张輗并未太过坚持,询问过后,静等着长官的最新命令,只是那莫名的神情,总是似乎在想些什么。 吴瑾长刀横扫逼开满都鲁,剧烈的体力消耗让吴瑾微微气喘,脸上的急色更加明显。 “动手啊!”吴瑾怒吼一声。 两侧的伏兵始终没有动静,此时已经能听到山下敌军阵阵呼喝,再不动手,敌军首尾相接之下,自己恐怕真要早早的败亡了。 “还不动手吗陶都督?” 李端居高临下自然更清楚此时情况的紧急,言语中满是质疑之意。 刘深冷哼一声说:“让你听令行事,你是想违抗军令吗?” “一切听吴瑾吩咐,若是有人蓄意作乱,当先斩后奏!” 李端回想蒋琬临走的交代,腾地在埋伏位置站起,怒吼声响彻夜空:“兄弟们!动手!” 第234章 随着李端一声令下,无数石块,被人或抱或抬或推到关沟中,一声声的惨叫开始出现。 “李端你敢违抗军令?”刘深大怒。 “哼!一个二军的副军长,还相管我这个一军的人?有什么事陶都督找我们侯爷说去! 不过,你若是再敢延误战机,那末将就不客气了!”李端答了一句就将刘深晾在一边,自己又不归陶瑾管,闹掰了根本不用搭理他。 “对面动手了!”张輗越跟着站起了身子。 “咱们不急!”张通如是说道。 这次张輗没有给张通面子,而是说:“末将已经按都督的意思办了,还请都督不要让末将难做。” 张輗是张辅的弟弟,张通不敢为难,只是讪讪一笑回了一句:“那就依张将军!动手!” “哈哈!你们的援军上不来了!”吴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忘扰乱对手。 满都鲁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放到山下,吴瑾抓住机会连连抢攻之下,满都鲁逐渐陷入下风。 两侧落石雨点般砸下,脱脱不花刚刚提起的势头又有被阻断的趋势。 “一点石头雨挡不住我们瓦剌勇士!”脱脱不花顶着落石向满都鲁冲去。 一时间,仿佛天上落下的真就是普通雨水一般,只有砸在人身上的闷响时刻提醒着所有的瓦剌人,这是个能要人命的石雨。 “哇靠,这帮鞑子还真不怕死?”山壁上,新军不禁咋舌。 “手上别停,准备好的礌石扔完了就捡着顺手的砸,都记住了,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这不是军营中的演习,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李端听见众人的惊呼,赶紧维持秩序,将士们心惊惶恐等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拳怕少壮,落入下风的满都鲁情况进一步恶化,面对吴瑾一招重过一招的攻势,满都鲁逐渐体力不支,已经只剩下勉力招架的能力。 “呼” 耳边破风声响起,满都鲁心中发颤,赶紧一个驴打滚撞在山壁上,吴瑾的大刀跟着落下,斩落地面一片火星。 吴瑾不给满都鲁喘息机会,抬起大刀又劈了过去,满都鲁辗转身形受限,只能抬起大刀挡在身前,左手握住刀背抵抗冲击。 “当!” 金铁交击之后,大刀顺势压进了满都鲁的左肩,满都鲁吃痛之下连连怒吼,却无法将大刀弹开,被一寸寸嵌深进肉里。 “你是何人?本将军不斩无名鼠辈!”吴瑾满脸汗水。 满都鲁咬牙切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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