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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定,朕怎么能再劳师动众的选什么秀女,还是算了过几年再说吧。” “皇上,只有天家一派祥和才有百官安定,百姓归心,此时选秀正能彰显皇家气象的时候,稳定朝局大有裨益。”钱皇后劝道。 朱祁镇看着自己的这位贤内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观念中,对于这种类似于包办婚姻的类型,有着发自内心的抵触,这也是他的想法太过“保守”。 可看钱皇后的架势,已经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地步,难道是太后说什么了?朱祁镇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能堵住皇后的玉口。 朱祁镇动作一停,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皇后,朕刚跟朝臣耗了一夜,难道你又想让朕为了后宫而伤神吗?” “皇上,臣妾不敢,绝不敢劳皇上辛苦……” “够了!朕有你这个皇后,这偌大的后宫对朕来说已经足够,行了行了,皇后,朕累了,让朕多休息会。”朱祁镇已经开始下了逐客令。 钱皇后脸一红,“那臣妾晚些再过来,或者臣妾先行操办,等到时候让您过目?” “操办什么?不办!只是选秀万万不可!”朱祁镇说着赶紧将钱锦鸾推了出去,关上门已经出了一头热汗,没有废话,直接盖上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钱皇后带着烟宁向坤宁宫走去,一路上笑颜灿烂美得不可方物。 “娘娘,您的脸怎么红了啊?”烟宁嘿嘿直笑。 “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取笑我,是不是前阵子关你还没关够?”钱皇后脸色更红,抬手欲打。 可能想起什么恐怖的回忆,烟宁一下子安静下来,强笑两声就乖乖不敢多言。 钱皇后轻声叹息,确实前些天将烟宁管起来后,受了不少捧高踩低宫人的苦头,只是人要想成长这些遭遇纵使不可避免的。 随着皇上睡去,偌大的一座紫禁城仿佛沉入了黑夜之中,宫人的脚步都是变轻了许多,生怕会打扰了主子休息。 整座皇宫之中,也只有吴太妃的天伦之乐给这座安静的宫殿以生机。 “来祁钰,尝尝你最喜欢吃的羊肉,这可是宁夏那边进贡来的,鲜美至极。” 吴太妃虽已经半百岁数,可打眼一看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风韵犹存。 朱祁钰谢了一声,低头却不吃菜,反而用筷子在盘中鼓捣,一看就是心事满满的样子。 “怎么了?”见状吴太妃停下筷子问道。 朱祁钰抬头看了一眼,吴太妃便说:“你们都下去吧,我们母子说几句体己的话。” “母亲,今天皇兄找我谈了件事,儿子想问问你的意见。”没了外人朱祁钰也不再掩饰。 吴太妃慈祥的看着朱祁钰,她原是外族还是汉庶人的宫人。 被宣宗临幸有了这个儿子后,也因为出身不能住在宫中,只能住在城外别苑。 算起来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早年已经算是丧偶婚姻,最早学会的便是自己如何跟这个世界打交道。 也因此,朱瞻基死后,朱祁钰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儿子有困惑,自己这个做娘的自然会全心全意的为他谋划。 “母亲,皇兄说他想对我委以重任,还说不想让我沉沦在封地,想让我逃出那个囚笼,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地间遨游。”朱祁钰向往的看向窗外。 吴太妃是见过市面的女人,早年间的汉王反叛她也曾亲身经历,虽远离旋涡中心,可总在局里,闻言没有着急表露态度,而是问道:“什么事?” 朱祁钰看了一眼母亲,有些不敢看吴太妃的眼睛,“皇兄说想让我带队出使西洋,扬我国威,将大明的器物向世界展示。” 见儿子有些吞吞吐吐,吴太妃伸手轻拍朱祁钰的脑袋,就像小时候那般无二。 “祁钰,怎么还有什么要瞒着娘了?”吴太妃笑容依旧满溢。 朱祁钰窘迫的低下了头说道:“不是了母亲,实在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皇兄竟然说世界的另一边,有一个神奇的大陆,上面有能够亩产数十石的作物。 亩产数十石啊母亲!我大明的最高产的水稻也不过三石左右,什么样的作物能够亩产数十石?简直是不能想象!” 吴太妃听着竟露出追忆神色,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一幕,眼中的温柔越来越盛。 那还是永乐十三年,自己还是一个小宫女,在汉王宫中做些洒扫之事,有一天就见汉王殿下哈哈大笑的带回家来一头神兽,长得高大无比,脖颈更是远超寻常猛兽。 她见到的时候,神兽正在后花园中休息,不停地咀嚼着梅花树上的枝叶,之所以说是神兽,就是因为汉王一直称呼它为:麒麟。 虽然是十一月的寒冬腊月,可所有的汉王宫人都被这头神兽惊呆了,哪怕冒着被管事处罚的风险也要来后花园中看上一眼。 再然后就是跟年少的朱瞻基见面了,太孙虽然年幼,可长得英武非凡,只是一个对视,她就开始小鹿乱撞,直到真的撞上了对方。 “哎呦,你这丫头,胆子这么大敢撞本太孙!”朱瞻基揉着胸口说道。 第319章 当时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告罪,然后就是汉王殿下出现,怒视自己,还扬言要杀了自己给太孙赔罪。 正是心下害怕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被人拉了起来,顿时尖叫起来:“别杀我!奴婢知道错了,太孙饶命!” 然后就是永远忘不掉的一幕,朱瞻基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指头,然后得意洋洋的站在哪里,是那么自信和阳光的美少年。 “好了!咱俩扯平了!二叔,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都被你吓哭了!” “什么二叔粗鲁,二叔这不是怕你这小子不高兴。嗨我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丫头?还拐外抹角的埋汰你二叔呢小兔崽子!” “是又怎么样?不如将她跟麒麟一块让我带走?” 她回头,正好与朱瞻基对视一眼,那个少年的样子,已经刻进了她的脑海中。 朱祁钰听完已经是满眼星星,他很少听娘讲以前的故事。 不是他不愿意听,而是母亲不想讲,以前他不敢提是怕母亲伤心。 今天才算明白,母亲是把所有的美好都装进了心里,这也是支持母亲坚持到现在的原因吧! “母亲,您跟父皇的相遇,真是美极了,一眼万年!”朱祁钰说道。 吴太妃笑了笑,依旧幸福。 “若真是三宝太监的手札,倒也真有这个可能,毕竟外藩连麒麟都有,有高产的作物相比就不足为奇了。” “那母亲的意思是?”朱祁钰问。 吴太妃摇了摇头,朱祁钰蒙了,“母亲你刚才不是说可能是真的吗?若真是这样,带回这种作物,可是要青史留名万古流芳啊!” 吴太妃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静,她轻声问道:“祁钰,你不该问娘,你要多问问自己。 想要做衣食无忧的笼中鸟,还是做一个迎风击浪却有性命之威的海燕。 这个问题,娘永远给不了你答案,只是娘可以告诉你,遵循自己的内心去做吧。 不管你最终决定怎样,娘永远都跟你站在一起,就算有一天走了,也会在天上默默注视你,为我的儿子骄傲。” 吴太妃看出来了朱祁钰内心深处还是向往充满挑战的世界,并不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一辈。 既然他来问自己,那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影响他做出选择的一个因素。 那不如将自己拿开,还给儿子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至于危险,有什么比身在皇家更危险的事呢? “娘!儿子明白了!”朱祁钰脸上现出自信的光芒,一如二十年前的那个邂逅一般。 数天后的文渊阁中,所有阁臣与六部九卿齐齐聚首,朱祁镇坐在哪里,其余人等只能垂手而立。 朱祁镇看了看大气都不敢出的臣子们问道:“如今武英殿大学士空缺,朕想补进来一个勋贵,你们有什么人选推荐?” 于谦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朱祁镇说这个事跟自己这个内阁首辅无关。 至于金濂跟石璞为首的朝臣,则更是不堪,一个个萎靡不振,若不是经历了一声风雨,只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够二人去见先帝了。 也就是曹鼐有些意动,时不时偷看朱祁镇两眼。 “行了行了,曹鼐你有什么话就说,别跟朕在这挤眉弄眼的。” 曹鼐也不含糊,“皇上,臣以为,这武英殿大学士既然冠以学士之名,还是从文臣中选较为妥当,毕竟勋贵多是些不通文墨的粗糙汉子,若是进了内阁难免会影响沟通。” “朕是问推荐人选,不是让你们在这教朕该不该做,曹部堂是不是弄错了?”朱祁镇瞪了曹鼐一眼。 曹鼐缩了缩脖子赶紧告罪:“是臣曲解了皇上的意思,臣知罪!” “其他人还有人选推荐没有?若是没有朕就说一个你们议一议。”说完还是没人说话,朱祁镇也不再等,“就让定西侯蒋琬入阁吧。” “皇上英明!” 见内阁首辅于谦已经同意,其余人等不再多言,皆是称是。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想了想朱祁镇心中释然,毕竟新军还在城外驻扎,若是有个不字,说不得晚上就有一两个喝醉的大头兵走错了家门。 “那就这么办了,内阁尽快拟旨交给司礼监批红。” “是,臣等遵旨。”于谦再次开口。 “这第二件事,是关于户部、工部两部堂官的人选,金濂与石璞两位爱卿已经三辞,朕虽再三挽留,可也不好阻拦乞骸骨归乡,大家都说说吧。” 如果刚才那件事是一个占了新闻版面一个边角的小消息,那这个就是头版头条。 不禁曹鼐等人露出惊讶神色,就连于谦的瞳孔都缩了缩。 “臣以为,二位尚书年纪虽然是有些大了,可也正是这个时候,是处理朝政最老辣之时,两位尚书不如先留下来,等有合适的人选再说也不迟。”王直第一个投了反对票。 果然,王直发言之后,曹鼐便紧接着开口道:“皇上,臣以为靖远侯王骥功勋卓著,又做了多年的兵部尚书可以胜任。” “还有人选推荐吗?”朱祁镇再问一句。 大理寺卿俞士悦赶忙开口说:“左都御史王文巡抚宁夏已久,不如趁此机会将他调回京师,为朝廷出力。” 右都御史陈镒则是说:“臣以为礼部左侍郎杨善少有谋断,在礼部锻炼这么多年行事越发老练,可堪大用。” 朱祁镇终于是点了点头,又看向几人问了一句:“何文渊现在在哪?还在京城吗?” “启禀皇上,何文渊此时赋闲在江西老家。”于谦答道,这是他今天的第三句话。 “那就让杨善与何文渊分别协管户、工两部职事,金濂与石璞暂不离任,等他二人彻底接过手来,二位爱卿在放手如何?”朱祁镇看向二人,金濂与石璞哪敢说个不字,纷纷点头言称遵旨。 见俞士悦还想再劝,朱祁镇便说:“宁夏事关国门,王文老成持重哪里还离不了他。” 俞士悦也就不好多言,退回了自己位置。 “这第三件事,就是朕决定加征商税,由三十税一,改为二十税一,国有商行则改为十税二,诸位爱卿有什么意见没有?”朱祁镇看着,又是曹鼐想说话,其他人好像被前些天的事吓住了,都缄默不语。 朱祁镇虽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可没人反对,自己唱独角戏总有些不过瘾,也便开始意兴阑珊起来。 “那好,既然大家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这最后一件事,朕要开海禁,通商西洋,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原本已经死气沉沉的文渊阁,因朱祁镇一句话重新沸腾起来,陈镒、王直、 张益、俞士悦皆是面有急色,纷纷出言抗争。 “皇上!开海之事万万不可啊!”陈镒说道。 “哦?怎么个不可法,你说说?”朱祁镇面色一冷,看在陈镒身上的目光,让他不禁遍体生寒。 “皇上,太宗远使西洋诸国,靡费国力何止百万!如今朝廷刚经历数次大战,又有天灾,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请皇上体谅百姓苦楚,万万不要轻言开海!”王直声声似是要哭泣而出。 张益紧接着说道:“是啊皇上!开海之后沿海百姓又有外出冒险者,深海之险远过陆地百倍,其中又有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请陛下三思!” 俞士悦则是说:“不仅如此,一旦开海,我大明海防线如此之长,若是海盗倭寇作乱,更加难以防守,到时该有觊觎我大明之徒频频骚扰。” “够了!” 朱祁镇一拍桌子怒视几人道:“总之你们眼里,开海之事有百害而无一利是不是? 什么靡费国力,那丝绸、瓷器换回来的真金白银都是假的? 什么海洋冒险,你们建言开矿的时候怎么不说危险? 什么防线长,现在不开海倭寇就不来了吗? 想三宝太监当年出海除盗,当时有谁敢犯我大明海岸?” 字字如电响彻文渊阁中。 第320章 朱祁镇眼神如刀落在四人脸上,就算是早有准备,也难免气极。 朱祁镇深深呼吸,又看向了剩下几人,金濂和石璞就不用指望了,马上到站的人,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时候。 于谦虽是浙江人,可面对国家大事还是能拎的清的,一言不发已经表明了自己立场,自己倒还真不好让他直接表态。 视线转到阁臣高谷身上,他是南直隶人,感受到皇帝的目光自觉地低下头。 朱祁镇心里叹息一声,面对高谷弃权也只能放弃。 沉思片刻朱祁镇又将目光转到曹鼐身上,曹鼐是真定人氏家族的根就在北直隶,他应该是会站在自己这边。 “果然!”见到曹鼐跃跃欲试(你别看我)的表现,朱祁镇心中大定,“曹鼐!你觉得如何?” 殿中好像出现了咯噔一声,不知是谁心跳的这么奇怪。 “微臣在!”曹鼐答话。 看着楞在那的曹鼐,朱祁镇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厮方才一直暗示自己,现在怎么就哑巴了? “你说,要不要开海?”朱祁镇只好再问一遍。 “啊这个开海之事,臣以为当然可以,开源节流财政也有了依靠,只是这么重要的事臣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说了跟没说一样,你京师人氏,开海又碍着你什么了?还说要做朕的心腹,就这? 话说一半,朱祁镇脸上的喜色越来越少,听到最后啰啰嗦嗦不着边际的“太极”,朱祁镇也懒得再听。 “行了,刘中敷,你来你说。”朱祁镇只好将希望放在最后一个大兴人身上。 现任户部侍郎 谨身殿大学士的刘中敷倒是比其他人稍稍好一点,“皇上您的决定臣皆是拥护。” 看着回去眼观鼻鼻观心的刘中敷,朱祁镇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这帮子北直隶的怎么还退缩呢?怕得罪人? 眼看着就要冷场,作为内阁首辅的于谦赶紧站了出来。 “皇上,开海一事事关重大,更有太祖祖制,臣以为确实要从长计议。” 于谦这么一说,在场的不管是南北官员都是松了口气,朱祁镇也没着急,他相信于谦出来一定不会是要劝自己放弃开海的想法。 等到场面平静一些,于谦果然又开口:“臣主管兵部,以为现今当务之急是阻止沿海卫所,防止倭寇侵袭。” 事已至此,朱祁镇也不好再强盯着朝臣反对一步到位,看没人反对,朱祁镇也顺水推舟点头答应下来。 “好,既然诸位没意见,就这么办吧。 于谦你是内阁首辅,又兼着兵部的事,尽快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出来,朕不想再看到广东之事重演。”说完,皇帝陛下便先行一步离开了文渊阁。 朱祁镇一走,几个重臣都围在了于谦身边,不管在南在北,都要感谢这位内阁首辅劝阻了皇帝开海的想法。 “多谢首辅了,不然皇上若真是一意开海,我等恐怕也劝不住。”王直离得最近,跟于谦关系最好,他要承这个人情。 “多谢首辅大人!”陈镒、俞士悦、张益、刘中敷、曹鼐也跟着拜谢。 “严重了,皇上也怎么会不顾大家的劝阻一意孤行? 自从土木之事之后,内外分明,皇上更勤于政事,内修仁心外修政务,诸位大可不用如此,本官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于谦拱手还礼。 “于阁老,皇上找您。”金英突然去而复返。 俞士悦看着于谦离去的背影,冷不丁说了一句:“也不知道首辅大人此去,是受奖还是受罚?” “俞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觉得自己行了,就自己去请皇上放弃开海,不要在这说什么风凉话。”王直斥责后拂袖而去。 “王大人着什么急啊,本官又没有说你!”俞士悦对着陈镒、张益无奈一笑摇头离开。 时间不长,文渊阁内只剩几个阁臣,还有一个前阁臣。 “万钟,你说皇上会放弃这个想法吗?”张益满是担心的问。 曹鼐拍了拍他的肩膀,“天知道!走啦!” “哎!万钟!”张益又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世用!” “士谦兄,咱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还是忙正事吧!现在京城也是百废待兴啊。”高谷说完乐呵呵的忙去了。 “士谦兄,我先回户部了。”刘中敷告辞一声。 原地就只剩苗衷还在,可张益又讨厌此人的圆滑,左右没有办法,只能门口去看公文,谁让今天他跟苗衷当值,想去哪也去不了。 乾清宫内,朱祁镇虽然面色不像刚才难看,可是个人都知道皇上现在正不开心。 “于谦,你老家在仁和,也算是能靠海吃海,刚才在文渊阁你没说话,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皇上,只要是为了大明好,不管何事臣都没有第二个想法,对开海之事也是如此。”于谦四平八稳。 朱祁镇看了他一眼说:“若是朝中都是如你一般,这天下也就没这么多事了,你上前来。” 朱祁镇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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