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 身为大汗,脱脱不花不信任何人的忠诚,只相信自己的实力。 现在对于那些有异心的人来说,确实是最好的机会。 而且买通马可古儿吉思,不仅可以让自己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还可以将事情栽在明军头上,大不了就说自己受了暗伤发作故去。 尽管如此,脱脱不花依旧没有全信,反而沉吟后说:“来人!朕要夜巡营地!” 巴彦蒙克赶紧帮脱脱不花更衣,准备片刻,父子二人乘马来到阿噶巴尔济处。 远远就能看见对方营地中人马齐备,似乎真如巴彦蒙克所说那样,是在准备暗算自己。 不可不防! 脱脱不花马上吩咐身边将士道:“点齐人马,围了济农营地。” 那将领犹豫后答应一声:“是!” 随着人马调动,整个瓦剌大营都开始运转起来,没过多久便灯火通明,各自擎着火把汇聚在阿噶巴尔济营地四周。 可却不知为何,阿噶巴尔济早早就得到消息,但是至今没有出现,只有一个小头目出来问明情况,回去之后就一去不返,这也让脱脱不花心中更多了几分猜测。 “父汗!不如让儿臣前去交涉,万一是儿臣听错了,闹了笑话也不会有损您的英明。”巴彦蒙克看向脱脱不花的脸。 脱脱不花眼中精光闪烁,自己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 如果有机会铲除掉自己的竞争对手,他连自己这个父皇都不会放过。 真要是让他去了,再来个颠倒黑白,到时候已成定局,自己也只剩认命这一个办法了。 当下心中计较一番,脱脱不花拒绝了巴彦蒙克的提议,反而是自己带头走进了阿噶巴尔济的营地中。 说来也巧,自打他一出现,阿噶巴尔济也随之出帐迎接。 “皇兄,您深夜到来,不知有何事找臣弟?”阿噶巴尔济一脸惊愕。 “听说马可古儿吉思也在你这?”脱脱不花问。 阿噶巴尔济一脸疑惑的看着脱脱不花说:“皇兄要找侄子?是不是弄错了,回营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啊。” “哦?可是有人亲眼见到你们二人密谋大事,不知道济农怎么看。”脱脱不花问。 阿噶巴尔济疑惑的看着脱脱不花,随即转向巴彦蒙克,一张脸涨得通红。 “巴彦蒙克!何故污蔑于我?” 巴彦蒙克针尖对麦芒的说:“若是心中没鬼,那就让父汗去你帐中看看,到底马可古儿吉思在不在此地!” “这!我一个济农怎会说慌?小王子自然是不在此处的。”阿噶巴尔济矢口否认。 脱脱不花便说:“济农不如带朕去你帐中坐坐,你我兄弟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在一起喝酒了。” “这……难道大汗不信臣弟吗?”阿噶巴尔济看着有些恼怒。 脱脱不花冷冷的说:“若是心里没鬼,为何连帐篷都不让朕进? 若是心里没鬼,就算马可古儿吉思真在此处,又有什么可怕的?来人!” 脱脱不花一声令下,闯入阿噶巴尔济的账内。 环视一周,真的在帐中角落见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心里越发对两个人的关系生疑,冷冷看了阿噶巴尔济一眼,走向马可古儿吉思处。 “马可古儿吉思!起来!你在此处做什么?”脱脱不花边走边问。 马可古儿吉思没有反应,脱脱不花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二人已经将他的后路堵死。 “马可古儿吉思!朕命令你站起来!”脱脱不花已经来到对方身后,闻到一股淡淡酒味,不妙感觉陡生,惊出一身冷汗。 脱脱不花猛然回头,正好看见二人齐齐站在身后。 “你们!” 不等脱脱不花再说话,巴彦蒙克翻出手中弯刀,一刀划过脱脱不花脖颈,数尺长的血箭飚射而出,脱脱不花用力捂住自己的伤口,喉咙里尽是咕噜噜的声音。 脱脱不花眼神灰白,径直躺倒在马可古儿吉思身边,热血溅了小儿子一脸。 “你们竟敢!”脱脱不花亲卫大叫一声,就被随之而来的弯刀结果了性命。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帐外的将士进来,就看到马可古儿吉思手握弯刀,刀刃划破了脱脱不花的喉咙。 巴彦蒙克同样手拿刀兵将马可古儿吉思胸口贯穿,满脸悲愤的站在二人身前。 “大汗!” “诸位将军!马可古儿吉思弑君杀父,我已经亲手将其手刃!”巴彦蒙克说道。 阿噶巴尔济也满脸痛心的说:“本来这孩子被突如其来的兵权膨胀,我本想劝他放平心态。 不料大汗突访,小王子一时走了极端,就、竟敢将自己父汗杀害。 达鲁将军亦被杀害,我们这才合力将其拿下,只是大错终已发生,本王,有愧皇兄啊!” 闯进拉来的都是前太子的嫡系,将此情景,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一共就五个人,现在死了三,你们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既然是小王子找济农来寻求帮助,那济农何以不做防备,反而一再隐瞒?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一个将领刚刚说完,箭啸破空,将那人一箭穿喉。 “马可古儿吉思竟还有伏兵。”阿噶巴尔济拔出弯刀淡然说道。 众将面面相觑,然后有人跪倒在地:“济农为我瓦剌最尊贵的亲王,大汗薨逝,为稳朝局,请济农承继汗位!” 剩下的人也只好开口劝进:“请济农承继汗位!” “唉!即是如此,那我只好替皇兄担下这份重担了!”阿噶巴尔济哀叹一声。 就在此时,原本躺在地上的四人马可古儿吉思突然翻身冲破营帐,抢下一匹战马逃出了营地。 “贼子休走!快给朕追!” 上万人马找了一夜,却一无所获,随即瓦剌大军回师北撤,不过这回再也没了劫掠的功夫,被修整好的陈瀛追的上蹿下跳,好不容易才逃回到了瓦剌境内。 第241章 瓦剌皇城所在一片素缟,阿剌知院匆匆返回,一身孝衣飘飘。 “大汗!大汗您天资英武,怎么就遭了暗算了!臣救驾来迟,百死莫赎啊!”阿剌知院趴在棺椁上,已经哭成了泪人。 阿噶巴尔济看着整整胖了三圈的阿剌知院心中腹诽,这是去度假了还是去打仗了? 可表面上也是同一个悲痛的模样,哭着说:“是朕没有保护好皇兄,这才致使皇兄被奸人所害,丞相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巴彦蒙克哭红了眼也劝慰道:“丞相对父汗的忠义,即使是父汗见了长生天见了成吉思汗,也会感到欣慰的!” 阿噶巴尔济擦擦脸上的泪水,然后拉着阿剌知院说:“丞相一路辛苦,还是先随朕去歇息歇息,千万不能伤了身体,否则于国于朕,都将是一件憾事了。” 阿剌知院跟着阿噶巴尔济进了王帐,偌大的停灵处,竟只剩巴彦蒙克这一个亲族,剩下的是一个比一个伤心的妃子们。 “大汗!您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耳边哭声搅得心烦,巴彦蒙克随之离开,出门碰上一脸喜色的哈尔固楚克台吉,一张脸更难看了。 巴彦蒙克本想避开,可对方却不依不饶的非要找他。 “巴彦蒙克,真是可惜啊,你是做不成太子了。”楚克台一张嘴就是暴击。 巴彦蒙克脸色更差,随即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走了,一双拳头握的嘎吱作响,远在八百里开外都能听见。 “哼,什么东西,还敢妄想做大汗? 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也先都死了,还做这种美梦呢?” 楚克台得意一笑,带着自己的跟班就往后宫去了,没办法,还有许多孤单的宫女在等着他的怜惜。 “济农,大汗怎么死的这么突然,竟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马可古儿吉思手里,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阿剌知院说。 阿噶巴尔济眼神莫名的看着对方说:“那丞相觉得是怎么回事?” 阿剌知院心中一凛,赶忙低下头去说:“臣心中惊骇一时失态,请济农,请大汗宽恕。” 阿噶巴尔济露出笑容说:“丞相言重了!你我相知多年,我自然知道你这个人恋旧,只是一切都百废待兴的时候,切不要误了正事才好。” 阿剌知院腰弯的更低了,连连说道:“是是是,臣一定不负大汗期望,尽心辅佐您完成大业!” 阿噶巴尔济笑容更盛,说:“丞相一路辛苦,快些回去休息,这几天你也有的忙了。” 阿剌知院出了皇宫已经一身冷汗,他回看皇宫,刚才我说错一个字,恐怕这时候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心里清楚,此刻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匆匆返回了家中。 而二王子巴彦蒙克,躲开楚克台之后就开始在皇宫中漫无目的的转悠,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杀脱脱不花该有多好。 即使自己做点出格的事,自己的父汗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有真想要他的命。 可这个与自己结盟的叔王,此刻最想杀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二王子!” “游魂”巴彦蒙克闻言扭过头去,只见军中大将巴特一身孝衣,此时竟躲在一个角落向自己招手。 巴彦蒙克犹豫片刻,还是缓缓向巴特走去。 “二王子!您可有时间?末将有事想请教。”巴特左右看过问道。 巴彦蒙克心脏猛地一颤,直视对方良久,终于重重点头。 二人微服躲过人群来到一处僻静角落,不等巴彦蒙克相问,巴特就先抓住了巴彦蒙克的手。 “二王子,大汗到底是怎么死的?济农帐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巴特急切的问。 “哎,将军就别问了,只当是马可古儿吉思杀了父汗吧,事已至此,万望将军保重自身。” 越是这么说巴顿就越是着急,他直接双手按住了巴彦蒙克的肩膀。 “二王子,大汗是您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能不报?况且您本该是继承人,如何能让一个家贼翻了天?” 巴彦蒙克双眼含泪叫道:“巴顿将军救我!” 数天之后 “丞相真的病的这么严重吗?”阿噶巴尔济面带疑惑的看着布儿。 却是阿剌知院自回家之后,一病不起,听说现在连起身都困难,阿噶巴尔济这才召来布儿询问。 布儿神色凝重的点头,恭敬的回报道:“大汗,丞相在明国境内就感染了风寒,自从回来后,病情越发严重,此时就连喝水也要人喂了。” “既如此,那朕自然要去探望丞相。”阿噶巴尔济眉头拧成一块。 却不料布儿一听忙摇头说:“大汗不可,听郎中说,此病或可能传染,您是万金之躯,如何也不能犯险! 丞相说天命有定数,既然是天意如此,他只恨不能再辅佐您,辜负了您几十年的照顾,万万不能再因为他,影响了您的龙体。” 阿噶巴尔济原本试探的想法,被布儿这么一说,直接荡然无存,心中满是对阿剌知院的愧疚。 这么多年,只有他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支持自己,自己这才能做上瓦剌的济农。 想到这里,阿噶巴尔济不再犹豫,马上下令让宫人准备御辇,自己要亲自去探望丞相,如何也要跟丞相见上最后一面。 “可大汗!实在危险!”布儿还想再劝。 阿噶巴尔济坚定的摇摇头,只说:“走!” 来到阿剌知院家中,竟见已经布置好了灵堂,只等阿剌知院身死了。 “爱卿!是朕来晚了!”阿噶巴尔济悲声说道。 随即一路不顾众人劝阻,来到阿剌知院病榻前。 虽然二人被厚厚的丝绸隔开,但是阿噶巴尔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影就是阿剌知院,心里最后的一点疑心也烟消云散。 “爱卿!”阿噶巴尔济轻唤一声。 “咳咳,咳咳咳……大汗您怎么来了?臣这病太过危险,您还是快些离去,万万不能染上!”阿剌知院声音虚弱。 “丞相,你我相知数十年,无论如何朕也该送你最后一程。”阿噶巴尔济说着用手挑开布帘,露里面的阿剌知院。 “大汗,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虚弱的阿剌知院陡然一变,一把刀已经插进了阿噶巴尔济心窝里。 阿噶巴尔济不敢置信的看看胸口的匕首,再看看眼前的阿剌知院,一股莫大的讽刺席卷身心。 “原来是这样……” “阿噶巴尔济、巴彦蒙克谋害大汗,已被正法,太孙年幼,臣暂代国事。” 第242章 大同右卫经过一场战事,短时间内还呈现种破败之感,大街上血迹虽然被清扫干净,可砖缝中的黑泥依旧能够看出往日大战的惨烈。 张岩蓬头垢面的跟着逃兵灾的百姓队伍进城,脸上风霜犹如刻刀下的碑文,沟壑纵横,短短几天竟然像老了十多岁一样。 “听说瓦剌大汗死了。” “那可不止啊,听说先是太子被咱大明新军杀了。 然后小儿子造反杀了他爹,被一剑穿心之后,竟然又奇迹般的复活逃跑了。 那个瓦剌济农继承汗位,做了大汗没几天,就被阿剌知院使计杀了。 现在瓦剌名义上是脱脱不花的孙子做大汗,可实际上,啧啧啧,阿剌知院你们觉得更像董卓还是曹操?” “那不都一样?不都是因为黄金家族的声望太高,自己不能取而代之,不说是曹操、董卓,他跟也先不也一样?” “这位弟兄这么说就有失偏颇了,那也先在时脱脱不花还有兵权,脱脱不花的孙子可没有,跟汉献帝没区别。” “我觉得不是,那最起码效忠于黄金家族的人还不少呢。” “刘备不是也效忠大汉?” …… 张岩躲在人群中,安安静静的听着陌生人谈论国家大事,懒洋洋的模样没有一丝想插话的念头。 “你路引呢?”轮到张岩时,守门将士伸手拦住了张岩问。 路引制度到了正统年间,已经不比朱元璋时候有那么强大的执行力,一般入城时候,守卫只会随机挑选查验。 这个将士就是看张岩一身邋里邋遢的起了疑才有此一问。 张岩努力将挡在脸上的散发拨开,露出满脸胡茬的老脸。 “王哥,是我啊,不认识了?”张岩挤出笑脸说。 那将士仔细打量两眼后,恍然说:“这不是张掌柜的,怎么闹成这个模样了? 原来您可是玉树临风的潇洒公子哥,现在跟个鞑子一样,我都不敢认你了。” 张岩苦笑一声,无奈道:“这不是为了躲鞑子,不是有好人接济,差点饿死在外面。” 说到鞑子将士满脸愤恨的说:“我们刘副将就是死在鞑子的手里,这帮天杀的,恨不能将他们杀个干净替刘大人报仇!” “哎,国仇家恨啊!”张岩表情有些不自然。 “行了,张掌柜赶紧进城吧,找个地方好好洗洗。” “多谢王哥。” 等张岩回到满目疮痍的柳心居,恍如隔世之感油然而生,似乎那门庭若市的场景还在眼前。 “这位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伙计迎了上来。 等张岩洗漱一番回到房间,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此时的张岩虽然依旧面有沧桑,但收拾干净迟暮之感总是少了许多。 张岩刚闭上双眼迷迷糊糊的还没睡熟,门口却传来砰砰敲门声。 张岩强打精神问:“谁?” “张掌柜,久违了。”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岩顿时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心中紧张的怦怦直跳,来到门口,一时间竟是不敢伸手将门打开。 “张掌柜,让朋友一直等在门口,不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吧?” 张岩终于深吸一口气,房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张岩将眼睛凑到门缝中,警惕的观察门外情况。 “行了,就我一个人,别看了。”说着打剌帖木儿一把将门推开,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打剌将军!正是紧张的时候,城门的守军恨不能生食你们血肉,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张岩责备中见门关上。 打剌帖木儿没接话,一口热茶下肚,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感叹:“你们明人就是会享受!” “将军到底有什么事?”张岩语气有些不满。 打剌帖木儿一抬头,像是看一个笑话一般,看的张岩浑身不自在。 “张掌柜的,你我都是奴才,可别把自己当成了主子才是。”不等张岩发作,打剌帖木儿又说,“三十万石粮食,十日之内交易。” “十日?现在边关封闭,谁能知道何时开放?”张岩惊叫。 打剌帖木儿没理他,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便离开了。 紫禁城乾清宫 朱祁镇端坐龙椅,殿中是朱祁钰带着一众征北大将,与内阁六部大臣分列两侧,此时众将满脸净是愤愤之色。 原因就是跪在殿中的刘深和张通二人,他俩逃回京师之后,赶紧上报朱祁镇居庸失守,说六万新军战死沙场。 朱祁镇连夜召集内阁六部大臣议事,还没等制定京师保卫战2.0计划,就得到了蒋琬传来的大捷喜报。 只是这次朱祁镇没有着急处理二人,而是等到了蒋琬他们凯旋之后,才召集群臣议事。 “皇兄,此二人临阵逃脱,险些致使我军战败,不知有多少将士因为他们战死沙场,尤其是恭顺伯吴瑾帐下将士,死伤惨重!请皇兄明鉴!严惩此二人,以告慰在天英灵!”朱祁钰恨恨开口。 一时间引起蒋琬、吴瑾、陈瀛三人附议。 “冤枉啊皇上,我二人是为了向您呈报军情,方便早作准备才离开的。 当时情况再等下去,恐怕就是瓦剌大军集结京师,到时皇上安全如何保障?我们都是一心为了您啊皇上!”刘深强词夺理 “臣等绝无私心,请皇上明鉴!”张通叩首附议。 “我命你们二人指挥火器使用,可你们擅离职守,既无军令,又无妥善安排,明明是怯战逃跑!”吴瑾几乎咬碎了牙齿,口中出现丝丝腥甜味道。 “事急从权!皇上的安危难道不如一道军令吗?”刘深梗着脑袋反驳。 “你!”吴瑾气极,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幸好被蒋琬拦住,这才没有君前失仪。 朱祁镇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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