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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算有千条妙计也叫他们无法施展!”陈瀛说着,已经转身下楼去了。 沉思中的蒋琬回过神来,焦急的叫道:“陈瀛!不可贸然出兵!” 可陈瀛没有理会,冲着二人拜拜手,下一刻就消失在楼梯口。 见此情形梁珤赶忙吩咐韩青:“快去下令,万不可打开城门让奉宁侯出去。” 却没想到蒋琬一改谨慎的态度说:“既然奉宁侯立功心切,就由他去吧,梁都督你且在城上督战,我领兵随时准备接应。” 城外脱脱不花已经收到满都鲁的消息,正准备带领大军前往过关,没想到竟见城门开了。 “父汗,明国是想与我们野战?”脱古思猛可似乎不敢相信。 脱脱不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喜道:“留三万人马与我正面强攻,其余进入居庸关两面夹击,务必将所有明军消灭在居庸关内!” 第226章 “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父汗?”脱古思猛可犹豫着说道。 然后不出所料的被脱脱不花赏了一个白眼:“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简直是上天赏赐,还不快去!” 脱古思猛可不敢拖延,赶紧带领人马前往缺口。 阿噶巴尔济此时自然知道了脱脱不花的打算,听见要转移,便凑了上来问:“皇兄,您看我?” 脱脱不花瞅了他一眼,然后说:“济农就与朕一起正面击溃明军,攻入居庸关内吧。” 阿噶巴尔济虽然想保存实力,但是脱脱不花也不糊涂,自然不会看着手下做大。 “臣弟遵命。”见小心思被识破,阿噶巴尔济也不恼,毕竟论野战,瓦剌骑兵的实力现在是最强的,他也不怕真的会输给对方。 陈瀛已经带领所属一万骑兵精锐出关,见瓦剌大军分兵两部,还以为对方是要逃,又急又怒的就开始发号施令。 “弟兄们,瓦剌已经闻风丧胆了!快随我咬住他们,割下他们的耳朵领功!”陈瀛怒吼一声急催战马,如同离弦之箭急追而去。 脱脱不花轻蔑一笑说道:“对面的明国将领恐怕是疯了,等他们出了城头上火炮的射程,跟朕好好去教教他们骑兵冲锋。” 随后脱脱不花高举右手,看准距离,右手瞬间落下,剩下的瓦剌大军瞬间启动。 陈瀛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瓦剌骑兵取出弓箭之前,先从怀里掏出了已经改短了许多的火铳。 火折子迎风自燃,经过严格训练的大明骑兵此时相互交错,在陈瀛火铳巨响之后,发射声连成一片。 顿时,已经进入射程的瓦剌骑兵,在如此高密度的射击下纷纷中弹落马,无论是战马还是人的尸体,都成为了身后友军的障碍,瓦剌骑兵阵型一片混乱。 而放空完了弹药的明军则是将速度稍稍放慢,使得后方还没有放枪的明军露出阵型,虽然多少影响了骑兵冲锋的速度,但是第二轮收割已经开始。 随后是第三轮 “嘭嘭嘭……”三轮几乎没有间隙的火铳发射声。 这是改编自沐英创立的三段击,每支新军的一万骑兵每天必练科目,早已经无比娴熟,甚至第一轮士兵已经又填好了一次弹药。 “这瓦剌人,也不像那些九边老兵们说的这么厉害啊,还没见面就死了几千。 这要是咱们人跟对面一样多,就不用近战,他们就得折一半啊。”混乱的战场中一个新兵如是说。 “小心!” 只听箭雨呼啸,其中就有一支不偏不倚的射在那新兵肩膀上,随之整个人都被强大的力道带倒,也不知道人是生是死。 此时距离已经足够,瓦剌开始了抛射弓箭,陈瀛第四军人马避无可避,只能硬抗。 不过毕竟有自己三轮火铳齐射,对方箭雨的威力对比起来很是一般,只是数百个倒霉的明军落马。 此时双方距离已经很近,各自开始抽出兵器,准备短兵相接。 城头上梁珤将此情形,不禁将手握成拳头,既是为了战果激动,也是为陈瀛捏了一把汗。 这么大胆的打法,也只有京师保卫战时用过,可那时是背水一战,像今天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而蒋琬则是已经准备支援,即使是瓦剌伤亡较多,也依然还有接近三倍于陈瀛的兵力,在这么大的人数优势之下,陈瀛的落败已成定局。 “全军准备!”蒋琬一声大喝,剩余两万人马肾上腺素开始分泌。 陈瀛也知道自己的劣势,拿火铳占了点便宜之后,就迅速将将士聚拢,挂在马鞍上的长刀早已经被握在手中,随着一阵闷响,两军正式接触。 骑兵战以势胜,人数就是最大的势。 交手的一瞬间,明军就如同撞到墙上的长枪,奋力之下,也只是将“墙面”扎了个洞,还没有等将洞口扩大,对面就已经开始回推,一时间已经有了败势。 陈瀛抵在最前方,手中大刀挥舞,勉力支撑着自己这个“枪头”的去势,可随着对方骑兵连绵不断的冲锋,力不从心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强。 此时的明军已经开始被瓦剌大军包住,也只差尾部没有合围。 “上炸药!”陈瀛怒喝一声,身后将士连锁反应一般,纷纷从马鞍中拿出一节节黑色的竹筒,手一翻火折子已经点燃引线,随着手臂用力,竹筒被扔到了瓦剌军中。 两军对战,最怕分心,在拿出火药的这个间隙,就有许多明军将士被斩落马下,只是片刻第四军已经减员千余。 “奉宁侯危矣!定西侯怎么还不出兵?”梁珤面露焦急的看着远方的战场,虽然不喜陈瀛的为人,可也是前来救援的袍泽,怎么能不着急? 在城下准备的蒋琬不禁暗骂一声:“这陈瀛搞的什么鬼!” 副军陶瑾急忙问:“侯爷,趁着第四军还没被包围,我们是不是该上了?” 蒋琬刚想答应,就听战场中开始出现一声声闷响,就像谁在战场中放了一个个屁一般, “噗噗噗……” 随着这一声声闷响,烤黑了的竹筒炸开,从中射出无数铁片砂石,打着旋就飞进了离得最近的瓦剌骑兵身上。 一时间战马受惊的嘶鸣,骑兵受伤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单只这一招,就让瓦剌减员数千人,打断了他们气势如虹的冲锋。 “重整阵型!重整阵型!”到处都是瓦剌将领的喊叫声。 脱脱不花脸色铁青的看着“卑鄙”的明军,只是一个照面加一个接触,三万大军几乎减员三分之一,这是他这辈子从没有经历过的损失。 “首功是老子的!”陈瀛状若疯魔的哈哈大笑,一翻手,也从身侧抽出一个黑漆漆的竹筒。 瓦剌骑兵见了,赶紧远离陈瀛,生怕死在这个东西手里。 所有的明军有样学样,马上包围圈被撑的像一个充多了气的气球。 “这个陈瀛,还真有你的!”蒋琬松了一口气,笑骂一声。 “拦住他们!”脱脱不花惊叫一声,竟不顾自身的安危,催动身下的战马向明军冲去,被吓破了胆的瓦剌骑兵终于重拾信心,向明军冲杀而去。 战场中,喊杀声远超方才。 第227章 “杂碎们,让你尝尝什么是绝望!”陈瀛狞笑着点燃手里的竹筒。 随着竹筒扔进瓦剌人群中,好不容易聚起来的那点士气顷刻被瓦解,瓦剌骑兵转攻为跑,向身后拼命逃跑。 武器差距过大,军心已经被打散了。 脱脱不花不服,仍旧带着亲军要向前冲。 “父汗小心!”小儿子马可古儿吉思眼疾手快,从战马上将脱脱不花拖下,耳边一声闷响,父子二人幸运的没有被炸死。 “父汗,军心已失,还是与大哥汇合奇袭居庸关才有胜机啊!”马可古儿吉思摇晃着脱脱不花的身躯说。 脱脱不花木然四顾,他不明白,只是几个月不见,明军这些竹筒又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的威力。 “父汗!” 脱脱不花终于醒悟,当机立断骑上一匹无主战马,迅速向西突围而去,随着主帅的逃跑,瓦剌大军彻底被打崩,皆是跟着逃窜。 “哈哈,弟兄们!跟我上,捉住脱脱不花,光宗耀祖的时候到了!”陈瀛一边喊着一边带头追去。 “走,我们也去痛打落水狗!”蒋琬万万没想到陈瀛真能将脱脱不花打败,喜形于色的带领剩余人马一同追去。 陈瀛听见身后动静,登时恼怒吩咐张义继续追击,自己则是调转马头拦住了蒋琬的去路。 “蒋琬,本侯给脱脱不花胆都吓破了,你这会要出来抢功了?” 蒋琬只好下令停止追击,一言不发的看着陈瀛。 “这还差不多,想抢老子的大功,门都没有!”陈瀛哈哈一笑,身影迅速消失。 “侯爷!这!大好时机,我们真的不追了吗?”刘得新不甘的问。 “脱脱不花还有七万大军,你觉得追上去就一定能讨到好处?”蒋琬心中有气,说话也带着火药味。 “末将不敢。”刘得新赶紧低下头。 蒋琬也不是冲着刘得新发脾气,发觉场面有些尴尬,就指着前面说:“打扫战场。” 狼藉的战场中心,伤兵的哀嚎跟战马的嘶鸣混合,场面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只是零星存在的悠闲战马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城楼上督战的梁珤已经带着韩青冲出城门,脸上激动神色明显,兴奋的向西张望。 “蒋侯只管追击敌军,这里让我们来就好!”梁珤来的晚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蒋琬当然不想让旁人对新军有不睦的印象,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说:“脱脱不花还有七万人马不知踪迹,就让奉宁侯去探探虚实。” 被蒋琬这么一提醒,梁珤才反应过来,有些担心:“那奉宁侯不会有事吧?” “呵呵,梁都督无须担心,方才的情况你也看了,优势在我。 况且我们并未真的完全不管,再等上片刻,让脱脱不花认为奉宁侯没有后援,才好探出他的虚实。”蒋琬胸有成竹。 梁珤心悦诚服,方才的竹筒炸药,再加上战术的黄雀在后,无一不显示出新军的强大。 “蒋侯深谋远虑,梁某佩服,佩服! 不知道方才奉宁侯使出的火器可是新军所做? 早就听说新军的火器研发处汇聚了大明所有顶尖工匠,此时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梁珤感慨一句,尽是对陈瀛所用竹筒的吹捧。 蒋琬倒是想告诉他,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陈瀛什么时候鼓捣出来的这个东西。 虽说火器研发处现在一分为五,分别在新军设立了分部,可自己麾下怎么就没有这种人才呢? 蒋琬越想越气,决定等回去了一定得找那研发处的人要个说法。 不过在梁珤面前,自是不能堕了威风,只是矜持的笑了笑说:“无非就是像爆竹一样,加了一些石子铁片之类的东西。 梁都督要是感兴趣,等到战后,本侯向朝廷建言推广,到时候第一个就先装备你们居庸关就是!” “好好好,哈哈哈,有侯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梁某先谢过侯爷了!”梁珤大喜过望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梁珤有露出担心的表情问:“奉宁侯追击敌军时间已经不短,蒋侯你看是不是跟上去以防脱脱不花的埋伏?” 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候,少了这一万的战力,居庸关的防守自然吃力,也不怪梁珤如此小心了。 蒋琬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坡下驴说:“那就有劳梁都督打扫战场了。” “蒋侯这就太客气了,你们驰援居庸已经不胜感动,做为同袍扫尾的辅助工作自然也是应该的。”梁珤做出一副不值一提的表情。 “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赶跑了脱脱不花,大家都是出力了的,哪能说谁主谁次?” 听蒋琬这么一说,梁珤的笑容更加灿烂,连连点头的目送蒋琬追赶陈瀛而去。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脱脱不花已经跑了十几公里,陈瀛死死的咬在后面,脱脱不花恨的牙根直痒痒也无可奈何。 “父汗,不能让明军知道我们的打算,否则您奇袭的计策恐怕会功亏一篑啊!”马可古儿吉思看了一眼穷追不舍的陈瀛说道。 “朕也知道,可如今还有什么好法子吗?不与大部队汇合,以现在的战力对比,恐怕没等全歼对方,他们的援军就到了。” 脱脱不花语气中满是不甘,然后就听小儿子说:“父汗,不用打赢,只需要吓退他们就可以了。” “哦?”脱脱不花一听就知道有戏,赶紧追问,“你想怎么做?” 父子二人马头并排一阵嘀咕,分开后脱脱不花哈哈大笑道:“得子如此,我大元后继有人矣!” 居庸关外两侧都是骤起的山峦,地势起伏不定,密布林木,陈瀛追着脱脱不花进了树林了之后,就只能循着对方的踪迹往前走了, “侯爷,还要继续追吗?”张义话里满是顾虑。 陈瀛看也没看对方,指着前面的林子说:“加快步伐,抓住脱脱不花的赏万金,官升三级。” “侯爷,对方还有七万大军未见,再追恐中埋伏啊!”张义又劝了一句。 陈瀛这才轻蔑的看了张义一眼说:“正是因为还有七万大军不见,所以本侯才要追上去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休要多言,听令行事!” 就在这时,视线尽头似乎有人影绰绰,正向陈瀛而来。 “侯爷小心!对方有埋伏!”张义惊叫一声,就要拉着陈瀛后撤。 陈瀛一甩胳膊冷笑道:“虚张声势而已,也想骗过本侯爷?全军听令,填充火药射他奶奶的!” 第228章 第一次上阵对敌的新兵,在方才的骑兵对冲中,已经完成了军旅生涯中的第一次的蜕变。 这次再见到敌人的第一反应不全是紧张和害怕,隐隐多了点对军功的期待。 “侯爷,为什么他们走的这么慢?”张义看着远处的鞑子满是不解。 “都说了鞑子只是虚张声势,为的就是吓跑我们。”陈瀛表情自信,“传令下去,以我的火铳为号,切记不能轻举妄动。” “是!侯爷高明,属下心服口服。”张义由衷的拍了一个马屁。 不得不说,如果刨去陈瀛的臭脾气,作为一个将领他是合格的。 脱脱不花隐蔽在树林里,此时也有些着急:“怎么回事?明军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马可古儿吉思有些不确定的说:“孩儿觉得应该是明军识破了我们的意图,却又不确定我们没有埋伏,所以才停在了原地。” “那该如何?”脱脱不花急道。 马可古儿吉思虚眯眼睛说:“兵法之道虚虚实实,既然他们给我们时间,不如就将计就计,真的设下埋伏,在此山林之中有草木遮挡,他们火铳的威力肯定大打折扣。” “好!托古斯,你带人分散隐于树梢; 巴尔克,你带人从左右包抄,一旦明军进入包围,就阻断他们的后路,将他们一网打尽。” 经过马可古儿吉思的提醒,脱脱不花迅速制定好了作战计划,悄然张开了一张捕捉陈瀛的大网。 野林中到处都是厚达半米的枯叶层,不管是蹲守还是潜行都十分方便。 刚刚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陈瀛身后就出现了一片沙沙的脚步声。 “是谁?敢不听我将令?就不怕军法吗?”陈瀛怒视身后众人。 副军、师团长们面面相觑,陈瀛正要下令执行军法,就见一个斥候从后面跑了过来。 “侯爷,第一军又追上来了!” “什么?真是阴魂不散,蒋琬是非要跟咱们抢这个头功了!” 陈瀛怒火中烧,随即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有埋伏,噌的站身子,高声大喊:“兄弟们,跟我冲!活捉脱脱不花,封侯拜相了!” 马都没骑就冲了上去,身后一众将领只能紧跟着向前冲,一时间漫山遍野都是喊杀声。 “明军怎么又突然冲过来了?”脱脱不花不解的看着下面的明军。 “父汗,既然他们非要送上门来,我们只需退一步就可将他们引入瓮中,到时候怎么捉这个鳖就看您开心了。”马可古儿吉思喜道。 脱脱不花随即下令后撤,为了逼真,还留下了少量的人马殿后,等陈瀛追上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这些“自愿”留下的勇士砍杀了个干净。 “兄弟们,脱脱不花就是怕了。 妈的,竟然留自己弟兄送死,呸!什么狗屁大汗,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小人!”陈瀛唾了一口,越发兴奋起来。 “侯爷,天快黑了,实在不宜在山中作战!”张义再劝一句。 陈瀛斜睨了一眼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对方明显已经被吓破了胆,只顾逃命了。 如果真有七万大军埋伏,现在我们还能这么轻松吗?就算是蒋琬来了,也是送菜的命!” “可侯爷!” 张义刚开口就被陈瀛一巴掌打断:“张义你再敢扰乱军心,阻挠兄弟们立功受赏,在这就免了你! 兄弟们跟我上!” 张义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瀛疯狂的向前进攻,同为副军长的刘鉴拍拍张义的肩膀,叹了口气跟着陈瀛前冲。 张义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四周将士都如同被迷了心窍一般,各个脸上都带着贪婪的表情,眼珠都瓷实的容不下别的物件,只有前方隐约的人影才是他们唯一的目标。 头顶哗啦作响,张义下意识的昂头一看,顿时亡魂皆冒的大喊:“侯爷小心,有埋伏!” 为时已晚,就在这短短的时间,树上埋伏的数千人同时落下,手中弯刀飞舞,雪亮的刀光席卷,丝毫没有防备的明军纷纷倒地。 张义顾不得旁人,自己头顶动静已经来到耳边,不敢犹豫,张义就地一滚,鞑子的弯刀在旁边的树干上留下了道深达数寸的伤口。 “啊!”张义大喊一声。 趁着对方刚落地还没有时间调整身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那鞑子还想抵挡,双手握刀横在身前。 张义手里的长剑一磕,就将对方弯刀磕到一边,一脚踢倒了鞑子。 这回不等鞑子转身,张义直接一剑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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