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里有点怪没眼色,这什么话都敢硬说,也不怕被人听了去,这可是谋反的逆罪,抓了就是砍头! 可又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王龑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说:“二位先生哪里话,我自然不是怀疑二位。 不过吃完酒也乏了,二位先生先好好休息休息,等明日酒醒了再谈!” 二人这才放过王龑,一个个歪歪扭扭的回了客房。 王龑关上房门,将正堂的画轴卷起,漏出后面生母的牌位,两行浊泪早已经顺着脸颊流下。 跪在牌位面前,王龑泣道:“娘,您听见了吗?您生的儿子是真龙天子,您就是太后! 您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儿子以后要将您风风光光迁进皇陵,让这些看不起我们母子的人跪在您的面前忏悔!” 王龑跪在母亲的牌位面前,直到哭没了力气,醉倒在原地。 宽伯在门外听着动静进来,看着牌位叹了口气,也跟着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姨娘,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少爷,这两个道士看着不像好人,千万别让少爷被迷惑了!” 说完将王龑抬到床上,将牌位重新隐藏之后,默默的守在了门口。 “母亲!母亲您等等孩儿!等等孩儿!”王龑用力的叫着,追赶着那道影子,却始终仿佛隔着千上万水,那中间是生死的鸿沟。 “哗啦!” “啊!”王龑怒吼一声,猛得睁开眼睛,脸上冰冰凉凉还在向下滴水。 “醒了?” 王龑闻声看去,父亲坐在自己面前,旁边跪着李自然二人,王龑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一用力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捆了个结实,这才注意到自己已身在刑房了。 “父亲,他们只是风水术士,您这是干什么?”王龑心虚开口。 老爷面无表情,手轻轻挥了挥。 李自然赶忙开口:“少爷对我们说的城东南有天子气,其有异表,兴趣很大,留我们在府里为他谋划。” “你!你这术士胡言乱语!爹!孩儿没有,孩儿只是看他们有些能力,这才想留下来为您所用!”王龑已经失了分寸。 老爷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逐渐出现了笑容,说道:“不愧是我的种,野心比我年轻时候大多了。” “父亲,您!”王龑惊讶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亲爹。 “你们都出去。” 老爷吩咐一声,等到刑房中再没有第三个人之后,终于再度开口。 “知道他们为什么能碰见你吗?” 王龑心里咯噔一声。 老爷声音缓慢:“是我告诉他们你的行踪,专门让他们去试探你的。 本想等你通过考验之后委以重任,可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被人略一怂恿,连龙椅的美梦都敢做。” “父亲,孩儿错了!孩儿错了!您饶了孩儿吧!”王龑哭求着。 老爷还是那副表情,以固定的语速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的干的那些事。 你以为你干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我在背后偷偷帮你擦屁股,你以为你能带着钱跑出广州城?你以为你真能这么轻易的收买打剌帖木儿?” 王龑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他才明白父亲的可怕。 “不过这次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竟然能想到我五成的盘算,也算是没有辜负我的教导。 这次饶了你,以后记住了,不该做的梦,连念头都不要有,否则等着你的,就不是吓唬了。”老爷站起身子欲走。 “父亲,那西北?”王龑鼓起勇气。 “一言九鼎。” 第215章 都说皇帝不差饿兵,都快过年了,就算是造反也得往后稍稍。 朱祁镇打腊月二十三进了小年开始就把早朝停了,君臣同乐共度佳节。 几天时间下来,虽然不能说每天都赖床,可总归是习惯了天亮之后再起来,被人提早吵醒了,那股子起床气就特严重。 “金英!你在外面嚷嚷什么?明天就正旦朝会了,你就不能让朕安生会?”天没亮,朱祁镇就打断了美梦,打断了他跟杨采薇的敦伦之礼。 金英噤若寒蝉的站在门外,也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皇上,仁寿宫传来消息说太后半夜惊醒,想让您带着一起去寺庙里祈福,您要是身体不大舒服,我就给您拦了。” 朱祁镇翻了个身子,还是没真的冲动,一把坐直了身子,屋内精碳虽好,可也让人干口。 “茶呢?”朱祁镇叫了一声。 金英闻言赶紧冲了进去,嘴里说着:“哎,来了来了,奴婢手里的温度刚好,万岁爷您别动啊,让奴婢先给您掌灯。” 随着寝宫灯光亮起,朱祁镇脸都木了,就觉得这个光晃眼,上下眼皮忍不住打架想重新栽倒在床上,睡他个天翻地覆。 “万岁爷,茶。哎呦哎呦,您小心点,万一温度不合适,别烫着自己了。”金英赶忙交代一声。 朱祁镇没反应,依旧是大口喝着,不一会一壶茶已经下肚,这才觉着清醒了些。 “太后怎么了?为什么惊醒?”朱祁镇终于反应过来。 金英吞吞吐吐,最后也只说了个:“皇上还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朱祁镇楞了一下说:“怎么,你现在也敢跟朕卖关子了?” 金英噗通一声跪下赶紧解释:“奴婢不敢,只不过主子的事,我们奴婢实在不好说。” “主子的事?太后?是我奶奶?”朱祁镇问。 反正怎么说婆媳之间是会有点矛盾的,朱祁镇只能这么想了。 可金英却摇头否认,还是没说什么事,只好先穿上衣服,急急忙忙向仁寿宫赶,天寒地冻又连下了几场雪,这一路可是不好走。 可能是被冷风吹的,朱祁镇就顺着他奶奶想到了另一个人。 “是静慈仙师?” 金英默认 朱祁镇不由唏嘘起来,想当初孙太后因容貌俊美,被仁宗诚孝昭皇后张氏的母亲彭城伯夫人看中,选入宫内做了他爹的妃子。 后来因受宣宗宠爱,宣宗就废了原皇后胡善祥,赐“静慈法师”养在宫里,让他娘做了皇后,这也是宣宗人生一大污点。 再之后,诚孝昭皇后看不过去,庇护着胡善祥一直到自己自己去世,一年后胡善祥也随她去了,谥号“静慈仙师”。 这也是刚才一开始朱祁镇是觉得应该跟自己的奶奶有关,没想到孙太后是因为胡善祥,这倒是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想起记忆中那位慈眉善目的“出家人”,怎么也不能跟吓醒孙太后联系到一块。 等来到仁寿宫,朱祁镇的鞋都已经湿透,胡乱跺了两脚清清浮雪,朱祁镇就慌忙闯进宫去。 “我娘怎么样了?”朱祁镇问。 孙太后的贴身太监李永昌迎上来说:“太后没有大碍,只是昨晚受了点惊吓,皇上您别急坏了身子,唉皇上当心脚下湿滑。” 可就算听李永昌亲口说没事,朱祁镇也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走的更快,等见到床榻上的孙太后,外表已经有些狼狈。 “娘!您怎么了?”朱祁镇坐在床边仔细端详。 孙太后面容憔悴,此刻见皇帝的模样,一双眼中已经噙满了感动的泪水。 “没事,娘没事,儿子,你看看你,都做了皇帝了还这么毛糙,裤脚都湿了! 来人,伺候皇上换双鞋子! 天冷,猛地一激就容易患上风寒,娘就是想让你陪着我一块去庙里拜拜,早知道你这么着急,我就不让你过来了。”孙太后说着还咳了两声。 朱祁镇自然不光是心急孙太后的身体,还有自己必须要有的一个姿态。 早些时候跟孙太后闹别扭闹到了离家出走的地步,已经被朝臣诟病,此时正是证明皇家的感情与政治联盟牢不可破的最好机会,细节都为目的服务。 “娘,那您先点东西,用完了早膳想去哪就去哪,儿臣都陪您。”朱祁镇抓着孙太后有些出汗的手。 母子二人难得一起吃早饭,仁寿宫都变得温馨多了,不过由于为尊者讳的顾虑,母子二人简单带了几十个亲随就出发了。 一路上朱祁镇为了方便照顾孙太后,挤在了孙太后的銮驾中,将李永昌挤出去之后,母子二人终于可以说两句知心话。 “你呀,就不怕朝臣们说你没规矩?”孙太后用开心的语气说着埋怨的话。 朱祁镇故意板起脸说:“他们敢!我大明以孝治国,孝道才是最大的礼!谅他们也说不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唉,也不知道有一天我去找先帝了,你奶奶还会不会怪我。”孙太后突然伤感。 “儿臣还想让母后帮我带带孙子呢,您可不能说这种话。”朱祁镇话锋一转问道,“母后到底做什么梦了?” 孙太后又叹了一口气:“善祥姐姐昨天来找我了,她还是怪我抢了她皇后的位置,唉~” 朱祁镇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握住了孙太后的手,对孙太后来说,儿子是深宫中唯一的依靠。 大兴隆寺原名庆寿寺,是“妖僧”姚广孝的住处,正统十三年被王振大修并改名大兴隆寺,在后世西长安街路北、西单路口以东,因寺内双塔被称为双塔寺。 朱祁镇在重修之后还亲自来寺内传法,自称弟子,可现在看着那个被自己钦赐的牌楼:第一丛林。 四个大字怎么看怎么觉得讽刺,朱祁镇现在可不信这个,想起那重修大兴隆寺的十万民夫跟百万银两就心疼的不行,不是拆了不能换钱,朱祁镇不会让它活到现在。 “怎么了皇上?” 朱祁镇回过神来,温和对孙太后一笑:“这大兴隆寺还真是个好地方。” 第216章 朱祁镇不远是早早被隔开的百姓,朱祁镇皱眉看着郭懋吩咐道:“不要妨碍百姓礼佛!” 郭懋心中腹诽:你到哪百姓都得跪倒哪,还不如不让他们进去的好。 “是!” 仿佛是知道郭懋的想法,朱祁镇紧接着就说:“百姓见朕无需跪拜,各行其是。” 围观百姓纷纷高喊万岁,一时之间朱祁镇与民同乐被传为佳话。 不过再怎么亲近也得有个度,皇帝在的地方,百姓是不能一起进的,只有等皇帝走了之后,才能轮到百姓进去上香。 来到大雄宝殿,朱祁镇心里虽然对这一套不感冒,可孙太后信佛,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跪了下来,学着孙太后的样子闭上眼睛。 心里一直在想:这金身得不少钱吧?这金光闪闪,太阳好点都能给人眼睛晃瞎了,真是浪费。 孙太后睁开眼睛,看朱祁镇认真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想念王振,便说:“王大伴为国捐躯,死得其所,皇上不用太过哀伤了。” 知道孙太后误会了,朱祁镇也没解释啥,要不就显得自己薄情了,只当自己真是这么想的点点头。 “母后,寺中清幽,不如儿子陪您转转,也好放松放松心情。”朱祁镇看着佛像,已经是有点待不住了。 孙太后双眼微闭,只是轻轻说了一句:“皇上想去便去吧,哀家还想再呆一会。” 朱祁镇当然不会客气,跟孙太后打声招呼出了大殿,深深吸一口冬天的冷气,顿觉精神不少。 “皇上,您怎么出来了?”金英赶紧迎上来。 “你不是喜欢拜佛?对这应该很熟悉吧?”朱祁镇问。 “寺中的各个区域奴婢大概还能叫得上名字。”金英回道。 “你带朕转转。”朱祁镇说着却自己先走了。 金英跟在身后,不时指着旁边的建筑介绍两句,朱祁镇也配合着停下脚步。 时间不长就来到这大兴隆寺的后院,朱祁镇指着那连绵一片的房间问:“这是什么地方?禅房?” 金英仔细看了看说:“这是寺中的粮仓。” 然后指着不旁边另外的排房子说:“您看,这旁边就是他们的斋堂,里面可供上千人一同用餐呢。” 朱祁镇不解的问:“他们一个寺庙,要这么大的粮仓跟斋堂干嘛?” 金英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这大兴隆寺除了是第一丛林,还是丛林中的第一地主,在京中有万亩良田。 年景不好的时候,就有许多无依百姓来此吃斋,这些地方自然就大,后面还有更多的禅房供百姓居住,皇上等会就能看见了。” “他们拿着香火钱去买地,招佃户给他们种地,还不用交赋税,所以地越来越多是吧?”朱祁镇问。 金英一听就知道皇上生气了,可也只能点头确认,朱祁镇深深看了那个大粮仓一眼,转身向大雄宝殿走去。 “京中有多少寺庙宫观?”朱祁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金英一愣,思索片刻后回道:“估摸着京师大小寺庙有上百之数,至于道观,奴婢就不太清楚了。” 朱祁镇看了金英一脸,又问:“朕登基之初就曾下令驱逐在京诸寺法王、国师、番僧,现在如何了?” “呃,回皇上话,外来僧侣比之您即位之初还是少了许多的,约莫只剩一半了。” “这么说,本地僧人变多了?”朱祁镇再问。 “皇上英明!大概,大概有万余人。” “什么?”朱祁镇猛地回头看向金英。 金英心里发毛,赶忙找补一句:“也可能是奴婢记错了,僧道皆由礼部管理,奴婢这就请曹大人过来。” “在这不方便,还是回宫之后吧。”朱祁镇思索片刻说道。 金英自无不可,主仆二人回到大雄宝殿,见孙太后还在祷告,朱祁镇便重新跪在一旁。 “皇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孙太后还以为朱祁镇要等到自己礼佛结束才会出现。 朱祁镇本想敷衍过去,可转念一想,便说:“母后,方才朕在寺内瞻仰,恍惚间似是看见了父皇,这才赶回来与您禀报。” 听见先帝朱瞻基竟然显圣,昨天晚上刚刚被噩梦惊醒的孙太后当即就跪直了身子,急切的催促朱祁镇:“你父皇与你说什么了?” 可朱祁镇这时候却卖起了关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 “镇儿!你是想急死娘吗?”孙太后都快哭出声了。 朱祁镇知道孙太后昨晚的噩梦是心病,说什么宣宗以胡皇后无子多病为由,命其上表辞去皇后之位,退居长安宫。 可谁不明白,没自己的亲娘撺掇,自己的亲爹怎么也不会把胡氏皇后的头衔拿了,甚至可能当时还说要给自己一个嫡子的身份,这才让亲爹做的这么果断。 就算是自己想要化解这个心结,也不能直说出来,总要铺垫铺垫,才不会让太后误会是自己有这个心思。 “娘!您就别问了,您刚受了惊吓,孩儿不想让您再背负什么压力。”朱祁镇还是没说。 可有时候就是这样啊,你越不想说我就越要问,更何况是事关自己和故去的丈夫,古人又都信这个,孙太后更急了。 “镇儿,你难道就想看见娘夜不能寐,尽快去找你爹问个清楚吗?” 朱祁镇改变了扭捏之色,惶急的拉住孙太后的胳膊说:“娘,您千万别,孩儿说,孩儿说!不过只请娘能答应孩儿一个请求,孩儿才敢将当时情形和盘托出。” 孙太后没有考虑,直接答应下来:“吾儿,你只管说,娘都听你的。” 朱祁镇膝行紧挨孙太后:“娘,那您一定答应孩儿,千万不能激动,这些事都算不得真的!” “镇儿,你就快说吧,娘都依你。”孙太后催促道。 “非是孩儿不想告诉您,实在是孩儿心中惶恐,爹他,他说……” “你爹说什么?” “他说爷爷跟奶奶整日教训爹,说他……” “你快说啊儿子!” “说我爹有违天道,招致土木之败……” “什么天道?”孙太后更急了。 朱祁镇长叹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句话:“废后……” 孙太后怔在哪里,大雄宝殿中,在佛祖金身下,这位太后娘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第217章 朱祁镇虽然不忍孙太后如此伤心,可终究心结宜解不宜结,自己的便宜老爹本就死的早,孙太后独居深宫未必开心。 再说天下人都对宣宗废后有意见,原本朱祁镇也是在孙太后死后的天顺七年,就给胡善祥追谥恭让诚顺康穆静慈章皇后。 既然如此,何必不尽早给办了,说不定真能解了孙太后的心病。 到时既解决了孙太后的健康隐患,又可以显示皇家尤其是自己的威望,何乐而不为呢? 可自从朱祁镇想法出口之后,孙太后就开始一言不发,即使是回宫之后吃饺子,也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祁镇几次劝慰,说自己应该是误解了先帝的意思,父亲一代英主,怎能会受这种影响? 孙太后听了总是摇头,依然是没有表示。 “皇上,曹大学士到了,奴婢先把他安置在乾清宫等着了。”金英悄悄凑近了朱祁镇耳边说。 朱祁镇正犹豫要不要告退呢,孙太后就发话了:“皇上去忙正事吧,哀家这里没事,哀家只是想先帝了,等等自己就好。” 朱祁镇闻言起身,行礼说道:“母后一定要保重身体,儿臣去去就来。 今天年三十儿,年夜饭您想吃什么就吩咐金英去办。 金英你就留在这一起伺候太后,帮朕亲自盯着尚膳监,好好做一顿鲁菜给母后。 母后,儿臣告退。” 孙太后木然点头,等朱祁镇离开之后便屏退了身边的宫人,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发呆。 “唉,皇上,我知你觉得废了胡氏不得人心,可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等娘死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现在不是在往娘的心口扎吗? 爹娘不是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即位,又何至于冒天下大不韪? 你怎么跟你奶奶一样,就非要让娘难堪吗?”孙太后说着哭倒在床上。 历史上有这么句话:诚孝张皇后内廷朝宴命之时命胡氏位居孙皇后上,孙皇后怏怏不乐。 朱祁镇这句话再怎么委婉,在孙太后眼中,已经跟此前遭受的羞辱无二了,虽然只有自己听见,可被自己的儿子亲口伤害,更甚于在外面丢了面子。 朱祁镇自然不知道孙太后的表现,此时的他脑海中已经被上万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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