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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开之后,朱祁镇看着自己血红色的大脚只能欲哭无泪,装过头了…… 往后的日子,朱祁镇待在行宫中,项文耀等一干广东大臣每日都要来请安,对皇上的身体表示关切。 朱祁镇始终是不急不躁,仿佛根本忘了要去琼州的事,时不时让人出去买点特产尝尝。短短的时间,就将整个广东的美食,几乎吃了个遍。 这也多亏了柳掌柜的,他们柳心居不光娱乐做的好,这天南海北的饭更是一绝,让朱祁镇是大饱口福。 而那位名叫苟简的伙计,在店中的日子却越发难过。 自从那天认怂之后,汪掌柜每天都要折腾折腾苟简,以显示自身威严。 不是出去打瓶醋说苟简买贵了,是私吞钱财扣了一天的工钱。 就是赶着马车运送货物的时候,人坐在车上,累着马了。 要么就是出去给大户人家送布时候,身上衣服不够干净,影响了布店的形象了。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苟简笑容已是越发的灿烂。 第124章 日升月落匆匆八天时间过去 按察使司衙门,项布政使所居客房内,贡幕儿坐在桌旁,手中针线翻飞,在那件紫色袍服上留下细密的金光点点。 屋内的窗户都大开着,秋阳照进屋里,却已经无法完全遮住那股凉丝丝的冷风,纵使身处南方,依然不能避开四季的天时。 项文耀坐在一边专心看着,焦躁不安的神色不时出现在脸上,嘴唇无声张合,欲言又止。 贡幕儿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神色不解的问:“老爷这是怎么了?好像有话跟妾身说?” 项文耀这才开口:“夫人啊,今天一早就听行宫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已经准备返京,但是看样子袍服恐怕这一时半刻的是做不完了。” 贡幕儿也吃了一惊问:“起先不是说皇上准备在此静养一段时间吗?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哎,谁说不是呢!只是听皇上身边金公公的意思,皇上应是水土不服,龙体一直不太舒服,为今之计只能尽快回到京城,这样便可无药自医。”项文耀缓缓开口。 贡幕儿一听心里着慌起来,说:“相公,是我针线活不济事,没能尽快做出来,都……哎呀!” 贡慕儿正说着,心里一乱手上就出了错,纤纤玉指被扎了一个小眼,一颗豆大血珠登时从伤口涌出。 看着手上鲜血,贡慕儿眼泪啪嗒落下,委屈的抽泣起来。 项文耀听见妻子惊呼,马上走到贡慕儿身边,见此情景,俯下身子将贡慕儿的手捧在手心,轻轻将血珠吮吸进嘴里,抬头对着贡慕儿温柔一笑。 “傻夫人,皇上的行程岂是你我可以改变的?若是当天皇上就要走了,那咱这个心意肯定死活也做不完,与你有什么干系?”项文耀轻轻抚摸贡慕儿秀发,柔声道。 “可,如果我手头再快点,那或许就能在皇上走之前赶好,或是少睡点觉也可以,怎么着现在也能秀出来个大概了。”贡慕儿自责的说。 项文耀将夫人的头按进自己的胸口,安抚道:“夫人不要再说傻话了,就算不能当面呈送圣上,也可以随着贡品之流,亦或是同我的奏疏一起送到圣上手里的啊,早晚又有什么关系,皇上看到我们的心意就足够了。” 说着,项文耀将夫人脸颊的泪水擦干,捧着她精致的脸庞,依旧如新婚时那样动人,二人直视对方眼底,化成了甜到发腻的情意。 贡慕儿脸腾地红了,轻轻别过头去说:“相公,你快起来,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试试,当面送总是不一样的。” “幕儿,你不用如此。”项文耀劝道。 “藩台大人?藩台大人在吗?曾翚求见!”门口传来声音,曾翚背着身子喊着。 贡慕儿的脸色更红了,忙将项文耀推了出去,擦擦眼角的泪水,一针一线的缝补起来,身旁金线轴慢慢转动。 项文耀整理官服出门,脸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不愧是打磨许久出来的脸皮,与曾翚私语几句,转头看看贡慕儿,爱怜的表情闪过。 “幕儿,衙门有公事,我要去处理一下,你不要太累自己了。”项文耀说。 贡慕儿轻嗯一声,耳边就听见曾翚的声音。 “藩台大人的夫妻之道,真是下官的楷模啊,贱内能有嫂夫人一半贤惠,我就烧了高香了。” 项文耀呵呵一笑,两人逐渐远去。 贡慕儿的脸色依旧红润,听得曾翚言语后心里欣喜,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快了许多,金线也缓缓见底,露出中间的白玉线轴。 贡慕儿这才发现金线已经用完,有些懊恼的看着线轴,惶急的叫:“翠儿!你快过来翠儿!” 听见夫人的喊声,原本出门回避的丫鬟赶忙回到屋内,看着家中主母焦急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的她,也慌了神。 “怎么了夫人?您是被针扎着了?还是伤到哪了?我现在就去叫大夫,您别急啊。” “不是,我没事,是金线没有了,你快去鸿宝布店让他们送几卷回来,今天用的多。”贡慕儿焦急说道。 听不是夫人受伤,原本着急的翠儿,松开了紧绷的心弦:“您可吓死我了,刚叫的那么急,我还以为您受伤了呢,我这就去,您就在家安心等着吧。” 贡慕儿先是点点头,然后又赶紧摇摇头,站起身子,一脸焦急的说:“上次那个伙计就出了差错,耽误了工期,这次我亲自去挑,免得再出意外。” 翠儿当然没有意见,脆生生的答应一声,然后起身喊来马车,主仆二人匆匆出门。 鸿宝布店内,汪掌柜正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苟简此时一脸谄媚表情蹲在一旁,双手成拳轻轻在其腿上捶打。 当苟简捶打到麻骨位置时,汪掌柜猛地哎呦一声,坐起身来。 “你这小兔崽子,这是准备锤折爷的腿?明知道是麻骨位置还用这么大力!滚滚滚滚出去,你今天工钱没有了。”汪掌柜狠狠瞪了苟简一眼说。 苟简一脸委屈表情,其中又带着点已经深埋的愤怒说:“掌柜的,我已经很小心了,您这几天已经把我这两个月的工期都扣完了。” 汪掌柜眼睛歪斜,问:“怎么,自己做错了说你几句还不乐意了?是不是不想干了?我告诉你不想干就滚,我这不养闲人。” “苟简!哎汪掌柜的好啊,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让苟简陪着去看看大夫,您看行吗?” 苟简正要分辩,门外传来宽伯声音,他眼中含泪的看着宽伯进门,还有些低声下气的跟汪掌柜说话。 汪掌柜见宽伯来了,也是面带敬畏表情,满足感油然而生,他看着老人瘪瘪嘴。 “要是身体不好就别老出门了,我们这也是要做生意的,伙计哪能成天跟你去看大夫啊。要不是看你们是外乡来的不容易,就这个工作态度,我早就给苟简开了。” 宽伯讨好的笑着,身子随着点头的动作摇晃。 “您说的对,多谢您给我们祖孙俩一口饭吃,老儿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苟简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汪掌柜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说道:“既然是爷爷有病,那就去吧,看个病半个时辰够了吧?” “够了够了,多谢您多谢您。”宽伯露出开心的笑容说。 “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说话,快谢谢掌柜的。”宽伯对苟简说道。 “行了行了,谢什么谢,在我手底下干活,肯定不会亏待他,早去早回便是。”汪掌柜大方说道。 “是是是,一定一定,多谢掌柜!”宽伯带着苟简千恩万谢的走了。 汪掌柜看着二人背影,嘿嘿一笑,身下躺椅咯吱咯吱的摇晃。 第125章 布政使司衙门,朱祁镇所住行宫已经开始撤去,原本专为朱祁镇准备的御用之物被收起,等待皇帝下一次的临幸。 项文耀与曾翚匆匆赶来,却不见朱祁镇的人影,心中遗憾的看着改回自家内宅的行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回事这是?就在衙门处理个公务的功夫,皇上怎么就走了?也没知会广东各衙门,好让我们献献孝心,送送皇上。”项文耀心中空落落的。 曾翚倒是镇定许多,见还有锦衣卫留存,忙走上前去打招呼:“这位兄弟,皇上已经返京了吗?” 锦衣卫一看官服,赶忙开口说:“这位大人,皇上还未离去,只是想趁着走之前出去转转,说是来了还没好好看看广州的风光,不能留下遗憾了。 还特意交代了我们,若有大臣询问,就转告诸位等回来会与各位大人再一起热闹热闹。” 项文耀这才放心,看着稳重的曾翚,心中不禁点点头。 以前倒是没有发现,这小伙子有这么多优点,往后要好好锻炼锻炼,提拔提拔。 曾翚好像知道项文耀的想法,琢磨一阵说:“藩台大人,既然皇上说要与我们热闹热闹,您看是不是提前准备准备? 虽然皇上不喜喧哗铺张,可总得让皇上知道我们广东的诸位同僚,尤其是在您的带领下,对皇上的一片忠心! 您看要不要着急大家一起在衙门中等着,给皇上一个惊喜?” 项文耀眼睛一亮,盯着曾翚,顿觉刚才的想法还是保守了,自己好像刚认识对方,没想到从他嘴里竟能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出来。 “好!曾翚啊,你以后定然前途无量,大有可为啊!哈哈。” “还是藩台大人培养的好,时升铭记在心。”曾翚说道。 “哈哈,你啊,真叫我意外啊,哈哈。” 项文耀大笑着带曾翚离去,没多久广东布政使司发出命令,让所有身在广州的官员,一起来藩台衙门向皇上述职,要求严格保密。 就连所有的出入关口,都在曾翚的授意下,将大部分的主官叫走,从现在开始,广州城的防卫已经削弱到底。 “皇上,已经开始了。”郭懋跟朱祁镇耳语。 布政使司衙门中发生的事,自然是朱祁镇早就安排好的,包括放出风声说自己要走,也是为了今天王骥来做准备。 将所有人集中到一起,方便王骥进城,也方便一网打尽这些贪官污吏。 所以朱祁镇才提前带着几人,撤出了衙门中,也已经跟王竑与耿九畴打过招呼,二人也会找机会离开衙门。 “看好他们,包括林福,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泄露了消息,难免不会有人狗急跳墙了。”朱祁镇嘴上说着,脚步一直没有停,在街上摊位前不停的移动。 “是!”郭懋答应一声,向身边的老张使个眼色,老张快步离开。 市井之中,还是用人比较合理一些。 “早就听说城西繁华,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 朱祁镇感慨:“前几天为了稳住他们,朕都快闷出病来了。” “皇上是为了百姓苦闷,以后记在史册上,后人一定会深感皇上的圣明,此举可比宋仁宗所做实在多了。”李贤在一旁说道。 “你啊,怎么还拉高踩低的,没个翰林出身的样子。果然喝了一顿大酒,本性就再也压抑不住了?”朱祁镇揶揄道。 李贤跟商辂脸上一红,有些不敢说话。 樊忠倒是走出了,被朱祁镇吓出来的心理阴影,接上话挤兑道: “皇上有所不知啊,当时商大人可不光是在酒场上大杀四方,在戏台上也很有一番作为的!” “哦?还有这事?商辂你还喜欢唱戏?”朱祁镇奇道。 商辂连连摇头说:“臣都是为了皇上的大计,也是狠狠逼了自己一把才堪堪没有露馅,要说厉害还是锦衣卫厉害啊!” 郭懋呵呵一笑,将那天商辂配合老张,哄的夏延团团转的事说给了朱祁镇听。 “哈哈,没想到,往日直臣模样的商辂,还有这种表现,朕也是大开眼界了!”朱祁镇笑道。 “咦?” “怎么了?”朱祁镇正高兴,忽听熊宗立疑声,有些不解的问。 熊宗立自从那天之后,就对朱祁镇恭敬有加,听朱祁镇这么问,忙答话:“回皇上话,我刚见项文耀的夫人进了那间铺子,有些惊讶失言了。” 作为首屈一指的当朝大医,熊宗立自从在广州住下,每天都会有各类官眷前来求医。 这贡慕儿作为当朝二品大员的夫人,有朝廷钦封的夫人诰命,自然是第一个享受熊太医医术的官眷,这也是为什么熊宗立认出对方的原因。 “项文耀的夫人?进哪了?”朱祁镇问。 “那间叫鸿宝布店的铺子。”熊宗立一指。 “怎么又是布店,总觉得得发生点什么事。”朱祁镇念叨一句,带着众人朝布店走去。 “走吧,去看看项夫人来干什么了。” 鸿宝布店内,说是带着宽伯去看病的苟简还没回来。 贡慕儿走进大门后,汪掌柜下意识的以为是苟简,嘴里不满的说:“还知道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今年的工钱给你扣完了!” “什么?”贡慕儿问了一句。 一听声音,原本老神在在的汪掌柜腾地从躺椅挑起,九十度弯腰鞠躬欢迎项夫人。 “项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需要我送到府上就行了。” “这次用料很重要,我还是亲自来挑才能放心,将店里最好的金线都拿出来。”贡慕儿说着,坐在了贵宾区。 汪掌柜答应一声,有些不满的诉苦:“上回都是店里那个伙计不小心,将您的布料给弄脏了,给您添麻烦了。 下次您的货,我亲自去送,您以后尽管放心吩咐,小人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贡慕儿没说话,静静坐在哪里,不多时,汪掌柜抱着一托盘的金线送到了贡慕儿面前,其中有几款是与家里同款材质的线轴。 “您看,这是您之前用的,剩下这几款都是新来的。 尤其是这款,可是由三根金线编织而成,用在刺绣上那龙鳞凤羽的效果堪比真身现世。”汪掌柜指着其中一款白玉线轴的金线说道。 “是吗?”贡慕儿好奇的拿起那款金线,在阳光下的纹路果然美丽。 就在这时,门外缓缓走进一个身影,汪掌柜本来带着职业笑容的脸挪到来人身上,瞬间变得怒气冲冲。 第126章 刚进门的正是苟简,身上依旧是那副打扮,可惶恐不安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目光在汪掌柜与贡慕儿身上扫过。 原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汪掌柜,此时见苟简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心中不快顿时被放大。 “你还知道回来?说是陪着你爷去看病,我看是让老头子跟你演了出戏吧,当班期间放你假,你不要太嚣张了。”汪掌柜怒斥苟简。 可苟简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依旧是那副淡笑表情说:“汪汪掌柜,说这话是不是过分了?看病的时间哪能定死了?药铺今天人多,我们多呆一会,总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吧?” 汪掌柜每次见苟简这个似讽刺,又似冷笑的表情,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到底你是掌柜还是我是掌柜,你敢不尊重我? “看看你还有一点做伙计的样子没有?不是你,项夫人也不用亲自过来拿货。 还敢在这口花花狡辩,你有本事说你去哪家药铺,我非过去找大夫核实核实,看你敢不敢再骗我?”汪掌柜越发生气。 “汪掌柜不要生气,我看这伙计还小,应该就是贪玩了点,说两句也就是了。”贡慕儿说。 她虽然对苟简印象不太好,可依旧愿意劝上一劝。 苟简对着贡慕儿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夫人了,不过汪汪掌柜说的对,我这次的确不是去带着爷爷看病去了,是去办很重要的事了。” “承认了,你还真敢承认?” 汪掌柜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后开始哈哈大笑,一副状若癫狂的样子。 多少天了,从这个小崽子来那天起就跟自己作对,可苦于一直没抓到什么把柄。 现在好了你还真敢亲口承认,我就说你不老实,今天看我不给你撵走! 贡慕儿看着这一幕,虽然着急,却还是劝道:“年轻人应该脚踏实地,不要整天贪图玩乐。” “让项夫人见笑了,不过为了我们鸿宝布店的招牌,也为了东家的信任,今天这个伙计是万万不能再留了。”汪掌柜说。 贡慕儿轻叹一口气,这种时候倒也不好说结账走人,暂时按捺住了焦急的心情,等汪掌柜处理完事情。 “你想做狗,没必要拉着我一块。我又不是个牲口,走不动歇歇脚怎么了? 整天看着那匹马,跟那辆车跟宝贝一样,倒是知道那我当个牲口使唤。”苟简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那是当然,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东家,没有我,没有这鸿宝布店给你一口饭吃,你能安稳的拿到工钱? 东家跟我待你不错了,别整天摆出一副不知道感恩的样子,心里有点数。”汪掌柜理所当然的道。 “那是我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你们给我开工钱,我给你们干活,怎么我还反倒要欠你们人情了? 这么大一个店只有我一个伙计,你这个掌柜的成天躺着睡觉,还都成我的不是了?”苟简怒吼。 见到苟简生气,汪掌柜好似更开心了,他最看不惯苟简原来那股高高在上的样子。 前些日子虽然被自己所震慑,可太顺从了反而没有意思。 就是要这样,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自己的手掌心,对,就是这个感觉! “哼,年轻人不要太在意得失,没想着付出,整天就想着多拿工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看看整座广州城,有那间铺子是管吃住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说你不知道感恩,还以为我冤枉你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你算什么东西? 这店是东家开的,是我一手打造的,你一个伙计凭什么议论我? 记住了这家店姓黄,不姓苟。”汪掌柜冷冷一笑。 “哦?你不说我还以为这家店姓汪呢。”苟简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一句不带一丝火气的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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