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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么参与什么事啊,都是手底下人做的,不用这么杯弓蛇影吧?” “糊涂!就算你我牵连不深,下面人没了,你还能跑的了一个失察之罪?再者说了,你就没有钱存进去了?”项文耀终于将最重要的话吐了出来。 “咱的钱要是被锦衣卫或者是董兴给查封了,别的不说,就是名字出现在账本上,皇上一看,你我还能好的了吗?领到猴年马月的俸禄才能有那些个数?” 李茂终于明白项文耀的意思,一拍自己脑门就说:“你瞧我这脑子,藩台大人说的对,我马上带人去查封汇通钱庄。” 话音未落,人已经是又弹到了门口,项文耀只好再叫:“李大人!你别老是这么急呀!” 李茂回头纳闷的看着项文耀问:“藩台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可不光是我们啊!还有军中呢!”项文耀提醒道。 哪知李茂满不在乎的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要想过得滋润,三司都是自己人才好,这点不用藩台大人交代,我这可脑袋也不是白长的!走了!” 项文耀看着洒脱的李茂,嘴角微微抽搐。 “希望吧……” 随后也离开了臬司衙门中,去主持自己应主持的大局。 第111章 珠江广州出入城门的航道,今日一早就被两艘官船把持,中间由两道粗大的铁索拦截,巡逻士兵乘坐小舟不停穿梭于中间巡航。 此时来往商船都被堵死在官船两侧,经商人群纷纷凑近官船,想求一个方便。 “这位官爷,我们是为城内供应肉类蔬菜的,再不进去,这个天气,恐怕都要臭到船上了,您行行好,放我们进去行不行?” 船上官差没有看他,只是指了指身侧的一个布告,上书几个大字:剿贼,航道关闭。 商人面色急切的说:“官爷,我船上还有您衙门的肉食呢,不送进去,岂不是耽误老爷们吃饭吗?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把伙计压在这,或者我自己压在这都行,您放我船进去,有什么问题,您也不怕没人认,您看这成不?” 官差依旧是摇头晃脑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商人说话。 商人看着船上的鲜肉,恼怒之色浮上面庞,财神变成了雷神,他冷声说道:“别不识抬举,我是你们按察使李茂的同乡,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到时候看你们大人怎么伺候你!” 这话一说果然管用,摇头晃脑的官差立马停下了动作。 他脸上露出无奈表情说:“您别为难我啊,我只是个看门的。我们也不是为了防您外面的各位,上头有严令,没有命令不能放任何人出去。 我要是开了这道锁,跑出去一个人,到时候就是杀头的罪过。再说了城内现在有贼人,你们进去也不安全,各位还是请回吧。” 见这小吏油盐不进,众人虽然都是城中有家有业,有靠山的,但是也真拿人家没办法,开门就掉脑袋的事,谁也不想掺和。 官差对着要进城的人说完之后,又朝出城的人说了一遍,这个点进来的多是商人为主,可要出城的就不一样了,现在赶着出去的,多是周遭府县的人,家中有急事方才这么一大早的要走。 其中一位身披孝衣的读书人,红肿着双眼苦苦哀求官差:“差大哥,小生是广州书院的学生,这是我的路引,这是师长保举信,还有家父病故书信。我是家中独子,还望差大哥放小生回乡为父守灵,小生必铭记大恩,来日定当报答。” 说话间分别从身上拿出了路引、保举信、家书。 虽然书生说的可怜,也确实证件齐全,可官差却依然铁面无私的说:“没有上头命令,今天一个人一条船都不能离开,请回吧!” “差大哥!国朝以孝治天下,若是我不能回乡守灵,岂不是违背了太祖之制?”书生心中气闷,情急之下逼问官差。 “嗨,听不懂好赖话是怎么?让你回去是为了你好,要不你敢往外走一步,就与反贼无异,信不信巡逻之人将你击杀当场?” “可我!差大哥,你也有父母,还望体谅做子女的心啊!”书生一听这话,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围观百姓也纷纷劝道:“家中新丧,又是独子,还望通融通融吧。” “对啊,通融通融,都不容易,谁都有父母,也都有这种时候,帮别人就是帮自己了。” 面对群情,官差不敢硬顶,只能苦着张脸说道:“我明白,我也都懂,可上头下了死命令,我也实在是不敢不听啊!” “劳驾这位差爷,请你向上头通秉通秉,法理不外乎人情嘛!”一个儒衫中年人出现,嘴上一撮胡须顺着两侧脸颊延长,然后汇聚成一个尖尖的黑色“下巴”,长得很是俊朗。 “柳掌柜!” “柳掌柜!” …… 见到来人,原本堵在一起的船只纷纷让开一条路,放那位柳掌柜来到官船之前。 官差也是一震,抱拳招呼:“原来是柳心居的柳掌柜,您也是要出城的?” 柳掌柜回敬一礼说:“本要去清远分店,可既然碰上朝廷剿贼,自然要全力配合。只是看这位小兄弟家中父母新丧,实在是不忍心见其无法回家,特来为他求个情,还望能给我们柳心居这个薄面。” 这位柳掌柜好像拥有很大的能量,见他也出面为书生说话,官差竟不好直接拒绝,反而是思量一番后言道:“柳掌柜请稍等,我这就去请千户大人。” 柳掌柜颔首致意,差役走后,书生隔着两条船向柳掌柜行礼道:“多谢柳掌柜援手!小生不胜感激,以后若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劳烦先生差人去书院找我,小生一定竭尽所能!” “举手之劳,况且我也只能说试试,毕竟官家所管,能不能行这个方便,我也是心里没底,公子大可不用如此郑重。”柳掌柜抱拳回礼道。 “先生高义,可如此大恩,请先生无论如何也将其放在心上,要不到时小生贸然登门岂不是唐突。”书生还是坚持要谢恩。 眼见两人推来让去的没完没了,边上生意人纷纷开口。 “这位公子,你是诚心感谢。柳掌柜呢是施恩不图报。二位都是君子,君子之交淡如水嘛,以后有缘再见不就好了,何必要流于俗套了。”一位长着国字大脸的商人调侃道。 “好!”围观众人纷纷喝彩。 青年书生露出钦佩神色,向国字脸弓腰抱拳。 “兄台高见!”柳掌柜含笑点头。 “嘿嘿,只是一点不足道的想法,柳掌柜谬赞了。不知道柳掌柜这是去清远分店何事,竟然还要带着这么多的随从。”等着也无聊,国字脸随口问道。 柳掌柜指着身后的数艘大船,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当地分号突遭火灾,所幸救援及时没有酿成大祸,只是损失了许多的桌椅板凳,这才想着先将广州存货送过去,要是现做,免不得要耽误客人住店了。” “哦~”一种掌柜皆发出原来如此的声音,还不等众人继续闲谈,一位身穿千户衣服的武将从船舱内走出,片刻间来到了柳掌柜不远处的甲板。 “原来是王千户,有礼了。”柳掌柜看清来人长相,抱拳招呼一声,两人竟然也认识。 王千户豪爽一笑:“哈哈,柳掌柜可是有一阵子没见了,最近公事繁忙,等闲下来,还是要去你们那坐坐,那道火燎鸭心可让老王我馋的不行啊。” “小店何德何能得千户抬爱,只要是想吃,随时可去店里。只是火燎鸭心凉着吃就腥了,不然给千户送到府上也可以,或者有别的菜式喜欢,小店都可以送过去。”柳掌柜说道。 王千户听后,颜色更是欢喜,忙说:“一定,一定!不知哪位是书院的君子啊?” 书生一听忙伸出胳膊叫道:“小生便是,王千户小生有礼了。” 王千户点点头说:“既然是家中至亲新丧,那自然是要紧事,将你的路引等物呈交就可走了。” “多谢王千户,多谢柳掌柜,家事紧急,待小生回来再请二位喝茶。”书生神色郑重行礼。 “哈哈,客气客气,请吧。”王千户说。 “公子有缘再会!”柳掌柜说。 随着横江铁索的打开,书生所乘大船缓缓驶出广州城,一身孝衣的书生站于船尾向身后遥遥行礼,久久方才起身。 “千户大人,好像忘了检查了……” 王千户瞪了一眼差役说:“家里死人有什么好查的?不怕沾晦气!” 事情办完王千户也没多停留,与柳掌柜闲聊两句后就回到了船舱内。 第112章 布政使司衙门内宅 朱祁镇躺在床上,虽然闭着双眼,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睡着。 金齐站在帷幔外,有些着急的看着朱祁镇,想说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时不时对着朱祁镇望上一眼,偶尔走动也是跑去看看茶水温度,凉了就叫人进来在送一壶新茶。 “金公公?” 金齐耳朵动了动,又瞅了一眼朱祁镇,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外去。 等金齐一离开,朱祁镇双眼瞬间睁开,目中血丝还在,其中的血色好似被昨晚的鲜血染红。 此种情况像极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一个完全陌生环境的恐惧甚至比当初更多,因为现在要面对的不止是那个神秘刺客背后的人,还有朝中的这些个大臣,只是在两个地方停留就碰见了这种情况,那京师未必没有类似情况,甚至更严重。 最可怕的是,对方不想瓦剌一般,从身份到目的都让人猜不透,如果是为了钱的话,眼见事情败露大不了一走了之,可为什么要将自己人杀了,再击沉自己的龙船? 说放火烧船的是谢广,朱祁镇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这么点出息是怎么敢独自一人潜进船里,又如何敢明知自己在船上的情况下放火烧船的?能做出这件事的绝对不可能会自杀,至于意外淹死,那比外星人做的还要更荒谬。 朱祁镇想的一深,就不自觉得想咳嗽,然后一闭眼就仿佛看见昨晚枉死的百姓,心中恨意又深。 “这帮子蛀虫!渣滓!吸血鬼!朕恨不得一刀一刀将你们剁碎了喂狗。”朱祁镇恨得咬牙切齿。 可他不仅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还要装作解决了反贼心中高兴的样子,如何能让他不痛苦?所以他才当着金齐的面,假装睡着,既不想烦别人也不想让别人烦自己。 “皇上,熊太医奉命前来诊脉。”金齐轻轻走到朱祁镇身边说道。 而朱祁镇已经重新闭上眼睛,任由金齐再说话也没有回应。不过耳朵却是架了起来,仔细听着外边声音。 正纳闷金齐为什么叫了两遍就停了,朱祁镇眼睛正欲睁开一条缝隙,却不料听到了熊宗立的声音。 “小金公公,皇上还是没醒吗?”熊宗立问。 金齐担忧回答:“是,一直叫不醒呢,您快看看怎么回事吧,自打回来就一直躺在这,中间连动都没动过。” “什么?动也没动过?坏了!快让我看看。” 熊宗立说完这句话之后,身边就再也没人说话,朱祁镇有心想看看俩人是不是走了,可还没等他睁开眼看看,左手突然被人从身下拉出来,几根温热手指搭在上面,应该是正在诊脉的熊宗立。 熊宗立搭在腕上的手指,不大一会就收走,朱祁镇的手腕又重新被塞了回去。然后就能见熊宗立再跟金齐窃窃私语,声音虽小,可却正好能听清。 “熊先生,皇上是怎么了?”金齐的声音先出现。 半晌才听见熊宗立说道:“恕我直言,皇上的病状真是前所未见,甚是奇特啊!” 这熊宗立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什么时候学会的故作神秘了?朱祁镇不由心中暗想。 然后就听见金齐充满紧张的声音,他问:“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了?还请熊先生直言!” “哎,这个病我不是不说,实在是翻遍胸中所学,也尚未见到一例啊!这让我如何说?若是诊断不准确,无法确切对症下药,对皇上来的病情来说,肯定是不利的,金齐小公公莫慌,让我细细与你讲来。” 与金齐讲来?金齐只是个小太监,难道还在内书堂中学过医术?甚至到了能跟熊宗立探讨病情的地步了?朱祁镇满心的怀疑。 不过这次没听见金齐接话,而是熊宗立自顾自的开始讲道:“皇上的病因,盖因气急攻心,内火过旺,心火已成燎原之势,金木水火土,肺肝肾心脾,内脏就如天地一般,相生相克,内火过旺则肾水衰弱,肾水衰弱则肝气不盛,肝气不盛则脾土不行,脾土不行则肺金不利,至此相互交缠已经是深入五脏六腑了。” 朱祁镇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不就是生个气吗,要给朕说的马上就不行了!庸医!简直是庸医! “好你个熊宗立,巧言令色的本事是跟谁学的?”朱祁镇怒怼道。 原以为站在门口怯怯私语的两人却一个也没见,正疑惑的朱祁镇眼角余光却在床尾发现了两人,登时明白两人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原本的怒气没了大半,无奈的指着两人说道:“你们俩是跟谁学的?这么损的招恐怕也就只有樊忠才能想的出来了。” 两人一笑,对视一眼后由金齐说道:“皇上英明!这就是樊忠教的。说只要我们如此一说,您保准就醒了。” 然后就听樊忠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哎,你们怎么平地污人清白?”然后就见到那位浓眉大眼的樊指挥使来到房间内。 朱祁镇看见樊忠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额头青筋狂跳,直想阉了这个糙汉。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朱祁镇冷哼一声。 可一向惜字如金的熊宗立此时却解释道:“皇上莫怪,也是我想再看看皇上情况,才出此下策,不过臣刚才所言倒也不全是危言耸听,要骗您说话,实在是您风寒刚好,身体还未恢复又一直在赶路与处理各种急事,纵使铁打的身子也是撑不住的啊!” 朱祁镇心头一震,不敢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刚才所说都是真的?朕已经病入膏肓了?” 不会吧,正主还活了十几年呢,我这头一年还没活完就要死了? 却见熊宗立腼腆一笑说:“也不是,臣刚才所说情况是继续恶化的结果,您现在只是骤然的消息骇住,心中又急又气,才有了这些症状。” “你就直接说朕有没有病!”朱祁镇气笑了说。 “有!”熊宗立斩钉截铁的答道。 朱祁镇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忙追问:“什么病?” 金齐跟樊忠本来见朱祁镇起床,又与三人有说有笑的,心里的石头已经放下大半,就以为只要让熊宗立稍加条理,圣体应该就无碍了,可听熊宗立话里的意思,皇上还真得了什么病不成了?刚放进肚子里的忠心,瞬间又重新提到嗓子眼里。 面对着朱祁镇三人凝重的表情,熊宗立深吸一口气说:“皇上得的是一项绝症!” 一听绝症,三人申请更加紧张,谁也不敢喘一口大气,都是有些不敢听这位大医接下来的诊断。 “那就是!” 终于还是要离开了吗?一时间朱祁镇满心落寞。 “不杀贪官会一直不舒服病……” 朱祁镇猛地抬头,冷声道:“樊忠给朕削他!” 第113章 朱祁镇经熊宗立这么一打岔,心中郁气倒是散了不少,咳嗽是没了,只不过病因还在,总还是感觉有些胸闷。 “皇上饶命!哈哈,皇上,臣错了,您饶了我吧。”平时冷脸示人的熊宗立,此时也难得的开怀大笑,躺在地上被樊忠从脖子挠到脚底板,再也顾不得高人形象。 朱祁镇看的高兴,忽然又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做法有问题?导致臣子随意开玩笑,完全没了皇帝的威严,伴君如伴虎,如果都知道老虎不吃人,他们还会害怕吗? 一时间只觉得索然无味,不再理会满地打滚的樊忠二人,自顾自的坐在桌前,金齐倒是称职,见朱祁镇出来,赶紧奉上准备多时的香茶。 朱祁镇润了润喉咙,然后说:“行了,别闹了,赶紧起来吧。” 樊忠耳朵灵,心思也活泛,听出朱祁镇兴致不高,就大概猜出来朱祁镇恐怕嫌弃二人闹腾,便赶紧站在一边,安静的束手待命。 熊宗立起来后还是不能压抑自己的自然反应,依旧是哈哈笑个不停,见到朱祁镇面色如常坐在那里,也只是抱拳行礼道:“皇上可感觉舒畅些了?” “舒畅是比方才舒畅,可你们几个欺君之罪,朕属实不好处理啊,真要是依大明律办,恐怕朝中要少几个臣子,宫里少个内官,大明也少了个名医了。” 三人这才互望一眼,一股不妙感觉浮现心头。 糟了!时间一长,下意识忽略了朱祁镇皇帝身份,忘了眼前是一怒伏尸百万的大明天子。 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等着朱祁镇发落,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 朱祁镇偷偷看了三人一眼,心里气出来一半,虽然不会真杀了他们,可老拿皇帝不当回事,那就得敲打敲打了。 “哈哈!行了,起来吧,朕只是同你们一样,开了个玩笑,怎么还认真起来了?”朱祁镇突然笑道,眼泪都要被自己挤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生气,一时间都不敢妄动。 “金齐,去传膳,让后厨做几道口味重一点的菜,朕都快忘了京师的饭菜什么滋味了。哦,对了,多做一点!朕今天中午想请当地的人一起用膳。”朱祁镇见三人没有动作,便开始分派差事下去。 “是,奴婢遵命。”金齐领命离去。 “樊忠,你去请四品以上地方大员过来。”朱祁镇又吩咐道。 “是,臣遵命。”樊忠也没了大大咧咧的模样,恭恭敬敬领命出门,大长腿只敢扯出一半,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两人走后,朱祁镇对着熊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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