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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识逮着就喝。 还有这种,喝多了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一个不注意吐的那都是,你要说他他就跟你撒酒疯,完了还让你给他安排服务,不安排不走。 说曹操曹操到,刚回忆了不堪的过往,砰地一声门响之后,那几个喝醉的汉子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先是用力挥了挥眼前的白雾,一口粤粹出口:“吾丢雷老母啊!” 随着几人的渐渐接近,除了白雾被驱逐外,一股浓郁的酒气也随之而来,客人纷纷离开池子,本来就不多的浴池中就只剩下朱祁镇几个。 骂骂咧咧的纹身男,还冲朱祁镇几人看了几眼,好像有些不满几人的不识趣,嘴里继续骂骂咧咧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哎!”樊忠压不住火的又要说话。 朱祁镇手疾眼快的按住他摇了摇头,樊忠不甘的垂下了手臂,不过表情还是写满了对那些混混的不满。 可能是对方几人喝多了,没有听到樊忠的话,朱祁镇预想中的冲突并没有爆发,几个社会大哥只是沿着既定路线走向了搓背区域。 “搓背啊!扑该!丢雷老母!”社会大哥赤条条躺在那,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像是怕朱祁镇听不懂一样,说的竟然还是不太标准的官话。 “这小崽子,怎么嘴里跟吃了夜香了一样?”听着大哥骂人,樊忠忍不住说道。 “行了老樊,你少说两句。公子,我去找人给外面打扫一下,您过去休息会吧?”李贤见朱祁镇面色不太好看,以为是被樊忠的说法恶心到了,连打岔说道。 朱祁镇静静坐在池子里,水汽蒸腾掩盖了对方的面目,大体能看到对方的位置和动作。 四个社会大哥,在空无一人的搓背区里,却只有两个躺在那里,剩下两个人都在旁边等着。果真如那两位辽东汉子所说,这几个人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 在大哥的催促中,两个瘦弱身影出现,看样子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仔细的从大哥头部开始搓洗,伴随着两人的动作,还有那一直持续着的骂声。 直到“哗哗”几声水流冲击,两人搓好了后背,这骂声终于停止。 就在朱祁镇刚以为,几人是专程来照顾生意的时候,变故陡生。 “啪!” “扑该,丢雷老母!*******” “熊宗立,发生什么事了?”一声耳光脆响,随后是社会大哥的谩骂。 熊宗立严肃开口:“公子,那人在骂搓澡师傅,说他们搓的不干净,不值两文钱,还说手太重给自己鲜嫩的皮肤都搓秃噜了。” 鲜嫩…… 不等朱祁镇等人阻止,外面顿时响起一声豪迈的笑声。 “哈哈哈,雷哥,您怎么还又跟这两个新人较上劲了!他们新来的手法还不熟练,我给您亲自搓您看怎么样?”却是掌柜的到了。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雷哥不满的责备。 “都是小店的问题,您别跟他们俩生气,我请您吃饭,您雅间请!” 掌柜将四人请了出去,自己却留在了浴室中,看着那两位搓澡师傅,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 “耿师傅、王师傅,你们也看见了,小店实在是用不起你们啊,你们还是另谋出路去吧,这里有一点盘缠,希望两位不要嫌弃!” “我们不走,也不要你的工钱!你的损失我们会赔的。” 一道苍老声音如同闪电一般,照亮了朱祁镇的脑海,竟然是耿九畴! 第93章 “耿九畴?” “哗啦” 一声后六个哗啦连成一片,虽然隔着茫茫水汽,可朱祁镇还是马上就听出来,这个年迈声音是耿九畴的。心里的激动压住了疑惑,他不顾脚下的湿滑,拨开白雾来到声源处。 “您是?”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见面,耿九畴没有第一时间听出来朱祁镇的声音,疑惑的看着雾气中。 刹那间水汽翻涌,朱祁镇如下凡的仙人般,浑身赤裸的出现在耿九畴的面前。 “皇!” 一到年轻身影失声,随即就如扼住了喉咙一般,下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朱祁镇这才注意到,另一个瘦弱的身影原来是王竑,两位钦差竟然在澡堂子给人搓澡?! 朱祁镇一把拉住两人,身后几人也在翻涌的白雾中显露出身形,一时之间狭小的屏风区域中,已经挤满了人。 “你们认识?”掌柜见这模样,就问。 从刚才的对话中,不难听出,耿九畴与王竑二人是刻意留在这的,朱祁镇此刻又突然怕因自己的出现,会干扰到两人的什么卧底计划,犹豫间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等着两人先开口。 “对对对,这是我们的同乡,认识多年了。” “掌柜的您先请,既然有同乡到了,我们也就等到了家人,就不用再麻烦您了。”耿九畴身穿着粗布大褂,向掌柜的作揖说道。 掌柜狐疑的眼神在朱祁镇与耿九畴两人间转了转,可能觉得不方便问什么,点点头就离开了浴场。 虽然迫切想知道耿九畴的遭遇,但是众人都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带着两人回到朱祁镇的房间中。 一关门,耿九畴与王竑二人哐当一声就跪了下去。 “皇上!是臣等无能!”两人语气悲切,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朱祁镇眼圈泛红,他不知道这两位朝廷大员,究竟做了怎样的心里斗争,才会心甘情愿到别人请都请不走,反而极力要求留在澡堂中给人搓背服务。 “快请起,是朕对不住你们,让你们俩受了这么多的苦。” 不怕领导生气,就怕领导哭泣。 朱祁镇红着双眼的样子,让这两位受尽磨难的臣子瞬间破防,原本强留在眼眶里的泪水顺流而下,啪啪打在青砖上。 见此一幕,就连一向以冷血著称的郭懋都很不好受,偷偷擦擦自己的眼角,然后故作冷硬的道:“皇上,臣去做正事!” 朱祁镇自然知道锦衣卫的正事都是什么,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寒声说:“给朕查个清楚,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耿九畴与王竑二人能活着,偶然流落到这里打工,巧合的可能不说微乎其微,是根本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朱祁镇想到这里,突然叫住了郭懋:“那几个醉汉也一并查了。” 郭懋回身行礼,转身迅速打开房门离去,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不时有跑堂小二经过,显得有些嘈杂。 有郭懋的“打扰”三人都有了压抑情绪的机会,况且两人都是当朝大员,些许挫折并不能改变自己坚毅的性格。 耿九畴年龄长过王竑,率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深吸几口气之后,开始向朱祁镇讲述自己的经历。 “臣是八月底到了广州,当时安乡伯已经带人控制住了形式,大多数田亩已经归还百姓,只有少量逆贼还在负隅顽抗。 随后臣与王竑分头行事,王竑以检查军务为由前往广州的各卫所,臣开始提审被捉百姓。 起初的几天还很正常的,臣问出的一些东西,跟京师时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官员侵占民田,是导致此次乱局的直接原因。 可其中参与官员人数之多,涉及衙门之广却令臣都是震惊不已,军中的情况,还是由王竑向您详说吧。” 王竑迫不及待的接过话头:“臣与耿侍郎所遇见情况大差不差,广州的四卫所屯军田,基本上都已经成为军官的私产,那黄萧养就是一个军户,所携部众俱是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兵,最是难缠。” 王竑经过这次磨炼,人也相比较出京前稳重许多,没有着急讲述自己的详情,在介绍完基本情况后,安静等待耿九畴的总结叙述。 耿九畴默契的说:“情况基本清晰之后,我们俩就准备上奏,让您跟朝廷也都有一个概括的了解。 可谁料九月,初四!初四那天晚上,有一个打扮成乞丐模样的人在衙门口等我们俩,确定了我们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之后,那人声称是黄萧养的亲弟弟,他哥有要事相告。” 朱祁镇眉头一挑惊讶的“哦?”了一声。 耿九畴解释道:“我们一开始没有准备过去,只是告知对方,既然知道我们来了广州,有冤屈尽可以来府衙找我们,不要藏头露尾负隅顽抗了。 可那人却无论如何要让我们亲自去见一次黄萧养,言说外面耳目太多不安全,只有在他们的地方,才能放心的将情况和盘托出。 还说,说是为了我们俩的安全着想,知道了之后很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可我觉得黄萧养并不可信,就拒绝了他。” “你们没去是怎么出的事?又缘何流落到这家客栈来了?”朱祁镇纳闷的问。 刚才听到这么一个神秘人的角色,他还以为是跟他前往面见黄萧养被俘,可听耿九畴这么一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见面。 王竑红着脸说:“去还是去了,当时我坚持要去见黄萧养。” 耿九畴重重叹了一口气说:“也亏得是有王竑主张,要不然我们就都跟安乡伯死在山沟里了。山路崎岖难行,我们用了几个时辰才见到了这位贼人头目,可还没聊上几句,他们就收到了消息,说有大批朝廷官兵追到,接着双方就陷入了一场大战。” “你是说黄萧养所剩人马不多吗?怎么还能与朝廷正规部队陷入大战?”朱祁镇不解的问道。 耿九畴脸上闪现莫名神色说:“唉,大战打响之后,安乡伯的兵马原本是占优的。可是突然间出现漫山遍野埋伏的贼寇,我军被伏兵击溃,安乡伯与指挥佥事王清不久战死沙场。 我与王竑随着溃军逃出了大山,出去之后才发现,城外到处都是匪兵,还将所有道路封锁。我俩乔装易容这才躲过了盘查,可身上已经没有盘缠。 也幸得这个客栈的老板,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经常收留无家可归的人,我与王竑为了躲避匪兵的追杀,这才躲进这里做了一个搓澡工。” “大善人?收留无家可归的人……”朱祁镇不禁陷入沉思。 第94章 虽然总觉得不对劲,可也只是直觉罢了,始终缺乏事实的支撑,而且刚刚明显那位掌柜已经准备请两人离开,倒是不像是跟这件事有关系的样子。 朱祁镇按捺心里的疑惑问:“那个地痞是怎么回事?” 这下轮到耿九畴脸红了,他支吾着说:“臣年老体弱,前些日子那人酒后来此,臣脚下一滑到将其撞倒了,从哪以后,这人每天都会来这找我的麻烦。” 朱祁镇乍一听有些想笑,倒是没想到,耿侍郎还能有这种经历。随之而来更深的,是对当时突然出现的敌军的疑惑,到底是哪来的人马? “后来还有广州的消息了吗?”朱祁镇问。 耿九畴说:“后来的消息就是听这来往的客人所说的,黄萧养在当天也死在乱军之中,现在的贼酋换了一个人,声势比以前大了不少。朝廷派了新的总兵官过来,我们也就一直待在这里等着新任总兵来找。” 李贤突然插嘴道:“耿侍郎,你说你们是被人追杀逃到这里,那你们有遇见过来此找你们的人吗?” 耿九畴果断的摇摇头说:“我们俩虽然只是在浴室活动,可是如果有人来找应该很容易就发现。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对方认为我们消失,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也就乐见其成了。” “所以说一定有人在盯着你们俩,是不是?”李贤的声音中突然多了些惶急。 耿九畴也想通了之间的关节,赶紧用力点点头说:“既然皇上已经与我们见面,那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了朝廷派人过来,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处境或许已经陷入危险之地。” “很有可能就是与你意外结怨的那个地痞,他每天来的目的就是盯住你,就连掌柜与这家店所有人现在都有嫌疑。”李贤推测道。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就雇船走?”樊忠烦躁的挠头,倒不是怕了,只是有朱祁镇在始终是不能放开手脚。 朱祁镇摇了摇头,面色沉静。 “现在走目标不是更大吗?既来之则安之,原定计划不变,等郭懋回来之后再商量下一步的动作。” 看了看都在皱眉沉思的几人,朱祁镇顿时觉得气氛太过压抑,有心缓解压力。 所以言语故意带着些怨气说:“哎呦,光顾着说话了,咱们的五脏庙还没供奉呢,这饭是出去吃还是叫进来?” 金齐是专门照顾朱祁镇的,见到皇上饿肚子,自知失职的说:“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安排饭食,先让他们做好了,您想在哪吃就让他们端到那。” 朱祁镇无奈说:“行了别麻烦了,你们也都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瓦剌都打了,洛阳城也闯了,还差这个小小的客栈?出去吃饭去,顺便透透气。” 众人哪敢不从,口中称是的跟着出了房门,一开门正巧碰见回来的郭懋,拉着就一起进了雅间里。 所谓的雅间就是安排在门口两侧的桌子,三面竖屏风一面沿街。 虽然现在还没有玻璃,窗户纸是不透明的,可店家早就想到了这点,他压根就没糊那一层窗户纸,镂空的窗框外是湿润的夜风。 主次落座之后,跑堂小二拿着托盘过来了,露出标准的微笑说:“各位客官吃点什么?” “你们这都有什么特色菜一块上了吧。”朱祁镇不想跟小二多聊,就这么说。 “那可多去了啊,客官。光是我们韶州府就有:铜勺饼、香芋腊猪手煲、瑶山烟肉、油罩糍、翁源爽脆肉丸、糯米酿豆腐、曲江大塘扣肉、龙归冷水猪肚; 还有广州的白切鸡、水晶虾饺、烧味等,整个广东的美食我们都有,客官要是都让上来,不说您吃不了,咱们这个桌子也放不下。” 朱祁镇万没料到这家店业务这么齐全,小二竟也真的以为他要点什么特色菜,言语间很是自豪的样子,看自己好像在看一个土老帽…… 正准备说点什么挽回颜面的时候,隔壁雅间突然传出了一句熟悉的声音,不满的说:“翁源油罩糍、翁源爽脆肉丸,话说清楚了!你说那些个吃的,有几样是你们韶州城里的?” 说话间,一个刺龙画虎的壮汉突然撩开门帘进来,正是浴室中为难耿九畴的雷哥。 雷哥一愣,眼睛落在了耿九畴身上,迷离的眼神里充满了迷惑。 “你,你是?哎什么来着!你是那个搓澡的?!”雷哥辨认良久终于认出了耿九畴的上一个职业。 这话一出,耿九畴倒是没什么,朱祁镇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欺负我的人,我还没来得及找你,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扔出去。”朱祁镇冷着脸说道。 “哎,你是什么人?”雷哥刚说了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坐在门口的樊忠已经拎起他的头发,拖着就拖到了门外,一路上发出了如杀猪一般的声音,吸引了整个客栈的目光。 “你刚才说那些除了香芋腊猪手煲,其他各来一份,去吧,别愣着了。”朱祁镇对着呆立原地的小二说道。 小二终于回过神来,神色慌张的说:“客人,您惹他们干嘛?这下麻烦了,我现在就去找掌柜的过来。” 见小二慌乱,朱祁镇怕他忘了自己点的菜,连又喊了几句,小二终于远远地回了句“好的”。 隔壁桌的终于到了,剩下三个人状态还不如那个雷哥,被郭懋三巴掌拍的站都站不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柳心居中。 至于为什么不怕闹大,朱祁镇已经有了打算,既然对方喜欢暗中行事,那自己就以堂堂之势,碾碎他们!现在就等着唱一场好戏了。 “郭懋,让韶州府的锦衣卫都过来接驾,再通知广东布政司,朕来了。对了,有王骥的消息没有?”朱祁镇突然想起这事。 郭懋还真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个迷信,恭敬的送到了朱祁镇面前说:“刚刚收到的消息,请皇上御览。” 朱祁镇准备官宣,众人也都不再隐藏自己,拿出了朝廷大员的架势,一时间雅间中的气氛都变的沉闷起来。 第95章 “皇兄,见字如面!宫中朝中大局还在等您主持,万望陛下以社稷为重,再不可轻易涉险,宜尽快回京与太后团聚,臣弟祁钰叩首! 您之旨意已经尽数颁布,有一喜讯与您通秉:赖您天威,王骥已于日前荡平叛苗,正于贵州清剿残余反贼。 只是河南之事还有些遗留问题,臣弟先行召回宗人令陈懋!已责令他将伊王罪行上达祖宗,褫夺国号,只是其余藩国难免有所顾虑,还是要留待您亲自处理。 还请陛下尽快还朝,臣弟祁钰叩首再拜!” “哼,还真是敢闹?郭懋,你替朕回个信,就说朕想问问那些闹事的藩王,他们是不是也想要锦衣卫的指挥权!”朱祁镇冷笑道。 郭懋的冷汗唰的自额头上冒出来,皇上这话一说,不光是那些藩王害怕,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更是首当其冲。 朱祁镇看穿了郭懋的心思,有些无奈的说:“你怕个什么,朕也没有怪你。” 郭懋却耿直的告罪:“臣是指挥使,那史建白是臣监管不力,请皇上责罚!” 朱祁镇不想跟郭懋绕弯子,直接拿话堵住了他的嘴。 “郭懋你是要试探朕吗?好好干你的差事。” “臣不敢,臣有罪,请皇上处置。”郭懋趴跪在地上,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朱祁镇没有理会,命令道:“传旨给王骥,让他火速帅领兵马前来护驾,清剿叛苗余孽的事留给侯琎配合当地都司去做。” 郭懋不敢再讨什么责罚,老老实实依令行事去了。 看着郭懋出走的背影,朱祁镇也是幽幽一叹,每次吃饭睡觉就郭懋最忙,自己又不是个机器人,怎么能看不见他的用心?就是有时候心眼直了点。 “怎么不吃饭就出去了老郭?哎?”正巧樊忠从外面回来,见郭懋要走打招呼道。 见郭懋没理他,樊忠也不生气,嘟囔一句:“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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