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不是全没了。 想到这里, 刘钰瞬时高兴起来, 刚想冲进屋去看她, 就听顾连涛又说:“可家里瞒着不让我说, 说姐姐不愿意回刘府去, 我…我是觉得不妥…才告诉二爷的…” “你说什么?” 他脸上才刚浮起的一抹喜色,又被生生拉了回去。 “二爷…二爷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爹我娘,我二姐姐, 非打死我不可。” 刘钰脸色霎时变难看起来, 咬牙骂道:“你们家…跟这儿作什么死呢…” 忽想起什么, 又问顾连涛:“齐弘毅来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他撇他一眼:“城南街的恒舒当铺是爷早前给你姐姐的一间铺子, 已经写在了她名下,我叫人明天带你去接手过来,你来替她管。” “多…多谢二爷,齐大哥说…说要娶姐姐,这样孩子的事就能顺理成章的瞒下来了。” 妈的…这是…明目张胆的往老子头上扣绿帽子。 “可今日就传来了国丧的消息,那事…那事便也行不通了…” 话未说完,就见刘钰盛怒之下,从他面前冲了出去。吓的顾连涛瘫坐到椅子上,在心里祈祷:齐大哥…你赶快从顾家门口走了吧。 可齐弘毅没走,仍还在顾家门口观望,刘钰从里冲出来,再一次扑到他身上,将他撕打在地。 “你敢娶她…你当老子是死的吗?” 齐宏毅脸上虽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却丝毫没有惧态,同样是愤怒不已的回刘钰。 “你有种就打死我,你不打死我,我一定把若芯带走,打死了我,若芯一定不会跟你走。” “好口才啊,还压上韵了,想死是吧,老子这就成全你。” 顾连涛从顾家急跑出来时,果然就见齐宏毅被刘钰打的挣扎不能,他忙冲上去劝:“二爷息怒,二爷息怒,姐姐还在床上躺着呢,她要知道齐大哥被打成这样,她…她…” 常胜和吉武也赶上来劝:“二爷别在门口闹了,街上人多,叫人听了去…奶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到底是听了劝,这才罢手,一行喊着要打死齐宏毅一行被人拉回了顾家,坐下来缓了好半晌,还是觉的憋屈的难受。他不止想打死齐宏毅,还生若芯的气,生顾家的气,他为了她,在外头刀山火海的拼命,他们却在背后合起伙儿来算计他,算计他的孩子。 “妈的,我原不想逼你,你倒来逼我的,那就别怪爷翻脸无情。” 咬牙说罢,抓起桌上的茶,狠狠摔在了出去。 吓的身边顾连涛一个哆嗦,他心里着实是害怕,怕这钰二爷再一生气,会吩咐手下去要了齐宏毅的命。 只他怎么也没想到,刘钰没吩咐人去要了齐宏毅的命,转而阴狠狠的看向他,竟是问:“听说,你又借印子钱了?” 借贷这种事,有一就有二,顾连涛闻言大惊:“二爷…我…我…” 刘钰也不避讳,守着顾连涛,直接吩咐吉武:“去跟放贷的说,来收他的债。” 又咬牙切齿道:“你敢瞒下我的孩子,我就动你们顾家的命根子,看咱们谁治得住谁。” 顾连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二爷,我,是我给你通风报信的呀,你怎么就…”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哪里知道,这位爷翻脸的速度向来比翻书快,气成这样,必得找个事发泄出来才肯罢。 顾连涛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吓的直接摊坐在了地上,刘钰嫌恶地瞪他一眼,呵斥道:“起来,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他们弄不死你。” 要债的确实不会弄死人,但会把人逼疯,顾连涛吓的这样,只因他们全家已被那要债的逼过一回了,即便这回看起来是假的,可那折磨人的滋味,真会要了他半条命去。 刘钰骂完,气哼哼的骑马走了,他怕他再待下去,会把顾家当场点了才能出这口恶气。 吉武扶起顾连涛,阴阳怪气道:“舅爷快起来吧,二爷这是气狠了,想找个事跟奶奶置气,只有舅爷身上有,你说不找你找谁?要怪,只能怪舅爷手上不老实,您说是不?” —— 次日一早,顾家门前就堵上了要债的。 顾越常气的抄起家伙,恨不能打死儿子:“混账王八羔子,你怎么能又去借那要人命的东西,你这是要气死你老子,我们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不管是若芯爹娘还是顾家的下人,无一不被那要债的给吓唬过,就连若兰当初肯拿钱出来帮她弟弟,也是因为要债的知道她是顾家女儿,到她夫家找过她的麻烦。 可这回,她是真没钱再去管娘家人的破事了,刘钰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叫要债的来,好逼若芯认错求他。 张氏眼下只知道哭:“若芯,要不你去求求二爷,他面子大,让他跟要债的说说,宽限咱们几天吧。” 顾连涛一边打自己嘴巴,一边儿求若芯:“姐姐,我该死,求姐姐跟二爷服个软吧,你只要求一求他就没事了,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借了。” 实话讲,若芯没见过堵门要债的,也没见过全家上下这般如临大敌的害怕样子,一时间也被吓着了。 她人在顾家,又不能不管,只能大起胆子跟家里人说:“别怕…你们都别怕,我…我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实则,袖子里的手已抖的停不下来。 她将两根长短不一的银针藏进袖子里,想着万一他们打人,也好用这针自保。 顾家门口 堵门要债的来势汹汹,原是吉武吉大爷吩咐下来的事,他们不敢不尽心。 若芯出来后,就见那些要债的已在她家门前摆起了阵势,看上去好不吓人,有拿着锣鼓敲的,有拿着长棍耍的,还有吆喝起哄的,竟还置下了桌椅板凳,甚至沏好了这一天要喝的茶。 不少街坊邻居听见声音,都跑出来看热闹。若芯觉得,照这样闹上一整天,确实会折磨的人想死,难怪她父亲母亲一听要债的来了吓成那样。 不过说来也怪,院门口不止有要债的,还有刘钰留下来的士兵换了便服站岗,不时提点着那些要债的闹归闹,可不许动手。 若芯提起胆子,大声问道:“你们谁是掌柜的?” 为首的人还算客气:“我是,您有事只管找我。” 那人虽是笑着,可面相看着着实吓人,若芯见了,原就不怎么足的气势又掉下去几分,她继续问:“你们…你们要怎样才肯走?” 有人上前,贴到金掌柜的耳朵边儿告诉他,眼前说话的这位,就是钰二爷房里的那位奶奶,叫他小心客气着为好。 金掌柜便是越发客气:“奶奶明鉴,咱们不敢为难奶奶,只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若芯依旧是打着颤的问:“那他欠了你们多少钱?可有画押的字据?” “有,有。”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找字据,半天才找到一张纸递了过去。 若芯接过一看,果是顾连涛的亲笔画押,落款的日子是还完之前那笔银子的一个月后,这混账东西…打死都不冤… 张氏在若芯身边陪着她,见了字据只觉万分绝望,又呜呜咽咽的只管哭,却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若芯来来回回看了两遍字据后,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好几张银票,反复核对后,叫阿莫把银票拿给了那掌柜的。 又见女儿清秀的脸上强装出镇定神色,明明很害怕,却用力拔高声音对众人说:“街坊邻里都看着呢,你们点好银票,把借贷纸的另一份拿来,然后…然后就快从我家门前走吧。” “……”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愣在当地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金掌柜那本就骇人的脸莫名抽搐起来,心说:怎么这钰二爷要整治他房里的奶奶,竟不知她手里头是有钱的吗?这银票一看就是刘家来的?这两口子唱的哪一出?闲着没事耍我们玩儿? 已有人小跑着去给吉武通风报信了。 街坊上的人,自然都向着邻居说话,纷纷指责那些前来要债的。 “银子都给你们了,还不把借条还了人家赶快滚…” “就是,就是,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又没说不还钱,一大早的就来人家门口堵着算怎么回事。” “若兰姑娘家可是个好人家,对我们这些邻居也好,怎么会借钱不还呢。” “快滚吧…” “滚…”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小伙伴,我肯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写好这篇文。 第164章 吉武听说姨奶奶拿钱把金掌柜那些人给赶走了, 撇撇嘴道:“又狠不下心来真去整治奶奶,何必呢你说。” 身边小幺上赶着问:“爷,您跟谁说话呢?” 吉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没跟你说,走, 回二爷去。” 刘钰问:“她找谁要的钱?” 吉武把银票递了上去:“奶奶拿的是咱们家的银票。” 这钱是刘钰在宫变前给她的, 跟田产铺子的契书放在一起, 装在了一个盒子里,原是那几天局势有异, 他怕自己万一出了事, 就想把那些写在她名下的文书都交给她,以备不时之需,只是那天太晚了,他见了她没把持住就只顾搂着她亲, 没来得及跟她多说什么。 刘钰看着手上的银票,心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女的竟然知道花他的钱了。 他有些不敢信, 毕竟当初她人在刘府, 随便拿屋里的一两件东西出去卖, 都够给顾连涛还债了, 可她却舍近求远,只求她妹妹帮忙还,这回怎么… 莫名其妙的,刘钰心里的气竟下去了一大半。 他把手头的事办完就骑马去了顾家, 路上竟有些害怕见到她, 也分明是后悔了, 后悔昨天怎么脑子一抽, 就找了要债的来吓唬她…万一真吓着了怎么办…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顾连涛迎出来时,刘钰劈头就问:“你姐姐没被吓着吧?她身子没事吧?” “二爷放心,姐姐没事,孩子也没事。” “嗯,那她…没生气吧…” 顾连涛偷偷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刘钰进了顾家,就大步往若芯卧室走,走着走着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问:“是你们逼着你姐姐拿钱出来的,还是她自己拿钱出来的?” 顾连涛连忙摆手说:“是姐姐自己把钱拿出来的,家里没人知道姐姐有钱,又怎么会逼她。” 听了这话,刘钰剩下的那一半气也没有了,竟还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身加快步子往她的卧室走去,想见她和孩子。 顾连涛客气着把他送到若芯卧房门口就止了步,刚要转身离开,就听里头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刘钰的声音传了出来:“别打了。” 然后是他姐姐的:“混蛋,你不干好事,你有事冲我来,背地里搞那些做什么?” 一个人做了坏事,自有另一个人来收,环环相扣,谁也逃不掉,顾连涛心里突然痛快起来,心说:我做了混账事被收拾了不冤,你也别想逃,他嘿嘿笑了两声,边走边嘟囔着:“姐姐怎么知道是钰二爷吩咐人做的,姐姐还挺聪明的,嗯,狠狠给他打一顿…” “你别再打了,小心孩子。” 若芯一点也不奇怪他知道了孩子的事,只是一想到他的恶劣行径,就气的心口疼。 刘钰小心翼翼凑到她身边,看着她秀气好看的眉眼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惊吓,又悔又疼道:“若芯,我错了,你就算是不用我的钱,我也肯定立马就让那些人走,昨天原是气急了才…回去之后爷就后悔了…怕惊了你的胎…” 实话讲,若芯能主动花他的钱,比逼她认错还叫他心里舒坦。 若芯打的累了,这才慢慢坐下来喝了口茶,早上闹的那一出,对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来说,真挺吓人的,直到这会儿,她还有些心惊胆战的后怕。 她只又怒目瞪着他:“还有门口你的人,也全都走。” “那不行,万一那姓齐的又来怎么办,再说了,我已经让他们换了便服了。” 若芯真想打死他:“那几个人一看就是当兵的,虽然没穿官服,可他们手里都拿着这么大的刀,在我家门口转来转去,街坊邻居见了都吓的绕道走,你…你别再祸害我们家了行吗?” 刘钰这会子心情好,也不想叫若芯不高兴,见她生气,忙就妥协道:“撤走可以,可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明天让许太医来给你诊一诊。” “不用诊,若兰已经给我诊过了。” “我信不过你们家,我要确保你和孩子都没事。”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刘钰当她这是答应了,高兴的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又试探着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小家伙这是知道娘亲在闹别扭,就及时冒了出来,好劝娘亲回家。” 若芯拍开他的手:“你少得意,孩子才不会跟你一样可恶,他要是懂事,绝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 刘钰:“所以说,他还是向着他爹的,孩子少了娘不行,少了爹更不行,你竟然还想给他找个…” 他没说下去,想起昨天的事还有些气。 若芯觉的齐宏毅的事实在没必要同他解释什么,索性转过身去不理他。 不想,这男人不知哪里不对付了猛然起身,走到她床边儿一阵乱翻。 “你干什么?” 翻完之后又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那个香囊了,怎么把那事给忘了。” 他又坐回来,原本笑着的脸上突然布满愁云,搬过她的身子强迫她看他:“若芯,你告诉我,那香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能生养,也愿意生养,却总说自己不能再生养?我不信是因为生孩子太苦,我要听实话。” 若芯被他突如其来的变脸给弄懵了,默了片刻后才慢慢的开口:“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生阿元时落下的病,那时侯岁数小,生完孩子后,就常胡思乱想的害怕,怕孩子会被人议论,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是不停的做噩梦,那香囊原不是避子用的,放了百合草安神用的,只是被我多加了一味麝香,才会有避子的功效,我自己原也疑惑,为何麝香没有安神的疗效,我却总是闻了才会安心,查过医书才知,这原是我学医的错儿,脑子里知道这一味药是避子的,有心病才会这样依赖它,我也想给阿元添弟妹,可我…我就是戒不掉它。” 刘钰越听心里越难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半天才说:“原来…都是我的错…” 他猜的没错,若芯用那避子香果然同她怕水是一个心病来的,那她不能生养又怎么能怪她,要怪也是怪他,怪他当年没能坚持找到她,才让她自己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当年的事也不全怪你,那原是我命里的劫数,是我合该要受的,我不怨别人,只怨自己修行不够,才一直治不好自己的心病。” 医书上说,这世上几乎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又不为人道的伤痛,深埋在心里,要用这短暂的一生来治愈,与其怨恨,不如放下。 只她越说不怪他,他心里越是没有着落。 “不,怪我,全怪我,怪我当年没能坚持找到你,怪我不信任你,怪我总是欺负你,若芯,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让我来弥补你好不好。” “……” “若芯,你不想回刘府去也没关系,我带你去新买的宅子里住行不行,你总在娘家住着像什么样子,你有了身子肯定害喜,这里的饭菜能吃的好吗?你身边有妥当的人伺候吗?你就不怕委屈了我儿…咱们的孩子…” 这是…推心置腹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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