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就是不知聘的是盛国公府的哪位小娘子,真是有福气啊。” “只剩最小的三娘子还没嫁了吧……”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有人羡慕,有人赞叹,也就没注意到,人群最后藏着一个身形纤瘦的白面小郎君,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挑剔的表情。 直到身后的随从提醒般地戳了戳她的手背,她才敛了情绪,重新戴上斗笠,从人群里钻出来。 “琥珀,你听到方才那些人的话没?”直到走过一条街,锣鼓音都听不见了,盛乔的表情依然很难看,“在他们口中,倒成我有福气了。” 眼看她家小娘子脸都气红了,同样作男装打扮的琥珀忙哄道:“外人胡沁罢了,小娘子大人大量,何须同他们计较。” 盛乔却是越想越气,哼道:“我看长公主殿下心里也清楚得很,徐肃年能订下一门亲事不容易,所以才会送出这么多的聘礼,省得新娘子跑了。” 可惜,还是要跑…… 想到方才那浩浩荡荡的送聘队伍,琥珀既无奈,也有些担心,正好左右无人,她凑到盛乔身边,小声问:“小娘子,您真的决定好要逃婚了?我瞧着今日这下聘的架势,长公主定然是很重视这门亲事,您就这么一走了之,会不会……不太好?” 听了这话,盛乔也有些沉默,她自然也是担心的,可她更不想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搭进去。 上个月,她无意间听到阿爹阿娘说要给她定亲,定亲对象是丹宁长公主的嫡长子,端阳侯徐肃年。 那时,她对这桩婚事倒也没有特别抗拒,毕竟总是要嫁人的,两人身份相当,阿爹阿娘夸他是翩翩君子,和他共事的兄长也赞他仪表堂堂。 直到那日,她替三嫂去大理寺府衙给当值的三哥送晚膳,途径徐肃年所在的正堂时,听到受审的疑犯极为凄厉的惨叫,又听到洒扫的差役偷偷叫他酷吏。 她整个人如遭雷劈,回家之后,忙又叫琥珀去坊市间打听,才知道徐肃年为官的名声实在很差,近来有很多抄家连坐的案子都出自他的判决,有言官看不下去,上书弹劾,可总是还没等到结果就出了意外,不是摔断了腿,就是病得再也下不了榻。 她要嫁的,竟然是这种人? 什么翩翩君子,什么仪表堂堂,这分明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盛乔得知他的真面目后,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 她哭闹着要退婚,一向宠爱她的阿爹阿娘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先是斥她闹小孩子脾气,等她将打听来的一切说出来后,又强硬地将她关在院子里,直到昨天才放出来。 若非无路可走,她又何至于逃婚? 幸而如今六礼未成,婚期都未定下,等阿爹阿娘发现她逃跑之后,再退婚也来得及。 想通这点,盛乔就再没什么顾虑了,坚定道:“我不嫁。” 琥珀打小跟在盛乔身边,在她心里,小娘子永远都是活泼明媚的,任何乱七八糟的事都不在意。 可想想最近这段时间,小娘子几乎每天都从噩梦中惊醒,吃也吃不好,玩也没心思,甚至有时坐在窗前发呆都会红了眼眶,再没有以前的开朗劲儿了。 琥珀不禁也有些难过,她一边暗骂自己多话,一边将话题转开,“那小娘子,咱们现在去哪?” 雨还没停,剩下的人又都去看热闹了,街上空空荡荡,盛乔穿着男装,也不必在意什么礼仪规矩,鹿皮小靴踩碎路边的积水,仿佛连方才的纠结和不安都被抛开了。 她飞快抹了抹眼角,重新振作道:“就按阿墨表姐说的,先去赁车行!” 郑墨是盛乔的表姐,因不喜拘束,十四岁起就在外面远游,这些年来不知去过多少地方。 盛乔与她关系最好,几乎无话不谈,她有了逃婚的念头之后,第一个就写信告诉了远在江州的郑墨。 郑墨也没有让她失望,不仅支持了她的想法,还帮她列了一个详细的出行计划。 其中第一步就是到车行买马车。 但别说是买马车了,盛乔从前连独自出门的机会都很少。郑墨显然也很了解表妹,于是十分贴心地帮她安排好了一切。 盛乔拿着郑墨寄给她的鱼形佩,照着郑墨给她画的简略路线图,和琥珀找到了她在信中所说的车行。 掌柜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仔细检查了盛乔交给他的玉佩之后,没再多话,直接带她去后院看马车,待盛乔点头后,又将车夫徐二的身契交给了她。 表姐提前告诉过她,拿住身契是为了确保车夫路上不会生出二心。 盛乔接过仔细收进怀里,又有些奇怪地左右看了看,“车夫呢?他人没在么?” 掌柜解释道:“因着您这桩差事不能确定归期,徐二今日特意告了一天假,回家安顿老母亲去了,还望您不要怪罪。” 盛乔自不会怪罪,只是有些担心,“可我没见过车夫,明日怎么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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