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对着他:“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蔺阑之眉梢微微一挑,唇角勾起一丝浅笑道:“微臣怎知道公主想的是什么?” 江晚楹斟酌了一下,磕磕绊绊的说:“庆嫔不会跟李桢有……有一腿?” “那倒不至于。”蔺阑之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手臂松松环着江晚楹的腰,声音带着一丝散漫道:“这两人曾经有婚约,可在一次宫宴上,庆嫔迷路在御花园内,无意碰上了陛下。” “宫宴后,陛下便下旨封庆嫔为贵人,纳入了后宫。” “……”江晚楹听完,一整个大无语。 蔺阑之垂眸,眼中荡漾着笑意,微微收紧了些抱着她的手,继续道:“李桢之所以拼死爬到禁卫军统领的位置上,多半也是为了庆嫔。” “不过,庆嫔入宫后只被召寝过一次。从那之后一直深居后宫不问世事。” 江晚楹扭头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揶揄:“连召过几次寝这种事你都知道?” 蔺阑之迎着她的目光,清隽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臣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公主好奇的话,咱们回房躺着慢慢讲给你听。” 看到他这么笑,江晚楹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 她噘着嘴,傲娇道:“我才不好奇!” “时间不早了,是该休息了。”蔺阑之像是没听到她说的,抱起人就往春熙苑走。 “我才睡醒,不困!” “不困的话,那就做点别的,消耗一下精力。” “蔺阑之,你无耻!” “是因为咬疼殿下,所以才这么骂微臣吗?” “……” …… 天牢。 李桢来到时,正巧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跟当值的狱卒说些什么。 他瞬间警惕,神情凝重的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那人将一包红色粉末倒入食物里,搅匀后,又交给那名狱卒。 “切记,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 压低的嗓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桢隐在暗处,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窃窃私语,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死。 他按捺着心中的怒火,等两人分开后,这才从暗处出来,跟了上去。 天牢内一如既往的阴暗潮湿。 庆嫔自从被关进来后,就如雕像一般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那狱卒提着食盒过来,哐当一下放在地上,吆喝道:“陛下亲赐的酒菜,快点过来吃。” 庆嫔缓缓转过头,那张清丽宛如芙蓉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双眼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漠然的看着地上漆红色的食盒。 她很清楚,给皇后顶了罪,就没有活路了。 不过这也合了她的意,在后宫自戕是大罪,会连累家族。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只能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如今能死,也算是解脱。 庆嫔没说话,起身走了过来,掀开食盒就准备吃里面的食物。 突然,一颗石子打翻她手中的瓷碗。 “谁?”狱卒惊呼一声,刚转身就被李桢一刀割了喉。 庆嫔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看清来人时,飞快掀起几分波动。 转瞬即逝,就像落入大海的石子。 “食物里有毒,别吃。”李桢眼中满是焦急。 庆嫔却是轻轻一笑,无所谓的说:“我知道有毒,李大人,让我死吧。” 看着记忆中明媚张扬的人儿变成如今这样,李桢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用刀乱捅着。 但眼下不是叙旧和追究这些的时候。 他走进去,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语气坚定道:“你就算想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庆嫔不太懂,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我会救你出去的,信我。”李桢没解释太多,拿出蔺阑之给他的假死药:“吃这个。” “这是?”庆嫔问道。 李桢:“毒药。” 听到回答,庆嫔的心口微微缩了缩,片刻后又有些释然。 她没再多问,半点不犹豫的吃下李桢给自己的‘毒药’。 吃完后,庆嫔缓缓后退了几步,拉开自己和李桢的距离。 冷不丁的说道:“对不起。” 这没头没尾的道歉,李桢却听懂了。 他忍了忍,背过身去不敢看她:“错的不是你,是那个人。” 庆嫔可以释怀很多事,比如在后宫里被迫成为皇后的狗,又或者此刻吃下曾经心爱之人亲手送来的毒药。 唯独释怀不了,是她辜负了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 “李大人快走吧,莫要因我又惹祸上身。” “以后,我帮不了你了。” 庆嫔没再看他,而是独自回到铺满干草的角落,躺下后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没一会儿,牢房里就没了她的呼吸声。 李桢的步伐有些沉重,心中的恐惧让他在原地踟躇许久才敢上前。 颤抖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无法发现。 他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这才转身进宫。 “皇上,李统领求见。” 谢公公小心翼翼说道。 晋元帝头疼得睁开眼,语气不悦:“这个时候还求见,他有何事?” 谢公公:“听李大人说,牢里的那位没了。” 晋元帝反应了几秒,皱起眉:“你说庆嫔?” 谢公公:“是,李大人说,此前看到皇后宫里的人进出过天牢。” 第148章 你在哪我就住哪。 谢公公说的委婉,可都是老狐狸,晋元帝又怎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晋元帝寒声说了一句,面容阴冷,眼中好似酝酿着无尽怒火。 他恼得用力将桌面的东西全都摔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去处理,就说她是畏罪自戕!” 谢公公垂下眸,掩住情绪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寝宫外,李桢一身寒凉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见谢公公出来,这才微微有些反应。 “公公。”他出声喊了一句。 谢公公无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惋惜和无奈:“劳烦李大人跑一趟天牢,将庆嫔的尸身埋了吧。” “陛下他……”李桢想问什么的。 谢公公默默的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莫要多说的眼神。 李桢瞬间明白,心口满是苦涩。 他闭了闭眼,然后抱拳同谢公公告辞后,转身就去了天牢。 当他把庆嫔尸首带出去时,天边已经泛起一丝光亮。 迎着初升的朝霞,他抱着年少时就喜欢的女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三日后,蔺阑之下朝回来,带回了晋元帝追封兰贵妃为慧敏皇贵妃,葬入皇陵的消息。 江晚楹听完不禁冷笑,这种死后荣耀谁稀罕啊? 不过是晋元帝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工程罢了。 “那妃子生前在冷宫蹉跎一生,死后替代母亲葬进皇陵,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生前不得自由,死后亦不得。 蔺阑之知晓她心中所想,暗叹这小鬼心地实在过于良善。 “她即疯了都不曾忘记那个人,那死后葬入皇陵,对她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希望如此吧。”江晚楹无法共情,在她看来如果对方不爱了,那不如潇潇洒洒的放手,重新捡起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耗费珍贵的人生。 “另外,三日后前往猎场,到时会举行为期半月的秋猎,公主想带什么,提前交代给惊羽准备。” 听到这,江晚楹眼底一亮:“是在那边搭帐篷?” 蔺阑之瞧着她兴奋的样子,不是很理解,但还是点点头道:“除了陛下和嫔妃们住的行宫外,其他官员只能搭帐篷。公主要是担心住的不舒服,到时微臣让您住行宫里。” 江晚楹连连摇头:“不不不,我要住帐篷,你在哪我就住哪。” 蔺阑之听到这话,心中一片柔软,也泛起几分欣喜。 他握着江晚楹的手轻轻捏了捏,声音轻快:“那微臣吩咐惊羽他们,到时把床铺软些。” “我要出去买点东西,你让惊蛰去准备,惊羽我要带在身边。” 江晚楹已经开始期待不久后的露营度假,兴奋的拉着惊羽就出了门。 蔺阑之不明白她在激动什么,但脑海里有一直回荡着那句‘你在哪我就住哪’,心里别提有多暗爽。 望月居大门口,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在不远处频频张望,像是在等着什么。 直到看见江晚楹从府里出来,认出她身边的惊羽后,他眼中一亮。 “公主殿下!” 男子激动的上前,却引来惊羽的警惕,闪身挡在江晚楹的跟前。 “什么人!?”惊羽轻斥一声。 男子连忙停下脚步,双手微微举起,急声道:“小的不是坏人,姑娘可还记得前些日,你给了小的钱埋葬母亲。” 听完,惊羽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记起来有这么一个人。 “你要做什么?”惊羽依旧警惕的问道。 男子面上满是感激,看了眼被惊羽护在身后的江晚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幸有公主慈心,小人这才能让家母入土为安。此恩无以回报,还望公主不嫌弃,收了小人在您身边伺候。” “小人会很多,木工,养马,或者当个家仆都可。小人也不需要工钱,只求公主能赏口饭吃。” 江晚楹轻轻拍了拍惊羽,等她让开后,这才能好好打量面前跪着的人。 男子身形魁梧,单薄的布衣下,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纹理,看得出是个常年做体力活的人。 “你先起来吧,大街上就不必跪着了。” 江晚楹出声让男子起身,这才发现他的身高居然跟蔺阑之不相上下。 真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啊。 她心里暗暗评价。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为许川。” 江晚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道:“本宫身边并不需要侍卫了,你若真想报恩,不如去参军吧。” “保家卫国,亦是报恩。” 许川匆匆看了眼江晚楹,见她容貌倾城,又飞快收回目光。 胸膛里那颗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动,他咽了咽口水,低下头不敢再逾越半分。 虽然有些失落,但听到江晚楹说,护住家国也是报恩时,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草民谨遵公主之命。” 许川跪拜行礼,然后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她。 “怎么?可是有什么难处?”江晚楹问道。 许川挣扎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道:“没难处,小人这就回去报名参军,公主放心,我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说完,许川飞快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刚刚是不是要说什么的?”江晚楹转身问惊羽。 惊羽脸上没什么表情,摇摇头。 “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先去百祥楼。” 江晚楹带着惊羽就飞奔百祥楼。 上次在那吃到一道菜,调料挺不错的,她要去让老板配点给自己,带着去秋猎。 到时候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烤肉了! 江晚楹满脑子都是吃的,来到百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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