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这样一个消息,足够让他多年来的克制和冷静崩塌。 崔婉怡张着嘴,磕磕绊绊的说道:“是……是南阳……王的……” 江濯咬牙:“有什么证据?” 崔婉怡:“没……没有证据……我是偷……偷听到父亲和祖父谈话……提到过这个……” 江濯的心跳已经不受控制的加速,却还是强作镇定:“继续说。” 崔婉怡已经快呼吸不过来,双手不断的拍打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凌霄眼看人要被掐死,连忙上前:“师父,先放开她,不然她就要断气了。” 闻言,江濯这才猛地松手。 崔婉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此刻她的酒全醒了,心底满是恐惧,都不敢抬头看向江濯。 “继续!”江濯站在一旁,单手负于身后,攥紧成拳。 酒醒后,崔婉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闯了什么祸,可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说不说了。 因为眼前的人,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为了保命,崔婉怡只能一边哭,一边把自己偷听到的都说了。 说到最后,崔婉怡的声音都已经哭哑,她缩在地上,颤抖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得知真相的江濯,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动叫嚣,眼中的欣喜和激动几乎要喷发。 他的手指都在止不住的颤抖,脑海里全是江晚楹那张恣意又张扬的笑脸。 原来那是自己的女儿! 难怪! 难怪生得如此讨喜! 可转念,江濯想到她在自己眼前将刀刺入心口,猩红的鲜血刺痛双眼。 他踉跄了一步,心脏像是被用力的攥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做了什么? 他竟逼得自己的女儿,那般决绝,几乎是不要命的刺伤自己。 “师父!”凌霄急忙上前扶住他,生怕他会乐极生悲,一个没缓过来直接过去了。 江濯抬手,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哑声道:“灭口,送回崔氏。” 凌霄先是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 崔婉怡揣着这么大的秘密却守不住嘴巴,自然不能留! 等凌霄带走崔婉怡后,江濯独自来到江晚楹住过的院子,他站在枇杷树下,脑袋里全是江晚楹这些日子给自己留下的回忆。 那是他的女儿…… 是他的…… 江濯眼里蓄着泪光,激动又自责。 他要见她! 要看她没事才安心! 这么想着,江濯迅速动身直奔望月居。 可刚出问仙阁,他就有些彷徨了。 在他心里,兰贵妃和女儿一样重要,是先去宫里找妻子?还是去看望女儿? 站在分岔路口的他,一时间举棋不定。 彼时,听玉轩。 江晚楹正悠闲的躺在蔺阑之的床上,嘴巴里还含着一颗蜜饯。 蔺阑之洗漱好进来,就看到她毫无形象呈大字型霸占了整张床的样子。 他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径直去柜子里拿了新的被子,就准备在地上打地铺。 江晚楹注意到他的行为,好奇的翻身过来,趴在床上望着他:“你干什么?” “铺床。”蔺阑之淡淡的回答。 江晚楹:“不睡床吗?你这床挺大的呀。” 蔺阑之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瞥了眼她:“公主是想跟臣同床共枕?” 江晚楹眨了眨眼,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正对外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对内…… 她的眼睛不自觉往蔺阑之的某处看去,毫不避讳的说道:“那咋啦?反正你又不行,我也不介意把床分你一半。” 蔺阑之抓着被子的手猛地收紧,气笑道:“公主怎知臣不行?” 江晚楹歪头,随即躺平道:“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全京城都知道你不行啊。” 蔺阑之牙都快咬碎了。 也不知道是真被气到了,还是想要教训一下某个不知好歹的小鬼,蔺阑之直接扔了被子,大步走向床。 “干嘛?”突然被暗影笼罩,江晚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蔺阑之。 蔺阑之朝她一笑:“睡觉。” “哎?” 江晚楹只觉得一阵翻天覆地,不知怎地就被蔺阑之抱着一同躺下了。 “蔺阑之,本公主只是说分给你一半床,没让你抱着我!” 江晚楹被牢牢的困在他怀里,只能用脚踢他。 蔺阑之闭着眼,随着她的闹腾,体内再次涌起一股燥意。 下一秒,直接用腿夹住她的脚,懒懒道:“公主,这是微臣的床。” 第66章 都成亲了,抱着睡一下咋啦!? 江晚楹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气急道:“那你松开,本公主回春熙苑!” 蔺阑之非但没松开,还抱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更加舒服的躺着,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公主别闹微臣了,睡吧,时候不早了。” “???”江晚楹气笑,看着他已经闭眼,呼吸都开始变得均匀后,身体里的反骨顿时开始作祟。 她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张嘴,直接往他胸口咬了一口。 “!!!” 装睡的蔺阑之猛地睁眼,一脸错愕的看向怀中的人。 只见她呲个大牙笑:“本公主睡相可不好,晚上不仅会梦游,还会梦咬!” 蔺阑之暗暗深吸一口气,意识到抱着她睡或许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于是听话的松开她,还自觉的往外躺了躺。 “这还差不多。”江晚楹满意的说了句,然后翻身背对着他。 蔺阑之盯着她的背,有些气郁。 都成亲了,抱着睡一下咋啦!? 还有,他哪不行了? 他可行了! 蔺阑之重重喘了一口气,然后也郁闷的闭眼睡觉。 可刚睡下没多久,蔺阑之便猛地睁开眼。 他先是看了眼内侧有已经睡熟的江晚楹,伸手给她拉了拉被子后,起身披了件外袍就往外走。 院子里,惊蛰和惊云,惊羽三人将江濯围在中间,外围是暗卫。 见他推门出来,江濯就迫不及待地往前,问道:“七公主情况如何?” 蔺阑之身上披着竹青色的外袍,目光冷漠的看着江濯,讥讽道:“怎么?道长是来确认公主有没有死?” 江濯急忙避谶:“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蔺阑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时间摸不准眼前人来此的目的。 江濯的目光越过蔺阑之望向后面紧闭的房门,有些趑趄不前。 他方才是先去春熙苑的,结果去了后发现院子里除了两个侍女外,根本没有江晚楹的影子。 反应过来江晚楹如今是受伤状态,他又折返来了听玉轩。 江濯压着心里想要闯进去看完的冲动,满眼期望的看着蔺阑之问道:“七公主的伤,到底如何了?” 蔺阑之发现今晚的白云道长不对劲,可又看不透他究竟哪里不对劲。 面对他的询问,想起白天江晚楹交代过,对外一律将自己的伤势说得越重越好。 他思绪一转,冷声道:“托道长的福,公主现在命悬一线,能不能醒过来,全靠天意。” 话音落下,江濯差点站不住脚。 他眼中掀起浓浓自责和悔恨。 质问自己得知江晚楹不是晋元帝女儿的时候,为什么不坚持查下去。 江濯的眼底一片死灰,垂下的手微微颤抖:“你不是请了药医谷的神医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如此严重?” 蔺阑之:“神医也是人,可不是神。道长不是修行之人么,这点道理也不懂?” 江濯想说什么,可发现说什么都无用。 蔺阑之看了眼天色,已然没有耐心跟他浪费时间。 跟他废话,还不如回去抱着公主睡觉。 “惊蛰,送客。” 他不在理会江濯,转身就回了屋。 门外的江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关上,无数牵挂和忧心被阻隔在外面。 惊蛰如今已经接受了七公主这位主母,面对要加害公主的人自然也没好脸色。 他唰的拔出剑横在身前,冷声道:“道长是自己走,还是我们送你走?” 江濯攥了攥拳,深深看了眼屋子,最后只能无奈离开。 走出望月居后,他一刻不耽搁的往皇宫而去。 身为南阳王,江濯自小就在后宫长大,对皇宫的布局和路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避开所有守卫和巡逻,悄悄潜入淑兰殿。 此刻的淑兰殿内一片静谧,伺候的宫人都被遣退到了外院,内殿只有贴身的玉嬷嬷在。 江濯悄然来到玉嬷嬷身后将人迷晕,然后轻轻把人放倒靠着墙后,这才推门进去。 殿内烛火通明,入目的装饰奢华无比,可见晋元帝对兰贵妃的宠爱是真的。 但江濯此刻无暇去想那些,十分焦急的寻找兰贵妃的身影。 结果转了一圈,发现殿内没人。 江濯皱眉,正疑惑人会去哪里的时候,不远处的书架缓缓移开。 兰贵妃从密室出来,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面前,吓得差点尖叫。 江濯迅速上前捂着她的嘴巴,小声安抚:“别怕,是我。” 兰贵妃看清来人是江濯,先是诧异,接着怒火直窜头顶,不管不顾的就捶打着眼前的人。 江濯一边揽着她,一边带着她往内屋走,也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撒火。 即使胸口刚包扎好的伤口被她捶得裂开,也不曾吭一声。 把人摁到床上坐下后,江濯直接半跪在她面前,搂着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 “阿沅,你不要我了……” 江濯哑声,终究是把这些年的思念和委屈揉进这一句话里。 阿沅是兰贵妃的乳名,她本名叫:魏昭沅。 魏氏,是曾经与崔氏旗鼓相当的大家族。和崔氏不同,魏家有官身,魏昭沅的父兄都是军中将领,隶属当时还属于南阳王麾下的铁骑军。 也正因如此,江濯才会结识尚未及笄的魏家小姐。 明明生于将门,可魏昭沅却是个性子温婉,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女子。 江濯对她一见钟情。 江濯本想着等魏昭沅及笄,就进宫求父皇赐婚的。及笄宴那日,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收到边境有敌袭。 早已芳心暗许的魏昭沅在他出征前夜悄悄去送行,二人情不自禁,行了周公之礼。 本以为只要等着江濯回来就能成婚,结果魏昭沅等来的是父兄战死沙场,江濯下落不明。 接着宫中事变,晋元帝登基后魏氏就遭遇灭顶之灾。 整个魏氏,只有她一人活了下来。 如今那个早已死了的人再次出现,还恶人先告状的说是自己不要他! 魏昭沅气得眼都红了,抬手就给了江濯脸上一巴掌。 她气得发抖,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寒声道:“臭道士,你若再不滚,本宫就喊人了!” 第67章 难怪女儿叫他丑道士,是真的丑…… 江濯不顾脸上被打的疼痛,慌忙的捉住魏昭沅的手,眼底满是委屈。 他双眼湿漉漉的,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阿沅,你看看我……我是江濯,不是臭道士……” 魏昭沅盯着他这张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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