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这次是来放人的,宋一听说这件事,就发了命令。四小姐不必担心。” “那赵世矩不是说……”季绫迟疑着。 李议员道,“他只是打着南京的名头,做自己的事。四处流窜,已经是惯犯了。” 莫名的失落攀上她的心底。 小叔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季绫仿佛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 她的脸烧得发烫,却不是羞愧,而是愤怒——不是对赵世矩,也不是对季少钧。 是对她自己。 不过是自作多情。 好一会儿,她笑了笑,笑容有点讥讽。 “原来,我连颗棋子都不是。” 李议员顿了顿,道,“四小姐,您从来都不是他的棋子,是他的……爱人。” 爱人。 原来连李议员都知道了—— 原来他们自以为遮掩得滴水不漏的私情,早就昭然若揭。 “……爱人?” 她转过脸去,不让李议员看见她眼里的泪。 李议员听着,在季绫遮掩着擦泪的时候,叹了口气,“那……四小姐何不去见见他?” “……” “三爷这回……真动了情。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放下戒心,也从没见他对谁低头……除了您。” 季绫眉心动了动,仍旧不言语。 米儿终于开口,“四小姐,还是见一见吧……不然,怕是见不到了。” 见不到了? 季绫愣了许久,思绪凝固,什么也没想。 她偏头看了一眼米儿,眼神呆滞,连哭也忘了。 “还……还活着吗?” 以前也知道季少钧面对的危险,在心里想过无数次他的死亡。 想着想着,就痛哭一场。 今日不知怎得,心里没有一点感觉。 ——更确切地说,连心是否存在也感觉不到。 她顺从地跟着米儿,仿佛是她的一只木偶。 跟着她下车,上楼,穿过寂静的满是药水味道的走廊。 她听着她们两个的脚步声,在午夜的走廊里十分清晰。 仿佛长出另一个季绫,贴在她耳边说,“你应该哭啊,你应该悲伤啊,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个季绫看着她,就像魂魄看着一具肉体。 终于在一间病房前停下。 米儿推开了门。 季绫站在门口,目光越过房内守着的几个人,远远地看过去,只瞥到一点绷带,就赶紧收回视线。 那些人不知在说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也许有人在跟她说话。 “过去啊,过去看看他,伏在他床边痛哭一场。”另一个季绫说。 但季绫转身离开,“我不看了,我回去了。” 米儿跟上她,“我陪你。” 季绫穿过长长的走廊,一步一步及其缓慢地下了楼,也不往车上走,穿过院子,走到大街上。 她听到身后米儿的脚步声,知道她默默地跟在自己后面。 也许她应该像报上发的小说那样,此刻发了疯地在地上翻滚哭号。 可她什么也不想做。 然而她的脚步不停。 她一直走。 她一直走。 米儿一直陪在她身后,不阻拦,也不说话。 漢昌的湿度大,在这下半夜,晚上又冷又湿。 她出了一身的汗,及其轻薄的软缎子粘在她身上,闷得慌。 她看到有几家跳舞厅还亮着灯,凌晨三点半的街上仍停着不少等待接客的人力车。 “没想到晚上还有这么多人。”她说。 “是啊。”米儿应着。 “我不想去医院,我刚刚没敢看,我以为……”季绫说着,忽然哭起来。 米儿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 “我以为……只要我不看……就不是真的发生。”她放声嚎啕,“我不……不知道该做什么……去面对……可是我又知道……他真的躺在那里……” 米儿就这样抱着她,仍由她哭,不时拿出手绢为她擦去鼻涕眼泪。 在事实面前,任何安慰的话都无济于事。 这事实引发的心里的漫天洪水,只能自己面对。 季绫哭了许久,渐渐脱力,转而小声地哽咽。 她抬手抹去一把泪水,太阳虽然还没出来,天色已经渐渐亮了。 “我好想他。”她说。 “走吧。”米儿说。 季绫进了病房,天色已经大亮。 一早便有不少医生来,拿着仪器与瓶瓶罐罐。 季绫坐着,见他的军服正堆在另一张空床上,想起他平日是最爱整洁的,起身拿起想叠好,一串儿极细的银链子从前面的口袋掉在床上。 这链子样子简单,最显眼的是坠着的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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