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样子,心头一阵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在他胸口轻轻拍了一下,“你这个包子性格,回国还想做事?你要去做官、管人、当县长、搞教育——怕不是一天到晚吃哑巴亏。” 他“哎哟”了一声,没躲,“说我包子也太冤枉了。” “你看看你这次数据被拿走的事——你自己连个声都不敢吭。” “我不是不吭,是现在说不成,时机不成熟。” “那你等时机成熟吧,人家都挂金榜题名了。”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 周柏梧坐起身,从桌边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你说我做官不成,那你要我做什么?” “教书啊。”她斩钉截铁,“你读得多、脾气好、懂事理,还不适合教学生?” “我不是不想。”他把杯子放下,轻声道,“只是……我想做点实事。不是敲钟,也不是讲义,是能改点什么的那种。” “从政?你就这么看得上它?” “我也不喜欢。”他笑了笑,“但这个国家不缺聪明人,缺的是心思干净的人去坐在该坐的位置上。” 她没说话,靠在床头看着他。 他回头望她一眼,忽然笑了。 “而且做生意……我家里那套,我不想走老路。” “更何况——”他话音放慢,“做厂子,不是已经有你了吗?” 她一愣。 “我干嘛要再去你面前班门弄斧?” 她眯起眼,“说好话也没用。” “我是实话。”他说,“这世道能扛起一座厂的女人不多,你是一个。我又不是非要取而代之。” “你愿意做我的贤内助?”她挑眉。 “我是你炕头的热水壶。”他说得一本正经。 季绫扑哧笑出来,一巴掌把他推回被窝里,“少贫嘴。” 他顺势滚过去,抱住她,贴得紧紧的。“你在,我就能多想一步自己想做的事。你不在……我可真成包子了。” “行。”她声音低了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你别变味儿了,官场比学府更是叫人身不由己。” “嗯。”他点头,声音含糊地应了一声。 除夕,东京飘起了大雪。 风从北面吹过来,街角的铺子提前打烊,街道越发寂静了,但民宅间依旧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两人早早起床,炉火从早上就没断过。 厨房小,菜不多,可他们还是一一备好。 豆腐圆子是前日买的豆腐捏碎了,加了胡萝卜丁和些许腌菜碎,捏成团下锅,炸得外焦里嫩。 山萝卜圆子是她记忆里的甜食,山萝卜蒸熟了压成泥裹上糯米粉,裹糖后炸,炸好后撒上一层薄糖霜。 藕夹是周柏梧拿着旧食谱自己试的,肉馅拌了香葱姜末,小火慢炸,摆出来香气四溢。 三鲜是也是漢昌的做法,选了豆腐皮摊开,铺上一层手指厚的肉末,放进油锅里炸成金黄香酥的方块。寒冬腊月里能放好些天,吃的时候切成小条,隔在饭上蒸一蒸。 屋里红纸铺在桌上,她自己写了对联。 小时候跟着那人写字,笔迹骨力劲挺: 上联:身在东瀛不改志;下联:心归故土长思家。 周柏梧看了连声称赞,把对联贴在门框上,又从柜里翻出她先前舍不得吃的柿饼,切了几片摆在盘子里。 傍晚灯一亮,雪就大了。 街道被灯光映得泛黄,他们把桌子挪到窗前,把电炉搬近一点,两人并肩坐下,桌上一共八道菜,一壶热茶,两碗米饭。 周柏梧给她倒茶:“不喝点酒?” 她摇头:“今晚不贪杯。” 他笑了:“你倒像真家里人那样说话了。” 她没接茬,只夹了一块豆腐圆子吃了一口,点点头:“炸得不错。” 周柏梧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笑了,“绫儿。” 季绫贪心吃了一整个,却被烫出了眼泪。她连连吐了出来,“嗯?” “就这样平淡的日子也很好,不想什么做官,读书,办厂。” “是啊,可若是不做那些,日复一日都是平淡,反倒要厌倦了吧。” 两人吃罢,拆厂里寄来的过年礼品,附了一封账房写的信,信上写着过去一年的财报简述,以及老工人代表的署名感谢。 季绫坐下来,慢慢看完。 信里写着:“今年工厂平稳,小炉运行比去年提高一成,您新设的账审制度起了大作用……大伙说,没想到四小姐离了汉昌,还这么有心,还是那个拿得起主意的厂长。” 落款是:冶铁厂全体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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