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秋蝉被赵世矩娶了之后,这种场面见得倒多。 然而她生性不爱多事,也不喜交际。 从前作陪笑营生,她尚且沉默寡言,再加上她今日月事来了,小腹一阵阵绞痛不已。 现在没人理她,她乐得静静地吃菜。 太太小姐们虚情假意的寒暄,与她无关。 那几人说着说着,刘太太就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这镯子水头真足。” 秋蝉仍不言语,餐桌上忽然一片寂静。 她抬起头,看到众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才发觉刘太太说的是自己。 她才十八岁,先前在窑子里的时候,就因为没性子又木讷,受够了欺负。 如今只当刘太太夸她,客套了几句,又低下头去。 几位太太便顺着刘太太的话,都夸赞起来。 有人鼓动她取下来,纷纷传着看。 到了刘太太手上,她径直套上了自己的腕子,啧啧赞叹,“我倒是想要个这样的,可没缘分呢,有钱也买不着。” 黄太太平日跟着丈夫做买办,见过不少人,听出了刘太太的意思,有意巴结道:“这颜色,和您新做的这一身行头倒般配。” 秋蝉这才悟出来,她这镯子八成留不住了。 赵世矩才送她没两天,当时夸耀了一番多不容易才得了这镯子。 若是平白无故给了人家,回去赵世矩必要打骂。 她满眼祈求地看着素来对她关照有加的何太太,希望她为自己说句话。 何太太却并不看秋蝉。 她笑得不知有多开心,“我说今日你腕子上怎么缺点什么,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刘太太叹了口气,取下来,“终究还是别人的呢,我没这个缘分。诺,秋蝉,戴上吧。”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让秋蝉主动上贡的意思呢。 秋蝉支支吾吾地,“太太若是不嫌弃,就请拿去吧。” 粟儿拉了拉季绫的裙摆。 季绫回头看了她一眼,两人将头凑在一起,挤眉弄眼的不知说些什么。 何太太眼尖,打趣道,“四小姐,有什么话要这样说?我们就听不得?” 季绫一副被忽然叫到,吃了一惊的表情,回过头来,“粟儿和我说这镯子呢。” 何太太只道若是好话,自然不必背着人。 她存了叫刘太太难堪的意思,故意追问道,“这镯子我见着倒好,只不过四小姐见得多了,是好是孬一扫便知。” “都督府的四小姐又不是珠宝贩子,哪里能看出来这个。”粟儿有意呛了她一口。 刘太太正欲接过那镯子,被这么一说,手悬在半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何太太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话。 “何太太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耳朵木,听不出来好话赖话呢,”季绫故作嗔怪地看了粟儿一眼,又道,“我们不过是说,这镯子配刘太太,本是好的。粟儿却说起我前阵子得的个好镯子,我嫌压不住,一直没敢戴出来,空放着也是可惜。今日看刘太太试这镯子,才想起来了。不知刘太太信不信我的眼光……” 刘太太听了,立即喜笑颜开地退回了那镯子,“四小姐哪儿的话!不过是叫我们小门小户的多见见世面罢了。” 秋蝉惊讶地抬眼看着季绫。 原本,她预备着回去挨打,却被四小姐从中解围。 一时心中动容,竟有些想哭。 何太太面上有几分不悦,正巧小丫头端进一碟紫李子,季绫先递到何太太手边,“田里新送来的,甜得很呢。” 何太太强笑着,拈了一颗,“好稀奇,这个时候就有李子吃了?” 刘太太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几颗李子。何太太早先在北平的时候,什么好东西也没见过?来了这儿,倒稀罕成这样。” 何太太的丈夫是老帅保举上去的人。 老帅携旧部撤回漢昌,教育部长在北京无立锥之地,想来自己年纪也大了,没什么建功立业的报复。 打着回南边修养的名头,一待就是几年,再也没回去。 北京那边,早已有人顶了他的窝儿。 比起从前,如今门可罗雀,处境天差地别。 在场的都听明白了,这是在揭何太太的伤疤呢。 何太太沉了脸,手中的杯子“啪——”地砸在桌上。 “何太太这是捧我的场呢”,季绫随手接过,递给刘太太,“原本我担心太太们吃不惯这些山货,爷爷却专程派人送来的,让尝尝鲜。” 刘太太听到是老帅的意思,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尝了尝,舌头还没尝到味儿,嘴巴就一开一合地夸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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