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若是叫他们散播出去……” 话音未落,老帅忽然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啪! 季老爷子年近七十,常年习武,手劲儿极大。 季少钧脸颊内侧的肉被牙齿割破,登时口中泛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喉头一动,将口中的血沫咽了下去。 老帅眯起眼,死死地盯着季少钧。 这个养不家的野种,就像他那个婊子娘。 不管是谁,不管遭遇了什么,面色平静乃至麻木,像是一汪死水。 他心头腾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 忽然,他一把抄起桌上的青玉镇纸,猛地砸向季少钧的肩膀。 砰! 镇纸狠狠砸在肩骨上,季少钧闷哼一声,几乎倒在地上,额角渗出冷汗。 他低着头,脸色依旧平静,仿佛那股疼痛根本不存在。 “跪下。” 老帅语气冷冽。 季少钧没有反抗,没有一丝挣扎。 他的膝盖重重撞在地上,骨骼发出一声闷响,痛意从骨节蔓延开来。 老帅轻蔑地撇了一眼他,就像在看一个被打断脊梁的狗。 “看来你还知道,谁是你的主子。” 季少钧痛得嘴唇泛白,军装被冷汗浸湿,可他依旧跪着。 沉默而顺从。 他终于开口,看着他的“父亲”:“属下知错。” 老帅正要说什么,忽而猛地咳嗽起来。 好一阵子,才止住了。 胸口已剧痛无比。 老了。 到底是快七十的人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无奈地叹息一声。 再开口,语气已平和了几分,“我知道你顾及我的名声,可你不该擅作主张。” 老帅背转身子,看向那张摊开的地图。 “这回是你要去西南。现在缺了这笔钱,打不过革命党,死了伤了的,是你,不是我。” 季少钧低下头,趴伏在地板上,深深地磕了一下,“多谢老帅体谅,属下会竭尽全力。” 4.幼稚 季绫将她母亲送到,又陪着坐了一会儿。 雕花窗棂斜斜漏进几缕清冷的白光,将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子映得半明半暗。 两人默默无言,只有文容卿卸簪时银梳划过发丝的声响。 季绫觉得自己该解释,却又无从说起。 于是,只在她身边磨蹭了半响,仍未寻得开口的机会。 好容易服侍到文容卿睡下,她出了门,独自在院落间的花园里转悠。 漢昌的暮春,已像盛夏那样恼人。 又不下暴雨,空气越发粘滞。 人不动,身上也闷了一身的汗。 季绫见四下无人,解开领间盘扣,仍觉得襟前洇着层薄汗,难受得紧。 花园的小溪是从山间引下来的,凉快得很。 她蹲在青石板上,拿手撩那冰凉的溪水。 涟漪里,自己倒影被水波扭曲了。 她望着水面,怔怔的。 今日算是度过了难关。 既然是季少钧发话,想必爷爷也不会为难娘与姨娘。 可是,他为什么…… 她忽而想起他扶她的时候,情急之中,一把揽住她的腰。 而后,连连放开了。 自然是避嫌。 风吹过,梧桐翠绿的树叶沙沙作响。 季绫抬眼看去,这棵树枝桠横生,淡紫色的藤花串自枝条垂落,不时扫过她幼时刻在树干上的歪斜字迹。 正是她小时候常常爬的那一棵。 在很久很久之前,府里的事都在她父亲与爷爷身上。 小叔那时清闲,倒是常常陪她玩。 这树很高,现在看来,都有些畏惧。 那是却十分神气地爬上树,坐在摇摇晃晃的枝头,一点也不害怕。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是那时候她天真地相信,若是摔下来了,他总会稳稳地接住她。 季绫蹲在溪边,又落了几滴泪。 小时候盼望着长大,总觉得长大了,就有一天吃四串糖葫芦的权利。 可那时不知道,这点儿时奢望的放肆,是以全部自由为代价的。 季绫本性是脆弱易感的,但也许习惯了她母亲的冷淡、父亲的缺失,知道哭闹没用,就学会自己哄自己。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于是,就养成了个不倒翁的性格。 别人稍微一用力她就倒了,并不犟着劲儿。 可一收了手,自己又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本来的样子上。 眼前这关既然已经过了,她哭了两声,回到房中,心情已畅快了许多。 日后的事,再说吧。 今天急也急不来,能睡一天安稳觉,就早点躺下。 米儿与粟儿听见月门外传来走路的声音,连连迎了出过来。 “小姐这副样子,想是对伍先生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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