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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上前,把叶娇扶下来。 叶娇眯眼笑着,道:“思思,你……” 李策却再次转身,向后院走去。 他一直走到寝殿,坐在茶案旁的台阶上,双臂支着膝盖,沉默不语。 “你生气了?”叶娇咬唇蹲在他面前,抬头看他。 这兄妹俩太要命了,净吃一些不该吃的醋。 李策神情无波,别过脸去。 叶娇一手按地,一手捧住李策的脸,单膝跪地,像一只慵懒乖巧的猫,仰头哄他:“我是逗舒文的,你别信。” “一女侍二夫吗?”李策问她,“除了我,那一位是谁?” “没有谁,没有。”叶娇强迫他看着自己,笃定道。 李策长长的睫毛颤动,喉结也在动,略丰润的嘴唇张了张,靠近叶娇,却并没有亲吻她。 在若有若无的碰触中,他轻吸叶娇的气息,问道:“是严从铮吗?” 他明明是在诘问,可他的眼神、神情、说话时的语气、嘴唇碰触她脸颊和耳垂的力度,却满含情欲。 “我知道他比我更早认识你,”李策道,“他也更强壮,文武双全、重情重义,但是——” 李策的唇停在叶娇唇侧,低声道:“但是你是我的妻子了,若你心里有别人,我会……” “你会怎样?”叶娇身体向前,李策向后倒去,躺在蒲团上。她的手臂仍支撑地面,低头看他,问,“你会休妻吗?” “我的心会碎掉,”李策道,“不仅仅是因为妒忌,还因为想要你快乐。如果你的快乐需要别人来给……” “傻瓜。”叶娇打断李策的话,俯身亲吻他的眼眸,“我的快乐很简单,只需要你乖乖躺着,让我亲亲你。” 她俏皮地笑着,亲他的眼眸、鼻梁和嘴唇,接着停在他的脖颈处,在亲吻中道:“傻瓜,只要有你,我就快乐。” 李策猛然起身,回应叶娇的亲吻。 …… 第254章 他起身太快,虽然仍旧坐着,却顺势把叶娇拉进怀中。 叶娇跨坐在李策怀里,姿势有些不雅,可修长的双腿正好能环住李策的腰。 她轻轻抬头,露出白皙秀颀的脖颈。 李策的吻落在叶娇锁骨处,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她柔软的腰肢,私语道:“是这样的快乐吗?” 叶娇嘟囔了一声,含糊不清。 李策拉开她的衣带,唇瓣下移,再次问道:“这样的快乐呢?” 叶娇嘤咛一声,抬手推他。 “你做什么?这是白天。”她嗔怒道。 “白天,可以把你看清楚。”李策的手不安分地抚摸、探寻,同时道,“关门。” 侍立在殿门口的宫婢立刻转身离开,把门关紧。 叶娇束紧的衣带散乱在地,包裹香肩的褙子垂落,细腻的皮肤在光影错落的殿内,如珠光闪烁。 李策把那抹光芒含入口中,吻得用力,声音低沉:“你为他忙了一整夜,又马不停蹄去警告舒文。可曾想过自己的夫君吗?” 这句话与其说是指责,不如说是在争风吃醋、表明在乎。 叶娇微闭双眼,感觉到李策轻柔的抚摸、用力的亲吻,告饶道:“我错了,怎样你才肯罢休?” “就这样……” 殿内立着檀木屏风,上罩一层细绢,绘制着云雾中的山峦。 那或许是初夏的云,湿润柔软,紧贴山峦的边缘,在风中似在起伏。 山峦挺拔秀美、林木丰茂,袒露光滑的岩石、承接云雾带来的风雨,眷恋不舍般,张开怀抱。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云雾在撩拨山峦,还是山峦在入侵云雾。 山的边缘那么淡,云的界限那么模糊,它们合二为一,只留下嶙峋柔美却又相互缠绕的线条。 光滑得如同入睡美人的侧颜。 屏风后,李策同叶娇相拥,躺在散布着衣袍的地面上。 他拉起披帛,遮掩叶娇的身体。 他的妻子脸颊潮红,微闭着眼,伸出手臂抱了抱他,就要离去。 李策把她重新拉入怀中,警告道:“不准走。” “可是……”叶娇仰头挣扎。 万一有人前来拜访,就这么一直躺在地上吗? “不准走,”李策把叶娇禁锢在怀中,不舍道,“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多抱一会儿,不过这“一会儿”的时长,我说了算。 “舒小姐是什么时辰去的严府?” “驾车去的吗?” “怎么知道严府着火了?” 紫宸殿内,几位朝臣依次询问舒文,问得她面露怯意,求助般看向太子。 “殿下,”她忐忑道,“为什么他们要问这些?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别怕,”李璋安抚她道,“昨夜严府被人无端纵火,烧伤了严大人。父皇宣你问话,是想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皇帝正坐在御案后翻看奏折,闻言没有抬头,只是道:“你舅母送来了点心,你过来吃吧。” 舒文的舅母,自然是皇后娘娘。 舒文松了一口气,莲步轻移,稍微靠近皇帝几步,像在寻求庇护。 “我一直关注严府,所以着火后便知道了。驾车去的,大约是丑时。” 舒文喜欢严从铮的事,人尽皆知。 只是,她已经拒绝皇帝赐婚,竟还在关心吗? 新任大理寺卿问:“舒小姐见到严从铮了吗?” 这才是皇帝宣舒文进宫的真正目的。 即便御医已确认严从铮的烧伤很重、绝不可能骑马劫狱,但是慎重起见,还要多加查证。 舒文有些拘谨地偷看皇帝,吞吞吐吐道:“这……” 皇帝放下奏折,抬眼看她,眉头微蹙道:“怎么了?” 李璋一直注意舒文的表情,此时严肃郑重,也看过来。 昨夜的事已经成了五分。 严从铮的确曾离开严府,可惜没能把他当场抓获。被烧伤的把戏骗得了皇帝,骗不住他。 好在李璨捎信来,说舒文夜里去过严府。 只要有人作证,严从铮便难逃死罪。 就怕这个傻女人会分不清是非,作伪证。 舒文攥紧披帛,把光滑的丝绸绞在手中,眼神羞怯,看看几位朝臣,脸颊微红道:“没能见。” 李璋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有见,也就是说你到达严府时,严大人不在府中。” “不是的不是的,”舒文连连摇头,“我说没能见,是因为林镜不让我见。严大人被烧伤,林镜剪开他的衣服医治。我们男女有别,怎么见?” 林镜的确拦住她,而关于剪衣服疗伤的事,是叶娇亲口所说。这样半真半假,希望能够糊弄过去。 舒文说着抬手捂脸。 “林镜?”皇帝问。 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是兵部的一个主事吏员,以前跟着楚王妃做事。”一直没有说话的兵部尚书宋守节解释道。 “那这次,是兵部安排他守卫严府?”皇帝问。 “是楚王妃。”宋守节一直同叶娇不太对付,颇有些不悦,“大唐兵部,倒是任由楚王妃差遣了。” 同太子一起负责京都防卫的京兆府尹刘砚抬头,眼皮跳了一下。 “宋尚书,”刘砚道,“武候来报,说您的人白天也在守卫严府,却不知是听谁差遣。” 宋守节怔住。 白天的看守当然是他安排的。长公主托他帮忙,以免鲁氏余孽报复严从铮。这点事,就不用捅到皇帝面前了吧? “是正常巡视。”宋守节道,“本官是怕鲁氏生乱。” “如此,”刘砚了然地笑笑,“看来六皇子殿下前些日子去严府探病,也是怕鲁氏生乱。” 刘砚并未盯着李璨,但他在严府外逗弄林镜,扔得满地都是纸屑,早就在武候铺传遍。 太子李璋听到这句,脸色渐暗。 刘砚揣好手中的笏板,叹息道:“小小严府,至于吗?” 这句话意味深长,落进皇帝心里。 昨夜千头万绪,无法理清。 大理寺已经报称,找到了炸毁天牢的疑犯,是藏在兵部的鲁氏余孽。可惜那人已死,死无对证。 许多人怀疑严从铮,但其实皇帝认为,严从铮有没有劫狱已经不重要。 首犯李琛已死,李琛的儿子也未能活命。 其余罪犯大多在逃跑时被杀,也算罪有应得。 刘砚的话点醒了皇帝。 那么多人盯着严府,到底是怕鲁氏余孽生事,还是希望他们生事? 是担心严从铮无法做事,还是担心他不去做事? 这里面,也就只有叶娇是真心保护吧? 心中很乱,像许多条麻绳搅在一起,越要抽丝剥茧,越感觉迷雾重重。 皇帝端起茶盏,却没有喝。 有一件事他很肯定。 朝廷中有人不想要严从铮做官,对他提防、畏惧,甚至意图陷害。 “严从铮的伤重吗?”皇帝询问道。 无人应声,李璋道:“儿臣见过御医,说是双腿烧伤,有些时日不能下床了。” 他的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冷意。 即便严从铮逃脱罪责,也不能让他到云州上任、继续做官。 吏部尚书裴典适时开口道:“如此,恐怕要休养一阵子,云州那边……” 皇帝微微颔首,心中逐渐明亮。 他的判断没有错。 “另外委任官员吧。”皇帝道,“传朕的旨意,允准他尽孝,安葬严氏亲族。” 裴典吃了一惊,称颂皇帝仁德。 皇帝脸上并无笑意。 “身体不好,让严从铮远去北境,是强人所难了。他前些日子上了许多奏折,恳求辞官离京,放归田野。朕一直没有准许。如今他既然再添伤情,朕便允准他安葬完严廉后,随性而为吧。至于官职,就做四品中大夫,无实职。” 中大夫是文散官,不带职事、以勤酬劳。 裴典俯身称是。 皇帝斜睨李璋一眼。 李璋恭谨肃立,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皇帝在心中叹了口气。 太子容不下严从铮。 容不下一个亲族谋逆的孤臣,升职做官。 如此心胸,将来如何让朝臣尽心竭力、肝脑涂地? 他转头看向舒文,问道:“严从铮惹你生气,家中又生出变故,与你云泥之别,你怎么还护着他呢?” 舒文垂头答道:“因为他是个好人。” 这个回答让皇帝笑了。 “若朕为你们赐婚,你这次肯吗?” 舒文放开攥紧的披帛,微张檀口步摇乱颤,说不出话来。 严府仍然破败。 在这位仅存的主人没有恢复、不想打理之前,是不会好了。 舒文站在院落中,半晌没有抬步。 问诊的御医提着药箱走出来,见到舒文,对她施礼。 “他还好吗?”舒文问。 御医点头道:“严大人请舒小姐移步。” 舒文深吸一口气,整理自己的衣服发簪,又努力微笑。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似乎连一只低飞的蚊虫,都不敢惊动。 严从铮躺在床上,双腿包裹厚厚的纱布。 听说烧伤很疼,他却仍然含笑道:“你来了?” “我告诉严大人一件事。”舒文靠近一步,道,“圣上要为我们赐婚,我……” 严从铮看向她。 他的眼神果然还和以前一样,让人难过。 尊重、友好、温和,却没有男女之间的试探、亲近、牵绊。 “我拒绝了。”舒文狠下心,干净利索道。 …… 第255章 严从铮慢慢坐起。 他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脸颊消瘦了些。这里明明是室内,那双眼眸却似倒映山川湖海,清亮深邃。 笔直的下颌骨束紧他的志向抱负、愁肠百结;束紧他跌落云端的命运;束紧荒凉、困苦、颠沛流离,只留下唇角那抹浅淡的笑容。 仿佛已经了无牵挂,可以全部放下。 “对不住。”他诚挚道,“因为我的事,又让舒小姐烦心。” 舒文鼻头酸涩,忍着没有哭。 “对什么不住?”她挤出一个骄傲的笑,“我才不让圣上给我塞一个不喜欢我的夫君。上回你亲叶娇,惹我生气时,我就打定主意,不再念着你了。” 严从铮有些愧疚。 “伤了你们两个的心,是我的错。” 舒文哼了一声,小巧的鼻头高高挺着,有些愤愤。 “我后来才想明白,那是你故意的。让我拒婚,又惹怒叶娇,好在后面严家出事时,同我们撇清干系。” 严从铮有些意外。 这个小姑娘真是长大了。 “不过也不是我明白过来的,”舒文又道,“是我娘说的。” 严从铮忍不住笑了,舒文正看过来,见到他的笑容,渐渐怔住。 她深深地看着对方。 严从铮是武将中读书最好的,是读书人中最有血性的。 他纯粹又复杂,强大又让人心生怜惜,想要靠近,想得到他的庇护,又想紧贴他的心,给他快乐。 这么多年,舒文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慕他,还是怜惜他。 “罢了,”舒文脸上的假笑消失,像掀开精心编织的面具,露出她失落的神情,“输给叶娇,我心服口服。” 严从铮心神微动。 他何尝不是输得心服口服呢? 舒文的视线挪开,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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