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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 我到底是人类,还是动物? 或者介于两者之?间的某种?生物? 他搞不清。 他问大学室友,室友则觉得他想太多: “这有?什么好想的,你都能变成人形,那就算人类啊,我们异种?人也是人类,不过就是变异人类。你看咱们国家?名字都叫‘人类第一实验国’呢。” 蓝健下意识又问:“那为什么叫实验国啊?” 室友觉得他烦,敷衍两句:“就做实验呗,做人类实验,或者……” 说?着说?着,他不说?了,两个人都陷入莫名诡异的沉默。像是再讨论下去,就会陷入某种?不为所知,不可理解,且深不可测的真相。 他们并不知道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对当下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未知,感到恐惧。 最后,室友颤颤地找补一句,“……应该是试验国家?体制……或者社?会制度什么的,我们不是移民国家?嘛,防止走?弯路……害,这都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你作业写?了没,明早上课前记得给?我抄抄。我先睡了。” 说?完,翻了个身,卷着被子睡下。 一切又在冥冥中尘埃落回,仿佛不曾开启。 · 出乎意料,蓝健本来想打个飞行器,等的过程中,他外公居然打电话来说?要?来接他。 蓝健来之?前就给?外公外婆发过信息。 不过外公没回,只有?外婆说?“知道了”,除了这三个字,其他什么也没有?,看着很是冷淡。 蓝健倒不觉得尴尬。因为他找的理由很充分——他妈妈病了,他想过来看看。这总归天经地义吧。 但蓝健心虚还有?一个原因。 他这次除了执行军队的任务,还想偷偷把老妈带走?。当年他两个妈离婚的具体原因,他一直不太清楚。但长大之?后,他通过各种?回忆里的细枝末节推断,怀疑是外公外婆故意拆散了父母。 至少在蓝健记忆,他的女A父亲回到家?时?,外公外婆的气?氛总是很凝重?。连他一个小孩子都看得出,她?不受欢迎。 在这种?前提下,他很能理解外公外婆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毕竟,这就像自己的女儿不听话,非要?和一个外面来的外星女人结婚。这个外星女人祖宗是只海鸟,长着一双蒂芙尼蓝色的大脚,会啪嗒啪嗒跳舞,活像沙雕。自己女儿觉得好玩,就偷偷跟她?谈,结果一夜之?间搞怀孕,还生下一个淡蓝色的大蛋。 放在一些思想比较传统的地球移民家?里,不带女儿去打蛋都算不错了! 蓝健再次感叹一下自己侥幸存活。 坐在飞行器上,他悄悄看向后视镜,从里面观察外公的表情。 “……外公,最近您和外婆怎么样?” “老样子。”一副话不多说?的样子。 镜子里反射出一个普通的老头,六十?多岁,下巴长着浓密的胡子,表情严肃可怕。他小臂上也长着毛,且肌肉感满满——蓝健好几次见过他一把将妈妈拽回去,锁进屋里。 “在看什么?觉得我老了?”外公冷不丁问。 蓝健连忙解释,“是太久没见,想您了,想多看两眼。” 外公一脸漠不关心,没再回答。 说?起衰老,即便注重?锻炼和保养,外公衰老的速度依旧比异种?人快30%。 再加上星际宇宙射线浓度高,纯种?地球人没有?异种?人那么强的抗辐射基因,到了三十?岁之?后,患癌的风险也会大大增加。 总之?,地球人在这里过得其实并没有?想象中自在。寿命,基因和信息素感知方面,让他们大大落后异种?人,因而所能从事的工作也十?分有?限。 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们对于慷慨给?予工作机会的药企“瑞科”才如此心存感激。 余光里,挂在挡风窗前面的绳子晃晃荡荡,下面坠着一张工牌,上面写?着, [瑞科集团,物流主管:黑山建业] 黑山建业是外公的名字。 沉默间,地方到了。外婆贤惠地出来迎接。 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齐到能反光。样貌比实际年龄看着年轻不少,人也相对和善,亲切。 可以说?,如果没有?她?的宽容,蓝健的童年可能会过得更窒息。 “小健,都长这么大了啊,快进来……你爸爸还好吗?”外婆问。 蓝健愣了下,“嗯……她?去世了。” 就去年的事。他记得他还给?外公外婆发了消息的。 “这样啊,怪不得你要?过来,”外婆笑眯眯地欢迎他,“现在这就是你唯一的家?。” 接过他的背包,外婆顺手捏捏他的胳膊,笑着夸赞:“长得越来越壮了呢,是个年轻小伙儿。” “对了,没想着参军吗?”她?忽然问。 蓝健灵活地回答,“本来要?报名国民军的,但到我们学校征兵那次,我正好发烧了,所以没去成。” “这样啊,”外婆好心建议,“我们这里也有?征兵点,你外公明天上班,正好可以送你去。” “……不急,我想先陪会妈妈。” 外婆似乎有?些惊讶,“你说?小蔓啊。她?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蓝健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她?去哪了?” 外婆笑了下,“当然是送去医院了。是企业的福利,免费医疗,小蔓住那里比家?里舒服多了呢。” 蓝健当即提出,要?去医院探望陆一蔓。外婆很好说?话,满口答应。 但来到外公这里,黑山建业一口回绝,“不行!” 蓝健问为什么不行。 黑山建业的目光扫过窗外,脸色铁青,“天黑了,不要?去打扰别人。” 蓝健只好答应,吃了晚饭便睡下了。 · 深夜,一道身影从独栋小屋里灵活地窜出,轻手轻脚地摸向飞行器。 如果说?蓝健在革命军里有?什么最喜欢的军事培训课,那么一定?是,撬锁! 门锁,机甲锁,飞舰锁,凡是上锁的地方,他都热衷于撬一遍。带他的教官看他这样,都怀疑他有?什么奇怪的心理疾病,还带他去做过测试。 然而心理测试显示,他目前心态挺好的。 教官推测:“那你小子肯定?是潜意识里有?一扇想开又打不开的门,否则不会拿个小破螺丝刀这里撬撬,那里抠抠。把我藏花生脆的柜子都抠烂了。” 教官是金刚鹦鹉,别看说?话内容和缓,实际嗓门大得吓人,当时?都快把他骂聋了。 咔。 黑夜里一声轻响。 飞行器门吱呀打开。 蓝健忍住心底欢呼,冷静地爬上去,在一片漆黑里摸索着。 他们说?的企业医院,蓝健知道,就在离这里十?公里的地方。但这会是晚上,进去一定?要?刷员工卡。 啪,他摸到绳子,一把拽下工牌,飞快地揣进兜里。 屏住呼吸走?下来,他又瞥了眼房子,窗户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任何?灯光。 看来他们都睡着了。 安全。 蓝健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半,便加紧往医院跑。 十?公里的距离对他这种?参军四个月的男大学生来说?不算吃力?。加上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街道路熟,走?得相当轻松。 然而不知怎么,今夜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越走?心里越觉得奇怪,怎么周围的窗户一个亮灯的都没有?,全是黑乎乎的。难道才过不到五年,这里的居民都养成了十?点准时?睡觉的习惯,没一个熬夜的? 蓝健茫然地站住了。 头顶一盏路灯照在他身上。他站在光里,艰难地朝不远处的朦黑里看去。 疙疙瘩瘩的滚轮,在影子里蠕动。 那是什么…… 湿哒哒的声音,混合着难以听清的低语,由远至近,由近至前,在路灯光芒散射的模糊边缘,数条触须打着波浪,悄无声息地向光里伸过来…… 蓝健脊背一凉,猛得往后一退,完全退进光里—— “啪”得爆响。 灯泡砸下,光灭。 眼前一瞬间暗了,蓝脚鲣鸟不能夜视,这里暗得像地狱。 这时?,那滚动的声音近了,紧贴着墙角,他隐约辨认出一部分: 一颗头。 再一颗头。 左边一颗,右边一颗,旁边一颗……头,全是头!不同?样子的脑袋,像被捆扎的断头鲜花一样,插在一个四米高的海绵圆球上。密密麻麻转过来,转过去,无数双空洞的眼洞也碾过来,碾过去,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看到了失踪的战友…… 那两只麻鸭歪七扭八的脸,终于转过来,还认出了他,用扭曲,吊诡的音调,向他喃喃: “你好呀,朋友……” 蓝健眼睁睁看着它碾过来。 他知道,这将是他活在世上的最后十?秒。 第245章 被咬了 一把拽过去时的指印…… 蓝健惊恐地看着?怪物朝自己碾过来。 他被堵在死角, 无处可?逃,只能闭上?眼睛迎接死亡。 可?忽然?间,脚边的窨井盖动了。 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大力猛得抓住他两只脚腕, 强硬一拽! “——啊!” 失重感袭来,视野飞快地刷过,他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惊呼, 就直直地摔进下水道, 砸下一个痛快的屁股墩。 还没等他眼冒金星地爬起来, 便听?到?头顶有人拖上?井盖, 机警地压低声音: “搞定!” “快下来!” “那小子?呢,还活着?吗?” “活着?,正伸头看你呢。” 噗通, 那人跳进污水, 正落在蓝健身前。他抬头望着?对方,少女圆润清秀, 上?挑的眉眼带了点揶揄, 持枪的力度却一点不含糊。 看得人心?头砰砰直跳。 “你小子?……”昏暗也掩不住俏丽的脸,猛得凑到?近前, 少女眯眼, 危险地端详。 蓝健心?跳加速,心?虚乱瞟。 “——你不是初中?隔壁2班那蓝大脚吗?”少女上?来就给?他肩膀一巴掌,打得他差点歪倒,接着?指着?自己, 笑?嘻嘻问, “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海蛇,你还带过我翻墙头逃课的。” 蓝健:“……” 记得, 他当然?记得。 这是他初中?兄弟的女朋友,裴拉。 蓝健收拾好心?情爬起来,本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期期艾艾半天,还是问了句,“你跟我兄弟还在一块儿?” “谁?噢,你说我第二个前男友啊,早八百年分了。” 裴拉拧开手电,随口补了句,“就你去?外地上?高中?那年分的。” 这话其实没啥意思,就是交代个时间,但裴拉提到?了自己,蓝健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你俩别在这叙旧了,赶紧走吧。” 说话的人站在后面?,蓝健转头一看,这人他也认识,裴拉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木栗。 木栗是只男牡蛎,闻闻信息素,应该分化成了omega。 大家彼此都熟悉,劫后余生的紧张一下子?消弭了。蓝健稍微放松心?情,跟着?他们在错综复杂的城市地下水道里穿梭着?。 蓝健有海鸟血统,长?时间淌在水里不会觉得不舒服。然?而下水道的肮脏程度,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里不知道多久没维护过,虽然?宽敞,可?积水很脏。阴沟里的老鼠在脚边窜来窜去?,细细长?长?的尾巴时不时缠上?蓝健脚踝,恶心?得他直冒冷汗。 他只好努力和旁边两人搭话,转移注意力。 “裴拉,刚才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裴拉走在前面?,声音回响,“那个啊,是‘球形花束’。” “啥?” 裴拉回头:“你不觉得它扎得很像新人结婚时手里的花球吗,也像饱满的绣球花。” 蓝健想象了下绣球花的每个花芯都变成人脸的样子?,缩了下肩膀,着?实打了个寒颤: “还是别辱绣球花了。想起来吓都吓死,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街上?的,警察不管吗?” “管?”裴拉冷哼一声,“他们才不会管,‘球形花束’本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们?”蓝健迷惑。 他刚想问,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值得被怪物追着?跑。 一转弯,前方豁然?开朗。脚下地势上?升,目之所及处竟然?出?现一抹亮着?灯的区域,在这无边漆黑的下水道里显得格外荒诞,且奇妙。 蓝健一眼就认出?,那是一个站点。 地下站点。 空间有限的地方,水泥管墙上?还挂着?熟悉的旗帜。 ……他们……不会是…… 在两眼呆呆的蓝健旁边,木栗跟裴拉商量,“对了,既然?咱们把这小子?救了,那也把他发展了吧。” “我看行。不过组织也不能谁都收,得考察一下态度。” 两人叉腰商讨,最后一同转过头来,“蓝大脚,实话跟你说,我们其实是——” 掏证件,行礼。 蓝大脚昂首挺胸,脸上?憋不住的笑?,“革命军第三军第六师一等工兵蓝健,向战友报道!请求加入组织。” 木栗和裴拉面?面?相觑,表情呆滞一秒,噗得咧嘴笑?,“原来你小汁也是……” “嘿嘿你俩不也是……” 太高兴了!当年的同学居然?跟自己殊途同归。 蓝大脚实在快乐得想跳舞,有种他乡遇故知,亲上?加亲的感觉。 三人小团体时隔五年再次狼狈为奸地勾肩搭背起来。互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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