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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紫色是因为内含丰富的花青素,可以帮助护眼护脑。 白翎摘番茄的手暂停了,默默问:“应该很?贵吧,这个?” 小机器人机智回答:“不会不会,主人种这些?东西多半是为了陶冶情?操,他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去年丰收季,他甚至还说过‘不如放鸟进来把?果子叼走也好?过烂在?地?里’的话。机械小鸟你尽管摘,吃不完还可以带走。” 白翎点点头,揣了一大把?装进口袋,准备带给暗夜小母鸡。 多亏了热爱洋柿子的萨瓦将军,他两辈子唯一会做的菜,只有西红柿炒蛋。 把?小番茄对半切开,加点橄榄油,深红色的沙瓤与澄金的种子在?锅底化出鲜美的汁水,一股有别于香精的自?然酸甜扑面而来,引诱得人不自?觉分泌唾液。 白翎瞧着?小番茄差不多炒熟了,就左右瞧了眼,确定没人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蛋,往锅子边缘一磕—— “我怎么记得这星期厨房的采购单里没有蛋?”有人抱着?手臂靠在?门边,轻声低笑。 白翎一听那声音,像见?了克星,脑门羽毛倒竖起来,手腕一抖,鸟蛋“啪叽”砸在?了锅里。 我的蛋……! 白翎慌忙用铲子去扒拉蛋壳。 人鱼款款走过来,伸手关掉了电磁灶台,把?他带离锅边。 郁沉掀起眼皮,绿色眸子深邃幽静,视线仿若紧盯着?他,声音却很?温柔:“诚实告诉我,哪来的蛋?” “……捡的。”近距离面对这张脸,白翎难免心?慌慌的。 “从哪捡的?” “从驾驶舱座位上。”白翎抿了抿唇,垂下眼眸。 郁沉轻叹一声,似是无奈又似疼爱,鸟赃俱获还要跟他嘴硬。 之前怪不得躲在?驾驶舱里迟迟不出来,原来是碰见?了人生第一次下白蛋。万幸万幸,他的这只鸟平时运动量充足,还好?没有卡蛋。 但隐瞒家长的风气,一定要遏制住。 “我真的该给你单独上几期omega生理健康课。”郁沉感叹着?说。 白翎瞥了眼锅里正在?凝结的蛋,再看看人鱼平静的脸,不知哪里来了一道委屈,表面却装作恶声恶气说:“上生理课干嘛,教我炒蛋时多放盐吗?” 他顿了顿,咬牙道:”……您实话说,是不是不想吃我的蛋?我可告诉您,今天您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否则我就——” 郁沉没等他说完,一把?将他揽到怀里抱好?,顺毛撸了撸鸟脑袋,笑道:“就怎样?,强取豪夺?” 白翎硬着?冰山脸,冷漠点头:“对,我们星际海盗就是这样?的。” 郁沉轻巧道:“船长,你的帽子掉了。” 白翎不明?所?以,被他骗了去,下意识低头看:“哪呢?” 他没有找到帽子,因为那条人鱼轻轻将下颌抵在?他的发顶,亲密怜爱地?揉揉他的后颈,再吻了吻他的额角: “宝贝自?己?下蛋,好?勇敢。” 白翎神情?微微怔楞,诶……今天怎么没有拿出大家长的威势来数落他? 反而夸了他。 “不过,我希望以后类似这种成长中的烦恼,你能提前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郁沉用商量的口吻和他说。 白翎张了张唇,却感觉嗓子堵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口像被掀起了一枚小角,有人正提着?温水,热乎乎地?注满他空荡荡的心?房,让他随便心?跳两下,都感觉胸腔里在?发热,在?荡漾。 宝贝好?勇敢…… 我想帮忙…… 在?他成长的那些?年里,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没有人告诉他,摔倒了可以大声哭,难为情?了可以扑进家长怀里,做错了事也会得到安慰,被牵着?手说没关系。 在?两次错过成长期后,人鱼却温柔俯下身,在?如此微小的一件事上,耐心?地?鼓励他,引导他。 做他的小鸟,确实、确实…… 会很?幸福。 “生殖腔还疼吗?”郁沉并不关心?那颗蛋,他只关心?白翎的身体。 “不疼。”白翎习惯性否认。 郁沉压低声音,轻轻哄他:“宝贝可以跟我说实话,没关系的。” 白翎一下一下掐着?自?己?手心?,眼眸躲闪了一阵,最终扑向人鱼,抱了个满怀,闷着?脑袋说:“……好?吧,其实里面有点酸疼。但等会洗完澡上床被您揉一会肯定就没事了。” 郁沉眸光微顿,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很?好?。” 他可爱的小鸟,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57章 满盘皆输 在惊慌失措的颤动中,被珍惜…… 电磁炉重新开?启, 翻炒两下金黄的蛋液,做得嫩嫩的,直接出锅。 郁沉开?了一瓶好酒, 用来?佐餐。 抿一小口酒,尝一口炒蛋,细嚼慢咽, 生?生?把番茄炒蛋吃出了米其林三星的雅致和享受。 吃完菜, 又用面包抹了抹炒蛋的盘子, 确保丁点汤汁不剩。 “感谢款待, 蛋的味道很鲜美。”郁沉捻起绣有蓝风铃花的餐布,缓缓擦拭嘴唇,毫不掩饰眼底的餍足。 “啊……不用谢。”白?翎怔愣一下, 才发?现自己刚才在走神。 郁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迟疑, 转过深眸,静静说: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除了蛋, 还有什么烦心事吗?” 面对人鱼的询问, 白?翎莫名开?始惴惴不安。 他望着盘子里凌乱的汁痕,脑子里浮现的不是酸甜的番茄, 而是…… 沾着血的玻璃, 四分五裂的窗台,深橘红色的日落在瞳孔里翻转,倒置,坠落…… 这副场景在眼前轮番演绎, 让他浑浑噩噩。等他稍微清醒时, 才发?现自己坐在浴缸里,水已经凉透了。 刚才郁沉问了什么,自己又是怎么来?到浴室的, 他通通不记得了。 这种情况,之前他在广场上酩酊大醉时就发?生?过一次。 他的精神障碍,似乎跟随着这道早已残破的灵魂,带到了这辈子。 犹如?附骨之蛆。 白?翎撑着发?麻的腿站起来?,跨出浴缸,弯腰用浴巾擦拭着血脉不通的身?体。 他不经意?朝镜子看?了眼。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泛青,弯曲的脊骨一节一节突出,仿佛佝偻的骨架。眼神是熟悉的苍茫,样貌却年轻得有些陌生?。 他恍惚了刹那,一时间竟没有认出来?,这是十九岁的自己。 这也不能怪他。 在上辈子的后二十年里,白?翎更习惯从镜子里看?到另一张脸。 一张伤痕累累,甚至一度面目全非的脸。 战场的枪炮不长眼,爆炸时有发?生?,ICU一遍又一遍地进,能保住小命就已经是奇迹,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脸上和脖子有多少抹不去的疤。 那些被俘的敌方?alpha见到他的真容,经常被吓得瑟瑟发?抖,惊恐地喊他“丑陋的恶鬼!” 到了最后那两年,他器官衰竭,五脏六腑痉挛着打滚,整天吃着成把成把的止痛药,比鬼都憔悴。 大街上的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生?怕他携带什么了传染病。 不像现在。 白?翎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年轻,整洁,赛场上那些alpha对他趋之若鹜,多半是因为?这张脸。 人鱼看?不见这副皮相,也没有刻意?问过他的样貌。 白?翎不自觉扯起了嘴角。 郁沉恐怕是唯一一个连问都不问他长什么样,就毫无芥蒂吻下来?的人。 不对…… 他脑海闪过模糊的画面。 好像还有别?人。 他呼吸一窒,仿佛看?见了逆着光的侧影,鼻尖感受到逐渐贴近的呼吸,最后在惊慌失措的颤动中?,被珍惜地吻在眼角。 那是谁? 大脑皮层下激起一阵癫痫似的刺痛,让他被迫停止了回想。 但白?翎的身?体依旧没有回暖。 于是他抱着枕头,踹开?主卧的门,把自己扔进人鱼的被窝里。 “我很冷,想变暖和一些。”他一板一眼地说。 人鱼理解了他的意?思,起身?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巾,让他转过身?,从背后环抱着他,开?始了温柔而漫长的抚慰。 这一晚,他神经紧绷,始终没能发?泄出来?。 这是他的问题,不是郁沉的。 白?翎轻轻推开?人鱼的手,回过身?,把自己嵌进人鱼的怀抱里,手脚并用地抱住这只美丽的大家伙。 “好粘人。”人鱼轻声细语,声调带着无奈。 屋里关着灯,光线灰暗不明。 他抬眸看?过去,人鱼轮廓分明的脸蒙着一层阴影,模糊不清,但又诡怪地熟悉。 从他第一次遇见郁沉,在露台的昏暗里亲吻这张脸颊时,他就有类似的错觉。 其实,他并没有随便到会轻易吻一个陌生?人。 白?翎心跳无端加速,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气声,想问些什么,又戛然而止。 接着,他做了个古怪的动作。 慢慢捏着郁沉的下颌,转到一个特定的角度,像是录像带破损,局部卡帧的画面,一点点,一点点,试着和某副画面重合…… 郁沉倏然抓住他的手腕,坐起身?,打开?了小壁灯。 暖光顷刻间撒下来?,白?翎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灰蒙蒙的瞳眸像未睡熟的猫一样,缩成了一根针。 “怎么了?”郁沉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捋了捋他的小碎发?。 白翎抬头望着对方,金发?垂坠,一片光辉灿烂,像旧时代的幻梦。 换作上辈子,毕生也不敢奢想的那种梦。 “啪嗒”按灭壁灯,手臂勾下人鱼的脖子,白?翎发?冷的嘴唇贴着他的喉结,几乎是无声地蠕动: “您亲一下我的眼睛。” 他们?俩贴得如?此近,近到白?翎能感受到人鱼身?体一瞬间的震动。 人鱼没有回答他,而是略显急躁地把他按倒在枕头上,拽起被子,把两人封在密闭狭窄的空间里,用一记绵长又掠夺的深吻,过度回应了他的索求。 白?翎稍稍转眸,从人鱼发?梢的缝隙间,怔怔望着阴影晃动的天花板。 不管张口要什么,总是会给得更多…… 他忽然冒出了这道念头。 · 白?翎一觉睡到了中?午。 房间里弥漫着清淡的花香,他揉着眼睛转过头,迷糊中?看?到枕头边一支含苞待放的茉莉。 茉莉花,是他为?数不多叫的上名字的花,象征着纯真、质朴、坚贞的爱。 他会如?此熟悉,倒不是因为?浪漫或任何?类似的理由。 以?前,他租住的屋子很潮湿,霉烘味一年到头都散不去,闻久了,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死了,身?上长了霉斑,尸体被忘却在那里。 那时候,他说得上话的战友都死光了。对于这类生?活的琐事,他没有倾诉的途径,只偶尔说给D先生?听。 他会慢慢打着字,说着常人难懂的话。 [指北灯]:我好像发?霉了,我的嗓子里长了蘑菇。 隔了大约一周,对方?回复他。 [Desserped]:要不要买些空气清新剂?或许会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是很理性的话。 白?翎呆住一会,盯着那行字,心底空出一个大洞。 他当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神经失常时说的那些怪话,不过是想得到一句……设身?处地的安抚。 白?翎麻木地点头,也许对方?说得对,这真的只是心情不好产生?的错觉。 慌不择路地为?那种无措找到了理由。 他迫不及待地翻遍所?有口袋,湊够三块钱,来?到走.私商开?的小卖部。 他用力转着肿痛的眼球,支棱着木头腿,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半蹲在货架前,只为?看?清最便宜的标签在哪。 茉莉花味的清新剂最便宜,要八块钱。 钱不够。 他一瘸一拐走回去,再出来?时,胳膊下面夹着一副棋盘。 帮派的当铺已经很熟悉他了,一见他就招呼:“喂,木桩瘸子,终于下定决心来?卖你那勋章了吗?” 他摇摇头,说:“我不卖勋章。我抵押棋盘,只要五块钱。” “五块钱?你做什么大头梦呢,这玩意?扔去垃圾场都嫌破。不收不收,拿着快走。” 他没有走,只是站在柜台前,轻声重复:“只要五块钱。” 说完,他剧烈地弓起腰。 咳咳……咳咳咳咳…… 可能是嫌他咳得太厉害,影响门口生?意?,里面走出一个alpha,拿了五块钱丢给他。 白?翎捡起钱,默不作声把棋盘放在柜台上。 对方?叼着烟,瞟了他一眼,收下了。 走出门时,白?翎听到伙计叫他: “库南老大……” 之后,他的身?上多了一丝茉莉花的味道,掩盖住糟糕的霉味。 人们?似乎对他没那么厌恶了,接过他手里的传单时,也没有立即甩在地上。 那段时间,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生?活会稍微好起来?。 甚至还幻想着,如?果有朝一日他病好了,能去见D先生?,他一定会买一支真的茉莉花,送给对方?。 这无关浪漫,只是一些饱含他私心的感谢。 然而,生?活从未给过他完整的希望,总是给一半,又把另一半摔碎在他面前。 没过多久,他就频繁咳血,时常被濒死感惊醒。 白?翎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活不过那个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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