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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心下一沉,“书房说话。” 到了书房梁力就跪了下去,“属下无能,带大公子回来了。” 罐子举到唐纲跟前,唐纲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就要往后仰,张管事忙扶住他,“侯爷。” 唐纲颤抖着抚上那罐子,一时间老泪纵横,人死债消,给唐纲留下的全是父慈子孝的回忆...... 两炷香后张管事到了秋实院,照着翠屏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我怎不知道世子疲累,但侯爷要见,再累也要见啊。” “快去请吧,侯爷还在气头上,见不到世子他怕是要亲自来的。” 张管事好话说尽,翠屏才转身进门去请示辛安,听闻唐荣死了,辛安并不意外,服役都还在闹出幺蛾子,不送他一程留着继续作妖? 这些日子她可是一点都不敢松懈,就怕那人跑回京城来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人没了多好。 唐陌被喊醒,得知唐纲发了疯,慢悠悠的下了床,“到了这个时候老头子也不能将我如何,我去去就回。” 将头发随意一扎,套了件衣裳出了门,张管事见到他尴尬的笑着,唐陌拍了下他的肩膀,大步流星朝着前院去。 武进恨死了梁力,多嘴将事说的那么详细,牵扯到了世子,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唐陌进门随意找了椅子坐下,“父亲寻我是为了大哥之事?” 唐纲愤怒至极,“为什么?” “不管你大哥如何到的铁矿,他已经找到了解决之法,你只要顺着他的话说就能救他,你为何不救?” 唐陌侧首看了眼武进和梁力,冷笑着开口,“我有什么理由要救他?” “他是你大哥,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你怎么就不能拉他一把?你出门之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唐纲很失望,唐荣是有诸多不好,但那也是他的儿子,落到这样的结局让他如何接受?! 唐陌觉得简直可笑至极,想要喝口水才发现没有上茶,“谨王和徐大将军共同办理此事,他是怎么到的铁矿查不出来?他是从河道逃跑后才被抓的,服役逃走是什么罪?” “到了铁矿混成了管事,铁矿大管事能证明唐荣主动投靠,他可还活着。” “铁矿里的人能证明他在里头处处拿他爹是威远侯说事,这些举动像是在卧薪尝胆?” “你当徐大将军傻还是谨王蠢?” 几个问题问出来唐纲哑口无言,唐陌继续道:“我若顺着他的话说,证明他在卧薪尝胆,你就没想过我会是什么处境?” “无耻的贪功小人?” “且他的事根本经不住推敲,你就没想过要是东窗事发我是什么罪?你是不是不是忘了我和他早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几次三番买凶杀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还要处处为他考虑?” 唐纲紧抿着唇,想要发火又找不到理由,唐陌道:“他的死也是自己找的,他投靠铁矿而后背主,人家杀他不难理解,你的护卫统领不是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吗?” 武进在心里喊着完了,他们只猜到两位公子之间有矛盾,没想到是你死我活,是买凶杀人。 梁力低下了脑袋,也晓得自己完了。 唐陌从怀里摸出来一块令牌抛给了唐纲,“事情办完了,人还给你。” 唐纲被他辩驳的说不出话,梁力也说的很清楚,唐荣死于铁矿人手里,且唐荣的嫌疑也洗不清...... 令牌捏在他手里,几番挣扎才道:“这些人都是你祖父留下来的,迟早要交到你手上,从今日开始他们就跟着你。” 唐陌起了身,“用不着,你留着吧。” 原本他以为这些人会是侯府的底蕴,现在想想,只要侯府还在,多得是想要来投靠之人,这些人是有些本事但没想象中的好用,既然用的不顺手,每年还要花那么大的价钱养着,何必? 当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混账,这可是侯府的依仗,你...” 唐陌抬眼,“父亲错了,侯府的依仗从来不是外力,而是自身。” “黄毛小儿,这是你祖父留下来的根基。” 唐陌笑了,“如此父亲可要好好的将他们攥在手里。” 说完他直接就走了,唐纲攥着手里的令牌,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曾经给唐陌两个人他都要仔细斟酌,如今他主动送出却送不出去了......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他早已掌控不了唐陌,唐陌的今天不是靠他...... 武进脸色青黑,朝唐纲拱手,“若侯爷没有吩咐,属下告退。” 他直接走了,梁力又跪了下去,唐纲本就火气大,看到他更来气,都是他说话不清故意引起他去质问唐陌,破坏了他们的父子情分,“滚下去领三十军棍。” 梁力退了出去,等他领了军棍被抬下来,武进满脸讥讽,“你讨到好了吗?两边你都得罪了,你还砸了兄弟们的饭碗!” 侯府又不造反,又不用上战场,对他们的需求本来就小,领钱却没活儿干谁心里都发虚,担心这钱不能长久,曹贵几个跟着世子是什么待遇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眼看机会来了,全都搞砸了。 “唐荣真的死了?” 王氏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更多的是遗憾,怎么说也喊了她多年的母亲,她并非什么铁石心肠之人,“着实让人唏嘘。” 唐陌揉着眉心,“走的很突然,被人瞬间敲碎了脑袋。” 王氏摇着头,“你回去歇着吧,我和你父亲去一趟春荣堂。” 唐陌离开,王氏到了书房,看到了那个罐子,叹了口气,“世事无常,怎么也没想到老大会是这样的结局。” “去告诉母亲吧,且这最后一程怎么送,也要有个章法。” 第598章 老头子他...真是好命 对于唐荣的死唐纲难过悲伤,在心底深处又有死了也好的庆幸,无法挽救的唐荣对侯府来说就是可以随时被人提及的耻辱,如今人没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老太太亦有同样的想法,“那孩子养尊处优,三年服役他如何受得住,没了前程回来又能如何?” “也是一种解脱,只是实在是可惜了那孩子,那样的年轻。” 到底是自己的长孙,也曾真心疼爱,老太太还是病倒了,这一病就是三日。 唐纲亲自进宫在皇帝跟前哭诉了一番,最后给唐荣办了一个简简单单的葬礼,并未惊动太多人,自家人来送了一程,重点是接了春郎回来,他是唐荣长子,理应要来。 人接回来了自然不会再送走,便交给了月姨娘和玉姨娘共同抚养。 王氏和辛安都能容得下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但容得下是一回事,提防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要将一个孩子教养成才很难,但要让其平庸再简单不过了,两位姨娘也是我的人,往后余生靠我过活,她们也知道怎么做。” 这种事王氏不会让辛安亲自出手,也没那个必要。 辛安道:“唐荣没了,侯府若是让他的孩子搬出去会让人觉得不近人情,养在府中也好,不过是多几张吃饭的嘴,乐儿不说,春郎和奴儿的前程还要母亲多费心。” 王氏说玉姨娘带着奴儿来求过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要奴儿陪着如娃和保娃一同长大,想的倒是好,但不合适。” “以后少不得还要求到你的跟前,不管奴儿多出色,他爹是唐荣,他心里就不可能半点不怨,你莫要心软。” 辛安点了头,她还没良心泛滥到那种地步。 转眼就到了辛安满月的日子,因着唐荣没了侯府添了两个孙孙的喜气都减了两分,好在也没计划办满月宴,只是在辛安能出门的那日几家亲戚登门热闹了一回。 “这孩子真是见风长,才一个月就这般白净可爱了。” “不是说哥哥要瘦一些,我怎么瞧着两个一般大?” “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哎哟,这都长得一样怎么分?” 辛夫人和王夫人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出门给大家看,笑得见眉不见眼,王氏得意地说了,“我抱着的这个是哥哥,哥哥白净些,不爱哭;亲家抱着是弟弟,弟弟好动,没哥哥白,嗓门儿大。” 众人一看还真是,哥哥的脸盘子还要大一些,王氏又说了,“哥哥生下来比弟弟轻一斤,但嘴壮吃得多,他不闹,吃了就睡,醒了也安静,这不,长了一个月只比弟弟轻一点点了。” “弟弟顽皮,睡的时间比哥哥少一些,长就不如哥哥快。” 众人稀罕,都以为双胎孩子做什么都是一样的,“果真是打小性子就不同。” 老太太也来了,辛夫人笑着就孩子放在老太太怀里,笑道:“老夫人每日都要抱抱这兄弟俩,现在可喜欢曾祖母抱着了。” 这话才说完在老太太怀里的保娃就咧嘴笑了,可以说相当给面子,老太太喜笑颜开,正是因为有两个曾孙孙在,对于唐荣的离开她才很快走了出来,又悲哀的发现,这府中竟无一人为唐荣的离开伤心难过。 包括那个无比偏心的唐纲! 唐纲最开始的确萎靡难受了两日,但他本就凉薄最会计算得失,又随着唐陌回到北衙军父子俩又长谈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就从失去唐荣的悲伤中走了出来,暗地里摩拳擦掌的准备配合唐陌扶持二皇子上位。 在从龙之功和侯府几十年的兴盛面前,唐荣的死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了。 将锅甩到梁力身上去后自然更不怪唐陌,竟暗搓搓的想着唐陌有点像他,再加上唐陌现在的名声,他有点骄傲了。 唐陌也一副放下成见父子俩要重归于好的意思,背地里对辛安说要榨干老头子的最后一点用处,吩咐起唐纲办事那是一点不带犹豫,只要是他不方便都安排唐纲去,朝唐纲伸手要人要资源也一点不手软。 “我曾想过唐荣会溜回来找老头子,想看老头子如何抉择,看父子反目成仇互相捅刀的戏码,不晓得多让人痛快解气。” “又想老头子要是这个时候被气死很多事还挺麻烦,只要他不作妖,活着比死了好。” “老头子他...真是好命。” 这一点夫妻俩私下说过好几次,唐纲那个命格不是一般的好,任他如何作妖身边总有人能让他荣光,还命硬,几次差点气死都挺了过来,越活越精神。 辛安想起一句话,叫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 不管怎么样,侯府出现了诡异的和谐。 随着辛安出月子,她的身影开始逐渐出现在京中的宴席上,闭关养胎之前她是侯府二少夫人,再出门已是侯府世子夫人,且两子傍身,地位水涨船高,早前那些用斜眼看她的人也都朝她露出了善意的笑。 也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夺已经白热化,谨王和徐大将军迟迟未归,即便皇帝压制消息两人也都得知了私矿之事,二皇子有唐陌这个内应自是提早部署,想要将这个屎盆子扣在太子头上。 太子的人也自有门路,很快得到消息加以反击,各自的人也在朝堂上争斗不休,每日早朝一开始就是相互弹劾,短短五日就有三位大员落马,牵扯出十几位四品以下官员。 双方杀红了眼,皇帝的怒气也到达了顶峰,在最要紧的时候一封密信送到了唐陌手上,信上只有三个字‘恩国公’,来信的人叫张天宝。 “张天宝是谁?” 辛安随口一问,唐陌告诉他张天宝是个奇人,将张天宝的事说给了辛安听,又道:“几座山他一个人愣是走不出去,但只要带着人哪都能找到,说他没本事又很有用,说他有本事又经常闹笑话,我和他称兄道弟了几句,便自告奋勇的留下来帮我打探消息,说怕我被抢功,还说以后跟我混。” 辛安觉得稀奇,“这可是有福气的人,天宝二字这么大他都压得住,遇到这种事还能活,如果他送的消息是真的又是一功。” 有的人命好起来真是让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第599章 凉薄的可怕 在众人眼中辛安的命也好,但只有夫妻俩晓得他们的今日都是汲汲营营的结果,并非全是上天的眷顾。 “说来也怪,见这张天宝第一眼就觉得他靠得住,想和他亲近。” 有些东西很是玄妙,解释不清,唐陌看着手里的信,“至于这信我还是相信,恩国公府常年花钱如流水,去年国库欠款哭穷哭的多厉害,水华宴照样办的奢华,一家子的花用依旧的无度,这钱哪里来的?” “太后有多少钱能这般贴补他们?” 他要将这消息送给二皇子,可这个时候登二皇子的门太容易暴露身份,徐大将军又不在,但他为难的事在辛安看来再简单不过,“我爹从淮江送来一船的果子,昨日到了码头,在淮江常见的果子到了京城也算稀罕物,自然要给相熟的人家都送些,徐夫人收到信知道怎么做。” 唐陌眸中带笑,“我就晓得我媳妇本事,信就交给你去安排,别的事我还得和老头子商量一下。” 必须要承认,有唐纲积极帮忙,他轻松许多,罗奇问虽脑子好使终究是见识太少。 辛安好奇唐纲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联络父亲以前的老将,不少人现在都在要紧的位置,就比如东城门守将汪镖就跟过祖父,还受过祖父的恩惠。” 唐陌说唐纲做这个事也不容易引起外界的怀疑,他虽还是侯爷,但已经没在要紧的位置上,再加上前段时间每日吃茶钓鱼,一副要荣养的架势,如今约着早前的老熟人吃吃茶也没什么。 “这点还能放心他的,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暴露自己的目的,目前也就是看看哪些人还能用而已。” “他觉得自己入场太晚了,得要给自己找找存在,由着他去,也有用。” 唐陌的意思,如今这侯府已经无人能和他竞争,唐纲做的一切所得的好处都会落在他身上。 辛安心里有了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能帮的忙很有限,只能将重心都转移到养孩子和打理买卖上去,“母亲今日来寻我,说是父亲有意将侯府名下的铺子田庄都归我打理,让我一年定额给府中交钱交粮,多出来都可以算我体己,但只是这么一说,父亲应该还没决定。” “真有意思。” 唐陌的意思,侯府的东西是他的也是辛安的,“在他手里他原本也打理不好,此事你擅长就应该你来,以后你就是府中的当家主母,怎么花用都是你说了算,还交钱交粮,别理他。” “说起来他还真是一点不让人失望,得知唐荣死了又是晕厥又是卧床,这才几天,好像都忘记了府中曾经有这么一号人,我看他心情还不错。” 凉薄的可怕。 “两个孩子还要辛苦你,里外人情往来还有你自己的买卖,哪有空管他的事,让他自己折腾去,省得他捏着点东西就当宝贝,防着这个防着那个。” 辛安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别说,这个时候的你还真俊。” 唐陌......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那得意更让辛安稀罕了,两人开始腻腻歪歪,好些日子两人都没在一起,真是一点就要着,好在两人留有理智,且辛安生产亏了身子唐陌是知道的,不敢现在就碰她,得要再养养。 孩子的哭声响起,唐陌一个箭步跑了过去,弯腰熟练的抱起他的乖儿子,“怎么了怎么了,是饿了还是尿了,爹爹看看.....” 听着那明显变了的嗓门儿,辛安在想,若是生个闺女这人的嗓门儿会夹成什么样? 小半个时辰后,得到消息的唐纲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自从搭着唐陌上了二皇子的船,他就巴不得太子不战而败,除了想要从龙之功还外还想报复太子! 当初他和唐荣想要相助于太子,太子对他们父子是极尽嫌弃,若不是去寻太子唐荣怎么可能被狗咬,丢那么大的脸? “如今局势,父亲以为要怎么做才最好?” 要论对皇上的了解,唐陌自认不如唐纲。 唐纲平复心境,在唐陌面前也不藏私,细数他对皇上的了解,觉得现在皇上是惹不得的,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被皇上判定为居心叵测...... 次日南风给徐家送果子,又说徐夫人托辛安请秦神医开的滋补方子开出来了,有些注意事项需得亲自给徐夫人说明白,徐夫人一听就请了南风进门,南风见了人呈上一封信,“回徐夫人,秦大夫说这方子见效快,我家少夫人是亲自用过的,还请您多谨慎。” “拿来吧。” 徐夫人当着她的面看了信,笑着点头,“这里头都是滋补好药,我知道如何用,替我多谢你家少夫人。” 南风恭敬离开,等人一走徐夫人便让人给她换衣裳,亲自去了一趟二皇子府。 都是聪明人,一看信上那几个字二皇子就明白了意思,兴奋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恩国公府他盯的久,知道比唐陌还多,但一直都没查到恩国公来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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