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入,萧皓眉头一拧,自然不服,李稚怕节外生枝,回身吩咐萧皓等在原地,自己跟上谢珩继续往里走。 隐山居中,灯烛像是星火似的一盏盏点起来,廊桥上浮动着如水月光,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到了地方以后,谢珩先停下脚步。 李稚看了看他,从他的身侧走了进去,抬手揭开了月白的珠帘,极轻的哗啦一阵响动。 李稚一进去就闷头往床的方向走,谢珩看着他这熟练的动作,眼神若有所思。 李稚翻开床帐四处找了起来,没有,怎么会没有?他重新回忆了下,他的官印向来是随身携带,不该随便丢失,应该是解开衣服时落在了此处,但为什么找不到?谢珩必然没见过,否则他不会一言不发,难道是还在包裹在当时穿着的衣服中?他回身看向谢珩,“我……我当时身上穿着的衣服呢?” 谢珩看向侧居的方向。李稚立刻转身穿过中厅往右走,在推开门时,他的脚下忽然定住,眼前的画面令他当场愣住,“这……”当初他执意留宿在隐山居中,为了方便他起居,谢珩曾吩咐徐立春专门腾了一间屋子出来让他住下,他实在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谢珩并没有腾空这间屋子,房间中的摆设丝毫不变,甚至让他在推门而入的瞬间产生了一种自己仍然住在这儿的错觉。 窗户半开着,清澈的月光漏照进来,衣服整齐叠着收在木桌上。李稚慢慢走过去,伸手将其翻过来,刚翻了两下,他便忍不住猛地攥紧了手,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冲荡着本就不稳的心神。他用尽全力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翻了翻。 等他再次从侧居出来时,手中空空荡荡,显然仍是没找见,他却像是完全失去了继续寻找的心思,迅速道:“东西不在此处,深夜多有叨扰,我先行告辞了。”他说完直接转身往外走。 “李稚。” 李稚猛的停住了脚步,莫名战栗起来。 “你有话想要对我说吗?” 李稚竟是不敢回头,站了半晌才道:“我昨夜喝多了胡言乱语,多有冒犯失礼之处,实非我本意,还望谢大人能够见谅。” 谢珩望向李稚越来越僵硬的背影,视线最终落在李稚下意识握紧的拳头上。 身后没有再传来声音,终于,李稚道:“我先告辞了。” 谢珩没有继续喊住他,放他离开了,说离开并不准确,李稚实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第89章 射箭 萧皓等在隐山居外,一名王府侍卫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他神情微微变化,用眼神示意对方先下去,一抬头就看见李稚迎面走过来。 “东西找到了吗?” 李稚摇头,“先离开。” 萧皓低声提醒道:“世子的信到了,霍家人不日即将抵京。” 李稚原本心绪正混乱,闻声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捧凉水,浑身一凛,“什么时候的消息?” “刚到。” “回府。” 萧皓二话不说跟上了李稚,徐立春目送着他们离开。 回到晋王府后,李稚与萧皓先后进入书房。李稚自谢府出来后,脸色一直显得很苍白,颇有几分心绪不宁的样子,萧皓问道:“需要歇息下吗?” “不,把信给我。” 萧皓把赵慎的书信递过去。 李稚一展开信,认出赵慎的笔迹,心中平静下来,“霍燕,并侯世子?” “是,霍燕来京述职,世子交代下来,让我们仔细招待他。” 李稚虽然从未亲自去过西北,但他曾听赵慎分析过西北局势,对西北三家的往事也算是了解。梁王朝的边境上,广阳王府、桓氏、霍氏三足鼎立,其中桓氏是谢府的姻亲,广阳王府象征着皇权,唯有霍家一直处于中立地位,不曾涉及过任何权斗。 据说霍家人出身不高,他们本来是幽州本土的一群农民,当年氐人撕破祁水之盟南下,霍家先祖自发组织流民抵御外辱,后来被朝廷招安,封在了幽州。如今霍家的掌权人是并侯霍荀,他今年已经八十四岁,垂垂老矣,正将权力逐步移交给长子霍燕,从霍家的发家史就能看出来,满门武德充沛,不是轻易好相处的。 广阳王府一直致力于笼络霍家,赵慎曾多次约并侯世子霍燕在雍阳关外围猎,两家私交甚笃。此番霍家人来京述职,李稚作为广阳王府的心腹,理当代好好招待对方,赵慎专门为此来信,可见他对这段关系的重视程度。 萧皓道:“幽州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霍家人在当地声望极高,又掌握兵权,世子一直有意拉拢。并侯霍荀已经年老,世子霍燕作为继承人呼声很高,他与世子私交一向不错。世子曾说,西北若想与盛京分庭抗礼,各方势力必须结成联盟,紧勒住盛京士族的脖颈,但霍燕对此始终不予表态,不知是心有顾虑,亦或是另有打算。” 李稚一听心中就有了数,看来霍家人心中对京梁士族与广阳王府之间的博弈仍是犹豫不决,那此番霍燕来京的目的恐怕没这么简单,他许是借述职之名,行考量之实,毕竟如今并非是边将入京述职的月份啊。 李稚问道:“霍燕此人性格如何?” 萧皓忽然有一阵子没说话,慢慢道:“难以捉摸。” 李稚听出他话中有话,“怎么说?” 萧皓道:“寻常客人若是来到雍州,一般由我安排接待,唯有霍燕,世子回回都会亲自招待。”他停了下,“霍燕只同他看得上的人来往。” 李稚与萧皓对视半晌,将信折了一折,终于道:“难怪世子要专程为他写一封信。” 李稚心中已经有了准备,这位并侯世子恐怕不是好招待的,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更棘手。 霍燕进京第一日照例要觐见皇帝,午后,李稚在晋王府中设宴,邀他前来,为其接风洗尘。李稚一早便出门迎接,如约在西武桁等待了两个多时辰,却迟迟不见对方的身影,李稚用眼神示意萧皓前去打听,没一会儿传来消息,说霍燕坐在马车上,自街口远远看了一眼这方向,脸色忽而变得阴沉,已经下令打道回武安府了。 李稚听着萧皓的说辞,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回去了?” “是,据说只往这儿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走得时候不是很畅快。” “说什么了吗?” “一句也没说。” 从这番描述来看,倒像是主人有大为失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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