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来他那时就已经受了伤。 只可惜她因风寒而头脑发热,脑子转动不得,根本没往危险处想。 小竹子说得非常起劲,又接着道:“宫宴隔日,宫里就死了人呢。像是个宫女,还是夜里死的,等第二日才被打扫的宫人发现荷花池中飘着的尸体呢。听闻那尸身都泡肿了,模样好生可怕。” 小竹子惶惶然,“该不会是那宫女半夜遇到鬼了罢?还是那些刺客见人就杀哩?” 青黛心思都在秦肆受重伤的事情上,没仔细听小竹子的话语,忽然间回忆起他口中说的荷花池。 她心里一惊,似是觉得过于巧合了。 青黛追问道:“可知那宫女是何模样的?” 小竹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竹子都是道听途说,不知宫女长得如何。倒是听府中锦衣卫大哥曾说起,好像是……是谁来着?” 小竹子猛地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是后宫妃子兰妃的贴身婢女。” 说罢,他又摇着头作惋惜状,“兰妃可太惨了,好端端的死了一个婢女,不知怎么地又惹了厂督。听说厂督一气之下,直接将兰妃禁足三月、还罚俸半年,听说连皇上都不敢拦着督主呢。” 小竹子似乎还想继续讲下去,却发觉青黛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青黛微蹙着柳眉深思着,她被兰妃推下水的第二日,兰妃就被秦肆惩罚禁足在宫中,如此也太凑巧了。 宫女的死应也是秦肆安排的罢?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青黛有些不明白,兰妃既然是秦肆在宫里的姘头,他又何必如此绝情。 她有些疑惑,胡乱地想着这些事情。 渐渐地发觉,秦肆这次的行为是有些奇怪的。他虽是因她生了气,却又特地唤了太医给她治病,事事都为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且他前些日子还在宫宴中遇袭受了重伤,也不知现在到底是如何的情况。 青黛心里万分担心他的伤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换了衣裳去见见他。 46 欲盖弥彰 阳光变得温凉,苍翠的树影婆娑,影影绰绰地晃悠着幽暗的碎金色。 在那阴霾沉罩不散,晚来霜飞的秋日黄昏里,杏叶已因暮色而变得金黄,红枫似火。 水里的荷叶逐渐地凋残,却仍留得好些枯叶供人聆听深夜雨珠滴响的声音。 顺着池水蜿蜒前行,便是通往秦肆院中的小径了。 紧闭着门窗的暗间,光线昏暗。 秦肆一人坐于软榻上,微垂着首,白皙面颊染上一层阴郁,手指掐着微痛的眉心。 似是被烦心事困得太久,连头都有些疼了。 宫宴那晚,秦肆在与青黛发生争执之后,他便被皇帝紧急地唤回宫中去了。原本以为是宫里又出了什么急事,原来只是叫他回去看伤。 所幸暗器上是无毒的,他只受了皮肉伤,简单地包扎之后,他就连夜押着舞姬刺客去了东辑事厂。 舞姬皆是层层选上来的,刺客能够伪装成舞姬趁着中秋宫宴混进宫中,想必其中少不了朝廷之人的暗中帮忙。 呵,公然刺杀皇帝,惹得皇宫人心惶惶,不得安宁,他定要查出幕后的指使者来。 刺客似是认定了未成功便成仁的想法,东辑事厂接连审问了好几日,她们都嘴硬着不肯开口。 秦肆便不跟她们客气了,直接唤着赵千户上刑去。 东辑事厂便整日都充斥着血腥气味和凄惨的哭喊,秦肆听着那哭喊声,心里确是十分快意的。 除却这些烦事,他最挂念的便是青黛了。 番子刚上报青黛落水时,他便焦急地走出宫去,走得太急,竟连情报都未等番子禀告完,他就已经走出好远了。 番子后来又上报了他所窥到的全程,秦肆这才后知后觉是兰妃推青黛下的水。 他几乎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面上便冉冉升起了一阵凶狠的戾气。 兰妃好生歹毒,他还未找她算过去的账,她竟然又不知死活地惹出事端来。若不是她身上披着开国大将军遗孙女的身份,他早就把兰妃给弄死了。 至于礼部侍郎…… 青黛那天夜里并不是与柳侍郎私会,而是遭兰妃算计、被推下荷花池后,又被恰巧经过的柳侍郎救起罢了。 回想起青黛听到他误会的话语时,那般不可置信的可怜神情,他心中顿时横生丝丝痛意。 可他也是气着的,气她不做解释,气她给柳侍郎辩护。 “呼……”秦肆沉重地吐出一口气来,漆黑眸色里隐隐地带着复杂神情。 也不知她现在的病情如何了?是否有好转之意。 秦肆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脑子一阵阵地发痛,不得不加重了按着眉心的位置。 他这几日都在皇宫和东辑事厂活动,好久未回督府了。 现下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回来,待他这阵头痛过后便去看看她罢。 忽闻门外传来一阵缓缓的敲门声,他现在疲惫得很,并不想见人,索性不作理会。 门外的人似是打定了主意见他,稍稍等了一会儿后,又轻轻地敲了三声。 这次却是伴着一道柔柔的嗓音,“督主。” 是青黛的声音。 秦肆面上立即现出一抹惊讶之色。 青黛在秦肆的屋门外立着,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有些担心秦肆还在误会着她。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她发觉自己应是吃了闭门羹时,那扇木门便从里边开起了,露出门后身量颀长的男人。 他神色有些淡漠,半阖着眼眸俯视她,眼神不经意地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才冷声道:“有事?” 青黛见他中气十足,脸色没有半点苍白之色,好似寻常人一般。 身上还穿着威严官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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