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食色性也’,还不至于被写进史书鞭挞的程度,正好随殇帝败絮在前,只要你不向前辈学习就好。” 荀野觉得做一代明君太难了,努力万千,也不一定在史书里挣揣得一个好名声,但要做一代昏君就容易许多,只需肆意放荡,按着心意胡来。以他对皇后一刻也离不了的德性,若不少许克制,用不着史官批判,臣民都得用唾沫淹死他。 荀野深感自己在青史里的形象岌岌可危啊。 * 眨眼又是一年七夕。 这一日长安从硝烟中再度恢复,朱雀门外早已架好了焰阵,只等阙楼上提时的钟声敲响,内侍官们便一拥而上,将焰火点燃。 长安的焰火总是璀璨,五光十色,络绎不绝,前一束才刚刚炸开,后一束便急不可耐地冲上天幕,“嘭”一声炸裂,四散零落如雨。 整个长安都围困在这种光怪陆离的焰阵之中,但这种包围,只见硝烟,不见兵戈,百姓喜闻乐见,大肆欢呼。 万家灯火的七月初七,早有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划破了人烟散乱的潮,驶向长安街衢尽处。 荀野不是第一次约会,但他是第一次被约,被锦书约。 坐在马车里,他整个人心情激荡,搓着手视线来来回回,比起他的这种毛躁,杭锦书镇定许多。 其实也不镇定,不知为何,今日坐车总觉得胸口有些不适,有一点昏沉沉欲呕的感觉,她从前也不大这样。 兴许是这满街的硝石气味有些冲了。 荀野小心地问:“锦书,你要带我去哪儿?” 杭锦书没有正面回答:“到了就知道。” 直至马车停在老榆树下,荀野跳下车辕,认出这座桥,他忽地一愣。 此日桥上一如去年乞巧节,来来往往的男女挨挨挤挤,找不到落脚的空隙,杭锦书后下车,荀野忙将她抱下来,双脚沾上地面之后,杭锦书握住了荀野的手,带他往桥上走。 那个摆摊算卦的老神棍,又在那糊弄骗人了,荀野看一眼他就觉得晦气,只想立马绕开他。 大抵也有不少人被他骗,如今都不大爱搭理这老神棍了,他的摊位前门可罗雀,但杭锦书却规规矩矩带他排队。 荀野诧异莫名:“锦书,他骗人的。” 杭锦书道:“既出来了,听听也无妨。” 荀野只会听杭锦书的话,便老实按捺了火气在队伍里等。 前一对夫妻起身后,便轮到了荀野与杭锦书。 老神棍对他二人感到很陌生,早就不记得了,只以为是新客,“二位要算姻缘,还是算子嗣?” 荀野根本不愿搭理这骗子,把脸别过去,只看杭锦书。 杭锦书缓声道:“都算。” 老神棍便道:“把两位的生辰八字留下来吧。” 听说要写生辰八字,荀野为了配合杭锦书,只好皱起眉来写,可杭锦书却已垂下眼眸,提起羊毫,娟秀的楷书一笔一画留下了他准确的生辰八字,荀野呆了呆,正要问,杭锦书早已将写好的两个人的生辰八字都交给了算命的老者。 “锦书你怎会知道我的……” 杭锦书朱唇轻荡:“生辰八字?稍微用心就知道了,这也不是秘密。” 你怎样记住我的,我便如何记住你的,来而往也。 老者合算了生辰八字,下了一段批语:“夫人与郎君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福禄寿满,瓜瓞绵延,子嗣昌隆,正是富贵吉祥。” 荀野的嘴角快扯到天边去了,老骗子还是一如既往骗人,一套说辞不带改半个字的,也不知拿这几句敷衍过多少人了,正要狠狠教训这骗钱的老东西,锦书温和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算得很准,多谢长者。” 荀野又是一愣。 细品这些字,其实,的确是准的。 老者笑道:“你们来过吧。我说二位渊源深厚,虽然要历经一些坎坷,但只要心在一处,迟早能瓜熟蒂落,琴瑟和鸣的。” 杭锦书点头:“借您吉言,我们是来还愿的。” 说完从袖中摸索出一些钱留给老者,算是卦金。 从摊位上离开后,荀野还不明白:“锦书你何必给他做生意,我看他就是个骗子。” 杭锦书在桥面中央停了下来,掖手于袖中,清眸浅漾:“上次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荀野抿了下唇,脸上有点发烧:“反正,反正我被他骗了。” 杭锦书又问他:“哪一个字骗你了?现在不是瓜熟蒂落,琴瑟和鸣了?” 荀野嘴头不服,心里却潋滟了春波,溢满了春晖。 啊,锦书亲口承认与他琴瑟和鸣了! 炫丽的烟火恰于此时于桥头的天幕上炸裂,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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