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镜台前的女郎身着锦纹素衣,乌发如藻,唇瓣点一抹赤砂,便似红润的樱桃,丰盈水艳。 “母亲,没想到你还真了解二姐姐。” 她母亲杨氏哼笑了一声,弯腰垂眸,将翠翘金雀玉搔头簪入女儿的发丝,不再多余赘饰,扶住女儿的窄肩,看向菱花镜中娇媚绝俗的容颜,自豪地道:“同一样的装束,也有两般风情,我看我的女儿,不输给杭锦书半分。天下人只知锦书,不知昭节,是他们狭隘。” “女儿,你要为娘争一口气,做成太子妃,登上后位,母仪天下,娘会以你为荣耀。” 说服母亲相助,靠的是太子妃位。 但杭昭节心里更在意的是太子,她希望喜欢的那个人,会垂青自己。 就像曾垂青她的阿姐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对一面之缘的姐夫产生那样深切且隐秘的幻想,从前这份幻想见不得人,她不敢声张,但早从姐姐不要他那时开始,她的心意已不必遮遮掩掩,可以大白于众。 杭昭节只悔恨当初北上联姻的不是自己,若是她,今日一切会大不相同,她会和殿下琴瑟和鸣,不像阿姐那般木讷、不解风情,她会善待殿下,善待自己,用自己的百种柔情让他迷醉,让家族也跟着自己而受荫。 从前父亲没有予她机会,但是现在,她只差一场东风了。 杭昭节将自己武装到头发丝,拎上食盒,放上了一些家中库房里收集的珍奇的兵书手稿,登上与杭锦书一模一样的车驾,循杭锦书昨日来时之路踏上了征程。 杭锦书正在寝房内作画,狼毫下,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逐渐显形,舒展开柔软丰丽的花瓣,吐出丝丝垂金的花萼。 面对女儿的冷静,孙夫人显得极为不淡定:“阿泠,杭昭节原来便已觊觎她的姐夫,现下她又去……难道你无动于衷?” 杭锦书恍如没有听见,提笔蘸墨,作牡丹的花蕊勾丝。 这是一幅水墨牡丹,除了花丝用了明黄软金的颜色,以此突出它的气韵华美。 孙夫人叹道:“其实我也知晓你不喜欢太子。既然你都不在意人言,为娘也就不多舌了。” 姐妹嫁与同一夫婿,传出去多少不好听。 要是杭昭节入了荀野后宫,还不知有多少姓杭氏女娘会被旁人侧目,指摘她们一门攀慕虚荣。 杭锦书犹如不闻。 在孙夫人背过身时,想到荀野,她的指节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墨迹染了宣纸,心凌乱如麻。 杭昭节那边,早已乘坐马车越过街巷,抵达了东宫角门。 这一路上杭昭节都心神紧张,幻想着一会见到姐夫,不,如今不应唤作姐夫了,见到太子殿下,自己应当说一些什么话,表达对他的衷情与仰慕,但又不会太露骨,不教自己显得低微不知廉耻。 女娘是应当庄重自矜的。 太子殿下见了她今日的打扮,也不知会是何种神情。 揣着这种忐忑的希望,杭昭节到了东宫角门,守备见不是杭锦书,起初不肯放人,杭昭节拎着与昨日一模一样的食盒,向守备解释:“贵人见谅,阿姐今日染了风寒,不能前来送汤药,嘱咐我一定将给殿下的药送到。” 这是原太子妃的同族妹妹,守备没有阻拦,但也只放了她一人进去。 杭昭节亲自拎上食盒,对守备千恩万谢。 步入角门,便有一内监前来指引。 内监恭谨地将杭昭节引入东宫武英殿外,请她稍后,便道:“奴婢去通声。” 杭昭节小意体贴地回:“多谢。” 内监去后,杭昭节一人在殿外盘桓。 但她遭到了冷遇,许久没有人前来回应。 她拎着食盒的臂膀,比兰芽还要纤细,渐渐肉酸骨软,再也拎不动了,额角也浮出一层细细香汗,但为让太子感动于自己的诚心,杭昭节咬住银牙暗忍,丝毫不肯松手。 又过少顷,在杭昭节脚步打晃,快要坚持不住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这里,是那内监回来了,她眉梢浮上喜色,问内监如何。 内监犹豫地望了望她,把手一引,“殿下谢绝见客,杭娘子请回吧。” 杭昭节目光呆滞,眉眼的喜色荡然无存。 僵直了半晌,她询问:“你没有同殿下说,我是杭氏的娘子么?” 内监轻声道:“说了,但殿下不见。” 杭昭节气恼,心想自己恐怕是遭了杭锦书连累,早知,便不必借用她的名号来此了。 太子殿下不见,她也不能强闯,便只能请内监通融,将自己费力带来的食盒留下。 内监拗不过她也只得应准,“罢了。” 杭昭节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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