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铁拳擦过颧骨,留下了一道青肿的伤。 荀野反击起势来,还以颜色,也是一拳叩向成聂的肩胛骨。 成聂生受这一拳,险些肩胛移位,疼得龇牙咧嘴。 这时上风在谁已经非常明显,鹤鸣山的草寇劝说成聂不必以死相搏,应当留足气力等荀野再攻,做好充足的准备应对,但成聂被激起了血性,这时候面对这些规劝早已充耳不闻,他拎起拳头来又是几道凶狠的杀招,罡风一阵阵摩擦过周围的气流,擦出凶猛的破风声。 “荀径明,尊夫人好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身在荀营心在外,难道是你床上不济吗?” 他一边挨揍一边挥拳,顺便不忘了继续挑衅荀野,好激起对方的怒火,逼他露出破绽。 被荀野一拳打中鼻梁,鲜血直流,他疼得龇出了牙花,痛苦地揪紧了眉结,大声道:“这种女人要狠狠收拾她,你要是不济,扔我床上来,我替你……” 他的话没等说完,荀野一脚戳中了成聂的髌骨。 髌骨碎裂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成聂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瑟缩,膝盖已经废了。 习武之人的下盘若是失去了控制,便形同废人。 胜负已分,成聂被荀野的脚踏着髌骨,碾在地面,犹如一头歇斯底里的丧家之犬,只剩下凶狠的咆哮,再无锋利的爪牙可亮相了。 荀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但成聂没有从荀野的眼中看出艰苦久战后胜利的喜悦。 他的瞳仁被一种深浓的情绪包围,成聂没读懂,困兽犹斗,作势要反扑,但荀野这时回过神,一脚踏在他的胸骨上,霎时,五脏六腑都有种移位的痛感,仿佛脾胃血管瞬间迸裂,内腑已经成一派浆糊。 荀野呢,没事人一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明日,我来攻山。我允你死在战场上。” 那人像是给予了他天大的慈悲,成聂瞳孔紧缩,心说自己绝不要荀野的饶命,他咬牙切齿地想发作,但荀野只是慢慢地撤回了脚,不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成聂像万钧之力打在棉花上,有种悔恨和无力感,他软软地瘫倒在了泥地上,不再动弹。 * 杭锦书在帐子里,再也无心莳花弄草,心中一直惴惴。 过了黄昏,辕门外有人传报,说是将军回来了,她一颗心才放下。 不知战果如何。 正思量着,那人携着一身霜重血腥之气掀帘而入,高大的身躯,磅礴地掩蔽了身后全部黄昏的日色,帐子里黯淡无光。 杭锦书怔愣,弯腰去点燃了灯,灯火朗照,伴随他走来时让出的一片辉煌的夕阳余晖,杭锦书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男人余怒未消的脸上,居然挂了彩。 荀野是个战场上的常胜将军,身上或有些伤痕,但嫁给他这么久,杭锦书还是第一次看到荀野脸上挂彩。 只见他恼火地暗咬着牙,见了她,一句话也不说,就靠着行军床往杌凳上坐着,一张满含愠色的脸别扭地甩过去,露出颧骨底下青肿的高高胀胀宛如馒头似的脸。 “夫君。” 人毕竟是伤了,杭锦书想当务之急是给他上药。 她自己是个药罐子,平素里还是个倒霉蛋,走个路都能平地摔,跌打损伤的药也未雨绸缪地备了许多,她从药箱里取出最好用的活血药油来,细步向荀野靠近。 她走到近前,荀野却更别扭了,把脸甩得更臭,一眼也不看她。 杭锦书低声说:“夫君你就这么坐着也好,我替你上药。” 荀野身体不动,脸也不动,眼睛呢,却早往这边斜了一眼,一眼之后,又立马揣回眶子里摆正。 杭锦书没看到,心说荀野从未这样不理人,他这般,可见是真气了,加上今日挂了彩,应是没打赢吧,她万万不可再触碰他逆鳞,因此只将他的沉默视作默认,把药油倒些在手上,用手一点点搓开了,便往荀野受伤的颧骨上招呼。 杭锦书的手纤细,轻巧,柔若无骨,散发着淡淡的药油香气,温温柔柔的触感一经贴向荀野那粗糙的皮肤,荀野就像吞了一千个人参果似的,肌肤毛孔无不熨帖,汗毛也根根舒张开来,兴奋地浮游在他的脸上。 “夫君还疼么?” 杭锦书俯下身,上了药,一口气柔柔弱弱地吹拂在荀野发麻的脸上,那是一口仙气。 疼啊。 这回胀痛了。 第9章 疼疼他。 夫人的呼吸,兰薰桂馥,夫人的手,肤如凝膏。 这还是夫人第一次,温柔爱护着他,为他上药。 以往在阵前受了伤,荀野都不想被她瞧见,退了战场便找军医和季从之私下处理了,至多给她看到一条条缠身的绷带,还是在夜晚敦伦时不小心泄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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