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是那种感觉并不曾持续得片刻,当看到夫人眼底的茫然、惊慌、抗拒,荀野的火焰被泼了一桶冷水,荡然无存。 杭锦书就在帐中,也睡不着,荀野离去之后,她又支走了香荔。 “那味丸药还是要尽早去配,你替我传一封书信给母亲,这里离零州不远,应当不过三两日母亲便能收到消息了。” 香荔当然万分不情愿娘子被那个庄稼汉绊住一辈子,要是有了孩子,恐怕便真的走不脱了,于是连忙应承去办。 香荔去后,杭锦书在帐中枯坐许久,晌午过后,杭锦书坐不住了,想出帐去散步,荀野却回来了。 还没等她挪一下脚,倒在行军床畔的杏仁色短麂皮绒毛靴子旁,忽地又多了一双石青勾云纹嵌绿松石长履,那双脚,足足大了她一圈儿。 一道昏沉灼热的气息,不声不响地晕散在耳畔。 他也不说话,就沉默地坐在她身旁。 帐篷里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过重的心跳声。 日影盘旋在帐顶,身遭很亮。 杭锦书眼睫轻颤了一下,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夫君,你生气了?” 荀野一愣,“什么?” 杭锦书低声道:“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荀野这时才想起来,噢,他这时应当生气的。 他竟忘了自己还在气头上。 一时忘了,再看夫人略显紧张的神色,他又是一愣,顺着她目光索向腰间。 他竟糊涂到在帐前忘记接解剑,直接佩剑而入。 荀野自己更忐忑,忙起身将长剑从腰间取下,走到帐门前,一掀帘子,把这口家传宝剑一把扔出了军帐。 “夫人,我拿了一种药,不伤身的,你要试试么?” 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的小心,杭锦书也不得不心里起毛。 这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一身惊人的本事,到了十四岁,便已是栖云阁英雄榜上的高手,在外统领万兵,是北境荀氏唯一的擎天立柱,杀伐果决,攻无不克。 她真不知,他怎会在自己面前装得好像一只软绵绵的纯白羊羔。 世人都说她和荀野鹣鲽情深,举案齐眉,殊不知,她实在看不得他这张凶神恶煞、浸满了杀意和血气的脸半点。 杭锦书却还是柔声道:“好啊。” 荀野握住她的肩,没有任何准备,炙热的唇瓣吻上了杭锦书双唇。 杭锦书一瞬间清眸睖睁,一床厚实大被从头顶笼罩下来,阴云一般将她裹挟,卷入了云雨欲来的风暴深处。 第5章 热辣夫君,从不内耗 杭锦书根本没反应过来,便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厚实的军被卷积着她,摔向硬邦邦的床榻。 这亲吻来得猝不及防,杭锦书被结实地堵住了嘴,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既焦虑又排斥。 人被荀野抱着摔在榻上,一眨眼,她鼻尖又嗅到了那股难闻的让她难以忍受的浑烈气息,充满了所谓的男人味,酸苦,还杂糅了一丝血腥,实在熏得她不舒服,她暗暗地皱了眉梢。 荀野探出一点目光,谨慎地打量向夫人,怕她不接受。 但杭锦书对于矫饰伪装已经信手拈来,荀野一看,她的眉目便柔和地化开,似一塘水汪汪的月色,潋滟到人心坎上去,他爱得像发疯一样,重重地搂住夫人纤细柔软的腰,再一次不顾仪容地亲吻起自己楚楚动人的夫人。 夫人之美,动魄惊心。 双眸照彻,焕彩流辉。 杭锦书到底还是要些脸的,面颊沁出薄薄一层胭脂红,起了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 不大好看他,所以扭过脸,避过他的嘴,“这仍是白日,天色还没暗下来,夫君……” 虽然这北境的冬天,白昼格外的短暂,可此时距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他竟这般等不及,就要白日与她,胡来。 杭锦书从来不会在床笫间拒绝荀野,一直表现得十分配合,这次她提出一点质疑,荀野心头生出微末的反思,不过,也只是瞬息。 “我们在苍古原待不了多久,明天就要开拔,这一战又是恶战,生死难料,我虽不惧鹤鸣山那帮土匪宵小,但只怕鏖战艰苦,有多日不能与夫人相会。” 他这么说,杭锦书就懂了。 这两年来荀野一直征战在外,对于敦伦之事,他就像在账上存钱取款,总会预支一些,若预支不够,到了下次见面再结,若是够了,下次的便算作利息,也要连本带利地取。 总之便是不会放过她。 杭锦书自知使命,既为了杭氏做了荀野的夫人,夫妻之事,不过分内之责,焉能推辞,就算再难受也得忍着,决不能让荀野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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