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再回忆那时的场景,白涉心间叹息,至今都觉看不过眼。 鹿笙笙好歹是曾经的摄政王妃,又与王爷皇上自幼亲近,可偏偏余媚雪看不上她。 在王爷昏迷不醒的第二日就打着王妃的名号,草草将鹿笙笙的尸身下了葬。 到底是人走茶凉,原本金尊玉贵的一个人,临了临了,棺材都是被虫蛀了的,更别说陪葬和墓地。 余媚雪吩咐下去的时候,还要自诩大度,说什么原本府上死个姨娘,也不过是草席一卷一裹的事,更何况还是失了宠没有子嗣的姨娘。 她是看她伺候过王爷多的份上,才特赐了她棺材,陪葬就只放了几对廉价的耳铛就草草让人给埋了。 他后来还专程找人打听过。 鹿笙笙就埋在了东郊一处慌坟地里。 他后来去看了一眼。 那哪像个坟纳,凄凉萧条的,唯一一块木牌上还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潦草一句—— 明眼人都看得出余媚雪安的什么心。 可耐不住人家王妃的身份是自家王爷亲自找到圣前求来的,自然也无人敢置喙。 白涉捡着重点将该说的都说了。 讲到后头,傅凛辞反而平静下来。 只是那张脸隐在暗处,一双无情的眸漆黑冰冷,熟悉他的人,一眼便能发现,这是他动大怒的前兆。 白涉心有所感,说完就不动声色朝后藏了一步。 余媚雪却没这么好运。 她属实是没想到,在那种场合下选了她的傅凛辞居然还能对鹿笙笙有情。 不过想来也不是长久的情谊,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罢了,日子长了,又有她和孩子,傅凛辞迟早会将鹿笙笙淡忘。 思及此,她心里也有了宽慰,于是她低下头正酝酿着要如何为自己开脱,下一秒脖子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 剧痛一双席卷她的大脑,她惊恐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面若鬼煞的男人,再想不出任何事开脱的话。 窒息的痛苦让她此刻只想逃离。 她用尽全力拍打抓着她脖子的手,可无论她怎么抓挠,面前男人都纹丝不动。 他眼底情绪,是几乎沸腾的恨意。 “谁准你动她尸身的!你找死!?” “不,不要……” 余媚雪痛苦的皱着眉,身上的力气在飞速流逝。 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还不想死。 她痛苦的仰起头,就在她以为她要命丧于此时,她院子里的李婆子忽然冲进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娘娘不是有意的,娘娘也是第一次当王妃,她什么都不懂,只是想为王爷分忧,再者,王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娘娘腹中还有小世子呢,稚子何其无辜啊!” 婆子哭丧着,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男人。 傅凛辞狰狞着甩开余媚雪:“传令下去,王妃余氏德行有亏难当大任,降为姨娘,移居秋澜院。” 余媚雪还未从傅凛辞第一句话回神,紧跟着听到‘秋澜院’三个大字,她脑子又是一空。 管家至今,府里大大小小的地方她都有了解。 谁人不知那秋澜院是府中最偏最差的院子,听下人说,那边到了夏日晚上还有虫蚁,她才不要去! 余媚雪哭着脸还想再开口,李婆子却先她一步死死捂着她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到了门口,李婆子还惊魂未定:“娘娘别糊涂,这时候说什么都先将自己的命保着才是紧要。” 喉咙上的痛处还没散去,如今听了这话,余媚雪也猛然回神。 “是了是了!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她惶恐拍着胸口起身,再不敢停留。 那速度,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 门内,傅凛辞还沉浸在痛苦的情绪里。 他死死抓着床沿,指尖扎了木屑也像是不知疼一般,直到血迹晃眼。 他深吸口气松开手。 再抬头,眼底只剩渗人的偏执。 “去!传命下去找人在府内打造一间冰室,再打一副寒玉冰棺。” 白涉一愣,脑袋里不自觉冒出个渗人的念头。 刚要开口,又听自家王爷沉沉道。 “再派些人手去将笙笙接回来。” “这辈子,谁都别想将笙笙和本王分开!” ◇ 第十四章 白涉没动,脑子里斟酌着傅凛辞这话的意思。 接回来? 这是要挖坟? “不动?还等着本王请你去?” 傅凛辞声音像淬了冰。 白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应声离开。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傅凛辞攥着被子的手狠狠一颤,心里像是空了一块。 他极力想缓和呼吸,脑子里的痛意却不减反增。 直到他努力平复情绪后想站起身,却惊恐的发现,他的腿似乎彻底不再受他控制。 不是躺久了双腿发软的不受控,是切切实实的疼着,却半点不随他的想法走。 这样的感觉太久违,可他到死都不会忘。 当初他双腿负伤时便是这般,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感受到双腿疼痛难忍,却始终无法控制。 这一认知瞬间剥夺了他仅剩的理智。 他惊恐叫来门外的奴仆唤来府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府医指尖搭在傅凛辞的脉搏上,白涉在一旁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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