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彭丰年?” 他笑了声:“碰巧不是。” 第47章 争执 “你把彭丰年怎么样了!”汤佩立刻道:“没了他我们根本不可能通关,如果你也是玩家的话,最好放了他,以这个副本的危险程度,只要有一个人完成任务,其他人都能通关!” “冷静,他没死。”徐获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接着道:“我们已经决定合作了,他让你把纸手机送过来,你一个人。” 彭丰年脸色一变,急忙伸手去夺手机,不过另一头的汤佩把徐获的话自动理解为威胁,说了句“马上过去”就主动切断了通信。 “你骗汤佩过来到底想做什么?”彭丰年戒备地看着他,“她不会过来的。” “这个纸手机……除了拿手机的人,没有第三个人能听到?”徐获顿了顿道。 “当然,”彭丰年道:“这可是b级道具,我花了大价钱费尽千幸万苦才弄到的,怎么可能连这点保密性都没有?” “不过你别想打歪主意,”彭丰年警告道:“只要我动动念头,纸手机就会自我销毁,即使你拿到两部手机也没用。” 徐获神色平静,视线落到他身上,“你的西装不错,借来用用。” 彭丰年脸部肌肉抽动,刚想说话,徐获就先一步截住:“借你的衣服和一部手机,换一个今天晚上通关的机会干不干?” 彭丰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几次都没说得出话来,他想说徐获是在说天方夜谭,就算是c级玩家也不敢说一天通关剥皮匠副本,可见他智珠在握的模样,又好像说得出就真能做得到。 他哪儿来的自信? 忽然想到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b级玩家?” 持票玩家几乎都是什么等级对应什么等级的副本,很少会有玩家主动挑战高级副本,也没有高级玩家愿意陪跑低级副本,但如果是随机卷入的就不同了。 “你猜猜看。”徐获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彭丰年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推翻了这个想法,如果他是b级玩家,怎么可能连超级玩家纸役师制作的道具都没听说过。 “你是c级玩家吧。”他笃定地道:“看得出你很厉害,但剥皮匠没那么容易对付,你要是想硬抢,绝对没有成功的机会。” 徐获的道具和他动起手来的熟练程度根本不像一个初入游戏的新手,所以他压根没往比自己低等级的玩家上想,反而认为他要比自己更强些。 徐获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彭丰年还算果断,“信你一次。” * 汤佩带着纸手机过来的时候,徐获已经走了,剩下彭丰年穿着大t恤和大裤衩坐在地上。 “你怎么这副德行?”汤佩谨慎地站在远处没过来。 彭丰年朝她招招手,“过来再说。” 汤佩看他不像被胁迫的样子,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于是赶紧过去,“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秦安他们在帮我打掩护,我时间不多,要赶在剥皮匠发现之前回去。” 彭丰年快速说了徐获的事,汤佩拧着眉道:“他连具体计划都没说你就把纸手机给他了?万一他甩开我们单独通关怎么办?随机玩家和持票玩家的任务虽然一样,但他通关了我们不一定通关。” “我暂时也没有别的对策,”彭丰年道:“收藏室的情况你比我清楚,我们原定的计划不能用,徐获有可能是c级玩家,值得我们冒一次险。”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信你。”汤佩把自己手里的纸手机给了他,“他没提让我们做什么?” “没有。”彭丰年道:“他说需要的时候会跟我们说。” 汤佩眉头拧得更紧,说道:“我得回去了,答应跟人合作的是你,我信你,其他人未必信你,如果徐获那边不靠谱,不光是他们,我也会采取行动。” 彭丰年点头,“玩家间没有绝对的信任,你们看着办。” 汤佩嘱咐他小心之后又返回工厂,从猪舍翻进去时见秦安几人仍在打扫车间,微微松了口气。 “彭丰年那边怎么回事?”杨灿连忙迎过来。 “我们要跟那名随机玩家合作。”汤佩道:“彭丰年把纸手机给他了,让我们配合他。” “彭丰年疯了吧?”邹伟昌不悦地道:“我们让他领队是因为他有一个c级玩家的哥哥,知道的也比我们多,另一个随机玩家,凭什么?” “那个人也可能是c级玩家。”汤佩道:“剥皮匠交代我们喂猪说的是有四十一头大猪,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去猪舍数过,只有四十头。” “如果有特殊道具,猪皮没长好之前自己脱皮是有可能的。”秦安顿了顿问道:“收藏室的事,彭丰年怎么说?” “他暂时没有办法。”汤佩道:“所以才让我们等一等,看看徐获那边有没有突破。” 邹伟昌冷笑一声,“他等得起,我等不起,彭丰年愿意把道具给别人是他的事,我不会那么蠢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任务一样,我们就有机会。”秦安示意他小声,后又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进来,如果是天黑以后,我们可以想办法拖住剥皮匠。” 汤佩还没说话,邹伟昌先道:“我不同意,我不会拿自己的命给别人当垫脚石,你们非要这么做的话,那就一拍两散!” 秦安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有单独对付剥皮匠的本事?” “本事是没有,但拖到副本时间结束也不是不可能。” 持票玩家的游戏时限是半个月,就算通关失败,苟到时间结束,有车票的可以直接去下一场副本。 “随机玩家必须完成副本任务才能脱离出去,死亡率达到九成九,姓徐的那个随机玩家风险比我们大得多,他当然想让我们帮忙,毕竟这一次副本结束后,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启,死在剥皮匠手里是迟早的事。” “你……”秦安还想说话,前门望风的鲜大志却低喊道:“你们别争了,他从前门进来了!” 几个人连忙跑过,正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长头发男人站在门口,他身上穿着彭丰年的西装,手巾袋里别了一朵小野花,进门就冲高他一个头的剥皮匠说: “税务局查账,把你老板叫出来!” 第48章 冒充 头发乱糟糟的剥皮匠提着剔骨刀,凶神恶煞的表情在听到徐获的话之后一僵:“你说什么?” 徐获嫌弃地看了眼他沾血的围裙,“把老板叫出来。” “我就是老板。”剥皮匠盯着他,“你是谁?” “你是老板啊。”徐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直接进了办公,人往沙发上一坐,两脚往茶几上一搭,“账本拿出来吧,查账。” 剥皮匠一时被他唬住了,跟着进去说道:“我这儿的税可是按人头交够了的……” 徐获嗤笑一声打断他,“你这儿做的什么生意你自己心里没数?那点钱想打发谁?” 剥皮匠脸色阴晴不定,“以前都是这么交的。” “以前是以前,我来以后规矩变了。”徐获斜睨着他,食指在沙发上扣了扣。 他兜里的纸手机颤动起来,虽然没发出一点声音,但足以让剥皮匠察觉。 徐获下意识往口袋摸去,不过到半道时停了下来,他没接电话,而是口气恶劣地道:“骨头硬是吧!” 说着刷地站起来,径直朝过道走去,无视目瞪口呆的几个玩家,他推开车间前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嫌恶地遮住鼻子,“这味道,臭袜子腌了三个月都赶不上。” “这地,是人走的吗?踩上去我这双鞋也废了!” “还有这些机器,啧啧,你卖是肉还是虫卵?” “竟然还有老鼠!这家工厂是臭水沟吗?” “简直不敢相信,这里出去的东西还有人敢买!” “光是呼吸这里的空气的回去都要洗洗肺!” “这两头猪死的可真恶心,这么惨烈的死相肉真的会好吃?” “一身臭汗,你们离我远一点!” …… 徐获一路从车间走到猪舍,大到地砖、机器,小到刀具、围裙,凡是能挑剔的都挑剔了一遍,除了几名玩家被喷脏臭如猪,连养在猪舍里小猪都被他说成是神情忧郁,吃过这种肉的人心情一定不会好。 汤佩几个人都被他这番操作惊呆了,剥皮匠的巴掌他们是见识过的,难道他不怕被打死在这儿?! 徐获还真不怕,把工厂说的一无是处后,他回头看着剥皮匠,冷笑一声,“卫生局肯定特别喜欢这种地方,不知道你这儿经得起几次检查。” 剥皮匠手上的刀早在被他说三天没洗就丢掉了,他面部肌肉抽动,半晌才憋出一个堪称扭曲的笑容,“有话好说,我们去前面谈。” 说完先请徐获出去,然后对着几名玩家吼道:“刚才那些话你们都听清楚了,还不去干活!” 几名玩家看他青筋暴跳,两眼凸得像铃铛一样,拿扫把的拿扫把,拿水枪的拿水枪,忙不迭地继续刚才的活儿,余光瞥见扭过脸对着徐获露出笑容的剥皮匠,顿时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那可是剥皮匠,几句话就被唬住了? 这几句话当然唬不住剥皮匠。 他本身凶名在外,加上极具压迫力的身高和气势,一般玩家见到他时难免露怯,而游戏又给出了一个完成他给的工作的任务,无形中就给玩家套上了一层枷锁――在其他两项任务无法完成的情况下,为剥皮匠工作至少能保住命。 所以玩家和剥皮匠之间是不对等的,员工面对老板时很难硬气起来。 而徐获摆足了架子,张口查账闭口检查,塑造出一个外来者的假象,即使剥皮匠要求证也需要时间。 游戏世界拥有完整的社会体系,对玩家来说不完全是坏事。 瞟了眼剥皮匠倒的茶,徐获手都懒得伸。 剥皮匠见状,转身去办公桌的抽屉里取了几卷钱码在他面前,“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初来乍到,又待在乡下地方养猪,对外面的事一知半解的,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多担待。” 徐获看都没看那些钱,食指一点,兜里的纸手机再次震起来。 这次他仍然没管,而是冷冷看着剥皮匠,“跟我这儿打马虎眼儿?你走的谁的门路我不关心,上面的人变了,下面的人也得跟着变一变。” “这些东西,我还看不上。” 剥皮匠见他真的对白钞不感兴趣,又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盒雪茄。 裹着金箔的雪茄整齐地摆在纯金盒子里,看上去恶趣味十足,不过徐获却露出了笑容。 剥皮匠给他点上,两人一起抽起了雪茄,气氛才算好起来。 “我姓王,叫我一声王先生也行。”徐获吐了口烟雾,“钱财嘛,身外之物,跟些好东西一比,和纸没区别。” “我从来不看在眼里。不过有些东西,可是用钱都买不到的。” 剥皮匠一边附和他的话,一边打量着他,神色几度变化。 徐获装作不知情,看火候差不多了才敲击食指示意彭丰年再打电话来,这是之前约定好的暗号。 这次电话通了之后他不再无动于衷,而是朝剥皮匠点点头去外面接电话。 他刚出去,剥皮匠便沉下脸色,用座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半分钟后,他搁下电话走到窗边。 “小心,剥皮匠在偷听。”躲在远处看着工厂这边的彭丰年手心都出了汗,从徐获进去后他擦了好几次手,害怕错过暗号眼睛都不敢眨。 “我知道了。”徐获神色不变,下一秒语气愤怒地道:“姐,你没名没份地跟着他,不图钱不图利的,让他给我安排个好地方而已,这么小的位置就把我打发了?” “……什么不方便,现在正是安排自己人的时候……” “总之不让我满意我不会回去,我们家也不是一穷二白,他也好意思!” 一阵自言自语后,他收起纸手机若无其事地返回办公室。 剥皮匠笑容满面地递上雪茄,“我听说e27虫洞点的最高长官换人了,王先生也是调任过来的?” e27,徐获立刻想起了回程票上的编码,原来游戏世界是以虫洞点来划分区域,他的始发点在e27虫洞点,而好味道鲜肉供应厂这个副本入侵现实世界,所以位置也在同一个地方。 他眯起眼睛,寒声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第49章 老弟 “过来做客,总要跟主人家打好招呼。”剥皮匠试探着道:“王先生先前也在税务局工作?” 徐获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目带不屑地打量着他,“你也够得着跟我姐夫打招呼?” 说完也不等他开口,又道:“打听那么多也没用,你还能在这儿待几天?临时抱佛脚来得及吗?” “那倒是。”剥皮匠长得五大三粗,神情放缓后笑起来还有点傻大个的气质,“像我们这种在各个站点移动的场地,肯定比不上常驻站点的超级玩家。” 徐获手指一顿,不动声色地道:“人嘛,要有追求才行。” 剥皮匠哈哈一笑,“等我从e27虫洞点回去,副本等级就有机会再升一升,到时候我的屠宰间就能变成大加工厂,我做肉罐头的手艺可是一绝,那么多猪肉没人订,白白浪费了。” “说到吃的,”徐获听完他的话,转而问道:“什么时候用餐?” 剥皮匠兴致盎然,“今天刚宰了几头猪,肉还新鲜着!” 徐获嫌弃地道:“又脏又臭怎么吃?我刚才看到有活鱼,现杀现吃。” 剥皮匠没能展露自己的刀工和厨艺有些失望,扯开嗓门叫玩家过来。 来的是汤佩,剥皮匠盯了她一眼,又去看徐获,见他只是在女人的胸前瞟了眼就兴趣缺缺地移开了视线,顿时又高兴起来,吩咐道:“你们把鱼做好。” 说完也不再搭理汤佩,而是邀请徐获去品尝他的藏酒。 汤佩磨磨蹭蹭的,想从徐获那里得到一点提示,不过对方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不得已,她只好按照剥皮匠说的去做。 等鱼煎好送过来,徐获和剥皮匠已经喝完了一瓶烈酒,两人正聊着女人。 “……e27的女人不行,没手感。”剥皮匠五指做了个抓拢的动作。 徐获领口松开,脸也喝的有点红,他靠着沙发,边抿着酒边道:“外面找的哪有自己养的好,打小用上最好的药剂和食物,你想让她长什么样儿就什么样儿。” 剥皮匠听得心驰神往,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把乱糟糟的胡子,他抓起煎鱼送进嘴里,连肉带骨地嚼碎咽下,“以前我听说过有人养着来吃,没想到还有养来用的,滋味肯定不错吧。” 徐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笑了笑。 剥皮匠粗犷的笑声从被充作临时餐厅的会议室传出来,三名玩家先后进了卧室又出来,连同望风在内的汤佩,几人回到车间后,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还是没找到。”秦安懊恼地道:“我们手头没有机关道具和运气道具,光靠人力找只是白白浪费争取来的时间。” “也许打开密室本身就需要一件特殊道具。”汤佩猜测道:“所以我们才找不到。” “那怎么办?”鲜大志一脸茫然无措地望着他们,“我脑子笨,又没文化,当打手我能帮上忙,动脑子我不在行。” 邹伟昌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实在不行的话,就按我说的,咱们这十五天尽量不惹怒剥皮匠,等游戏时间到了就用车票离开。” 秦安也动了这个念头,但汤佩咬咬牙道:“我没有车票了,你们谁能卖我一张?” 几人一时沉默下来,这时剥皮匠的声音由远及近,“王老弟,没想到你也喜欢钓鱼,我收藏了不少钓鱼的道具,你一定有兴趣。” “所谓兴趣,就是要顺其自然才有趣,用道具谁都能钓到鱼,论技巧和眼力才叫上乘。”徐获声音有点飘,显然是喝高了。 “没错!”剥皮匠蒲扇大的巴掌哐哐往他肩上拍,“王老弟,咱们志同道合,你一定要留下来多住几天!” 徐获同样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没问题,往后你再来,我约你钓鱼!” 两人勾肩搭背的进了卧室,背影看上去比剥皮匠小两个号的徐获气势竟然完全不输。 他就这样进了剥皮匠的卧室? 听口气剥皮匠是要给他看藏品,卧室里可没有道具,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密室? 几名玩家屏住呼吸,只敢用眼神交流,唯恐一开口让徐获漏了馅儿。 等皮毛间的门关上,几人才松了口气,同时心底升起希望,也许徐获能直接把藏品偷出来呢? 另一边,进了皮毛间的徐获被竖直密挂在房间内的各种动物的皮毛惊了一下。 外面天已经暗了,几十上百道影子垂在倒钩下,乍一看像挂着几十个人。 “这些……”他放缓了语速开口,兴致正浓的剥皮匠果然截住话头,“这些有什么看头,不是毛皮就是人皮,我收藏的那才叫好东西!” 人皮? 徐获迅速在皮毛间里扫了一圈,目光微微一沉,继而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剥皮匠进了卧室。 一进去,剥皮匠先甩了甩胳膊,双掌抵在床侧的墙面上,用蛮力将整面墙水平后移一米多,空出两条过人的通道。 徐获先走进去,等剥皮匠进来后才略扫了扫这间密室。 密室空间比外面的卧室稍大,两张单人沙发对放,中间的桌子上放着鱼钩和刀具,还有没喝完的酒和酒杯。 房间三面都做了立架,一些看起来普通又不起眼的东西,比如火柴、鱼竿、开瓶器等十多件物品单独放置在格子内,不知道是不是道具。 成堆的烟酒、白钞以及情色杂志散放在房间的角落,里面还有发霉的果核。 另一面墙上做了一个壁炉,奇异的是里面有一根木柴在燃烧,不过火焰却没有热度。 壁炉上方是一幅女体画,胸大臀大,见徐获看过去,画中女人朝他抛了个媚眼。 剥皮匠一拍手,女人光着从画里跳出来,抱着他开始亲。 有人的体态,却没有人的思维。 剥皮匠揉着她对徐获道:“王老弟,怎么样?” “随叫随到,给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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