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要遵守我的法则[无限]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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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但周烈已经起身，“去见正佳的人。” 李英只好咽回到嘴的话。只是，周烈坐上车子离开，却在路边的出租车上看到一个身影下来。他眉心微微一皱，那分明就是许清漪。但眼下的许清漪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现在的许清漪面色苍白，皮肤瘦得几乎包住了骨头，眼睛大的突出吗，身体鳄鱼微微佝偻。但很快，许清漪就站直了身体。李英也顺着目光看去，一看吓一跳，“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有一句话李英不敢讲出来，感觉就像是…… 许清漪似乎没注意到周烈，看许清漪的方向，是打算去康安的集团的大厦。李英连忙道：“我叫人把他请走？” 周烈眸子微眯，“派几个人跟踪他。” “是。” 徐风洋一考完试，就开始叫沈灼。但他发完消息许久，都没见到沈灼回消息，徐风洋的眼睛始终不肯从屏幕上移开。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徐风洋忍不住弹了个语音过去。 “喂？” 大概过了几秒，对方才接通电话。沈灼应该是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朦胧，“谁。” 电话这边，听到沈灼的声音，徐风洋呼吸几乎都停滞了，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紧，掌心微微出汗。 “风间。” 那边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沈灼起床了，“你考完试了？” “对，打游戏吗？” “你不复习？” “没事，我都会。” “行啊，我去刷个牙点个外卖。” 电话挂断时，徐风洋还有些恋恋不舍，他旁边忽然探出个脑袋，他舍友一脸的不怀好意看着他，“跟谁打电话呢？” “打游戏？你不复习了啊，徐风洋，我可记得你这学期基本上都没听课啊。” 徐风洋推了他一把，“滚滚滚。” 他舍友却立刻起哄起来，挤眉弄眼，“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女朋友……徐风洋停顿了一下，莫名的，居然因为这个称呼心底泛起细微的愉悦。他转过头去，瓮声瓮气道：“关你什么事。” “哟哟哟，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就这样，沈灼每天的娱乐从喝酒变成了打游戏，每天每夜几乎都是颠倒的，游戏搭子不上线的时候，就看小说。表面上看，沈灼的时间都被塞的满满的，但小云朵还是在沈灼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空洞的感觉。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来到了沈嫣考试。沈灼起了个大早，和其他所有的家长一样送沈嫣去考试。沈灼也是第一次充当这样的角色，看着沈嫣阳光明媚的笑容，他难得也露出了几分浅淡的笑容。沈灼没戴鸭舌帽，光是出现就在一群家长中十分突出，有人认出他是沈灼，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叮嘱了几句，沈灼目送沈嫣进入考场。而今天总算结束考试，一早上就开始期待跟沈灼打游戏的徐风洋甚至连澡都提前洗好了，结果没想到沈灼拒绝了。徐风洋咬了咬牙，“你要去干什么？” 沈灼回复了一句：“有事要做，下次玩。” 但徐风洋看着那个回答，不依不饶，“什么事啊，你告诉我。” 小云朵是知道沈灼有个游戏搭子的，但是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也未免有些越界了…… 但这到底是沈灼为数不多的好友，沈灼只回了一句，“真的有事。” “又跟哪个男人出去约*了？”徐风洋死死盯着屏幕，攥紧了手机。不是这几天一直都跟他打游戏吗？突然不打了又是什么意思。徐风洋脑子一热，就发了这句话出去，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撤回了。而沈灼也微微皱眉，“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 这个叫风间的带他打游戏，沈灼也送了游戏里的礼物回去，既然如此也不用再继续玩下去了。而徐风洋也有些懊恼，“我开玩笑的，就是那种男人之间的玩笑，你有事就先不打了吧。” 看到这个消息，沈灼也松开了眉心，只不过徐风洋不知道，以后沈灼大约都不会再找他了。沈灼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早，太多的空余时间对他来说反而成了累赘。沈灼随便找了个看起来还算清幽的咖啡厅进去，却没想到，一抬头，就和一双眼睛四目相对。沈灼不禁想到，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人好巧不巧，就是周烈。而周烈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女性，长相明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精干和成熟的知性，不知道正聊着什么，女人微微弯起眸子，身体稍稍靠向周烈，这是一个对周烈有好感的姿势。四目相对，沈灼眸子微偏，装作没看见，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周先生？我的提议怎么样？” 庄清韵声音温和，看着周烈的眼底都是欣赏，还有一丝好感。而周烈，看到沈灼无所谓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仿佛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后，眸子暗了几度。听到庄清韵的问话，他转过头来，声音冷沉，“可以。” 庄清韵眼睛一弯，伸出手，“那就，庆祝康安和正佳的合作？” 周烈伸出手，双手交握。也就没注意到沈灼朝他这里看了过来，然后眼睫又微微垂下。小云朵幽幽道：沈灼停顿了一下，皱眉：小云朵：沈灼：…… 他一抬头，服务员也欲言又止看着他。沈灼面不改色把清单翻转过来，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冰淇淋。 “谢谢，麻烦了。” 等服务员走后，沈灼才靠坐回沙发里，双手交叠。而另一边，周烈虽然在和庄清韵交谈，但目光控制不住朝沈灼看过去。当听到沈灼要了一杯冰咖啡，尤其还是多冰的，再加上一份冰淇淋后。哪怕他极力想要无视，但是袖子下的手背上还是忍不住浮起青筋。 138离婚沈灼难道就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咖啡吗？沈灼的胃不好，咖啡又是那么刺激的东西，沈灼还加了那么多冰块，甚至还打算来个冰淇淋。喝了两口冰咖啡，沈灼的精神瞬间被提起来，他刚要端起那个造型漂亮精致的冰淇淋挖一勺，就对上了周烈漆黑冰冷的目光。小云朵啧了一声，沈灼停顿了一下，顶着周烈的目光，沈灼垂眼，继续往嘴里塞，他张口含住勺子上的冰淇淋。很丝滑，从上颚直达天灵盖，奶油的香气一瞬间绽放开来。沈灼忍不住连挖两大勺。小云朵忍不住道：刚说完，沈灼又挖了两勺。小云朵都没办法了。眼见冰淇淋越来越少，庄清韵见合作达成，还想跟周烈去吃个饭，刚要提出来，却见周烈忽然站了起来，周身缭绕着铺天盖地的冷意。她稍稍一愣，就发现周烈大步朝一个地方而去。沈灼正顶着小云朵的暴风输出准备再挖一勺，下一刻手里的东西就被夺走。沈灼一顿，下一刻就被周烈拽住手扯起来。 “你干什么。”沈灼微微皱眉，想要把自己的手扯出来。但周烈的力气大的惊人，冷着脸直接把他拽到了厕所里。随意找了一间隔间就把沈灼推进去。 “放开！” 沈灼冷声开口，把周烈的手甩开。周烈厉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沈灼更加疑惑了，抬头看着他，“我干什么了？” 他只是吃了个冰淇淋，喝了杯咖啡而已，他连这都不能做了？ “你明知道你自己胃不好，还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不能好好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周烈几乎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说出这些话。沈灼听了之后偏开头，“你不是在约会吗？我干什么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这句话突然浇灭了周烈所有的戾气。是了，沈灼又不喜欢他，他有什么资格来管沈灼？而沈灼，说出那句不关你事后，自己也稍稍有些停顿，说到底周烈是关心他，他没必要那么刻薄。而且他刚才说那句话也有些奇怪。他只是看到周烈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实际上两个人什么都没做，而他就随意揣测是在约会，这并不好。只是沈灼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周烈和那位女士坐在一起时，心底就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异样从何而来。沈灼抿抿唇，“我……” 周烈忽然道：“既然你这么不情愿，看到我就恶心，那干脆就离婚。” 沈灼一愣，却只能对上周烈隐约赤红的眼睛。而此刻，那双眼睛里只剩下了冷漠，所有对他的热烈，对他的温柔，对他的占有欲全都消失了。 “带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下午来拿离婚协议。” 留下这句话，周烈转身就走。只留下沈灼一个人在原地。小云朵看他在原地站了好久，声音小小的，故作轻松：沈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不了，去民政局。” “真离婚啊？” “不然呢。” 小云朵看着沈灼去拿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从头到尾沈灼表情都淡淡的。把离婚协议给沈灼的是李英。李英的表情有些焦急，“怎么会这样……？” 沈灼耸了耸肩，“挺好的。” 本来他们结婚就十分突然，现在离婚也很正常。 “我看到您从咖啡厅出来，是看到周先生和庄小姐了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位庄小姐是正佳的……” “不用了，”沈灼哑声道：“不用解释，把离婚协议给我吧。” 李英只好拿出协议。沈灼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签了字。李英哑声道：“老板已经开车去民政局了，我送您过去。” 沈灼停顿了一下，半晌点点头，“麻烦你了。” “你们要办理什么……”工作人员一抬头就愣了一下，“你们两个不是才结婚吗？” 她还记得上一次，在她快要下班的时候，这两个人卡点过来结婚，甚至还给她喂了一把狗粮。 “离婚。” 工作人员看看沈灼，又看看周烈。 “你们都确定了吗？” “确定。” “我登记了，但是有三十天的冷静期，三十天后，你们双方来再次确认后，就是正式离婚了。” “知道了。”沈灼刚说完，周烈已经站起身离开了。他站在原地，然后自己打了一辆车。日子除了沈嫣考试之外没什么不同的。沈嫣终于结束的时候，沈灼也在收拾东西。小云朵小声提醒： “好。” 沈灼这个时候已经接到了沈嫣。沈嫣一边吃饭，一边看向沈灼：“哥！考完试啦，上次周烈哥说我可以进他的公司实习，还作数吗？” 对上她有些期待的目光，沈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已经和周烈离婚了，这件事大概率也完不成了。他只能道：“我到时候问问他，先去放松了再说。” “好！” 沈灼带着沈嫣去买了新的衣服和用品，当然周烈给他的卡他已经交给李英了，现在用的是沈灼自己的钱。看着沈嫣开心地挑选东西，沈灼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但是片刻后又淡了下来。 “哥，周烈哥不跟我们一起去旅游吗？” 沈灼抿抿唇，“他很忙。” “好吧，”沈嫣还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被压了下去。一晚上很快就过去，沈嫣兴奋地在机场左顾右看，沈灼这时发呆，距离他们登机还有四十分钟。就在此刻，手机里忽然传来一道消息，他看了一眼，却是叶澜星的好友通过消息。叶澜星。沈灼费了一会儿劲儿，才想起这个人是谁，那天在酒吧外面带着大金链子，说自己认识周烈的那个。叶澜星：沈灼指尖顿了顿，他已经和周烈离婚了，还有必要去问那个问题吗。犹豫了片刻，沈灼还是点了下去。沈灼：对面没回复 139得知当年真相沈嫣小声道：“哥，要登机啦。” “好，” 沈灼收起自己的东西，帮沈嫣提着包上了飞机，坐在飞机上，沈灼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我们去玩几天啊？什么时候回来？”沈嫣忽然想到沈灼只说要带她出去玩，但是没说回来的日期。几天……沈灼也不知道。沈灼看向沈嫣，“你能接受在国外上学么？” 沈嫣愣了一下，“什么？” 沈嫣抿抿唇，“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周烈哥的资助，等毕业后要进康安工作的……” 沈嫣犹豫了一下，“哥，你是不是跟周烈哥吵架了呀？” 不等沈灼回答，沈嫣抬起头，看着沈灼，笑容有些勉强，“哥，你也没有发现，你这几天很不开心呐。” “你怎么会这么想，”沈灼微微蹙眉。但沈嫣却捉住他的手，“哥，你自己是看不出来的，你虽然在做一件事，但是你的精神却完全不在那上面。” “哪怕你装的很好，但是我们是兄妹，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沈嫣哑声道：“哥，你别看我年纪小，可是我懂得东西很多。” 沈灼抿抿唇，半晌眼睫微微垂下，“我也不知道……” “那你喜欢周烈哥吗？”沈嫣忽然道。沈灼卡了壳。沈嫣忽然道：“有时候我觉得……和之前不同了，哥哥你不觉得你有点儿孤僻吗？你不太喜欢跟人接触。” 她听起来只是随口一说，但沈灼心底却敲响了警钟。沈嫣发现……他已经不是她哥哥了么？沈灼看向沈嫣，“小嫣……” “先别说，”沈嫣弯了弯眼眼睛：“我也许不知道哥心底在想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只是想说……不要错过一些事情，跟着心走就好了。” “如果是真的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必须要分离，那就不要再为了之前的事情伤心，如果你还在犹豫，就说明你心底其实早就有了一个答案。” 沈灼张了张唇瓣。当你在犹豫的时候……就说明你心底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了吗。 “不要去害怕选择，哥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去试错。” 看到沈嫣年轻稚嫩的小脸，却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沈灼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小年纪就这么严肃，你现在不应该思考这些，而是思考我们落地后怎么玩。” “可是哥，”沈嫣捉住沈灼的手，十分的认真，“在我手术没成功之前，我一直都害怕某一天我一觉会醒不过来。” 沈灼指尖一顿，话音到了嘴里，却被咽了下去。 “后来我告诉自己，与其担心未来的事情，不如开心一天是一天，不然我不就浪费了，不是么。” 沈嫣眼圈有些红。对上她的目光，沈灼其实是可以感同身受的。上一世得癌症的时候，他也害怕自己某一天会醒不过来。会一觉就此睡下去。可是他明明想解脱，为什么会害怕呢。也许沈灼心底早就有了答案。他不愿看周烈流泪的眼睛。他害怕自己就那么突然死了之后，周烈会崩溃。沈灼的手机忽然响起一道铃声，是手机银行转账的消息，提示他账户到账三千万。李英：沈灼哑声道；李英：沈灼指尖一颤。李英停顿了一下，其实沈灼已经猜到了，可是就那么说出来，还是让他心脏无法平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都那么巧合。沈灼呼吸微滞，因为他忽然想到，为什么周烈坐到这个位置，还要加班到半夜十点了。周烈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还要腾出时间跟他吃饭。叶澜星也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叶澜星：前面一连串的介绍沈灼都忽略了，他的目光只直直落在最后一句话上。叶澜星发过来一个视频截图，看起来有些糊。视频里的背景有些嘈杂，看得出来是无人机拍摄的，沈灼一下子攥紧了手机。因为他看到了那个高大沉默的背影，被撞出去，差一点和对向行驶的货车相撞。他看到了车子着火，即便是沈灼，都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比赛。车子着火就代表着随时会爆炸，到时候根本就是死无全尸。可是周烈还是继续开了下去。不知不觉间，有什么久违的温热东西，逐渐弥漫充斥了沈灼的眼眶。几乎是瞬间的，沈灼就想站起身，可飞机却提示已经关门了。 “尊敬的女士先生们，请打开飞机模式。” 沈灼身体僵硬在原地。沈嫣看着沈灼忽然站起来，又忽然坐下去，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担忧。 “哥……” 办公室里，周烈整个人都镶嵌在椅子里，背对着李英。半晌，才有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上飞机了吗？” 李英点点头，“是。” 他回答之外，却迟迟没有听到周烈的声音，空寂在整片空间弥漫，像是冰冷的潮水包围着椅子上的周烈。良久，李英听到一道没有起伏的声音。 “把人都撤回来吧。” “好。” “从今以后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如果留在他身边只有痛苦，不如放他走。说出这句话后，周烈也像是彻底坠入了黑暗之中。飞机上没有网的十个小时里，沈灼把那个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每当看到周烈被撞到对向车道时，指尖都会收紧。哪怕周烈反应慢一点，就会被那辆大货车撞到前面挤压成肉饼。 140他现在很想见到周烈那辆火红色的车子在夜幕上拉出长长的轨迹，所有人都在为周烈疯狂。只有他知道，周烈那个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他早该知道的，只是从来不去承认。小云朵忽然道：它发现沈灼似乎很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好意和靠近。不过自从知道了沈灼的亲生父母和哥哥的事情后，它似乎知道为什么了。沈灼攥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害怕有人离开他，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美好的就像一场梦，以至于梦醒来会让他撕心裂肺。小云朵叹了口气，它发现沈灼有时候看起来十分大胆，但实际是很多时候又很胆小。小云朵忽然道：沈灼一愣，沈灼呼吸微微一滞。那部手机，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救他的人告诉他，就放在他的怀里，那部手机保存的很好，爸爸不可能把他的手机故意放在沈灼怀里，一定是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