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长长喘了一口气,假死药只有两个时辰的功效。 我最后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此后天高皇帝远,我终于自由了。 褚既安番外 我知道顾雪滟在骗我, 她送我的香囊,我隔天就在街上看到了。 只要三文钱一个。 那个时候我应当还不爱她,我也知道她不爱我。 她把我当一个工具。 夜里是解闷的玩具,白天就是她复仇的工具。 顾雪滟真的很厉害, 拿捏人心的本事更是让人惊叹。 我第一次解开她的衣服, 印象里对她的躯体并不深刻, 只记得满身青青紫紫的伤痕。 我总是看到顾雪晴在打她,可我问她要不要出头时,顾雪滟就说她什么都不要。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这个道理我很小就懂了。 可是看着顾雪滟的眼睛,她叫我殿下,叫我褚既安, 后来又叫我的字。 我想和她多躺一会儿,她却赶我走。 她怕被人发现我声名狼藉,却没想过自己的安危。 我恍惚间觉得这个女人应该爱惨了我。 可后来我就知道我大错特错,是我爱惨了她。 顾雪滟舍得下本,她总是引导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愧疚。 她忘了,没有爱哪里有愧疚。 我不是骗她的,她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一刻,我真的在尖叫。 她不需要这么伤害自己,我愿意为了她去死。 顾雪滟骗我,一直在骗我。 我作为一个工具人也有爆发的一天。 我问顾雪滟是不是在说谎,她承认了又好像没承认。 她只是告诉我, 我是她唯一能抓牢的救赎。 我心软了, 我原谅她了。 我告诉我自己,这和爱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最后的结局总是好的。 我们会白头偕老, 生很多小孩。 可是顾雪滟不这么想, 她偷偷吃药。半夜从床上爬起来, 往花盆子里吐正儿八经的药。 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直到某一天,桃花开了。有几只白色的蝴蝶在到处乱飞, 顾雪滟看得很入神。 我突然懂了,她想要自由。 而我从始至终都是个工具人,用完就丢。 像她从前每天晚上勾着我的腰孟浪, 然后在后半夜撵我走。 没有丝毫留恋。 我可以把她留下,可我怕她真的会死。 那我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她了,我没出息, 我舍不得。 她走那天,我在城楼看了很久。 看马车的影子越来越小, 然后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吹着风, 看起来很惬意的样子。 我抱着孩子, 有些感伤。 「你娘不要你了。」 「也不要我了。」 可我真是没出息,又过了几年,我寻思去看看顾雪滟。 她开了一家铺子, 卖首饰。 我知道顾雪滟爱漂亮,以前我们私会,她总是拔顾雪晴院子里的花插自己头上。 「客官要点什么?」 我掏出那个香囊,顾雪滟看了半晌。 红豆最相思。 她仰起头, 笑得很明媚。 「客官,这个可贵啦,要一辈子。」 备案号:YXXB9egvmQrg79CM93jDBHWrn 此后锦书休寄 ----------------- 故事会平台:暖阳故事汇 ----------------- 全京市的人都知道,厉寒霆爱阮时苒入骨。 结婚八年,阮时苒一直被厉家长辈诟病无所出。 厉老太太更是几次逼厉寒霆离婚另娶,他抗过三次家法,吐血倒地都没松口。 “苒苒,我这辈子非她不可。” 后来厉老太太从老家要来一个姑娘,硬塞给厉寒霆 姑娘叫李素芝,皮肤粗糙、脸颊两坨高原红,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 厉寒霆对她的嫌弃溢于言表,“土得掉渣,连苒苒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阮时苒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一个见识浅薄的乡下女人,哪里比得过像她这种豪门千金? 直到两个月后,阮时苒听到下人聚在一起议论: “这乡下姑娘有些手段,这么快就怀孕了,这下厉老太太该安心了吧?” “说来也怪,她竟然一次就有了。” “先生哪儿有正眼瞧过她?这下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 阮时苒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大脑一片空白。 她提出离婚,厉寒霆在暴雨中跪了一天一夜。 他说:“苒苒,对不起,那天我喝醉把她认错成你......” “你放心,我马上就送她走!” 阮时苒看着他冻得浑身哆嗦嘴唇青紫,心软了。 可半年后,阮时苒在医院撞见他陪着李素芝做产检。 厉寒霆红着眼解释:“奶奶得知她怀孕的消息,以死相逼。我没办法才将她藏在郊区别墅。”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丢给奶奶交差,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她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直到三天前,穷凶极恶的绑匪误将李素枝认成阮时苒,将她绑走。 一向嘴上说着不在乎的厉寒霆,在接到绑匪电话时,整个人都慌了。 “多少钱都可以,别伤害枝枝!” 可绑匪要的,不是钱,而是“厉太太”的命。 厉寒霆眼角猩红,抓着阮时苒的肩膀恳求。 “苒苒,你去把枝枝换回来,她胆子小又怀着孕,我怕......等她平安回来我就去救你,好不好?” 阮时苒轰然清醒,他对她的称呼从土老帽,到李素枝,再到枝枝。 不知不觉间,李素枝已经在厉寒霆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阮时苒苦笑一声,“如果我不去呢?” 厉寒霆眼里闪过冷冽,“苒苒,枝枝怀的是厉家的孩子,这也算是你为厉家传宗接代做的贡献。” “你放心,我保证会把你救回来。”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着断成两截。 “如果......我回不来呢?” 厉寒霆皱眉,“苒苒!人命关天,你就不能懂事些吗?” 看着他决绝的样子,她的心碎成千万片。 阮时苒被厉寒霆推向绑匪那一刻,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李素枝护着肚子扑向厉寒霆。 “枝枝!” 厉寒霆神色骤变,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你没事就好......” 她虚弱地靠在厉寒霆怀里,伸出手,“我好怕保不住你的孩子......” 厉寒霆瞬间红了眼眶,一把抱起她就往外冲。 “我不会让你有事,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他跑得太急,看都没看一眼被绑匪推搡的阮时苒。 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却感觉不到疼痛。 恍惚间,她想起厉寒霆向她告白的那天。 他将她搂在怀里,一遍遍地说:“苒苒,今生今世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现在想想,多么可笑。 阮时苒被绑住双脚扔进大海,随着下沉得越来越深,她逐渐失去意识。 阮时苒醒来时,看到厉寒霆守在她身边。 “苒苒,你终于醒了!” 她以为他是为她平安归来庆幸,可他的下一句却是: “这下枝枝能安心了,你不知道她有多自责。” ...... 阮时苒抽出手,“自责?她应该自责的事恐怕不止这一件吧?爬上男主人的床,还怀......” 厉寒霆脸色骤变,“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了吗?我跟你解释过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 对上她的目光,厉寒霆放软语气:“枝枝一直说要当面向你谢罪,是我要瞒着你的。我是怕你知道了会离开我。” “况且,这次你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非要揪着这个不放吗?” 阮时苒语气一滞,带着一点嘲讽地道: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绑匪没有选择沉海,而选择用刀,我怕我早就死了。” 厉寒霆拧眉“啧”了一声。 李素枝突然冲进来跪在阮时苒床前声泪俱下。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在厉总喝醉的时候去给他送解酒汤,更不该留下他的孩子!” 厉寒霆立刻把她扶起来坐到一边,语气温柔地哄她。 “是我没把持住自己,这怎么能怪你?” “况且是奶奶让你把孩子留下来的,你一个农村姑娘哪里由你自己做主?” 厉寒霆宠溺地刮刮她隆起的小腹,“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对孩子不好。” 李素枝破涕为笑,红着脸撒娇: “厉总,我想吃城东那家炒板栗。” 厉寒霆没有丝毫犹豫,起身往外走。 “乖乖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回来。” 阮时苒冷眼看着,胸口疼得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 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李素枝扶着腰作势又要跪下去,“厉总如今对我这样好,只是为了让我顺利生产。他心里只有你,我知道我不配留在他身边。” 阮时苒没心情看她演戏,“厉寒霆已经走了,你就别装了。” “当年厉寒霆给你一个亿让你走,你宁愿做个下人都要留下,还耍手段怀上他的孩子,你什么货色,我很清楚。” 李素枝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阮时苒垂眸,“烂掉的爱人就像烂掉的苹果,我不会再咬一口。” “我会尽快拟订一份离婚协议书,你想成为名正言顺的厉家少奶奶,就看你能不能让他在协议书上签字了。” 李素枝眉眼一颤,“太太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想过做什么少奶奶......”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你自己决定。” 片刻,李素枝弯腰九十度: “我替肚子里的厉家嫡长孙谢太太成全。” 厉家嫡长孙? 阮时苒自嘲地笑笑,“那我就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李素枝走后,阮时苒在出院同意书上签字后离开。 回到生活了八年的家,客厅一整面的照片墙上挂着几千张合照。 有告白成功那天厉寒霆因激动而燥红的脸,有巴厘岛求婚时阮时苒喜极而泣的脸。 目光所及,都是她与厉寒霆的美好回忆。 她叫来佣人将照片全部摘下来堆在院子里,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她曾以为今生今世会和厉寒霆白头偕老,却不承想一个其貌不扬的农村姑娘轻而易举就打破厉寒霆许下的誓言。 从此,她和厉寒霆桥归桥,路归路。 也许是出于对阮时苒的愧疚,厉寒霆让秘书送来巴黎时装秀的邀请函。 去巴黎时装周看秀,是她和厉寒霆每年必有的行程。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件红色丝绒吊带礼服,一套卡地亚珠宝。 在她发呆的时候,厉寒霆从背后抱住她柔声道: “苒苒,还在生我的气吗?” 阮时苒颤抖着声音回了一句“没有”,眼眶立即红了。 厉寒霆亲亲她的耳垂,“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等枝枝生了,一切就都回到从前。” 阮时苒想问他,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 李素枝已经横在他们中间,永远无法逾越。 厉寒霆落在耳边的呼吸逐渐急促,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向前顶了顶。 阮时苒想到他也曾这般对待李素枝,口腔内泛起一阵酸涩。 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今晚的航班,我去整理行李。” 厉寒霆意犹未尽,但并没有勉强她。 他突然想起上楼时空空荡荡的照片墙,随口问道: “苒苒,照片墙上的照片怎么全不见了?” 阮时苒睫毛一颤,“都旧了,我想再拍些新的挂上去。” 厉寒霆没有丝毫怀疑,“好啊,正好这次去巴黎我们多拍些。” 凌晨,厉寒霆的车停在别墅门口。 司机接过阮时苒的行李箱时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她顿感不妙。 果然,后排车门打开,李素枝正坐在厉寒霆旁边。 她穿着一身亚麻孕妇装,脸上的高原红衬得她土气中透着天然。 她局促地搓着手,语气卑微中带着讨好。 “太太,是我缠着厉总非要跟着,你别怪她......” 还未等阮时苒开口,厉寒霆急切地将人护在身后。 “是我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国内,枝枝还说怕你会嫌她打扰你我的二人世界。” 阮时苒扯开嘴角,他护着李素枝的动作这样熟悉。 过去八年,每一次被厉家长辈责难时,他也是这样护着她的。 两人一唱一和,就好像她是多么凶神恶煞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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