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掌中,不急不缓道:“本王来此,非为国事,而是一点私怨。” “什么私怨。” “你们就是用这弓,勒伤了大玄的长风公主,是吗?” 闻人蔺以指拨了拨弓弦,发出喑哑的颤鸣,在夜色中格外惊心。 乌阙的面色微变,已猜到闻人蔺是为谁而来了。 比招惹疯子更可怕的,就是招惹了疯子的女人。 “看样子是了。” 闻人蔺自顾自颔首,“以十三王子的智力,应不会做出伤长风公主而挑衅大玄的蠢事,所以此事应是下边的人不听话,伤了两方和气。本王今日,就替你肃清干净。” 他说话优雅低沉,不见起伏,手中的弓弦却精准套上那名试图负隅顽抗的北乌力士颈上,轻轻一绞。 周遭的草木染上了一股粘稠的暗色,又沿着叶脉淅沥滴落。 “你……” 乌阙咬牙挥刀,闻人蔺侧身松开重弓,长剑出鞘,映亮满林寒光。 乌阙手中的胡刀被懒腰斩断,踉跄后退两步,怀中的羊皮卷吧嗒掉落出来。 他慌忙去捡,却被一只革靴抢先踏住。 “去告诉你们汗王,以后若想和亲,就送你们的王子入赘大玄,为仆为奴。” 男人的目光清寒,几乎是绝对碾压的存在。 乌阙自知不敌,只得咬牙弃了羊皮卷,几个起落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闻人蔺拾起地上的羊皮卷,借着月光扫视上方的文字与图解,唇角笑意凉薄。 他以这份价值连城的羊皮卷为抹布,慢悠悠拭净手上血迹,随手一抛。 沾血的羊皮卷落在冒着火星的篝火余烬上,火苗窜起,转瞬将其吞噬干净,化作蜷缩的黑色残渣。 “清理干净。” 小殿下所求为盛世太平,自由喜乐,这种恶贯满盈的害人东西就不必留了。 快马加鞭赶回驿馆,已是天光大亮。 赵嫣抻着手臂在床上扭转了一圈,亵服下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腰肢,刚睡眼惺忪坐起,就见男人一身沐浴更衣后的水汽,坐在榻边看她。 “早啊,小殿下。” …… 回到京城正是三月中,清风送暖,春山如笑。 赵嫣尚未置办公主府,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陪太后住在蓬莱殿,一则清净,二则北宫蓬莱苑春日繁花如云,最是适合休养,离闻人蔺的鹤归阁也近。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坤宁宫,给母后请安。 “回来就好。” 魏皇后依旧坐得大气端庄,清冷的目光微微闪动,望向女儿。 母女间的话依旧不多,却没了曾经的剑拔弩张,纵有千言万语不能宣之于口,亦心照不宣。 “此番多亏了母后襄助,儿臣替西京将士和肃王,谢过母后。” 说罢,赵嫣行了一礼。 魏皇后起身,声音稍缓:“你若真想谢本宫,就应我一件事。” 赵嫣正色:“何事。” “以后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言谢。” 赵嫣一怔,随即弯唇一笑:“那母后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莫要试图补偿我。儿时丢失的糖果,十年后再尝终究不是原来的味道,但您对我未来的指引,远比‘沉溺过去’要有用得多。” 魏皇后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心思通透之言,怔愣之后,便是释然。 “他呢?”魏皇后问。 赵嫣知道母后问的是谁,翘了翘嘴角道:“他刚回京,有许多要事要处理。等得了空闲,我再摁着他来给母后问安。” 长生宫。 咚咚,咚咚,清脆缓慢的鼓点回荡在天子寝殿中。 皇帝从浑浑噩噩的昏睡中睁眼,颤抖着扭过头去,只见殿中无人,袅散的熏香笼罩着一抹高大的暗影。 皇帝眯了眯干枯的眼皮,努力辨别这身影的身份。 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他这才看见坐在摇篮边悠闲摇动拨浪鼓的人是谁。 闻人蔺一手捻着拨浪鼓,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一手搁在熟睡的婴儿胸口,轻轻拍了拍。 那只骨节有力的手离小婴儿的脖子如此之近,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捏碎那稚嫩脆弱的颈项。 皇帝浑浊的双目微微睁大,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这个儿子是他最后的希望,将来此子长大登基,自然会为他平反,还他一个干净的身后名。 届时,他仍是英明神武的中兴之主。 皇帝睚眦欲裂,似是斥责,然而金丹之毒的侵蚀和中风之症,使得他卧病在榻,不能言语。 “陛下见本王安然活着,很不甘心吧。” 闻人蔺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搭着椅子扶手笑道,“放心,本王与嫣嫣有诺在先,不伤无辜。今日前来,是好心告诉皇上一桩秘辛。” 皇帝瞪目看他,五指揪着褥子。 咚咚一声,闻人蔺转动拨浪鼓。 “陛下受丹药侵蚀,子嗣单薄,就没怀疑过这个占尽祥瑞的儿子,是否来得太巧了。” 闻人蔺看着忽而僵住的皇帝,心中泛起愉悦,站起身道,“许淑妃的确有孕,怀的也的确是龙嗣,只可惜因陛下浸淫丹药太久,毒入精血,许淑妃生下来的,是个畸形的死胎。” 皇帝瞬间睁大双目。 “本王没耐心造假,信与不信,随你的便。” 闻人蔺将一份太医院隐藏的证词展开,松手轻飘飘落在皇帝枕边。 皇帝颤巍巍拿起纸张,贴近眼前审看,恨不能将上头的字迹一个个抠下来,筛选辨别。 许淑妃冬日就停了胎,一直隐瞒此事,又于皇帝生辰当日早产,生出孩子足足一刻钟,才听到房中有婴儿啼哭;小皇子出生第二天,见证过许淑妃生产的乳母就无端暴毙……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孩子来历古怪。 以神光教的能力,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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