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漆色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柳白微,裴飒……” 他微蜷指节,轻笑一声,“小殿下的选择,挺多。” …… 天子万寿与除夕同日,那天才会摆大宴庆贺。 今日主要为北乌使臣接风洗尘,只宗室和肱骨重臣参与,互相探一番底细。 宴上,鸿胪寺卿果然按照赵嫣的吩咐,提议“当筵歌诗”以助兴。柳白微举荐了吏部沈侍郎的次子沈惊秋,二人于宴上佳句连连,喷珠噀玉,引得满堂喝彩,连皇帝也连连抚掌赞叹,当堂就赐了他们二人各一套上品古砚。 大玄朝臣容光焕发,扬眉吐气,北乌使臣却是牛听弹琴般,云里雾里,连一句也对不上来。 几名北乌使臣面子上挂不住,坐姿越发僵硬,交头低语起来。 乌阙却是看得饶有兴致,盘腿胡坐,一手灌酒一手按着膝头,时不时跟着拍腿叫好。 赵嫣怀疑,他压根就没听懂。 宴饮过后,天子车驾前往北苑射殿,行燕射之礼。 这处校场可比文华殿后那一片空地大多了,廊桥楼阁林立,皇旗猎猎,颇有几分沙场点兵的豪气。 赵嫣转过拐角,正好撞见廊桥上交谈远眺的乌阙一行人。 见到赵嫣,乌阙抬手打了个招呼,以流利的汉话道:“你好啊,玄朝太子。” 廊桥上风大,乌阙齐肩的白发飞舞,金瞳犀利,透着毫不加收敛的野性。 “你的头发,很特别。”赵嫣礼节性回了句。 “这个吗?” 乌阙以麦色的手指扯了扯自己的白发,背靠着雕栏道,“我的阿父是褐皮黑发,而阿母则是金发金瞳的西域美人,我也搞不懂为何生下我就是这样的发色。他们都说我是邪神附体的妖孽,生而不详,小时候差点没因为这个被阿父烧死。” 说着,他打量起赵嫣,问道:“宴会上,怎么没看见太子的妹妹?” 赵嫣皱眉,捕捉痕迹问:“你为何在意孤的妹妹?” “别这么紧张!当年她揍我堂兄的那一棒槌甚是解气,想忘记都难。何况我听说,太子的双生妹妹出生时也被视作不祥之兆。” 乌阙指着自己的鼻尖,“我觉得,我们是一路人。” 赵嫣心中不舒服,还未反驳,就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嗓音稳稳传来。 “奴子安敢与大玄嫡公主同路,阁下要点脸吧。” 整个皇城之中,敢这样和使臣说话的只有一人。 赵嫣猛然回首,见闻人蔺迤迤然而来,身后冷风拂帘,自带威压之气。 方才还松散倚靠的乌阙,已不自觉站直了身子。但凡上过战场的人,都能嗅到这股无形的杀伐之气,刺激得连喉咙也微微发热。 这个俊美得过分的男人,十分危险。 “你就是那个八年前,连斩堂兄麾下七员大将的闻人蔺吗?” 乌阙顶住了这股压力,非但不害怕,眼中反迸发出兴奋的光,“果然好生厉害!” 闻人蔺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乌阙浑身的肌肉就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他不得不举起双手,勉强笑出一颗尖牙:“别误会,我没有敌意。和堂兄不一样,我可是个坚定的反战派。” “十三王子,你挡着孤的道了。” 赵嫣温温和和笑道。 乌阙一愣,顶着闻人蔺幽冷的目光,侧身往旁边挪了挪。 闻人蔺轻笑一声,朝赵嫣略一欠身,垂首道:“殿下,请。” 寒意在那一瞬间收敛,温柔地蛰伏下来。 赵嫣唇线微扬,与闻人蔺并肩而行。 乌阙站在原地,捂着刺痛的嗓子若有所思: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太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这样的男人俯首称臣? 天边垂云如水墨晕染,廊下垂帘微动。 “是谁说,不会出手相护来着?” 赵嫣脚步轻快,悄悄往闻人蔺身边挪近一步。 衣料摩挲,闻人蔺面色不改:“动动嘴而已,不算出手。” 赵嫣“哦”了声,扭过头,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上扬。 大玄宴射重在“礼”,而非“斗”,故而校场中摆了一横排靶子,由扎着红抹额的裴飒等年轻武将,和以乌阙为首的蓝队轮番射箭比拼。 然而一轮平局,北乌使臣就提出了异议。 “皇帝陛下,这样射箭有什么意思?草靶是死物,难道战场上敌我双方都是站着不动,任人来射吗?” 皇帝于看台上按膝倾身,问:“使臣意欲何为?” “皇帝陛下要大寿了,我知道你们中原人忌讳在生辰杀生,也就不放禽鸟猛兽进来狩猎了。” 其中一个使臣向前,按单掌按胸道,“不如第二场加点难度,我们双方走马射钱,于马背上决胜负!箭矢光钉在靶子上还不够,还得射中抛在空中的铜钱,一炷香时间,哪边靶上射中的铜钱多就获胜,敢不敢?” 北乌人从六七岁起就精通马术和射艺,此番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要扳回宴上胸无点墨的败局。 若大玄推诿,反会落人笑柄。 赵嫣指节微微捏紧,就听校场中一个凛然正气的声音:“有何不敢?” 裴飒挽弓,朝天子和太子抱拳一礼:“陛下,太子殿下,臣请一战。” 这种时候,大玄士气绝不能丢。 皇帝颔首准允,平声道:“赐良驹,点到为止。” 红蓝二方的骏马交错奔腾,校场一时尘土飞扬。禁卫站于瞭望台上,将一把把铜钱洒向校场中央,无数箭矢飞过,空中满是箭镞撞击铜钱的叮当声。 北乌人骑射一绝,很快占了上风,草靶上钉满了穿着铜币的箭矢,一时胡语呐喊声响彻校场,而大玄观战的朝臣和宗室则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裴飒的射艺得闻人蔺亲自指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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