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痛轻声试探:“肃王在生气?可是因为孤昨夜斩杀赵元煜,惹肃王心烦了?” 除了手上沾过仇人的鲜血,赵嫣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脏污让闻人蔺如此介怀。 闻人蔺瞥了眼地上的卷轴,低笑道:“本王烦了有甚要紧,殿下左右还有别的胸膛可以依靠。” 看似平淡无常的语调,听起来有些阴恻恻的味道。 赵嫣真思索这奇怪之感从何而来,就惊觉指尖一痛! 她忍不住“啊”了声,兀然睁目,只见闻人蔺低头叼着她的尾指卷入唇间,牙关轻轻一合……赵嫣一颤,寒意立刻从指尖爬上头皮。 闻人蔺见她呆呆愣愣没了主意,眼底这才化开些许浅淡的笑,抿了抿那节指尖,终是没舍得下重嘴咬。 “此事到赵元煜打止。本王说过,这是最后的让步。” 他捏了捏那根骨节纤细的尾指,不轻不重道,“若殿下再做什么不该做之事,碰什么不该碰的脏东西,本王在这不老实的指节内侧刺一个印记,再用链子将手紧紧缚起来。” 赵嫣怔怔看着闻人蔺丢了棉帕离去,半晌反应过来:他说的“碰不该碰的脏东西”…… 莫不是知道柳白微拉她的手摸胸膛了吧? 就像看见自己养的小猫,去蹭了别人的手掌? 这人是在房梁上安了眼睛吗!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赵嫣蹲身将卷轴拾起贴上胸膛,心有余悸。 可是,她如何甘心就此罢手呢? 第44章 [VIP] 第44章 心悸 仇醉逃了。 没人知晓仇醉是如何在守卫的严密监察之下, 从无人知晓的阴森密牢里逃出去的。据说等到蔡田发现时,牢中只余两截从脆弱接口处断裂的铁索。 是闻人蔺刻意放走的吗?赵嫣陷入沉思。 两日后,赵元煜的尸首被押送回城。 据说雍王去大理寺认领的时候, 赵元煜的尸首已被野兽啃咬得不成样子,除了一张脸勉强可辨认身份, 几乎未有全尸。 肃王对皇帝做出的解释是, 雍王世子犯下重罪潜逃,于途中坠崖身亡, 尸首遭野兽啮咬损坏。 只有赵嫣知道赵元煜是怎么死的。 倒不是闻人蔺为她开脱遮掩,而是父皇一向重用神光教愚民,必然不会将真相公之于众,打自己的脸。唯有将罪责坐实在赵元煜身上,方能稳住局面。 赵嫣料到必是这样的结局。当朝廷不可信之时,便只能寄希望于私刑,她从不后悔亲自让赵元煜偿命。 山间雨雾绵绵,赵嫣记事以来的第一场病也大好了。 她捏着小指坐在半开的窗边透气, 那儿仿佛还残留着被闻人蔺啮咬警告的酥痛痕迹。 孤星立于外间,尽职尽责地汇报道:“肃王尚在宫中处理雍王世子一案的后续事宜,暂未露面。” 这倒是个好机会。 赵嫣捻着小指的手一顿,微蹙的眉头慢慢舒展,起身道:“将柳白……柳姬请来,孤要与他回一趟京城。” 赵嫣先按照孤星呈上的地址, 去了一趟外城东门下程寄行的家。 青苔密布的小径深处,砖墙颓圮,一座盖着苇席遮雨的破败小院隐约可见。 “程寄行乃真正的寒门子, 其父早亡,唯有寡母靠浆洗衣物供他读书科考。” 小路年久失修, 坑坑洼洼,柳白微脚伤还未好利索,戴着帷帽走得艰难道,“程寄行本是程家祖坟冒青烟出来的栋梁,深得临江先生赏识,这才破格录入明德馆,乡试、会试亦是名列前茅……” 而现在,这名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也成了祖坟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 赵嫣以同窗好友的身份谒见程母,命身后孤星奉上沉甸甸的抚恤银两。 她告诉这个眼中几乎没有光亮的妇人:她的儿子曾胸怀伟愿、藏道于心,敢以蚍蜉之身撼乱世大椿,虽九死而未悔。 语毕,赵嫣摘下斗篷风帽,后退一步,替死去的赵衍、替天下寒门,朝程母拢袖,行了迟来一年的躬身礼。 程母坚持没有收赵嫣的银两,这个两鬓霜白的木讷妇人穿着浆洗得发白的旧衣裳,目光浑浊而坚定地告诉赵嫣: 她虽听不懂贵人那些家国天下的大话,但她知道人穷不能志短。儿子为天下大业而死,她这个做母亲的断不能辱没儿子的品性。 赵嫣辞行上车之前,程母想起了一事,用不太熟稔的官话道:“认领阿寄失身时,老妪曾在其衣上嗅到一股清淡异香。因官府催得急,且确实无外伤中毒的迹象,是以老妪先前不曾起疑,而今听贵人讲述内情,方觉有所不对。” 又是死于奇毒吗? 赵嫣了然,郑重颔首道:“您放心,我必竭尽所能查明真相,为令郎洗冤。” 程母眼眶泛红,坚持屈膝行了大礼。 马车调转入大安街,载着拐去沈惊鸣家府邸。 较去年冬宴相见,沈侍郎的面容又瘦削沧桑了许多。 他先是恭敬万分地迎接了微服来访的“太子殿下”,然而一提及儿子的死因,沈侍郎立刻换上微沉脸色,痛斥道:“犬子性情顽劣,行为浪荡,定是眠花宿柳时灌多了黄汤,落水丧命。” 沈侍郎会如此想,并非没有缘由。 沈家家风严苛板正,偏生沈惊鸣恃才傲物,不服礼教管束。 生于黑暗世道,太过清醒反而是一种痛苦。而痛苦外放,便成了狷狂。 沈惊鸣常寄情山水,与秦楼楚馆的红粉知己厮混,故而在沈父眼中,这个儿子除了有那么点才华外,简直一无是处! 要安抚沈父的心结,决不能用财帛金钱。 所以赵嫣取出沈惊鸣呈给太子的书信,将信中所纂的“赋税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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