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体何时奴也不知。近来城中少女孩童无故失踪,有人说是给山上怨鬼吃了,便是官府的人都不敢靠近,遑论姑娘您!” 赵嫣心下一沉,面上却做出惊恐的神情:“竟是如此可怖!还好兰香姊姊提醒了我。” “嗨,也没什么。” 兰香瞥了眼楼上抓耳挠腮的陈员外,想起正事,“我们姊妹几个,想请姑娘上楼小酌一杯,就当结交个朋友,不知姑娘可赏脸?” 赵嫣为难道:“多谢姊姊好意。只是我家郎君让我在此处等他,不可走远,他素有官威,容不得旁人忤逆,还是不给姊姊添麻烦了。” 兰香一听那俊俏郎君是当官的,便知自家员外惹不起,只好作罢。 她兴冲冲接了赵嫣致歉的一束芍药花,回楼上复命去了。 四楼雅间,闻人蔺从轩窗望去,朝着那翘首等候美人的陈员外一指,吩咐道:“去将此人揍一顿,丢远些。” 说罢拂袖落下窗扇,接过蔡田递来的密文抖开。 晚风拂去一日的燥热,京城夜景在橙黄暖灯的浸润下,逐渐温柔起来。 赵嫣梳理着方才得来的消息,挽着花篮缓步上了如飞虹跨水的云霄桥,站在石桥最高处俯瞰下头静谧的渠水。 此处,便是沈惊鸣坠水而亡的地方。 虽然孤星该查的都已查过,可她还是想来亲自看看,沈惊鸣和程寄行之死,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意外”。 错过了此次机会,她恐再难出宫查探。 赵嫣不想让自己后悔,这也是她想方设法要在大宁街下车的主要原由。 桥洞下陆续有小船载着出游的年轻男女经过,船夫在船尾摇浆,小厮在船头撑篙。 不及一丈长的船篙撑到水底,又缓缓抽-出,水面哗啦荡开波纹。 赵嫣看了眼长篙上的湿痕,估算出此地水深不过六尺左右,大概在一个成人的肩膀处。 “这么浅的水,能淹死一个成年男子吗?”她不禁喃喃。 “不能。” 身边蓦地传来一个熟悉朗润的嗓音,“除非酒醉跌落,无意识溺水。” 赵嫣一怔,循声望去,不由微微睁大双眸。 周及? 她险些惊叫出声,还好及时咬住了唇,只凌乱地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风悄然掠过,撩起赵嫣的帷帽垂纱,那张残留着诧异的姝丽容颜一晃而过。 她手挽花篮,绯色裙裳蹁跹,似曾相识。周及恍惚间仿佛又想起了行宫中那个令人头疼的少女,亦是时常捧着大束山花,逃课归来。 周及略微侧首,疑惑道:“长风殿下?” 他不是脸盲的吗?这会儿怎么认出自己来了! 是因为她换回了女孩儿打扮的缘故吗? 赵嫣心乱如麻,抬手按住不断鼓动的轻纱,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疏离道:“站于桥上,的确易被长风侵扰。” 声音不像。 周及眼中的疑惑消散,又恢复了往常那般清冷自持的模样,后退一步拢袖惭愧道:“姑娘很像在下的一个故人,一时错认,多有冒犯。” 长风公主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华阳行宫,又怎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京城民间呢? 他于心中耻笑自己的病越发严重,竟到了这般地步。 在华阳时亦是如此,长风公主无意间知晓他识人困难,便常让宫婢时兰扮成她的模样坐在堂中听课,自己则偷溜出去玩。周及直到几天后才发现换了人,至此下定决心要改掉这个毛病。 他下定决心要做某事时,纵是不休不眠亦要攻破。是以他不骄不躁,跟了长风公主六七日,看着她偷食翻墙、泛舟采莲,盯久了,自然寻到了区分她的最好方法—— 人群中穿嫣红罗裙最灵动好看的那个少女,定然是长风公主。 自此之后,周及再未看走眼。 今天认错了人,他的确始料未及。他想要确认,又觉惭颜失礼,索性往旁边挪了一步,隔出合乎礼节的距离,一袭竹青襕衫仿若要乘风飞去。 酒楼四层阑干处,闲杂人等已清理干净。 闻人蔺负手而立,目光穿透靡丽的京城光海,落在石桥上伫立攀谈的两人身上。 他将写满字的纸笺置于油灯处焚烧,手一松,任凭纸灰黑蝶般随风飘散,消失在喧闹的灯火中。 楼下,桥上行人渐疏。 赵嫣也没想到偌大一个京城,她竟能随随便便就遇见熟人。想要先行避开,又有些舍不得方才的话题。 她清了清嗓子,含混试探:“公子在此处,也是等人吗?” 周及目不斜视,平静道:“不是。” “那为何……” “在下的师弟,溺毙于此。是故每逢休沐闲暇之际,在下便会来此驻足。” 原来如此,也是为沈惊鸣而来。 “公子的师弟,是醉酒落水的吗?” 赵嫣意识到自己即将接触到什么重要线索,连声音都小心起来。 “也不是。师弟千杯不醉,从不酩酊,且自幼习得凫水。” 周及适时止住了话题,再一拢袖道,“叨扰姑娘雅兴,失礼了。” 赵嫣知晓周及并非交浅言深之人,问多了反而惹他猜疑,遂敛衽回礼。 再直起身时,一只温凉的大手熟稔搭上了她的腰肢,不轻不重地虚扣着。 赵嫣蓦地警觉,刚要曲肘回击,就听闻人蔺低沉闲散的嗓音传来:“周侍讲与本王的美妾,在聊些什么?” 美……美妾? 赵嫣悻悻放下胳膊:行吧,肃王说什么就是什么。 闻人蔺今日没有佩戴那枚特制的玄铁戒,是以周及清冷观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方辨认出来这股凌寒压迫独属于肃王殿下。 可是,肃王身边何时有女人了?他不是一直将女子视为弱点累赘,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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