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眼神还在沈栖那截儿细软的腰和笔直的双腿上,瞥见进球时先是愣了一瞬,接着才哭笑不得,沈栖说自己学东西快是真没夸大也没撒谎。 他确实聪明得有点离谱了。 沈栖握着球杆看梁喑,微抬下颌,眼底全是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娇横:“梁先生,我让你丢人了吗?” - 两人在船上待了两天,落地时沈栖才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决赛在周六举行,沈栖忙得不可开交,回家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 梁喑三天两头见不着他人,忍得一肚子火气。 红蕊笑说:“您自己办的比赛,还怨人努力,不努力能拿奖么?” 何阿姨看沈栖萎靡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你怎么累成这样,吃饭还看书,歇会儿眼吧,看看这眼睛红的。” 沈栖一边翻页,一边抽空回答:“不累。” “还不累呢,瞧瞧这脸白的,你到底看的什么书呀。” 沈栖咽下嘴里的东西,抬起头冲她笑笑:“生物课题,我要明天要去决赛,奖金有好多钱呢。” “你还缺钱呀。” 沈栖歪头笑笑:“我不要梁先生的钱,我能养自己,而且……” 这个比赛对他不仅只是一个比赛。 沈栖赛前一晚有点失眠,进赛场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两个长长的呵欠。 宗明还拄着拐,身残志坚地望着比赛大楼畅想:“我有预感咱们今天能拿奖,晚上去庆祝一下?你俩都不许拒绝啊!” 沈栖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决赛比想象中难,结束时选手们都凑在一起相互讨论。 沈栖有点低血糖,从口袋里掏了颗牛奶糖撕开咬进嘴里,宗明半死不活地和他伸手:“吃什么呢,也给我一个,我快虚了。” 沈栖给他分了一个,看林封也伸手就也给了一个。 宗明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开香槟,“你们说明天领奖我穿什么?要穿个正式点儿的西装吗?梁老板会亲自来给我们颁奖吗?” 沈栖说:“不会,他最近没空。” “哦,也是,老板都很忙,何况是这么大的老板。”宗明念叨半天,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最近没空?你们……” 沈栖一时没过脑子,被他逼近了质问才反应过来,严肃道:“我猜的,这个比赛对他来说又没有那么重要,没必要亲自给我们颁奖。” 林封轻咳一声,说:“还是先想想晚上去哪儿吃饭吧,颁奖的事明天再想。” 沈栖先给梁喑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晚上要跟同学聚餐庆祝就不回家吃饭了,另外还要去工作室一趟。 梁喑正开会,看到这条消息时顿时有点上不来气。 第40章 能栖杏梁(十) - 聚餐地点是宗明选的,一家中高档的中式餐馆。 他以前也参加过几次比赛,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十拿九稳的自信,非要点瓶酒庆祝。 沈栖刚吃过醉酒的教训,严词拒绝他的提议。 林封反倒挺随和地拿过酒瓶倒了半纸杯,“他不会喝酒,我来陪你喝行了吧?” “哎好好,我太高兴了真的,说实话啊沈栖我一开始以为你不行,没想到你那么牛,划的方向全对,我都差点儿怀疑你去偷题了。” 沈栖:“是啊是啊,我去出题老师口袋里摸来的。” 宗明坐在他左边,爽朗大笑,“你也会开玩笑啊,我一直觉得你冷冰冰的很难接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都差点儿没敢跟你说话,你长太好看了。” 沈栖:“哦,谢谢。” 林封转了转桌子,把偏甜的那道菜放在沈栖跟前,又给他倒了杯鲜榨的芒果柳橙汁,“沈栖,你尝尝这个,这家的芒果很香。” 沈栖看了一眼,“我不爱吃芒果,你给宗明吧。” 林封轻蹙了下眉头,他连自己倒的果汁都不愿意喝,已经排斥自己到这个地步了? 今天的聚餐像是最后的晚餐,沈栖明明坐在他旁边,却像是离他有十万八千里,只等着吃完这顿饭就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手机响了一声,沈栖立即取出来。 梁喑大概是刚忙完,消息内容就一个字。 ——好。 沈栖看着消息,思忖着要不要再回点什么。 这一周时间,他和梁喑几乎见不着面。 他早上去学校早,晚上回来得又晚,匆匆吃两口饭洗漱就回房间,有时梁喑跟他说话他也顾不上,回房间才反应过来好像开过口。 幸好梁喑没生气。 沈栖想了想,说:您吃饭了吗? 梁喑:刚开完会。 “沈栖你真厉害……我反正对你是……自愧不如……” 宗明酒量不算特别高,两杯酒下肚就开始大着舌头说胡话,“怪不得徐教授让你大一就去实验室,如果是我……我……呕……” 沈栖下意识躲开半寸,伸手拍拍他肩膀:“你要不去卫生间吐一下吧。” 宗明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两只脚直打架,沈栖担心他摔倒便起身扶了一把,“我扶你去,你小心点儿。” “我自、自己能行!”宗明推开他的手,一脑袋磕在了门上。 “……”沈栖恍惚看到了撒酒疯的自己。 不知道自己喝多的时候梁喑是怎么照顾他的,是不是也这么无奈又好笑。 他勉强把宗明扶到卫生间吐了一遍,陪着他跌跌撞撞洗完脸,回来另一个也几乎醉得不省人事,不过好在林封喝多了不发疯,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他。 “……你还好么?”沈栖问。 “没事,只是有点头晕。”林封冲他笑了笑,用手掌根在额头上重重敲了敲,“你坐下来,别晃。” 沈栖心说还没事,都喝出幻觉了。 “我给你们找点温水来,稍微醒一醒酒再走。”沈栖一转身,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握住。 林封直勾勾地望着他,眼里好像有了几分水汽。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封,印象里的他温和斯文清贵自持,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从来不会露出这样脆弱又可怜的表情。 “你别走。”林封一把抓住他的手,“求你,求你别走。” 沈栖挣扎了下,手腕被抓得更紧,力道大的几乎要把皮肉撕掉。 他对疼痛感知强烈,本能地抽了口气。 “沈栖,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你总这么冷淡对我,难道我犯过一次错你就永远也不原谅我吗?” 沈栖顾不上反应他的告白,骇然回头,发现宗明趴在桌上睡着才松了口气。 林封还在自顾地握着他的手说话,“你对宗明会笑,对其他同学也会笑,为什么只有对着我这么恨,你知道吗,这次比赛我真的很想输掉,这样你就永远还不清我的。” 沈栖:“林封,你喝多了。” “是,我是喝多了,喝多了我才敢跟你说这些,清醒的时候我怕你会更讨厌我。”林封仰头望着沈栖,凄楚地苦笑,“你到底觉得我哪儿不好,我可以改正,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沈栖无奈地看着他,喜欢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是一方强求就能达成的执念。 “沈栖你相信我,我已经跟爷爷说过,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弃你,哪怕再多人逼我我也不会再次冷落你,你能不能……” 再次冷落?高中时他突然的冷淡是因为林裕安的反对? 沈栖虽然嘴上说不在乎林封当年突然的冷淡,尊重他的选择,但他真的把林封当好朋友,他突然不理自己了,不难过是假的。 他不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是自己的性格不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导致林封不愿意理他了。 现在云开雾散,他终于能放下这口气。 “沈栖,你能不能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不能。”沈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我已经结婚了。” “可是梁喑对你也不好,你为什么不恨他。”林封不甘地看着他,双眸几乎赤红,“你上次那个指痕明明就是他干的,你为什么不讨厌他!” 沈栖被他指责得一愣,他没恨过人,不喜欢谁不说话不接近,冷淡以对就是了,可梁喑在他心里却不同。 即便他总喜欢吓唬他、逗他,生起气来会掐他下颌,可他还是觉得梁喑很好,很可靠,很安心。 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好像真的把天捅个窟窿他也兜得住的安全感。 “梁喑根本就不是好人,他比你大九岁!他的心思有多深你知道吗?他手段有多少你明白吗?你根本玩不过他!沈栖,你别被他骗了。” “他娶你根本是为了我家的股权,既然都是联姻,凭什么我不可以!你的股权本来就是我家的!”林封几乎疯了,他泪眼迷蒙地看着眼前的沈栖,只觉得无力。 沈栖不想再跟他解释,放冷声音说:“林封,你再这样污蔑我先生,我们连普通同学也没得做。” “你们吵、吵什么呢……”宗明迷迷糊糊醒了,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茫然地晃晃脑袋,险些又一头磕在桌上。 沈栖收起话茬,冷声和宗明说:“你老实坐着,我找人送你去休息。” 宗明被他镇住,呆呆地“哦”了一声。 沈栖一个人没法送他们俩回学校,又不能直接扔上出租车就算了,只好请司机把两人送到附近的酒店,一人扶着一个进去办理入住。 林封看着清醒,其实也脚步虚浮得像滩软泥。 沈栖一边撑住发酒疯的宗明,一边找出他的身份证交给前台,取完房卡艰难地扶着他往电梯走。 司机一把人送进电梯就撒手不管了,沈栖只好让林封先靠在墙边等着,把宗明丢在床上才回来送他,谁知手才一碰到他,这人直接倒他身上了。 “哎你……”沈栖看着寂静无人的走廊,长长叹了口气。 口袋里手机震了震,他一手扶着林封一手接起来,“梁先生?” “在哪儿呢?” “我在送……”沈栖艰难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刷了房卡准备把林封塞进去,忽然想起梁喑那个不知真假的醋,改口道:“送东西给师父,您找我有事吗?” “真在工作室么?不许撒谎,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沈栖艰难地刷开房卡,听着梁喑低冷的声线,有些心虚地嘟囔:“我干嘛要骗您……” 一声低笑从身后传来,沈栖先是怔了一下。 倏地回头。 梁喑和红蕊以及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就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 红蕊一脸欲言又止,中年男人一脸茫然,梁喑表情看起来十分温柔。 “梁先生,您、您怎么在这儿?” 红蕊预感大事不妙,咳了一声,说:“梁总,我先跟游经理去取这季度的营收报表。” 沈栖很少撒谎,完全不知道怎样应对现场抓包,愣愣看着梁喑抓住林封的后领,简单粗暴地扔在地上。 “把他扔出去。” 红蕊“呃”了声,看着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的林封,小声询问:“扔哪儿?” 梁喑头都没回,“门外,再进来就拖去喂狗。” 林封踉跄着爬起来怒瞪梁喑,口齿不清地叫道:“你有事冲我来,不要针对沈栖,你就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不要以为你娶了他就能一辈子占有他,他是我的,我才是先喜欢他的!” 梁喑额角青筋一跳,红蕊几乎蹦起来,抓着游经理的肩膀催促:“快,赶紧把人拖走。” 沈栖被林封那几句话震懵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掐着手腕拖进房间按在了门板上。 “林封什么时候成你师父了?” 沈栖心虚地不太敢看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梁先生,你生气了?” “在送东西给师父?送到酒店来了,你知道这是梁氏的酒店么?” 沈栖总觉得梁喑身上带着山雨欲来的暴躁,小心地伸出手想去碰碰他结果被握住了抵在门上。 沈栖瞪大眼,当即忘了呼吸。 梁喑这个吻和以往都不一样,带着浓烈的欲望与几乎撕碎他的霸道。 从唇尖到齿关,再到舌尖与口腔,用几乎把喉腔都侵犯一边的力道凌虐。 “……”沈栖被他吓着,用力挣扎却被掐得更紧。 梁喑像一只盛怒却又压抑的狮子,严丝合缝地交叉指根按在门上,让他以一个无法逃离的姿势尽可能叫出呼吸权与反抗权。 沈栖从未经历过这样汹涌狠厉的侵犯,无力地用空余的那只手推他,“梁先生,你别……唔……” 他的反抗换来的是两只手都被按在门上,用更脆弱的姿态承受暴风雨。 沈栖心慌得发抖,有一种他要被盛怒的梁喑就这样按在门上侵犯的预感,用力抬起腿踹他,却被人别开了分在两边。 梁喑憋着股火,想就这么把他弄死。 他可以让他早出晚归地跟林封一起复习比赛,也可以允许他自由社交,甚至允许他心里装着这个竹马,但没允许他可以撒谎。 “沈栖,我发现是我把你惯得太狠了,让你觉得撒谎也行,瞒着我做什么都行。” 沈栖着急摇头:“不是,我不是故意跟您撒谎……疼!” 梁喑低下头咬住他的脖子,浑身都带着极度压抑的戾气,他不想听这张嘴里说出任何话,不想听他为何和林封来酒店还对他的反复确认下执意撒谎。 “把嘴闭上,沈栖。” 沈栖觉得自己颈侧的血管都要被人舔开了抽出来,战栗着扶住他肩膀闪躲。 “你先放开我,我这样没法……” 沈栖双腿酸软,躲不开席卷的风也逃不开淋漓暴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外套已经被扯掉。 梁喑握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在他腰侧狠狠打了一巴掌,虽然隔着毛衣但力道还是重得他哆嗦,眼睛瞬间就红了。 “疼。” “喊早了,还有更疼的东西等着你。” 梁喑居高临下看着他,右手拇指放在殷红的唇上轻轻摩挲,“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换一种方式相处,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去上学,留在家里乖乖张开腿,直到你学会忘掉不该存在的名字。” 沈栖脸色一白,“不行,你不能关着我。”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是通知你,你可以试试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你留在家里。” 沈栖衣服凌乱,露出小半个胸膛,起伏间能看到一片白。 梁喑低下头亲了亲,在他的战栗中轻声说:“我告诉过你我没这么好的脾气,你非要试试我的底线在哪里。” 这个语调平静的梁喑眼神阴鸷,嗓音冰冷,比那晚书房震怒的样子更可怕。 沈栖挣扎着想要起来,才刚一动腰眼就被狠狠一揉,整个人瞬间一软脱力摔了回去。 他喘息着发抖,无力地蹬了下腿反而是帮对方把自己的裤子扒了下来。 滚烫掌心按着他的小腹,模糊迷乱的记忆一闪而过。 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他心里一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抬脚冲着梁喑的胸口狠狠一踹。 “你别碰我。” 梁喑握住他脚踝,冷笑道:“不让我碰你,打算让谁来碰你,林封没机会了明白么,除非他活腻了。” 沈栖抓到他话里的重点,一下明白了。 “你混蛋。” 沈栖双眼凄红,嘴唇不停发抖,“我又不是和他来开房睡觉,他和宗明喝多了我能怎么办呀,我又不能把他们都丢在路上。” 沈栖嗓音发颤,哭腔浓烈。 “你上次看见我和他在一起就掐我,可你又不说是不是真的吃醋,我跟你撒谎是我不对,我是怕你不高兴才不说,我送完他就会走了。” “我又不喜欢林封,你干嘛总因为他欺负我。”沈栖越说越委屈,眼泪断线珠子似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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