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了恶心他,他态度一改之前,陈清元在外面装反派,笑着让他坐腿上,他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二话不说就坐了上去。 陈清元表情差点没维持住,笑的十分勉强,只觉得腿上那在正常不过的体温烫腿。 其他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在他们眼里这就是阮行之服软了,打算跟陈清元了。 陈大帅只能强忍扭曲的面容,搂住戏子的腰,和他继续演,还忧心忡忡自己节操的安危。 一次半夜,阮行之又故意这样,直男陈大帅就直接用绳子把阮行之捆在床上,在阮行之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抱着被到榻上,扯了扯被子盖好,满意地睡了个安稳觉,观众们简直笑的不行。 在陈清元冲的演技下,那些人渐渐相信了他是个只知道包养戏子的没用的酒囊饭袋,轻蔑地不将他当回事,继续赚自己的钱。 几个日本人来和王老板等人谈合作,王老板就让他们来了,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聚一聚。 领头的汉奸坐在太师椅上,高傲地抬着下巴,和几个吞吐着土烟的富商和日本人大放厥词。 “这北平的天儿,还是要我当,那姓陈的,算个什么东西。” 其他人享受的抽着烟枪,纷纷附和,却不知他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港口的货便被一帮士兵给扣下,他们还浑然不觉,放着大话。 厚重的门帘忽然被人一掀。 外头的冷风吹进烟雾缭绕的屋子里,屋里的众人愕然,下意识看向了门口,一个穿着军装,披着斗篷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进来。 那人一一看过吓得双手发抖的众人,忽然笑了一声:“都在呢,来的挺全啊。” 在座众人毛骨悚然,那两个日本人一看就要跑,陈清元忽然拔枪,冲着人膝盖就是一枪。 一声惨叫,对方倒在地上,陈清元身后冲进来一队士兵将几人按倒在地,吓破了胆的富商官员再也没办法高傲了,失魂落魄的。 陈清元顺藤摸瓜,将奸细和大帅府里探子一起抓出来,却也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那些人得罪不起他,就将阮行之给抓住,等陈清元只前来的时候当着他的面羞辱。 他对着阮行之又踩又踢,仍不解恨,看见陈清元难看的脸就觉得畅快,没发现身后一个小头目一声不吭,凶残地眼睛盯着他的脑袋,差点咬碎了牙,最后抬手一枪崩了那位嚣张的反派,露出眼角带伤的脸,他一拉帽子,就要走。 “阮玉泉,”陈清元抱住昏过去的阮行之,在后面叫了他一声:不等他醒醒,和他见一面?” 那人背影沉默了许久:“算了……” 他抬头望了一下天上太阳,大家听他低声嘀咕:“我走错路了呀,还是别见他了。” 他年幼时被人拐卖走,兜兜转转,做了不少坏事,临到和亲人相认了却近乡情怯。他只要自己早就变了,没办法再和哥哥相认了,一边哼着哥哥小时候给他唱过的歌谣,一边消失在道路尽头。 观众们十分唏嘘,电影开头那两个孩子就是兄弟俩,哥哥跑戏班给人洗衣服,做杂工,被人欺负,弟弟却被人贩子给抱走了,历经多年,明明都在寻找对方,可再见面时,却不敢相认。 蛀虫间谍一网打尽,陈清元的铁血手腕彻底在北平扬名,想着他以往扮猪吃老虎的模样,原先不屑的人只觉得后背发凉,对他也更加恭敬。 等事情全都结束,他郑重地给阮行之赔礼道歉。 阮行之却心气不顺,因为他的原因,和他一起搭戏的楚霸王早就和别人唱了,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还是对陈清元爱答不理。 陈清元没办法,只能把戏班子的班主请过来,请对方教他唱楚霸王。 可怜班主才听说这人有多凶神恶煞,被陈清元吓得战战兢兢,直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想到他默不作声地喝了整整两杯茶,最后只是说让他教唱戏。 班主茫然抬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清元却不自在地低头,心不在焉地动了动手中茶杯的盖子,看着上面的花纹。 他跟着班主学戏那段笑的观众们直不起腰。 电影里胆小怕事的班主都要崩溃了,他唱了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资质这么差劲还非要吃这口饭的,愤恨地说不干了,要杀就杀,被他一枪毙了也不干了,都忘了自己怕他的时候。 自从他往大帅府跑之后,大帅府的花园里时常狼哭鬼嚎的,动静儿能引来一窝狼,阮行之好奇去看,就看见笑眯眯的陈清元和脸红脖子粗的班主,听他在学楚霸王,怔了怔,又忍不住笑。 他们一起唱了一曲霸王别姬,慢慢的成为了知己,一直到战争来临的那一刻。 无数次的舍生忘死,无数次的受伤,陈清元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不胜数,眉骨留下了一道疤。 戏班子早就倒台了,阮行之一直在大帅府,也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后勤工作。 陈清元被弹片击中后养伤的那个生辰,他换上了戏装,给他唱了贵妃醉酒,当做贺礼。 时局动荡,死的人太多了,他们从始至终都没表明过自己的情意,那一场床戏,只是俩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第二天醒了,又如平常。 一场大梦,梦过一次,他们就满足了。 大概谁不想做出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遵守的承诺,要是有一天天晴了,他们还活着,一定会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这样的人生大事。 第220章 电影剧情下/劝君饮酒听虞歌(剧情) 阮玉泉虽然离开了,却还是放心不下他哥哥,他被拐走的那几年和人学会了日语,正巧这时候日军急需几名翻译官的协助,他这种被陈清元打成“丧家之犬”的,就被请回了情报部门。 他留下来给陈清元当卧底,背地里搜集日军作战情报,帮助他度过几次难关,被人怀疑了,就把脏水往几个真汉奸身上泼,次次险而又险,汉奸被他黑死了好几个,可能是怕动作太频繁引人怀疑,阮玉泉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给陈清元发过去了一条急报,陈清元看了以后沉默许久。 下午阮行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摆了一桌子的饭菜。 阮行之诧异:“今天什么日子?” “好长时间没一起吃过饭了,今天有空,一起吃个饭。”陈清元笑着给他盛了一碗汤。 阮行之信了,他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陈清元打趣地和他聊了许多之前的种种,脸上的笑容放松,眸子温和地看着他,阮行之恍然发觉已经过了半年了,现在想想都忍俊不禁。 陈清元给他倒了一杯酒,含笑地叫他。 “行之,再给我唱一曲吧。” 话里的不舍让人心酸,阮行之却并未听出来,也不知道这是他后面那八年梦了无数次的场景,戏班子倒台后他已经许久没唱过戏了,难得有这么好的兴致,将酒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自古常言……自古常言……” 唱词才唱到了一半,阮行之忽觉头晕,他皱着眉,艰难地唱过最后一句: “……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饮酒……宝帐坐。” 杯子滚落在地,他身体忽然往旁边一歪,被陈清元接住,抱在怀中。 陈清元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显得很悲伤,让人看了难过,他抱着昏过去的男人坐在那,手掌珍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无奈地喃喃: “行之啊,我不能再宽心坐在这帐子中了……” 副官推开房门进来,看了他们一眼,就把头低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大帅,一切都准备好了,百姓们也在转移了。” “嗯,”陈清元低下头,把脸贴在怀中昏睡过去的阮行之头顶,闭了闭眼:“把他一起送走吧。” 说罢,他又笑了笑,和老友闲聊一样,同副官说:“就是要委屈你们了。” 副官眼睛一酸:“大帅,您说什么呢,我们也是北平的兵,宁战死不退一步!” 大家看到这就已经觉得不妙了,握紧了爆米花和可乐杯。有人实在忍不住低骂。 “民国剧十有九悲,靠,不会吧,明天过年啊!” 可惜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剧情还是发生了。 阮玉泉已经暴露了,这次行动连他也瞒在鼓里,他只在最后关头听说了敌人要大规模进攻,却不知是什么时候。 南苑一马平川,没有什么遮挡,这仗没法打,陈清元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出去,让近千名学生和29军撤回北平城防守,和敌人死战到底,同时疏散城中百姓,可还不等疏散完毕,敌人就打了过来。 “嗡——” 轰炸机飞过城市上楼,投下了炸弹,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陈清元身上军装渗出了血迹,提着一把机枪扫射,扭头大吼了一声:“走!快走!” 他脖子上浮现出了青筋,双眼赤红,脸上都是血和灰。 大敌当前没有人退缩,军人们尽全力疏散百姓,却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让他们完全撤退。 他们为百姓们竖起了一道人墙,身上分不清是泥是血,怒吼地提着枪回击,将敌人一个个打到,同时也被敌人的一个个子弹打倒在地。 浓郁的血腥味传入每一个人的鼻子,废墟残骸下,是同胞们支离破碎的尸骨,人间炼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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