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了,噼里啪啦地越来越急。 …… 这几日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户部和京营起了几次摩擦,因都是些小事,并未传到江言卿和戚韵耳朵里,这月,到了领月奉的时候,清吏司格外忙碌,来来往往的马车不断,都是来领俸禄的。 “砰——” 负责发放的官员面前摆着的桌子被拍得震了一震,屋里其他官员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武官模样,身材壮硕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坐在桌案后脸色铁青的文官: “你们户部的人什么意思?凭什么给我们几人的俸禄折色成了胡椒,苏木!” 这东西连肚子都填不饱,除非不要这张脸,拿出去卖,换上一些银钱买粮食,不然下个月就饿肚子吧! 那文官脸色铁青,憋着怒气道:“南边赈灾的队伍已经带走了所有银钱,如今国库空虚,人人都折色,怎就你们京营的将领不行。” 那将领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其他官员,恶狠狠的:“老子还想问问你怎么就京营的将领折色了将近七成,一些小官还他娘的直接拖欠了,你们户部故意排挤我们不成?!” 文官从未见过这么粗俗的人,依旧铁青着脸,怒气冲冲的:“上面的命令,本官不知道,若有什么事。自行去问江大人!” 他一甩袖子,侧过身去,不愿意再搭理这等粗俗野蛮之人。 武官骂了一句粗话,狠狠踹了一脚他的桌子,愤怒地走了,气得文官直骂野蛮。 自古文武便不对付,先皇更是重文轻武,武官在战场上拼着命,还要惹人猜忌,心里不知道多少怨气,如今又遭受不公平的待遇,那几个武官气不过,离开清吏司就去了侯府,将这件事说与戚韵。 一开始拍桌子的将领气得茶都没喝,坐在太师椅上,语气硬邦邦的:“将军,江大人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折色这么多可从来没有过的,那小官也说让我们自行找江大人问去。” 其他将领纷纷义愤填膺。 戚韵英俊面容冷硬,他和江言卿的矛盾,也只有闻玉书了,那厮什么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眸色阴郁,扯了扯嘴角:“好啊,我还没去找他的麻烦,他到先找起我的麻烦了。” 几个将领从侯府回去,大营里正宰了羊来吃,说是大将军送来的,他们心里憋了一口气,没什么胃口,但架不住下属们热情邀约,便跟他们一起坐在凳子上,围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圆锅,吃着肉,喝着酒,说着话,没一会儿脸就红了。 有人问他们今日可领到俸禄了? 一个将领便冷笑:“领到了,都被户部那帮孙子折色成了香料,木头。” 其他小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大人们这还算好的了,我们的干脆拖欠了,白白干了这一个月。” 一个职位不大的小官可能是喝多了,红着脸嚷嚷:“早就听说大将军和户部的江大人闹不和了,谁想到对方竟这么心思狭隘!” “说的是!怎么就这么巧,他们一不合,我们京营的俸禄就少了,他这是在给谁下马威呢?” 这句话不知是谁义愤填膺喊出来的,众人越听越有道理,嘿,可不是么?这江大人此番做派是在给他们将军下马威啊!想让他们知道户部的能耐?他们憋不住这口气,手中的酒都喝不下去了。 “不行,我们得给他们个教训!”一位将领咬着牙道。 翌日,早朝。 戚韵一派的官员朗声提出边疆游牧有所异动,屡屡越界烧杀抢掳,挑衅我朝天子威严,望皇上派大将军出征,平定异动。 主和派和主战派争吵不休,年仅十岁的小皇帝坐在龙椅上,看向自己的亲舅舅: “大将军怎么看?” 戚韵是主战派,冷声:“狼子野心,没必要谈判,要战,那便战。” 殷修贤的病痊愈了,今日刚开始来上早朝,他持着笏板,神色平淡地站在文官第一位,好像对边疆出现异动之事不惊讶,也有了对策。 没过多久,一位文官从列队中出来,持着笏板一弓腰,朗声: “陛下三思,如今南边赈灾的队伍刚走,国库也不充裕,如何拿的出粮草,经得起战争的折腾?不如派大臣去义和,让他们开些条件。” 闻玉书站在第二列,垂着眸,并未说话。 殷修贤一党宁可割地赔款,也不愿放戚韵重新掌握军权回边疆,到时天高皇帝远,这人又手握重兵,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 戚韵本就心情不好,咧出一个森冷的笑:“国库没钱,抄几个贪官不就成了。” 那跪在地上的官员脸瞬间红了,愤怒:“戚将军,你什么意思?你在说谁?!” 戚韵冷笑了一声,他站在武官首位,光明正大的偏头,看向文官前面的殷修贤。 其他官员惊了一下,可不敢跟着他一起看,纷纷低下头。 殷修贤脸色微微一沉。 今日之事吵到最后也没个头尾,时辰不早,司礼监的大太监提议容后再议,小皇帝点头同意了,便先下了朝,百官出了大殿。 江言卿刚迈出皇极门,还不等去和戚韵说边疆的事,就被户部的官员拉了过去,对方忍着怒气,低声:“大人,戚将军的那帮属下实在太过分,昨夜户部的官员忙到晚上,乘坐马车回去,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围了起来,一个一个盘问了两个时辰!非说有贼人,被我们窝藏了!” 江言卿有些意外:“戚韵的手下?”五城兵马司名义上是归五军都督府管辖,但实际权利掌握在小侯爷手中。 那官员冷冷一笑,压低声音:“是,六部的官员,就咱们户部这个待遇。他们压根就是故意的,前些日子京营的人就和我们的人起了一些摩擦,因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才没与大人说,但这几日越发嚣张,实在可恶至极!” 江言卿皱了皱眉,戚二和他作对?为了什么?他沉吟片刻,问过下属京营和户部起摩擦最开始是从何时开始的,结果得到的答案是闻玉书帮他拂肩上雨的那日。 他百思不得其解,戚二不至于这么蠢才对,安抚了下属,先回内阁衙门处理的公务,晚上的时候叫人去侯府让戚韵来一趟,想问个清楚。 那派去的侍卫没多久便回来了,一脸尴尬:“大人,将军说他不想来。” 江言卿愣了一下,将手中的狼毫笔扔在书桌上,气笑了:“戚二这个没长脑子的,他还真信了!” 江言卿本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但戚韵那帮下属越来越过分,户部的人怨声载道,他也难免多了些火气,这京中百官但凡是个长眼睛的,都能察觉到户部和大营之间反目成仇了,江言卿和戚韵互相牵扯,都没讨到什么好,倒是让闻玉书这几日上下朝如沐春风,没事就带女儿出去玩。 直到一个星期后,他在街上偶遇带女儿出去玩的闻大人,看着他的笑容半天,心里划过一道什么,渐渐的也琢磨过味儿了。 第二日他下了早朝就叫住戚韵,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了谈,结果得出的答案让二人头疼不已。 “南边赈灾的队伍刚走,户部的确拿不出多少钱粮,为了方便统计,文官和武官各一个月折色的多些,等到下一批税收送上来,再做些补偿就是,这件事没人和京营的人解释?” 江言卿说。 戚韵也拧着眉:“没有。那日进了探子倒是真的,他们和我说拦了官员的马车,并未说只拦了户部。反倒是没过几天,又让你们户部给针对了。” 江言卿最开始也只是听说京营的人在清吏司闹事,以为是说了缘由,他们还故意找不痛快。 二人纷纷沉默,他们知道自己手下肯定有闻玉书的人,也同样清楚,自己为什么宁愿相信对方是故意的也不愿意问一问。 江言卿咳嗽了一声,目光移到房间里的花盆上:“闻修瑾……可在床上夸过我比你好之类的话?” 戚韵啪地把茶杯捏碎了,鹰眸冒火,皮笑肉不笑:“江言卿,你什么意思?来跟我炫耀呢?” 听见他恼羞成怒的语气,江言卿就知道那人在床上的话也是骗人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我们俩都玩不过他一个,在我的床上夸你,在你的床上夸我,一肚子坏水的老狐狸。” 戚韵也愣了一下,随后也气笑了。 弄了半天他俩生了这么多天气,一见对方就开始挑剔,琢磨对方到底那儿比得上自己,结果这只是人家为了挑拨他们关系才说出口的话。 江言卿和戚韵心中百般复杂。 他们争斗的两败俱伤,看到对方就不顺眼,这怕还只是开胃小菜,闻玉书,真够狠的。 不过……二人如今更不想放手了,只想好好教训教训,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的闻大人。 他们不知道在屋里谈了一些什么,好像打成了什么共识,一个时辰后才各自离开。 江言卿从酒楼离开,坐马车去了清吏司,叫当初给京营的人发放俸禄的官员过去问话,他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没多久那名官员就来了,清吏司直属户部,看见掌管户部的内阁次辅江阁老坐在主位上,官员连忙拱手问好,恭敬道: “大人,您叫下官?” 江言卿抬起凤眸看了他一眼,那人恭恭敬敬的,没什么不对之处,放下茶盏,笑着道: “刘大人来户部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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