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出手大方,我早一键盘拍他脸上了。” “你就吹吧!” “哈哈!” 寒城是孙平安的老家,上高中时,就经常被老妈派出来买菜,跟菜市场的一些卖菜的老板都混熟了。 “2斤茄子,高高的,再给你添几根小葱。” “可别,小葱不够味,给我再整两根大葱。” “刘婶儿,瞅见没,半扇羊排,回头整个羊排炖萝卜,再烤个羊腿,整二两小酒,啧啧!美滋滋。”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吃。” “那必须的,要不我能长这老胖?” “对了胖子,我三叔家小孙女今年刚大学毕业,安排到这片街道了,那一瞅就是生儿子的料,回头给你介绍下啊?” “刘婶儿,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啦!” 孙平安笑呵呵的与对方打趣着,边上过来一名中年人,装作挑拣青菜。 那边又来了个中年大妈,询问着价格,把刘婶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市局缉毒大队大队长派大星(老书友派大星友情客串)。”中年男人低声道。 孙平安差点一口咸汽水喷出去,派大星?我还特么海绵宝宝呢! 他特想问问,你这假名、代号,是认真的吗? “哟!叔,你也来买菜啊!今儿个这萝卜贼新鲜。”孙平安笑呵呵的说道。 中年男人听到孙平安的回答,稍稍放心了一些。 “抓捕毒贩交易,别掺和。” “好嘞!回头叫上婶儿,到我家吃羊排炖萝卜哈!刘婶儿,我走啦!微信付扫过去啦!” “成,你走着,常来哈!” 孙平安溜溜达达的走向别的摊子,就算不买,也可以逛逛嘛! 中年男人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孙平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贸然出手,打草惊蛇。 市局缉毒大队这已经是第三次接到线报了,前面两次,就差把菜市场所有的摆摊的,都换成自己人了。 却愣是没发现对方是怎么完成交易的。 这一次若是再抓不到人,他们缉毒大队的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孙平安一边走着,一边和那些扮成摆摊老板、买菜市民的警察,用眼神打着招呼。 至于那些身体紧绷,警惕性极强,是警察,但却是生面孔的。 不用说,自然是缉毒大队的缉毒警了。 缉毒警虽然也在警察序列中,但是档案却是保密的,警察内网当中根本就看不到。 每个人的档案,都是保存在保险柜里面的纸质档案,保卫程度,和枪械库是同一个等级的。 “蔡叔,生意不错啊!” “你小子可有日子没见着了,你这身膘是下不去了啊?”卖淡水鱼的蔡叔笑呵呵道。 “别提了,死活减不下去,前段时间我减肥,天天开水泡麦片,顿顿青菜萝卜豆腐,差点跟兔子论哥们。” “一个月,你猜咋的,一斤没瘦,反倒是胖了三斤。” “哈哈!你小子就是喝凉水都长肉。” “可不咋的,我一看,得,也甭减肥了,委屈啥也不能委屈自己啊!这不……” 孙平安把手里拎着的羊排羊腿提起来展示了一下。 “这么想就对喽!你就……” “老板,这黑鱼咋卖的?”一名看起来很普通,也就是25-26岁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孙平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 这人虽然操着一口东北腔,但是不是东北人,从细节上就能看得出来。 在北方有个规矩,别人说话的时候,不插嘴。 尤其是买东西的时候,摊主和别人说话呢!你只要往这儿一站,摊主不主动跟你开口,你就不能去插嘴打断别人的话。 当然,也可以打断别人的话,这种人不招人待见,很容易被摊主黑一把,反正不是本地人,不懂规矩,不黑你黑谁? 还有,在北方,黑鱼的全称是黑鱼棒子,只有南方人,才会叫黑鱼。 除此之外,在马路上,你要是看到有人踩窨井盖,这人十有八九不是北方人。 主要原因有几个,一个是北方有说法,踩窨井盖晦气,没有科学依据,纯民间的说法。 第二是,以前窨井盖经常被偷,有时候窨井盖没了,就用个薄木板盖着,你踩一个试试。 孙平安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没注意,踩了一下。 瞬间消失术! 嗖一下,180的胖子,连“啊”都没啊出来,瞬间人就没了。 还好是大白天,被4个路人联手给拽出来了……嗯!人少拽不动。 这要是晚上,那人就真的没了。 “4块一斤,整一条不?” (各地物价不同,加上年代,所以对价格请勿深究,不标注的话,肯定一帮人说,信不?) “给我整一条大的。” “胖子,等会哈,我先给他邀一条。”蔡叔跟孙平安知会了一声,按照对方要求,挑了一条大的。 “4斤2高高的,16块8,零头给你抹了,给16就得了。” 蔡叔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黑鱼套塑料袋里。 “哎哎哎!等下老板,给我去个鳞,再分成两半,切成片,我拿回去做水煮鱼。” 瞧,又是细节。 北方人不管卖菜的摊主叫老板,叫大哥大姐大姨叔,显得亲切。 孙平安一听这话,差点笑喷。 这人不是北方人,而是说着东北话的南方人,实锤了。 果然…… 蔡叔一听这话,脸就撂下来了。 “啥玩意儿?给你去个鳞,再分两半?还要切成片?” “那啥,用不用我再给你煮好了,喂给你吃?” “老板你还有这服务呢?” 这是个没眼力见,听不懂好赖话的。 “我服务个嘚儿啊!你是来买鱼的,还是来找茬的?爱买买,不买滚,跑我这儿寻开心呢?” “还他吗去鳞分半切片,我把你给煮了。”蔡叔直接就爆了。 年轻男子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估摸着他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被骂。 在南方菜市场,你要是买2两肉,人家都能给切成片。 买淡水鱼,人家都给收拾的干干净净。 买一根玉米,人家都能笑呵呵的给你把玉米粒剥好。 可在北方,这样做分明就是在找茬、挑衅、找骂、找揍呢! 你要是就买2根小葱,人家能送你一个大土豆……直接摔你脸上。 不懂的童鞋,可以对比一下《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里头,鲁智深找屠夫麻烦的时候,要求瘦肉肥肉分开切,然后还要剁成臊子。 只不过换成现实,鲁智深怕是会被揍得连他老妈都不认识。 “还买不买?不买滚!”蔡叔骂道。 这人也是个怂的,缩了缩脖子,乖乖掏钱,接过塑料袋。 “蔡叔,给我也挑一条黑鱼棒子,要去鳞,分半,切片。”孙平安笑道。 “滚犊子,我给你把皮去喽!”蔡叔笑骂道,挑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黑鱼,往称上一扔。 “3斤会不会太大了?” “不大,我请哥们吃饭,人多。” 蔡叔把黑鱼按住,随手抓起菜刀,一刀背就把黑鱼给拍晕了。 然后放在案板上,动作麻利的去鳞,分半,去内脏。 “哎哎哎!老板,凭啥你给他整,不给我整啊?”还没走的年轻男子不乐意了,这不区别对待嘛! “咋的,这我侄儿,亲侄儿,我乐意给他整,咋地?不服?” 蔡叔抓着菜刀,瞪着眼珠子,梗着脖子叫道。 那架势,大有一种你再敢哔哔一句,菜刀就嵌你身上的感觉。 年轻男子缩了缩脖子,走的跟后面有狗撵似的。 孙平安和蔡叔对视一笑。 “回去自己切片去,没工夫跟你扯犊子啊!” “哈哈!蔡叔,再给我把鱼煮了呗?” “滚犊子。” 这就是北方人买菜的日常,逗闷子打趣,扯犊子。 生气? 要是不熟悉,当然不能这样,那就是挑衅找茬了。 熟悉的都这样,不开玩笑没意思。 要是连玩笑都开不起,就没下次了。 盘古公司经过大力推广,现在已经经常能够见到付款码了,不过距离全民手机支付,估计还要个一两年。 孙平安扫码付款,接过袋子,和蔡叔道别,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向着那名年轻男子跟去。 第294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孙平安看到一个假扮买菜市民的中年女警。 目光一对上,孙平安就冲着那个年轻男子使了个眼色。 然后左手提着买来的菜,右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不着痕迹的攥拳敲了敲脖子,就好像颈椎不舒服似的。 这个手势代表着——盯死这个人。 中年女警看似没有反应,实则拎着买来的菜,从另一个方向跟了上去。 不存在谁命令谁的问题,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要发现了嫌疑人,谁方便谁跟。 孙平安在菜市场里转悠着,又发现了两个有疑点的人。 不过那两人都有人跟着了。 孙平安转悠了一圈,拎着买来的肉、鱼、菜,离开了菜市场。 不是孙平安不想帮忙,而是同行不同路,执法方式不同,贸然加入进去,很容易帮倒忙。 这个时候,不帮忙,其实就是最大的帮忙。 孙平安走出菜市场,却并没有回家,而是走到了看场子的地方,把东西一放,一屁股坐了下来。 负责看场子的几个一看就特凶的男子,正抽着烟,聊着天,冷不丁坐下个人,立刻就撂了脸子。 这是啥地方? 这是谁都能坐的吗? 你他吗谁啊? 可一看孙平安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胖脸,瞬间就没了半点火气,腾一下站了起来。 “胖爷!” 一声“胖爷”,叫得那叫一个恭敬。 自从亿达广场把田鹏和一帮手下给干服了,现在孙平安这张脸,在寒城道上,就没有不认识的。 可以这么说,孙平安在寒城道上,横趟。 “都坐,抽烟。”孙平安憨笑着掏出烟,散烟。 众人忐忑的接过烟,一迭声的道谢。 孙平安刚把一支烟叼嘴里,5个喷着大火苗的打火机就差点怼他脸上。 “卧槽,你们这是点烟呢?还是准备把我给火化喽?”孙平安笑骂道。 抽了半根烟,那种从内而外的惧怕感就没了。 几个人估摸着都挺纳闷,这胖子也不像老大说的那样凶神恶煞,一言不合就掏刀子啊! 这不挺和善的嘛! “哎!你他吗往哪儿停呢?堵路了没看到?停里头去。”一个壮汉看到有乱停车的,立马蹿过去就是一顿骂。 在菜市场看场子,可不是收保护费。 而是要维持治安,保证交通通畅,有乱摆摊的,他们也要把人撵走,或者是安排到里面的自产自销区。 孙平安坐了能有10分钟,一辆皮卡从地下停车场中驶出,停在了栏杆前。 一名壮汉起身走了过去,开票收停车费。 对外来车辆收停车费,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 至于菜市场摊贩的车,那都是免费停的,就算不认识,也混了个脸熟,打个招呼就升栏杆了。 这时,孙平安看到后面远远坠着个中年女警的年轻男子。 这厮就提着一个装着还在扭动的黑鱼的塑料袋,从菜市场走了出来。 在路过皮卡车的时候,和司机对视了一眼。 然后就像正常路人一样,向着马路走去。 “找借口把车钥匙拔了,把司机给我按了。”孙平安低声道,抓起桌上的橡胶棍,起身向着年轻男子走去。 几个看场子的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起身走向了皮卡车。 “哥们,你后车胎扎了。”一个看场子的对皮卡车司机说道。 “扎了?”皮卡车司机愣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半点怀疑,连忙开门下车查看。 这人才绕到车尾,一人钻进驾驶室,一把拔掉了车钥匙。 其他几人扑上去就把皮卡车司机给按地上了。 “打人啦!抢劫啊!”皮卡车司机大声叫道。 马上就要走出菜市场大门的年轻男子,听到叫声,回头看了一眼,面色顿时大变,拔腿就想跑。 他快,孙平安更快。 孙平安一棍子就狠狠砸了过去。 小李飞刀他妈的飞刀。 跑? 这一棍子,直接砸在了年轻男子的腿弯。 年轻男子脚下一软,直接扑街,摔得那叫一个瓷实,黑鱼被摔了出去,在地上一扭一扭的。 一辆汽车驶过,吧唧!脑瓜身子碾稀碎,不扭了。 孙平安上去就是一套麻利的擒拿动作。 “铐子。”孙平安对匆忙追来的中年女警叫道。 接手铐,铐上,搜身。 一把弹簧刀被搜了出来。 “控制住。”孙平安对中年女警说了一声,转身向着皮卡车跑去。 “抓人,抓人。”女警从一个装着青菜的塑料袋里掏出对讲机,大声的叫道。 菜市场里面一下子乱了。 有4个市民模样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一帮人,直接把他们按趴在地上。 一个专门卖高档海鲜的档主顿时慌乱起来,想要离开时,被缉毒大队大队长派大星带人给堵在了档里。 两名缉毒警跳上皮卡车后车斗,把泡沫箱的塑胶带扯开,将里面的海鲜全都倒出来。 翻找一下,就从鱼肚子里,将一条条白色塑料条掏了出来。 又开了一箱,里面装的是大鱿鱼,鱿鱼肚子里面可不是墨囊、未消化的小鱼小虾,而是一条条白色塑料条。 人赃并获,搞定收工。 “胖子,谢啦!”派大星站在孙平安身旁,递给孙平安一支烟。 “别谢我,要谢就谢他们,要不是他们帮忙,这人可就真跑了。”孙平安笑道。 边上几个躬着身,搓着手,腆着脸,谄笑着的看场子的,一听这话,立马挺胸抬头,站得笔直。 “回头就给你们请功,放心,不会让你们白帮忙的。”派大星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 “这是我们作为一名市民应该做的。” “嘿嘿,嘿嘿!” 这帮看场子的莽汉,人生头一次感觉到骄傲、自豪、光宗耀祖。 看向孙平安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这大功劳,孙平安一个人吞了,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甚至还会以此为荣,跟哥们喝酒吹牛的时候,都是资本。 但是没想到,孙平安竟然把功劳分给了他们,这可是大恩呐! 估摸着他们现在脑海中有了一个意念——为胖爷效死力。 只能祈祷他们上头的老大别作奸犯科了,要不然回头就得被这哥几个连夜汇报给孙平安。 孙平安坐上了派大星的车,向着市局缉毒大队而去。 不是配合调查,而是要做笔录啊!要不然人家的抓捕行动,过程都写不全乎。 “头两次都让人跑了,这次总算是没把缉毒大队的脸面撂地上被人踩。”派大星一边开车,一边庆幸的笑道。 “不至于吧!派队,你们队里不是有缉毒犬吗?”孙平安不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知道毒贩子为啥在菜市场交易吗?”派大星问道。 孙平安疑惑道:“菜市场咋了?缉毒犬的嗅觉,又不会被鱼腥味混淆。” 派大星无奈道:“鱼腥味确实不能混淆缉毒犬的嗅觉,可架不住往海鲜里加的乱七八糟的化学品啊!” “那些海鲜,出海就被冰冻,一路都是冷链运输,当然没啥问题。” “可到了菜市场,就会有鱼贩子为了保鲜,把海鲜泡防腐剂、保鲜剂什么的。” “那些化学品,对缉毒犬的鼻子都是有极大伤害的,缉毒犬根本就闻不出来。” 孙平安:……何止对缉毒犬的鼻子有伤害啊!这种黑心海鲜商贩,为了赚钱,伤害的是购买海鲜的顾客的身体啊! 来到缉毒大队,那边人赃俱获,稍稍抵抗了一下,就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了。 这次查到的货足有7公斤,按照大夏法律,这种高纯度的玩意儿,每50克就可以兑换一颗花生米。 你算算,7公斤能兑换多少颗花生米? 估计打完之后,身上跟浇花的花洒有一拼了。 老实交代,有立功表现,说不定还能被判个无期,此时不招何时招啊? 海鲜档的老板,不是毒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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