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此刻半支起身体,衣襟向两边散开,精壮的胸膛和块垒分明的腹肌全暴露在秦筝视线里。 高脚烛台上的烛火熄了,晨曦已透过窗纱照进来,细小的浮尘在光束里飞舞漂浮着,楚承稷墨袍上的金线暗纹也闪着微茫。 “我爱你。” 她伸出手抚摸那块垒分明的肌理,在楚承稷变沉的呼吸声里,支起上半身去吻他性感的喉结,一边吻一边止不住泪流:“可能你不懂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真的好爱你。” 颈上传来的不仅是湿热的吻,还有泪水的凉意。 楚承稷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撑在床榻上的那只手,青筋凸起,他缓缓地呼吸,一只手绕到她后背,揽在她肩颈处,隔着发轻轻拍了拍,用尽了毕生的温柔。 “傻姑娘,我不懂,但你说出来,我就知道了。”他吻了吻她鬓角:“我也爱你。” 一手托着她后颈,让她躺了下去,细碎的吻落在她眼皮上,让她哭都哭不利索。 秦筝拥着他,努力回应他,空气里的热意蔓延。 初阳耀眼,楚承稷扯落了挂在金钩上的床帐,层层叠叠的床幔散落下来,四周瞬间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他顺着她雪颈一路向下,落下虔诚又缠绵的吻。 秦筝好不容易的止住的哭声,又断断续续开始呜咽,两手揪得被衾乱做一团,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 楚承稷用她的兜衣擦去唇边的水光,见她双眼还有些失神,又忍不住吻她,牵着她一只手引向自己。 秦筝恢复了些力气,转头看向他,见他额前全是豆大的汗珠子,挣脱了自己的手。 楚承稷以为她不愿,只是又凑过来吻了吻她:“累了吗?睡吧。” 他起身要去净房,却又被身后的人直接伸腿拦住。 面对楚承稷投来的目光,秦筝汗湿的头发还黏在脸上,她抿了抿唇,红着脸道:“我可以的。” 她坐起身来,曼妙的身姿比躺着时视觉冲击力更强些。 楚承稷差点被她那句话冲毁了所有的理智,他不敢看她,也不敢顺着她那句话想下去,只是拉过她紧紧拥着她,努力平复自己心底翻涌的妄念:“傻姑娘。” 秦筝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问:“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江淮的战事还没个结果,你若这个时候有孕,我没法陪在你身边,也没个安全的城池给你养胎。我想要你,每天夜里躺在你身边都想,但我更怕你有闪失。” 秦筝没料到他一直不肯碰自己的原因竟是这个。 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心口酸涩得有些发疼。 她埋首在他宽阔的肩膀处,努力逼退自己眼中的泪意,片刻后抬起头望着他:“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做。” 看着她被吻得微肿的红唇一张一合说出这样的话,楚承稷只觉脑子都快炸了,脸上的温柔和疼惜险些绷不住,他艰难出声:“不行。” “为什么不行?” “脏。” “你不也对我……” “阿筝不一样。” 他抵着她额头,再次牵起了她的手,眼底带了几分恳切的意味:“阿筝要是真心疼我,就帮我……” 他眼底的爱和欲都藏不住,引着人沉沦。 秦筝咬了咬唇,忍着羞意道:“其实……还有其他办法的……” …… 清洗完躺回床上的时候,秦筝腿上火辣辣疼着半晌睡不着,她望着帐顶幽幽叹了口气,要不以后还是用手吧。 身旁的人呼吸已经沉稳,一只手却还牢牢扣着她腰肢。 楚承稷不知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一旦和秦筝睡在一张床上,秦筝一定是在他臂弯里的。 有时候秦筝夜里翻滚,滚远了,他睡着了都还能凭着潜意识把人给捞回来。 秦筝一开始不太习惯被人抱着睡,腰酸背痛了几天,后边习惯了,倒是把她多年都改不过来的睡姿给挽救了一下。 此刻听着身侧的人绵长的呼吸声,她忍不住转过头去看。 楚承稷的睡相一向很好,绸缎般的墨发铺在软枕上,鸦羽似的眼睫在冷白的肤色间像是被画上去的,唇色很淡,莫名让人想亲吻,他的气息很干净,像长在山间的竹,又似落满雪的青松,凛冽又淡然。 但在半个时辰前,秦筝也见过他凌乱疯狂的神色。 哪一个都是他,哪一个都叫她喜欢。 指尖若即若离描绘着他的轮廓,落到他唇上时,忍不住探身轻轻落下一吻,才把头枕在他臂弯里心满意足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睡着了的人,在她闭上眼后,就掀开了眸子,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第101章 亡国第一百零一天 醒来正是日薄西山之时,夕阳的余晖透过门纱,将房内的一切都染成了橘红色。 秦筝轻手轻脚起身,披了件外袍推开窗叶,望向夕阳下的庭院,心底有一股自己也说不清的平和安宁。 内室的珠帘晃动发出轻响,秦筝没有回头,身后的人轻轻拥住她,下颚搁在了她颈窝,声线里带着几分刚请起床的喑哑:“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秦筝身体重心后移,放任自己靠在了他身上,望着天边火烧一样的云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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