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告诉她“相信我”。 一跃而下的时候,风声在耳边呼啸,周遭的景物都在快速倒退,恐惧与未知带来的兴奋占据了所有神经,尖叫成为了仅剩的本能,刺激得心脏似要停跳。 在急速坠落的过程中,她好像感悟到了他说的话——她好像重新活了一遍。 回去的路上,朱依依问他:“你说,刚才绳索要是断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是……为爱殉情了。” 除夕那天晚上,他们哪儿都没去,窝在酒店里看电影。 看的是一部小众的哲学电影,讲的是存在主义大师尼采和医生布雷尔的故事,她不太看得懂,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室内像是重新布置过,烛光摇曳,满地是散落的花瓣,蛋糕摆在最中央,旁边放着一架复古留声机,正流淌着浪漫的音乐,是电影《诺丁山》的插曲《she》—— “she may be the face I can't forget 她,也许是一张我无法忘记的容颜 a trace of pleasure I regret 牵动着我的欢愉与悔恨 may be my treasure or the price I have to pay 也许是我今生必须为之付出的珍宝” 陈宴理为她戴上准备的新年礼物时,气氛变得更加意乱情迷,这个吻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大概也没有人在意是谁先主动的。 修长的手在发丝上穿插而过,两人抵在墙上,吻得急切又汹涌,让人想起夏季滂沱的暴雨,密密麻麻地砸下,无法避让。 时间好像定格在这个半昏半醒的夜晚,眼睛里藏着水雾,而理智早已被卷到了大海深处,被触碰到的肌肤热得像快要融化的流心蛋糕。 “你身上好香。” 说话时,他的呼吸就在颈间,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说话如同调情。 看着他情动的脸,朱依依忽而很想伸手去摸他的喉结。 她一直以来都觉得他的喉结很性感。 忘了以前在哪看过,听说“在圣经里,男人的喉结被称为‘亚当的苹果’”。 手指从上往下缓缓滑过,引起一阵战栗,如同电流穿过身体,酥酥麻麻的。 这是一个越过禁区的信号。 陈宴理按住她作乱的手,声音已经无法维持平稳,说话时有轻微的喘/息声。 “依依。” 他喊她的名字。 这个时候,她的名字就成了世界上最旖旎、暧昧的符号。 酒店的床头柜上放着相关的用品,他打开了抽屉,修长的手指缓缓撕开了包装。 他征询着她的意见:“可以吗?” 对上他的眼神,她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两人都是懵懂又生疏,却有着无尽的耐心与热情,昏黄的灯光,汗沿着后背滴落。 空气是灼热的,滚烫的,谁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客厅里的复古留声机还在缓慢转动,诉说着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夜晚。 但就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有人在外面按响了门铃,极其急促又不耐,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某种不好的信号。 当浪漫被惊扰,一切都戛然而止,陈宴理亲了亲她的额头,哑着声说道:“等我一会,我先去开门。” 从卧室到客厅的那段路,他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直到门被打开的瞬间,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握住门框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这个浪漫旖旎的夜晚闯入了不速之客,对方的大衣上还落着未融化的雪花。 他不知道薛裴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薛裴的情绪似是已经隐忍到了极致,下颌线紧绷,视线下移至他锁骨上的吻/痕,眼里蕴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薛裴,你怎么——” “操!” 粗鄙的话语落下的同时,薛裴紧攥的拳头也落在了陈宴理的脸上。 作者有话说: 和大家说两件事哦: 一是昨天说的男二if线番外,我去问了编辑,说是不可以写,抱歉大家,我也很难过! 二是接下来不一定能日更,因为下面的剧情不好写,大家也不用等更哦,我到时候写完就发,时间不定。 感谢家人们的霸王票和营养液~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只会啊啊啊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无语子、北鱼、锦鲤 2个;匠心小宝宝、kkk33、就不告诉你、逃跑的松子、hello、起名起到睡着了、永远的马后炮、我真的会谢、Crush、咕咕、开摆、小鲸鱼、随便看看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云 10瓶;慕恩Moon、朝光、世界最甜的初恋、gulu2379 5瓶;这是礼帽 3瓶;Telescope、闭眼等等、酥饼、呱唧呱唧吃瓜响 2瓶;一叶知秋、呃呃呃、51698621、咖啡不加糖、狗润、我爱每个你想特地让我、乱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第六十一章 这骤然的一拳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 饶是陈宴理反应足够快,立刻偏过了头,仍是无法躲避。 有那么一秒, 视野里是摇晃的,漆黑的,紧接着右侧脸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陈宴理往后退了几步, 撞到了身后的墙壁, 砰地一声闷响。 陈宴理努力平复情绪,态度也变得强硬。 “薛裴,你现在不能进去。” 他挡在门前的举动, 以及脖颈处显眼的抓痕,在薛裴看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薛裴脸上一片阴翳,暴怒中的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动手将他推开, 几步就走了进门。 陈宴理在身后怒喝:“薛裴!” 皮鞋踩踏地上的玫瑰花瓣, 发出的声响如同密集又急促的鼓点,但越靠近卧室,薛裴反而走得越来越慢。 胆怯、恐惧、甚至是退缩,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不敢面对的事情。 他在心里祈求。 不能是她。 里面的人一定不能是她。 可惜上帝没能听见他心中的祷告。 站在门口的这一刻,薛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 如果说在来的路上,他还怀着一丝的希冀, 那么在走进卧室看到这一切时,他已经濒临崩溃与绝望。 昏暗暧昧的灯光, 满地的衣物, 打开的避/孕/套包装, 床单凌乱不堪,一切都昭示着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 朱依依脸上有着异于寻常的潮红,尚未褪去的情潮还停留在眼中,散落的头发有几缕黏在脸颊,雪白的被褥覆盖着她的身体,但那肩颈处是刺眼的吻痕,一路蜿蜒至胸前。 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剔骨之痛。 如同从身上硬生生剜下来一块肉,那块肉还连着骨头,鲜血淋漓,疼得人无法喘息。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薛裴,朱依依有些恍惚和茫然,她眉头皱了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地感到了难堪,抓紧了身上的被褥。 陈宴理最先反应过来,再不复刚才的绅士气度,他冷着脸立刻把卧室的门关上,遮挡住他的视线。 当底线被侵犯,他自然没必要与薛裴客气。 他话中有话:“原来你有窥探别人私生活的习惯。” “你对她做了什么!” 薛裴攥紧了拳头,手腕上青筋凸起,双手揪住他的衣领。 “我们是男女朋友,自然是做我们该做的事,”陈宴理把他的手拿开,轻笑了声,“我想,这应该和你无关。”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郁气结在胸口,薛裴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头疼欲裂。 这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薛裴觉得这肯定是一场噩梦,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这个梦醒过来。 陈宴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薛裴冷笑:“朋友?” 这挑衅的话让薛裴冷峻的脸上只余狰狞和暴戾,拳头如暴风骤雨落下,没有任何分寸和余地。陈宴理这回没有退让,终于还了手。 或许人类本能里就有嗜血的天性,一经激发,就无法收场。 留声机应声倒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唱针不再动弹,正在播放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就此终止。 这个夜晚被撕开了一个口,空气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 得以喘息的瞬间,陈宴理质问道:“薛裴,你有什么立场做这些事!” 薛裴的拳头停了下来。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依依已经不喜欢你了。” 这后半句,陈宴理一字一顿地说着。 身体上所有的疼痛都没有这一句话致命。 他有片刻的茫然,似乎在给自己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片刻后,他想到了答案,薄唇弯了弯,眼中只剩疯狂与偏执:“那又怎么样,我爱她就够了。” 陈宴理抹掉唇角的血,忽而感慨道:“薛裴,你真的疯了。” 咔哒一声,卧室的门打开,朱依依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客厅早已是一片狼藉,所有浪漫梦幻的布置,现在全都毁了,还没来得及品尝的蛋糕掉在地上,奶油四溅。 不知怎么,她莫名想起了她订婚宴那天,也是一样,在她离幸福最触手可及的时候,在她以为马上就能圆满的时候,都会出现意外。 然后从那一天起,再也没有一天平静的日子。 薛裴手上还沾着血迹,想要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了。 “依依,跟我回家吧。”薛裴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声音却是沙哑的,还有些哽咽,“叔叔阿姨都很想你,我买了明天的机票,我和他们说好,我来接你一起回去的。” 朱依依像是没看见,也没听见,沉默着走到柜子前,弯下腰,她刚来第一天出去玩磕到了脚,那天找东西的时候她记得这些医药用品好像就放在这里。 拉开抽屉,果然,她拿出酒精、棉签和止血绷带,放在茶几上。 陈宴理脸颊有几处明显的伤口,她担心不及时处理会留下伤疤,两人坐在沙发上,朱依依用棉签沾了酒精帮他擦拭伤口,陈宴理没说话,配合地把脸凑了过去。 棉签轻轻覆盖在伤口处,她声音温柔。 “痛不痛?” 陈宴理摇头:“不痛。” 伤口有些深
相关推荐:
【快穿】嫖文执行者_御书屋
绝对占有(H)
突然暧昧到太后
洛神赋(网游 多攻)下
[快穿]那些女配们
差生(H)
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吃檸 (1v1)
捉鬼大师
大胆色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