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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甄斐,“阿斐,过来。” 甄斐还挎着包,安静地朝前两步。 沈桑宁半蹲下,“你是唯一没有参与打架的人,你看的最明白,你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吗?” 甄斐微怔,似犹豫。 她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温声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更要实话实说,不包庇,不徇私,不论是谁有错,只要改正就是大晋好少年,你是在帮助他。” 她的眸光柔和,笑容也像三月暖风,将人心底的紧张和害怕都吹走。 甄斐看愣了眼,小脑袋点了点。 手却不含糊,直接指向梁宿,“是他先动手的。”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由孩子亲口控诉,却是不一样的力量。 梁倩眼神闪过尴尬,而后迅速找回自信,“孩子的话,怎么能信?” 沈桑宁抚了抚甄斐的头发,“你是个好孩子,那你知道,除了今天,阿舟有没有被欺负过吗?” 甄斐低头,又沉默了。 此时,梁宿停了抽噎,因心虚而怒道:“甄斐!你最好不要诬陷我,不然我再也不跟你做朋友了!” 甄斐眉头一皱,小脸愤怒,“谁稀罕!你天天就知道欺负别人,还骗我们,说阿舟是寄人篱下的野种。” “他就是!我哪里骗你了!我阿姐就是这么说——”梁宿还在说,被梁倩心虚地捂住嘴。 包赢忍不住了,“阿舟才不是野种,他就说话少人好,不跟你计较,你还上赶着欺负人,不止是阿舟,你还喜欢欺负别人。” “唔唔,唔唔唔,唔。”梁宿怒瞪着,脚踢着空气。 看着架势,骂得很脏。 沈桑宁饶有兴致,“端侯夫人,你摸着良心说,谁恶毒?” 梁倩咽了咽口水,都不敢对视了,“孩子随口一说,无心之言,哪有当真的。” 到底谁是厚颜无耻之人,一目了然。 沈桑宁故作疑惑道:“方才谁说七岁看到老?谁说孩子做错事不看年纪,就是其心恶毒?谁说恶毒的孩子,不配待在书院?” 包夫人同仇敌忾,“是她。” 梁倩被两人针对,气得说不出话,反驳不上来。 一旁的夫子咳嗽一声,“我竟不知,梁宿做了这么多混账事,竹阳书院是圣贤之地,容不下这等心思险恶的孩子!端侯夫人若要自愿退学,老朽就不向山长请示了。” 梁倩脸色难看,不知怎么就到了要梁宿退学的地步。 眼下,梁宿也是害怕起来,躲在梁倩身后,“姐姐,怎么办啊,呜呜呜。” 梁倩咬牙切齿,“沈桑宁!你欺人太甚!孩子间一点摩擦,你至于要小题大做吗?若我阿弟因此离开竹阳,我梁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是想宁国公府与我梁家、端侯府撕破脸皮吗?你家世子知道你这么自作主张吗?” 梁倩恶狠狠地瞪着她,比上一回在公主府时气焰更甚。 沈桑宁眉眼无辜,茫然不解,“我何时要你阿弟退学了?” 她思索一会儿,故作恍然,“我记起来了,这不是你自己的诉求吗?我一直是说,孩子们的小事不必闹大,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孩子能有什么错的……包夫人也能作证啊。” 语罢,望向包夫人。 后者点点头,“是啊,裴夫人有气度,从没要计较。” 那些难听的话,不全是出自梁倩一人之口吗? 自己骑虎难下了,怪谁啊。 “你,你们!”梁倩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沈桑宁叹了叹,“宁公府从不与任何人为敌的,虽有爵位,但家规严明,对外是最讲道理。” 说着,她看向夫子,“夫子,今日给您添麻烦了,您方才说停课三日,那我就将阿舟先领回去了,至于阿舟在书院受到什么伤害,我还是那句话,孩子们打打闹闹很正常,我不追究。” 我不追究,您自己看着办。 夫子摸着胡子,点头,“裴夫人客气了,即便不追究,老朽既知此事,断没有不管的道理。” 闻言,齐行舟向夫子鞠了一躬。 随后重新牵上沈桑宁,姐弟才离去,顺带把甄斐也带上了。 沈桑宁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 她低头看见甄斐失落无措的模样,以为他在惋惜失去了梁宿这个朋友,于是出言安慰。 却见他抬起小脸,从她右边探头,看向左边—— “齐行舟,对不起。” “我不应该在梁宿欺负你的时候,无动于衷,假装自己没有欺负你,但其实,我也对你造成了伤害。” 小孩子的道歉无比真诚。 沈桑宁看着阿舟伸手握了握甄斐的手,她露出笑容。 三人握着手,莫名其妙形成了包围圈。 甄斐突然仰起头,“这样算是好少年了吗?” 方才的话,他竟记在了心里。 沈桑宁一愣,欣慰地点头,“嗯,你是。” 此时,包夫人也带着包赢走了出来,“裴夫人,你走太快了,你是没瞧见,梁倩不愿让梁宿退学,这会儿夫子去找山长了。” 夫子本就是清高古板的人,更何况还是上了年纪的夫子,认死理。 犯起轴来,那梁宿恐怕是非走不可。 包夫人爽是爽了,却不免担心,“不过,梁家若真因此与宁公府为敌,裴世子会不会怪你?” 第186章 “偷情”纸条 沈桑宁淡淡道:“只有棋逢对手,方可成为敌人。” 梁家能掀起什么风浪? 端侯倒还有可能,只是端侯不会为了梁倩,与他人为敌。 沈桑宁早就打听明白,端侯厌弃梁倩。 更何况,自己今日的行为,任谁来了,也挑不出一丝问题。 眼下天色尚早,沈桑宁带着包夫人和几个孩子一起去意满楼吃饭。 孩子们忘性大,立马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兴高采烈地吃甜点聊天。 齐行舟的话也比往常多了两句,心情不错。 直到太阳落山,沈桑宁才携着他回家。 “阿姐,那我明日不去书院了吗?”他心底还是想去的。 沈桑宁倒是想趁此机会,让他玩乐几天,放松一下。 然而齐行舟担心课业落下,除了甄斐和包赢主动来找,平时都是呆在房中温习。 傍晚,沈桑宁在窗台上,看见一张小字条。 哪来的字条? 她左右看看,没发现可疑人物,才将字条拿起。 摊开。 字条上面写着不羁的几个大字—— “见一面。” 只这三个字,也没个落款。 但沈桑宁却能分辨出这是裴彻的字迹,甚至都能联想到他的语气。 见一面? 他说见就见?想得真多!命令谁呢! 沈桑宁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不要扯上一点关系,万不能因为他影响了自己的生活。 于是她将字条揉碎,不作理睬。 隔天,窗台又出现一张字条。 沈桑宁皱眉。 裴彻是有病么,怎么搞得好像她在跟他偷情一样? 将字条打开,上面写着:你若不来见我,我就去找你。 她再次碾碎纸条。 反正,绝不能去见他了。 上一次该说的,她都说了。 如果再去见他,也一定没有好事。 还是远远躲着吧,只要她躲着,他没办法威胁她。 只是不知道裴彻是怎么把纸条扔进来的。 府中护院的防范意识,也太薄弱了。 沈桑宁喊来护院,让他们日夜轮流当值,绝不能懈怠。 万不能把狼子野心的人给放进来了。 院外护卫多了一倍,裴如衍归来时看见,没当回事。 彼时,沈桑宁正在核算需要置办的物件金额。 上回虞氏跟她说过,二房快要回京了。 二房在颍川九年,期间也只回来过两次,还都是小住。 这一次是长住。 他们在颍川的衣物用品,也不可能全带回来,该扔的就扔了,所以要重新为他们置办。 “夏季和秋季的衣裳,每人先置办八套,西边的思桦阁要提前打扫出来,看还缺些什么,再将边上的怡景轩也收拾出来,四妹妹大了,不能再和叔父叔母挤一个院子。” 她与玉翡一一交代时,裴如衍已经站在身后,静静等着。 待她把话说完,玉翡很有眼色地退下。 裴如衍动作自然,轻轻搂过她的小腰,贴在她身后,将头埋在她肩上。 沈桑宁一顿,“怎么一回来就这样?” “嗯,”他也不松手,“二叔父不会住太久,陛下若将他留做京官,父亲会将他们分出去的,你不用操心太多。” 老宁国公亡故已有三年,这家肯定是要分的。 沈桑宁点头,“我知道,但该做的,我还是要做好,嗯……你不要抱太紧,不舒服。” 腰间收紧的臂腕,缓缓松了些。 “这样?”他认真询问,见她没有不适,继而道,“二叔父与我父亲并非一母所出,我父亲是祖父原配嫡出,二叔父与三姑母是祖父继室嫡出。” “两位祖母离世都早,三姑母嫁的远,你还未曾见过,二叔父性格温良,你也不必害怕,二叔父膝下只有两个女儿。” “三妹已经出嫁,不会随二叔父回来,四妹刚及笄,性格古怪,她若欺了你,你就与我说。” 裴如衍一点点,给她介绍府中关系。 沈桑宁安静地听着,假装自己是不知道的。 这位四堂妹,性格跋扈,在外天不怕地不怕,仗着父母宠爱作天作地。 还很花痴,在外面看见俊朗的男人,对方但凡对她笑一下,她都觉得对方是喜欢她的。 一个没看住,在外面不是闹事就是闹笑话。 就如裴如衍所说,很古怪。 她甚至不惧怕虞氏,不惧怕她爹娘,只有宁国公父子能稍微震慑住她些。 想到这个人,沈桑宁就觉头疼。 一时无言,裴如衍以为她是累了,“他们月底才回京,是我说早了。” 两人用完晚膳,就早早歇下。 夜里下了好大一场雨,天蒙蒙亮,她便已清醒,从裴如衍身上爬过去。 沈桑宁已经尽量放轻手脚,不碰到他,却在下一瞬被他精准地抓住了手腕。 她正虚伏在他身上,没想到会吵醒他。 停顿半晌,裴如衍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呼吸平稳,双眸闭着。 竟是没醒。 沈桑宁看着手腕上那只没有她白的手,俯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松松手,你还能再睡会儿。” 裴如衍今日休沐,杜承州约了他去听风茶馆喝茶。 不过时间还早,他还能再睡会儿。 为了不吵醒他,沈桑宁的声音跟做贼似的。 感觉到手腕上的禁锢松开,她欲起身,唇瓣故意擦过他的脸颊,很轻很轻,轻到当事人只觉得有风吹过。 青丝拂过肌肤,从男人的脖颈处离开。 今天是紫苏离京的日子,她要去送一送。 穿好衣物,离开前,她下意识地往窗台看了眼。 没有纸条。 她放心地离开。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裴如衍悠悠转醒,看着身侧无人,翻身下榻。 换了身常服,踏出门,视线朝窗台扫了眼,窗台空无一物。 他低头,墙角下,一截小纸条并不显眼。 纸条被露水打湿,裴如衍捡起摊开,看着纸条上晕染开的字,依稀可见内容。 他捏着纸条的手一紧,不可置信的眼中闪过厉色,四肢逐渐发冷。 * 码头。 早晨赶来坐船的人并不少,紫苏背着包袱,带着三男三女共六个伙计,在码头与沈桑宁告别。 “少夫人,奴婢这就走了,若进展顺利,三个月可归。” 沈桑宁嘱咐道:“在外照顾好自己,不需着急,遇急事就传书信给我。” 紫苏刚要点头,忽听身侧传来抽泣。 主仆俩扭头看去,是紫灵抬着袖子在哭。 紫灵担心又惆怅,“紫苏,这么多年我们都没分开过,外面坏人多,你要小心啊。” “傻丫头,你照顾好少夫人。”紫苏哭笑不得。 紫灵将眼泪擦干,“好。” 紫苏捏紧包袱,向沈桑宁点点头,带着六人登了船。 又在船上与她们挥手。 船渐行渐远,紫苏的身影也变得遥远。 紫灵转身,“少夫人,要回去吗?” 沈桑宁还打算去巡视一下国公府的铺子。 国公府的田庄铺子无数,铺子都是出租出去的,眼下还有几间没租出去,她想着可以做点小生意。 尽可能地提高国公府的收入。 一圈巡视下来,已经临近午时。 回去的路上道路堵塞,为避免发生马踩人的情况,马和马车都不让通行。 原本想换条道走,却听路人的声音传进—— “又出命案了。” “前阵子不是有个翰林被杀害了吗?这次也是个官,仵作判断凶手是同一个人。” “何时作案的?” “一个时辰前,听风茶馆已经被京机卫包围起来了,大伙都要去看看呢。” 第187章 被裴彻掳走 听到“听风茶馆”四字,沈桑宁眼皮一跳。 心里慌得紧。 今天裴如衍就是要去听风茶馆,他就在事发地…… 车窗外,行人都往听风茶馆涌去。 “就算去了,京机卫也不让咱进。” “但还是想去看看。” “天子脚下,竟发生这样的惨案。” “杀的都是官,其中肯定有隐情,这次死的还是个年轻的。” 路人的话,句句都刺激了沈桑宁。 前世裴如衍没有遇到什么凶杀,但前世他应该也没和杜承州喝茶吧? 她担忧得没法安心,一刻都等不得,只想去确认下现场。 马车正在掉头改道,她突然打开车门,“我下车。” 护卫将马车停下,沈桑宁双脚落地,言简意赅,“去听风茶馆。” 她脚步不停地走向人群,护卫们将她围在中央,替她开道。 人群拥挤,仿佛是有人故意将护卫形成的包围圈冲开。 沈桑宁朝前走着,只听身后紫灵喊了声,“少夫人,你在哪儿?” 拥挤的人群里,护卫们束手无策,急得满头汗,找不到人,又挪不开步子,还不能拔刀。 沈桑宁朝前看看,听风茶馆就在前头,她垫着脚,能看见穿着飞鱼服的京机卫,将茶馆围得水泄不通。 蓦然,手腕被一股力抓住。 她扭头望去,对方戴着帷帽,背对着她,将她整个人扯过去。 沈桑宁用力地甩手,也甩不掉对方,被动地跟着对方走。 大庭广众下,还有人拐卖? “你谁——” 话音未半,对方偏了偏头,她依稀看出那熟悉的侧颜。 怎么哪儿都有他! 沈桑宁皱眉,左右环顾也没瞧见带出来的护卫们,严防死守还是没防住裴彻。 “你放开我!”她压低声,“我要去茶馆。” 裴彻不说话,朝小弄堂的方向,将她带出拥挤的人群,一直也不肯松手,连头也不回。 他身着常服,在人群里并不引人注目。 此地离他的私宅很近。 她一边甩手一边斥责,最后还是被他带进了私宅。 沈桑宁心里又急又气,“裴彻,你知不知道,你兄长在听风茶馆里啊!” 裴彻将院门阖上,才面无表情地看她,“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你不知道茶馆发生了命案吗?” “你担心他会死?”裴彻拧起眉,“你明知他不会死于凶杀。” “裴彻,你能不能不要活在过去了,重来一次,什么都不一样了。”沈桑宁无语。 裴彻摘下帷帽,随意放置,“这就是你不劝我兄长投靠宣王的原因吗?可宣王是陛下仅存子嗣,他是陛下唯一的选择,不会有意外。” 沈桑宁哪有心思和他讨论这个,“你当真不关心你兄长死活吗?” 她转身要走,裴彻快步挡在她身前。 低头看见她急红了的眼,他眉心皱得更深,“你……是关心则乱,兄长没事,死的是别人。” “真的?”沈桑宁这才正视他。 因着急,急出的眼泪,迟了一步,滚出眼眶。 裴彻被她看得心中苦涩,“若换成是我,你还会这般着急吗?” 他明知答案,却还是不死心地要问。 此刻又忍不住抬手,想替她拭泪痕。 沈桑宁偏开脸,后退一步,“他没事就好,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是生怕我好过吗?” 说话时,她抬头看了看四方屋檐。 “放心,没人跟踪,自陈武受伤,兄长还没派人来。”裴彻眼神紧紧跟随着她。 即便没人跟踪,沈桑宁也不想与他共处一室。 此时,院子的门被人敲响。 沈桑宁一惊,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但若被人发现孤男寡女,有嘴也说不清。 她眉目凝重,站到了门后。 裴彻还未开门,“谁?” “是我。”一个女人的声音。 沈桑宁狐疑地望向裴彻,他有女人了?那为什么还要骚扰她啊! 裴彻发觉她目光中的愤怒,忽视她,将门开了条缝。 见门外之人身高八尺,五官英挺,消瘦的脸颧骨突出。 要不是穿着女装,还真看不出是个女人。 女人看他开门,笑了笑,“你是裴二公子吗,我是媒人介绍来的,我性格比较开朗,不太矜持,想来看看你是否是良配再决定。” “决定什么,”裴彻听懂了,当即怒目而视,“你去转告媒婆,我不需要!” 语罢,就“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女人不满,负气离去。 沈桑宁听了一出戏,默不作声。 突然,就感受到恶狠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看我干嘛!”她也很愤怒。 莫名其妙被拽来这里。 一天天的,有病似的,躲都躲不掉。 裴彻冷笑一声,再度将她拽到庭院中,“刚才你一哭,我差点忘了正事。” “沈桑宁,你凭什么诬陷我?” 他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 屁股一碰到椅子,她就要起身,头顶上却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声—— “坐好!” 她吓得肩膀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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