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只是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将吹风机风速调小,认真地给她吹头发。 这般营造出来的亲昵感,黎姝可有些不太适应。她一直半低着头,没敢从镜子里去看他。 期间,两个人也没有交谈。 末了,男人关了吹风机,轻轻拨了拨她的发丝。这才掀开眸子,对上镜子中她的眼睛。 他眼神薄凉,“那天晚上送你回来的男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福利院认识的,他住在我隔壁房间。” “那你挺幸运的,认识席家前几年找回来的小少爷。” ,content_num 第10章 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神她看不懂,似笑非笑,似冷非冷。黎姝可没有多看,便错开了他的视线。 如实答:“十岁那年进福利院,他处处照顾我。四年后他被人领养走了,便一直没见过了。” “你很喜欢他是不是?” 黎姝可眼神一滞。 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该说什么呢?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喜欢谁,爱这谁,梅园的一砖一瓦都知道。也许,就他自己不知道。 毕竟,他从来没把她当成人看过不是吗?她三年来,就只是他养来找乐子的宠物。 她答非所问:“傅先生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 “这么想走?就算在我这里能以短时间赚大量的钱,也要往外跑?” 能以短时间赚大量的钱? 他说得倒是很好听。 他今晚能把她当成商品卖给他的朋友们,明晚便能直接将她卖给云端之上的老板,让她去那挣钱。 白瑜说得很对。 ——傅绪寒不在乎你。 一个人若是在乎,一个男人但凡有点占有欲,都不会把自己的女人卖给别人。 只能说,在傅绪寒心里,她连“他女人”这三个字都配不上。 “想。”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理由是什么?养了你三年,忘本了不成?” 黎姝可别过脑袋,使他的手从自己下巴处移开。“你要和夏小姐结婚了,结婚后不该养着小三让她伤心。至于我,我确实不太想再待在这里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小三,挺有自知之明的。” 傅绪寒现在说话越来越伤人了,有时候心疼着疼着便麻木了。 他又说:“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为了如许开心所以离开?直接说为了你的初恋,背弃养了你三年的男人,不就好了吗?” 黎姝可抿了抿唇。 他想怎么说便让他说,她也无力去管。索性按照他意愿回了句:“嗯,他回来了,我想走了。就当是我忘恩负义,背弃了养了我三年的……” 主人? 她脑海里最先跳出来的两个字。 除了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和他的关系,她想不出其余的了。 但她,还是没能说出口。虽然她穷,但不是没有骨气的软骨头。 男人脸色愈发沉,她听见他低低的一声冷笑,忽地背脊凉了几度。 他说:“那也得我放了你,你才能走。”傅绪寒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我去洗澡,衣服脱了去床上躺着等我。” 见她不动,男人握着她胳膊的手,稍稍收紧了些。 黎姝可半低着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而后闭了闭眼,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 见她点头,男人松了手。 转身朝床边走的时候,黎姝可听到他那声讥讽的冷笑。仿佛一把刀,正一刀一刀剜在她心口上。 到这一刻她明白了,原来电视剧里上演的剧情不是假的。 三年的宠爱能因为新鲜感消失,顷刻间化为虚有。 黎姝可走到床边,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随后,浴室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将手从衣服纽扣上拿下来,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屋里开着墙暖,四处暖和。可这张床却无比冰凉,指尖触碰到床面,冷得令她蜷了蜷手指。 摆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 黎姝可伸手拿了过来,是一条短信,席嵘发过来的。 “姝可,那天晚上你回去得匆忙,药没有拿走,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看到“席嵘”这两个字,黎姝可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他曾经是她在福利院最好的朋友,像亲哥哥一样处处护着她。 今晚被傅绪寒当成商品一样进行贩卖,她没有哭。 被包厢里那些男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冠以小三情人的称呼,她没有哭。 被白瑜拉进包厢,她害怕极了,但也没有哭。 此刻,却满腹委屈。 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手机“叮咚”又响了一声。 “姝可,那三天你发烧太严重,最近要多休息,不能劳累,记得多喝水。” 黎姝可握紧了手机。 侧躺在床上,将自己紧紧缩在一起。眼泪打湿了枕巾,哭得有些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的脑子进入一道声音。是男人推开浴室门的声音,极具危险性的声音。 黎姝可整个人神经一绷,出于身体寻求安全的本能,她又将自己蜷缩了一度。 傅绪寒穿着浴袍,走到床边时,就看见床上小小的一团。 黎姝可本来身子就娇小,主卧的床很大,此刻她蜷缩着身子,便显得更小。 小得有些可怜。 男人眉心蹙了蹙。 他弯腰掀开被子上了床,伸手要去捞她的时候,便看见她肩膀在颤抖。 傅绪寒起了身,弓着身子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拉了过来。 眼下,视线内,她在哭。 三年了。 他养了她三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男人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指尖颤了一下,连带着心底某处也泛起了疼。 傅绪寒微微弯下腰,“以后不带你去了。” 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靠近,那股渐渐变了质的熟悉感。由往昔的暖熙,变成今朝的恐惧。 仿佛就是短短几天。 察觉到他逼近,黎姝可突然从混沌中回过神。 忽地睁开了眼睛。 眼眸中印入他的模样,身体本能往后缩了几步。但无奈被他拉着,她动不了。 她以为他生气了。 毕竟她只是个玩具,玩具就是用来开心的,谁会喜欢玩具哭哭啼啼惹自己心烦呢? 黎姝可立马支起身子,摇了摇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哭,我只是躺着忽然睡着了,对不起……” 她很慌张,她怕他生气。 她望着他,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黎姝可立马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也许哭了一段时间,她的声音夹杂着哭腔,些许颤抖,整个人都显得很脆弱。 就像一个玻璃娃娃,轻轻一捏就碎了。 傅绪寒看着她这幅惊慌失措,满脸惊恐的样子,眸色又暗了一度。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搂进怀里,就这这个姿势一并躺了下去。 ,content_num 第11章 无意识的吃醋 另一只手很熟练地扣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躺在他怀里。她身子小小的颤,因为近距离而传到他身上。 “睡觉。” 怀里的女孩很听话地点头,一瞬间的功夫,仿佛他的话是圣旨似的,话音落,她便安静地不动了。 只是夜晚主卧静谧的空间里,还有她呼吸间控制不住的啜泣。 好像过了很久。 听着男人呼吸平缓有序,感觉他真的睡着了,黎姝可才放心地睁开眼睛。 她很怕吵醒他,缩着身子不敢动。 窗外,浅浅的月光泄进屋子里,落在床边,将男人的侧脸渡上一层淡淡的影子。 黎姝可稍稍抬头,便瞧见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心里蓦地自嘲了声,原来有一天,躺在傅绪寒的怀里,她也会失眠。 ** 黎姝可当真是一整晚没有睡着。 一直到晨起六点多钟,傅绪寒去晨练跑步,离开了房间,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都说失眠会做梦,黎姝可这次便做了个噩梦。 “……” 上午十一点。 今天是工作日,傅绪寒没去上班。 吴妈瞧了眼钟表,打算上楼去喊黎姝可起床,却先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叫住了。“让她多睡会。” 吴妈又走了回来,“好的先生。” “先去做饭,等会儿她起来吃。”傅绪寒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起了身,“银耳莲子羹,弄一些虾,她睡醒起来吃不了多少。”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傅绪寒上了楼。 主卧很安静,窗帘没有拉开,光线昏暗。 男人走到床边,便见躺在床上的女孩身子为我发抖,额头上渗出许多汗。 “姝可?”他喊了她一声。 黎姝可睡眠很浅,通常有一点噪音就能把她吵醒。傅绪寒喊了她几声,她也渐渐睁了眼睛。 入眼,便是噩梦中的男主角。 她整个人“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因害怕而瞪圆了眼睛,本能抱着被子护在身前。 傅绪寒见她这模样,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床头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温温地说:“梦到我了?” 他说话总是很温和,看起来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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