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板路两旁的火炬里燃烧着冰冷清幽的蓝焰。伴随着幽幽的脚步声,侍者领着贵宾们穿过葳蕤飘香的花房,抵达了拍卖场。 那是座古典高雅的下沉式建筑,拾阶而下,便如步入幽深的海底。 深蓝如海啸般扑来,虚浮的湖光山色倒映其间。粼粼波光来源于舞台的玻璃背景墙,可以看到五彩斑斓的鱼群在湖底的珊瑚礁间穿梭洄游。蝴蝶鱼、鲸鲨和魔鬼鱼的尾鳍被细碎的金银锁链刺穿,容貌姣好的水栖雌奴赤裸着莹白的胴体,在花藤、海藻和珊瑚间腾挪游动,表演性地采撷着扇贝、牡蛎和浮藻。 雪栀刚落座,就有雌奴捧着白瓷托盘膝行而来,送上雅致的拍卖牌、藏品名录和茶点。 那些高档的冰酒、桃红葡萄和龙舌兰被香槟玫瑰、凡尔赛兰和蜘蛛菊热情地拥着,餐盘里摆放着精致的糕点、肉蜜糖果和伯爵红茶,那些细嫩的茶叶经过年轻貌美的雌奴口嚼发酵,得以散发出最浓郁的醇香——这是最顶级的待客礼仪,难怪雄虫们会将遗珍集视作享乐的天堂。 拍卖会开始前有一些预热,主持人用俏皮话寒暄暖场,先拍卖了一些名贵标本、珍稀猛禽和高档瓷器,后来气氛渐浓,拍卖品就变成了母神的巨幅画像、镂空雕花的象牙白髌骨和颓唐醉死在鸡尾酒里的幼虫,柔嫩的虫体被酒液浸得发白,玲珑妩媚的曲线如同高脚酒杯。 数不尽的金银钱财被卷入欲望的漩涡,空气中充斥着几欲撕毁一切的燥热和焦渴,雄虫们肆意挥霍帝国供养给他们的金钱,狂热酣畅到大汗淋漓,却声称这不为了取乐,而是为了艺术。 昏暗激荡的光线下,雪栀坐在沙发上,被浓郁的芳香围拢着。 他穿着雪白的礼服,典雅精细的金丝线镶嵌在衣领和袖口,皓白如雪的银发慵懒地绾成发束,款式简约的面具深情款款地贴着面颊,衬得他的鼻梁笔挺如刀,唇形则温润饱满,明明是温情的微笑,却透出旁观者般游离于喧嚣外的理智与清醒。 那微笑淡漠薄情得…就像捂不化的霜雪。 他的仪态极其优雅端庄,可以说是完美到了极致,犹如加冕礼上的君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掌中锋锐的权柄,有某种寒霜般冰冷的气场,将他与周遭狂热的氛围界限分明地隔开—— 谁能想到那位野蛮凶残的螳螂母亲,竟会抚养出如此高贵美丽的后裔呢? 在他隔壁,一对结伴而来的雄虫被几只雌奴环绕着。最美貌的奴隶有幸伏在主人的腿间,甜腻腻地为后者卖力服务,他们丰满的腰臀在地面上摩挲蹭动,就像发情的蛇在泥泞中碾磨交媾。 那两名雄虫轻笑着,发出低哑的交谈声,保持着矜贵的礼节性,却又极其自然地忽视了雌奴的存在,这种不屑一顾如此正常,就好像后者都是没有生命和自我意识的用具。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高不低,仿佛西装革履的蚊蝇在暗处嗡嗡低语,显然并不在乎旁人偷听。 交谈的内容是近期出现的暴乱,底层的雌虫们又开始了一轮抗议——其内容依然是那些陈词滥调,帝国警卫队很快出动,据说又镇压死了几百只雌虫,那场面几近屠杀,有几只年轻的雌虫,大概还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被吓得动弹不得,直接被连骨带肉地碾死在了装甲车底。 说到这里,一只雄虫不禁“呵呵”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了一个愚蠢的笑话。他说起自己的某只雌奴就来自底层,既仇雄又渴爱,却觉得他跟其他雄虫不一样,是懂爱的,因此当他跟雌虫说自己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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